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公堂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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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秦川真的希望能一直享受这悠闲的时光。但是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泰敏公主之前与秦川商议的实行下一步计划的时间转眼间就在眼前了。其实即便泰敏公主愿意就此放下自己的计划，秦川自己也不能停下脚步。秦川知道，自从他率领大家在凉州起事那天开始，大家伙的生计、前程都系在他秦川的身上，因此他也绝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抛下大家。

这天傍晚，一名吐浑官员在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跟随下骑马进入了甘州城，直奔知府衙门。秦川得到消息后，立即带着孟大勇和十来名“孤狼战队”的成员赶了过去。

秦川待人走入知府衙门的公堂时，泰敏公主正坐在知府的桌案之后。吐浑军队攻下甘州之后，甘州的政务就一直由泰敏公主暂为打理。泰敏公主在这方面也确实有才干，短短三个月的工夫，整个甘州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在泰敏公主的一系列新政颁布之后，百姓们甚至比之前南周统治的时候更加安居乐业了。因此城中的百姓们也就根本无所谓如今统治他们究竟是谁了。

吐浑官员站在公堂之下，他面色肃穆，身后则簇拥着他随身带来的十几名士兵。泰敏公主偷偷地对着秦川使了一个眼色。秦川知道，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秦川到了没多久，什尓德将军也赶了过来。吐浑官员见什尓德出现之后，变故意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他对着什尓德说道：“大将军什尓德接旨！”

什尓德面露喜色，他知道可汗的嘉奖终于来了。于是什尓德对着吐浑官员手中的圣旨用右手敲击了自己左胸三下行了一个吐浑的面圣礼之后，对着吐浑官员恭恭敬敬地说道：“臣什尓德接旨！”

吐浑官员打开可汗的圣旨，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其实不用吐浑官员念，秦川也知道圣旨中说些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泰敏公主从白兰出前与沐戈可汗商议决定了的。那就是无论什尓德能否攻下甘州城，都要找借口将他问斩，将他的家人全部投入白兰的大牢之中。而这次攻城战大败，虽然最终拿下了甘州城，但是吐浑大军确实也伤亡不小，于是就落下了指挥不利的罪名。那天攻下凉州之后，泰敏公主不但让人向沐戈可汗传送捷报，更是向沐戈可汗传递这条可以写入圣旨的罪状。沐戈可汗听从了泰敏公主的建议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照办了。因为从白兰出的时候，泰敏公主告诉沐戈可汗，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这支大军最终成为可汗自己的军队。而沐戈可汗相信了泰敏公主所说的一切，当大军从白兰出后，他就按照泰敏公主的吩咐，调用身边的禁军卫队，将这支军队背后的实际控制人也就是草原上的那些元老权贵们一一清除。如今，他正在皇宫中等着大军的出征统帅什尓德落网之后，这支大军真正地变成他沐戈可汗自己所拥有的军队。殊不知，一只更大的网正在他的头上悬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吐浑官员将圣旨念完，什尔德的脸色已经面如土灰。他之前还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可汗对自己的封赏，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什尔德愣了半天之后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他对着吐浑官员大喊：“想我什尔德一生戎马，对可汗对吐浑更是忠心耿耿，可汗为何要如此对我？”

吐浑官员并没有理会什尔德的呐喊，而是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喝一声：“来人，将罪臣什尔德拿下，即刻押回白兰。”

士兵们得了官员的命令之后蜂拥而上。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对身边的孟大勇轻轻地说了一声：“动手！”

孟大勇和公堂之中的“孤狼战队”成员们拔出腰间的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冲了上去，吐浑官员以及他带来的所有士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一个个见血封喉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尔德今天第二次露出惊恐的表情，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什尔德问秦川：“秦将军，你这是为何？”

秦川回答什尔德说：“将军是拿下甘州的有功之臣，这是全军上下所有将士有目共睹的！你们的可汗不但不封赏将军，竟然还兔死狗烹，卸磨杀驴！我秦川不能坐视不理，也绝对不能眼见着将军蒙受此等不白之冤！”

秦川的话让什尔德很是感动，他怔怔地看着秦川，一时间不知道要开口对秦川说些什么才好。

秦川拍了拍什尔德的肩膀，他脸上露出一副忧虑的表情，秦川对什尔德说：“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将军的家人，刚才听圣旨上说你们的可汗还要迁怒于将军的家人，并且已经将他们打入了白兰大牢。没想到你们的沐戈可汗竟是如此的昏庸！”

秦川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泰敏公主故意咳嗽了一声。刚才的突然变故已经让什尔德忘记了泰敏公主还在这公堂之上。刚才秦川指使手下杀害吐浑官员是为了就他什尔德，因此什尔德知道，无论这一切自己是否与秦川串谋，眼前生的一切在泰敏公主的眼里实质上已经形同于抗旨了。什尔德惊恐地看着泰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