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二十九 《迁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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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故后皆为土、尸解化尘满天飞，入地做坟是一户、切莫随心动迁人。

就在今年的六月中旬、老妈从家里打电话给我，说是姥爷要动土迁坟、老爸不方便回，想让我回去帮帮忙。刚好我也要回老家一趟、于是就开着大黑回家，参与了这次的迁坟。

刚到家、我就带着老妈去了姥爷家，路经表哥家时、得知两个表哥和大舅已经跟风水先生去看地了，我也没做停留直接去了地里。

刚到地点、我赶紧下了车，按农村的习俗、看坟只能男的去、女的不能出现，所以老妈就待在了车里。

我到了近前、就看见一个独眼的老人、戴着一顶黑色礼帽，手端一个两掌大的罗盘。在几棵小树之间来回的踱步定位、两个表哥扯着一条白色墨斗线在地上定点，那独眼的老人正是风水先生、听说在十里八乡都很有名气。

对于家里的风水先生、我接触过两次，这是第二次、在我的印象里、风水先生都是那种很神秘，且有异于常人的气场。真实接触下来、给人的感觉确实也不同，并且他们都有标配物件：罗盘、墨斗线、黑色礼帽、七八十年代那种黑色公文包，最让我惊讶的是、他们手持罗盘只是来回步量几下，就可以定出可以开挖的地点、挖多深、多宽、多长等等。

时间不长、位置定好后，二表哥把先生送了回去、听说是身体不太好，我好奇多问了几句、得知这个先生已经70岁了、仍是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做这行有几十年了、改坟定穴很厉害，这或许就是深耕此行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按风水先生的交代、我们当晚十二点要先去姥爷的坟前破土，告知地下的姥爷要搬家、然后凌晨4点再过来正式破土挖坟，并在白天十二点前下葬。

当天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两个表哥、大舅、三舅和我带着要准备的东西就出发去了姥爷的坟地。坟地是在河边的一片林子里、四周的其他坟都已陆陆续续迁走了，这时、大舅才说、因为这块地被征用要建小区，所以都要迁走，现在就孤零零的剩下姥爷一个坟了。近几年、由于农村土地的改革、好多地方都在做这些改动，但将小区建在这个位置、我也是没有看懂，这块地四面环水、完属于荒郊野外、就算是建好了，估计也没人会去住。

时间刚到十二点、大表哥就把带来的火纸烧了、接着再摆上些供品，二表哥拿着铁锹翻了一锹土、我则点燃了一挂鞭炮，两个舅舅在一边念叨着、要搬家了、准备好东西之类的话。燃烧过后的纸钱灰烬打着圈的飞了起来、在坟头的上空旋转着，像是地下的姥爷在回应着一样。我磕了三个头、起身围着坟走了一圈，在绕到坟后时、突然看见远处树林里像是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在这种环境下、我是觉得碰到什么都不足为奇。

听说、我姥爷下葬的第二天，姥爷养的一只时间很长的大公鸡就不见了、后来大舅在姥爷的坟前发现了它，那只大公鸡就在姥爷坟前守着、还捉一些闯到坟上的小虫子吃，直到七天后、大公鸡彻底消失了。村里人说、这是因为姥爷坟的位置风水比较好，是块可以佑福后代的宝地。

结束后、我们回去赶紧吃点东西就休息了，直到凌晨四点老妈叫醒我、当我再赶到大舅家时，已经聚有二三十个来帮忙的人了。大家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出发前往坟地、这是帮忙起坟不空腹的习俗，像农村此类的规矩有很多。我们到了坟地、天才刚刚亮，大家分了三波开始动土、这个过程我不再太多赘述。因为是姥爷姥姥的合葬坟、所以花的时间比较长，当挖出姥爷木棺的头部时、我猛然发现泥土里有条红边小蛇在扭动，我赶紧告诉了正在挖土的人、可还是晚了一步，小蛇被斩断成两截。

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我上前把蛇连同一捧泥土转移到了边上的草丛，那时候心里就觉得另一口棺也可能会有、就紧盯着棺头的位置。风水风水、我只是在书里看过，确实没有现场看见过、这次着实长了不少见识。姥爷的棺在地下埋了这么久居然丝毫没坏、就连棺衣也没有丝毫破损，木棺底部以下可以肉眼看到水迹、但以上部分都是干的，两口木棺都是如此。不出所料、姥姥的棺头位置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小蛇，这次我眼疾手快、让挖土的人把小蛇铲到了一边。

那小蛇没有立即逃跑、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又游到死了的那条周围转了一圈、最后才钻进草丛不见了。我目睹了整个过程、有些东西真的很神奇，在两口棺材都顺利起出来时、大表哥在原有木棺的位置，放上四根玉米杆、上面压上两块青砖，再点上一叠火纸。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姥爷棺头小蛇被误斩后，姥爷的棺费了好长时间才起出来、中间绳子还断了一次，而姥姥的起棺过程就很顺利。

留了部分人回填起坟后的大坑、剩下的人分两拨用平车运着木棺前往新的埋葬点，将近中午、太阳已经很毒了、人工运着两口大棺、就算是正值壮年的我都差点累吐了。后面再次下葬也比较顺利，选新下葬地的时候、几个舅舅也闹了些不愉快、了解后、我才清楚，风水先生在选点时、也把舅舅们百年后的地方都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