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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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秦川再一次登上城楼，他俯身看着孟大勇和他的“孤狼战队”队员们朝着南周大军的阵营奔去，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川站在城楼上焦急地等待，他一会儿凭栏眺望，一会儿左右踱步，心里着实为孟大勇他们担忧。秦川虽然相信孟大勇他们的能力，但是秦川所担忧的却也恰恰又是他们一个个乎常人的能力。秦川生怕孟大勇他们一旦暴露，如果他们能按照自己的吩咐说是奉自己的命令去找王将军的那还好，如果他们太过于自信自己的能力违抗命令而硬闯的话，毕竟他们人手有限，到时候终将寡不敌众。

秦川在城楼上焦急地等待了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他终于惊喜地看到远离南周阵营的大后方亮起了火光，先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然后火势越来越大，火光直冲云霄。

秦川很兴奋，他知道孟大勇他们已经得手，现在他们所要做的就只剩下趁乱逃离敌军阵营。秦川走下城楼，他来到城门边上，亲自等待迎接凯旋归来的孟大勇他们。

“将军，我们得手了！”孟大勇一见到秦川就兴奋地对他说道。

“你的人都没事吧！”秦川点了点头，然后他一边看向正在孟大勇身后列队等待进城“孤狼战队”队员们一边问孟大勇说。

“没事！”孟大勇笑着对秦川说：“将军不是说了吗，末将带出去多少人就得带回来多少人。”

“对了，都烧了？”秦川问孟大勇。

“粮草几乎都烧光，辎重烧了一部分，末将怕逗留的太久，到时候被人现了就很难全身而退了！”孟大勇回答秦川说。

秦川听孟大勇这么说，他满意地拍了拍孟大勇的肩膀，笑着对他说：“嗯，这次还算有些脑子！”

南周大军的粮草被秦川一夜之间烧了个精光，第二天，整个凉州军中都喜气洋洋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了粮草的支撑，这样一支南周大军将坚持不了几天，实际上，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秦川他们了。更有些将领向秦川提出，趁着南周军队粮草全无、士气低落的时候对敌军起总攻，定能全歼来犯之敌。

秦川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他觉得如果能一句歼灭敌军的话，不但能挫败南周朝野的锐气，这样一支大军的损失更能动摇南周王朝的江山稳固。但是秦川同样明白穷寇莫追这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如今的南周大军虽然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但是物极必反，倘若此时他们遭受攻击，定然会放手一搏，殊死顽抗，反倒是又成了他们士气最为高涨的时刻。秦川全然相信自己的凉州大军能够旗开得胜，但是到时候自己军队会遭受多大的损失，秦川心里实在没底。

秦川决定，如果南周大军就此退兵，他将不再命令部队攻击敌军。

当天下午，凉州城前的南周军队就有了后撤的迹象，秦川从城楼上看去，先是高大的攻城器械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紧接着是普通步兵，最后则是原先不知在攻城器械前方的手持盾牌的重甲步兵。

秦川再一次守住了凉州城，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了上一次的兴奋。秦川心里明白，战争，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士自己所要面对的家常便饭，或许若干年后自己再回今天的这场胜利，也许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