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别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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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 姜允诺给许可打了两个电话，许可都没接，有些不开心地撸着怀里的小橘猫。

“真是的，不是说都已经停课了吗？”

姜允诺穿着一身小熊睡衣，趴在公寓的阳台上，怀抱着小猫，看着窗外黑夜霓虹之中的飘雪，有些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姜允诺同样也已经停课了，她打电话给许可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单纯就是无聊了就想给弟弟打电话。

上海的雪，不及杭州的大，但绵延不绝，宛如柳絮，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姜允诺一边撸着小猫咪的小脑袋，一边挠着猫咪的下巴，望着窗外的飞雪，轻轻叹了口气。

“走，可可，姐姐带你出去玩雪～”

在家里宅了一天，姜允诺也想出去走走，许可不在，她穿的很随便，上身套了一件羽绒服，腿上一条厚棉裤，又给小猫裹了一条毯子，一人一猫就出了门。

猫咪对于外面漫天的雪花很是好奇，虽然刚出门的时候喵喵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对外面的寒冷表示抗议，不过很快，它就对这些柔软的白色冰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姜允诺的怀里一跃而下，跑到雪地里撒欢。

“啊！可可不许乱跑！”

姜允诺担心小猫跑丢了，也跟着在后面跑，期间路过一家便利店，姜允诺忽然有点想吃关东煮，就进了便利店，付钱的时候，店员一个劲的在那夸她漂亮。

此时才刚刚跨过12年，扫码支付什么的还没出现，姜允诺正在找零钱的时候，忽然抬头，看到了便利店的广告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个广告。

“nh……38？”

广告屏幕里，是一群年轻的女孩在卖力的跳舞，然后宣传她们的新专辑，还有刚刚建成的剧场什么的。

“嗯啊，最近新出的，我之前听都没听过。”

店员笑着说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听说好多连锁便利店都收到了她们的广告费，在线下大肆宣传呢。”

“哦哦，我看广告上说，她们还有线下的剧场？在h区？”

“嗯啊。”

店员道

“每周五六七晚上都有公演的，我上周周末的时候还去看过，票也倒不贵。”

“说真的，我之前还一直觉得，这个新女团的成员都很漂亮呢，不过今晚看到你，我忽然感觉那些女团成员也不过如此嘛，卸了妆，肯定差你差远啦！”

和店员寒暄了几句，姜允诺带着小猫咪离开了便利店。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广告，姜允诺掏出手机搜了一下，发现确实，虹口老区那边有个新建成的剧场。

之前姜允诺对于女团的了解，还仅限于电视上看过的那些韩团，她向来不感兴趣，不过，这种能在线下面对面见面的女团，还是国产女团，她倒是有了些兴趣。

“下次可可来上海的时候，和他一起去看吧～”

。。。。。。。。

同一时刻，宝山区，nh员工生活中心。

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不过，舞蹈排练室里，一群高矮不一，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的女孩子们，依然在加班加点地排练舞蹈。

毕竟，之前公司花大价钱建设的剧场刚刚正式投入使用，公司方面还是很重视舞蹈效果的，这几天可把这群女孩累的够呛。

nh走的是并非当下流行的那种韩团小而精的模式，而是走的日式女团的那种靠堆人数，走量的模式。

毕竟，久游的老板就是个日籍，女团的所有运营模式，基本上都是把海对岸的那一套照搬过来。

他们每一年都会招收一批新人，而且数量还不少，让一大群女孩住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表演，然后接受观众和用户的筛选。

每年的夏天，这个女团会搞一个付费投票活动，名曰总选，然后根据票数排名，吸金能力最强的那几个女孩，可以得到公司的资源倾斜和扶持，为她们量身打造单曲和v什么的，收入当然也不会太低。

最终，只有少数女生能真正拿到资源，而其余的大多数女生，只能沦为培养皿里的土壤。

而那些没能为公司创造足够价值的女孩，就只能领一点微不足道的底薪，在女孩最好的几年青春消耗完毕后，就会被直接劝退。

为了时刻维持团队的新鲜血液，这也是必须的。

此刻，不大的舞蹈教室里，已经塞了二十来号人了，这其中有最初加入的一期生成员，也有最近才刚刚加入的二期生成员，其中自然就包括黄湘云。

海对岸的倭岛，无论是校园还是社会，又有着森严的前后辈等级制度，后辈遇到前辈，不管伱是多么优秀的人物，都得毕恭毕敬的，被前辈欺压，甚至是霸凌，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虽然中国这种风气并不明显，不过，nh是照搬的日式女团，所以，公司管理层也是要求，后辈成员要对前辈成员有应有的尊重，比如见了面要礼貌打招呼什么的，不过并没有强制要求就是了。

按照这个观念，正常情况下，优先享受舞台资源，享受优质的站位，而后辈则是排在后面，满满的熬资历，积累舞台经验。

不过，刚刚加入团队的黄湘云，虽说是新人，但却因为优越的外貌条件和过硬的舞蹈功底，被舞蹈老师安排在了第一排的位。

毕竟，公司方面也不傻，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搞女团图个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啊！

虽说nh方面至今和师大都还有一大堆矛盾，不过，黄湘云的加入，那可是让公司管理层喜出望外，毕竟，黄湘云的先天条件实在是太好了，运营方面觉得，黄湘云是真的天生就有明星相，当即决定，倾注资源，好好培养。

而一旦资源分配不均匀，那产生矛盾当然是不可避免的。

“停停停！！！”

一只舞蹈还没结束，舞蹈老师就中断了音乐，一脸不高兴地呵斥道

“你们跳舞的时候，能不能看看镜子，看看你们都在跳些什么啊？！”

“我真的是感觉我眼睛都快看瞎了！你们二十多个人，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人一个动作！”

面对舞蹈老师的斥责，新人一般都是低着头不敢回嘴的，不过一期生的胆子要大一些，其中一个一期的女生不满的开口

“老师，我觉得这也不能怪我们吧？”

“之前位一直都是唐敏的，那个时候我们跳的也都很整齐的，现在无缘无故突然换人，我们肯定不好配合啊！”

舞蹈老师对此也很不耐烦，直说这是公司的安排，公司要求她站位，你们要有意见大可去找公司，别对着我吼。

“切！”

女生瞪了黄湘云一样，嘴里发出很不爽的声音。

nh招进来的，大多数都是素人，偶尔有几个业余练过舞蹈的，都已经很难得了，黄湘云这种舞蹈专业出身的，她的节奏和动作，没练过的人，当然很难跟得上。

“抱歉，我的错。”

黄湘云淡淡地说

“下一遍我跳慢半拍吧。”

舞蹈老师又转头对黄湘云说

“湘云，你舞跳得很好，但有一点你也要改一下，那就是，你脸上的表情太冷，太僵了。”

“你跳舞的时候要想象一下，舞台下有多少人在看着你，更何况这首歌还这么欢快。”

“镜头扫到你的机会可是很珍贵的，你这样垮着一张脸，很难讨观众喜欢的。”

黄湘云沉默了几秒钟，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淡淡的假笑，说

“嗯，好，我会注意的。”

“切！真尼玛会装！”

后排的几个成员眼睛斜瞟着黄湘云，骂道

“不就一个师范大学的舞蹈生吗？拽什么拽啊？！”

“她才来几天啊？一天到晚装模作样的，对前辈也是，一点礼貌和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算了，别说了，好好排练吧。”

“谁让公司喜欢她呢？”

“哼，我真的有点怀疑公司的品味，她真的很漂亮么？我怎么不觉得啊？”

“是不是跟老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啊？！”

“好啦，别说了！”

女生们嘴碎的时候，似乎完全不担心这些话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不过黄湘云并没有当回事。

早在当初同意加入女团的时候，她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会遇到这些破事了。

其实，刚刚入团那会儿，黄湘云还是想要和大家好好相处的。

她也一直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手腕，哪怕是在女团，和大家融洽相处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她之前之所以能在学校里人缘那么好，一方面确实说她擅长包装自己，但另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因为，学校里的大家，总体上都还是比较纯粹的大学生，大家之间的关系也很简单，就每天一起上课，一起生活，没有什么竞争，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纠纷关系。

但，入了团，那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女生们堵上大好的青春年华，背负上各种卖身条约入团，为的就是走红和赚钱啊，那可是实打实的利益关系啊！

不说别的，单单就只是为了几个简单的舞蹈站位，就能让一群女人撕得飞起。

更何况她还是以一个新人的身份，直接空降位，直接抢了多少人望眼欲穿的资源。

这她人缘要能好就有鬼了。

而且，黄湘云本身就是一个很骄傲的女孩，她很难去忍受一些各方面不如自己的人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就比如这些无论外貌还是歌舞功底都不如她的一期生，自己却还要对她们毕恭毕敬的，凡事都迁就她们，让她们站位，自己做陪衬，她可做不到。

再加上，黄湘云之所以入团，本来就是来逃避情伤的，她现在压根就没心思搞什么人际关系，只想借着每天重复不断的排练来麻痹自己。

她自从入团后，也不参加同期生的聚餐，也不跟别的女孩一起出去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个人换上自己喜欢的舞蹈服和白裤袜，没日没夜地在舞蹈室训练，也算是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准备。

她还蛮担心，自己跟这么一群舞渣在一起，相处久了，自己的舞蹈水平会倒退。

不过，她这幅高冷的态度，在别的女孩子眼里，传达出的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高傲，拽，不好接近，不好相处，这是大家背地里对黄湘云的评价。

当然，对此，黄湘云也是知道的。

但她也不想为了这群半生不熟的同事去做什么改变。

她之前已经尝试去为了取悦别人而改变自己了，但，下场很惨。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在团里的形象，好像越来越有些像是当初班里的宋恩妍了。

那个时候，宋恩妍给大家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有了类似的经历，黄湘云忽然会想，或许……宋恩妍应该是经历过什么，所以才会形成那样的性格吧？

想起了宋恩妍，黄湘云忽然又怀念起了校园生活。

相比起这个处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女团，校园生活真的要温暖多了。

有刘姐和张思琪两个小跟班，有隔三差五跟她撕逼的宋恩妍，还有……他……

这时，黄湘云突然猛的摇了摇头，试图将某人的脸庞从脑海之中甩开，转头对舞蹈老师说

“老师，我们继续吧。”

见黄湘云的态度如此积极，舞蹈老师欣慰的说

“你们看看，人家湘云对待舞蹈，对待节目是一种怎样的态度？我觉得，这样的态度，真的值得大家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