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夜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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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李天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秦川的身边，将正对着王守安远去的方向默默呆的秦川拖回到了现实之中。

“哦，是天豪啊！”秦川转过身去，对着李天豪说。

“将军，南周军队一路远征而来，现在正是人困马乏之时。”李天豪对秦川说。

秦川点了点头，他知道李天豪是在提醒自己这会儿是对敌军起轮攻击的最佳时机。秦川拍了拍李天豪的肩膀，笑着对李天豪说：“天豪，你才是大军的主帅。”

听秦川这么对自己说，李天豪立即大声地叫喊了一声他的副将。副将跑步来到李天豪的跟前，对着李天豪和秦川行了一个军礼。

“传我军令，雷神射击准备！”李天豪中气十足地对他的副官命令道：“命令城墙上弓箭手待命，所有铁骑在城门后集结，敌军一旦反扑，进入射程之后弓箭手齐射，之后铁骑冲锋！”

副官领了李天豪的军令立即下去布置。秦川则带着李天豪一起登上了城楼观战。

秦川扶着城楼的栏杆俯身向下看去。城墙之下的投石车已经悉数做好了射前的所有准备。陶罐已经摆放上了投石车的抛物勺内，每个抛物勺内装载三颗陶罐。

“点火！”随着雷神指挥官的一声令下，陶罐内的火油被一一点燃。霎那间，城墙下投石车上的点点的火光连成一条直线，照亮了整座城墙。

“射！”雷神指挥官又是一声令下，队列正中的投石车率先弹射，三颗被点燃的陶罐被投石车抛出，三道火光划破长夜连成了三条呈扇形辐射的抛物线。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城墙之下所有的投石车接二连三的完成了第一轮弹射。秦川放眼望去，南周大军的阵地上已经燃起了大火。火光中，已经依稀能看到四处逃窜的人影乱成了一团。

“雷神”没有给敌人喘息的机会，第一轮弹射完成之后，投射车稍稍调整了一下弹射的角度，又进行了第二轮弹射。这一次陶罐的落点比上一次弹射更远，敌军阵地的后方一下也燃起了大火。两轮射击之后，这一次“雷神”并没有紧接着做第三次弹射，而是稍作了停顿之后才开始了第三轮弹射。这一次，“雷神”将弹射的落点选择在了敌军阵前的位置。由于之前两轮弹射之后，敌军阵地的中心及后方都燃起了大火，因此敌军士兵们开始往他们的阵前位置移动，以规避阵中及阵后燃起的大火，却不想又都纷纷进入了“雷神”第三轮弹射的落点范围之内。“雷神”的三轮弹射之后，南周大军的阵地之上已是一片火海，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你觉得他们会起反扑而不是向后突围大火？”刚才在城下李天豪布置军令的时候，秦川也在边上听着，他听见李天豪命令弓箭手和铁骑准备，于是这会儿他问李天豪说。

“是的，将军！”李天豪回答秦川：“我跟随王将军也有些年头了，他的作战风格我还有有些了解的。”

果然不出李天豪所料，没过多久，秦川就看见对面的火光中冲出乌压压地一片骑兵，马蹄声骆驿不绝地传入秦川的耳朵之中。南周骑兵叫喊着向着凉州城门的方向冲杀了过来。只可惜他们冲杀到一半的时候，城楼上的弓箭手见南周骑兵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随着弓箭指挥官的一声令下，箭枝如雨点一般的在南周骑兵冲杀的路线上落下，南周的骑兵人仰马翻了一大片，士兵的叫喊声，战马的嘶叫声在城楼前的空地上响成了一片。

紧接着，凉州大军的骑兵们骑着战马，如饿狼一般朝着南周的骑兵冲杀了过去。之前经历了从天而降的大火，接着又是如雨点般的箭枝，南周的骑兵们的心理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战斗的。因此被凉州骑兵这么一猛烈冲杀，整个队形一下子全部散了开来。落单的骑兵纷纷被凉州骑兵斩于马下，幸存的骑兵们赶紧调转马头，朝着自己依旧还是一片火海的征地逃窜回去。

“将军，要不要趁敌军此时阵中混乱，派军再进行一次冲杀？”李天豪请示秦川说。

秦川摇了摇头：“穷寇莫追。我们的目的是用尽可能小的人员伤亡去退敌。此刻杀入敌军阵营，我军必然也会遭受不小的损失，亏本的买卖我们不做！”

听秦川这么说，于是李天豪吩咐手下鸣金收兵，投石车及骑兵撤回城内，关闭了凉州的城门，弓箭手则继续在城墙之上负责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