六十五 这刀，能不能锯断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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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墨到了楼上以后，并没有立刻去打抱不平，而是摆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迈着罗圈腿，嚣张地叫道：“老头，你的刀怎么卖？”

一名浑身散发着酒气的虬髯大汉正嬉笑着拽扯一个小女孩的手腕，在边上几个同伴的淫笑声中正准备对女孩动手动脚，却没有想到这时竟然有人前来买刀，就在他一愣神之际，那个小女孩趁机从他手里挣脱，躲到了老头身后。

看面相，女孩大概在十三四岁的模样，生的脣红面白，身体也以长成，虽然穿着粗衣陋裤，仍难掩她婀娜的曲线，加上大唐朝时代女子的穿衣相对来说普遍开放，大热天里衣着本就单薄，抹胸又低，衣旧却人嫩，引得另外几桌男子也不时瞥眼偷瞄。

临窗的一张桌子上蹲着六名大汉，个个赤着胳膊，肩上耷拉着个汗巾，人人喝的满面通红，桌子底下已经空了几个酒坛子，桌上还有几坛酒已经开封，看样子，这酒吃的正是快活。

众大汉见周小墨忽然出现，也是一愣。

“啧啧啧！这天这他么的热。小二，快给我上几个凉菜，上最好的凉菜，然后再来几瓶冰镇啤酒，让我解个渴。”周小墨说着迈着罗圈腿，几步跨到那名虬髯大汉和老者之间，问道：“老头，你这刀好不好，多少钱一把，能不能锯断人的脖子啊！”

冰镇啤酒？

店小二一脸懵逼的懵，啤酒是什么鬼？

锯断脖子？

众人偷笑，这货一看就是没摸过刀的人，你以为割脖子是锯树啊！

老头大概五十多六十岁不到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风霜，一看就知饱经生活摧残，他腰已弯，汗水浸湿后背，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

麻了个老迈逼，为什么老实人在哪个时代都要受人欺负呢？是人性的泯灭还是世风不良？看着老头用单薄的身体护着女儿，被虎背熊腰的虬髯恶汉一比，实在是可怜，周小墨不禁暗骂。

刚才虬髯恶汉想要调戏老者的女儿，老者虽然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打又打不过人家，而且一旦动手，不但保护不了女儿，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他只能不断的赔笑，希望能引起对方怜悯，放了他们父女。谁知对方不但不怜悯他，反而得寸进尺的步步紧逼，就在他无计可施时，周小墨的出现，暂时化解了他目前的处境，他忙道：“公子，这刀，十文钱一把，如果您买两把，那就便宜一点，一共十九文钱。”

“我要两把刀干吗，又不能当饭吃。”周小墨大大咧咧说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抽样伸手拿过一把刀，“老头，这刀，锋利吗？”

“这位公子，千万不要上了这老儿的当。”刚才伸手拽着姑娘的虬髯大汉，满脸通红，酒气熏熏，笑着对周小墨说道，“这刀，切菜吃瓜还勉强可以，但是如果用它来防身，还不如用木头去做一把。”

“这刀，我就是买来切菜吃瓜外加看家守院的。”周小墨说着挥刀把桌角削掉，“咦，这刀好锋利啊，看样子比木刀好用多了。”

这句话里有很深的讽刺味道，却有让虬髯大汉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这时，李隆基和六名侍卫慢慢吞吞地走上楼来，要来几碟凉盘，两坛子阴凉井水镇过的好酒，一副不认识周小墨旁眼冷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