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翻云覆雨的皇家顾问列日大主教哈特加的战争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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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已经进入浑身发热状态的艾伯哈特被扒掉战甲，被大主教亲自清洗全身后换上一件朴素罩袍。</P>

下级教士抬着临时的担架，将裹上羊毛毯的伯爵送抵山坡处的修道院。</P>

石头建筑里已是油灯敞亮，石头壁炉里烈火熊熊，整个修道院因而较为温暖。</P>

“将他放在十字架下。”</P>

哈特加吩咐后，已经意识模糊的伯爵艾伯哈特，他的面前就是墙壁上神圣的漆黑十字架。</P>

伯爵的额头覆盖浸水的布以屋里降温。</P>

不久，带着本地修士的烈日大主教哈特加，就在这里单为艾伯哈特的生命做祈祷。</P>

直到那一碗被特别制作的圣水由本地修道院长谨慎送来。</P>

“快，把他搀扶起来。”</P>

罢了，哈特加半跪在十字架下，亲自以银勺将圣水喂进病人的嘴。</P>

以本地清泉为基底，倒入圣油，再倒入象征圣血的葡萄酒，再撒上干燥处理后的诸多中花瓣，熬住一番后就成了一锅芬芳四溢的“花汤”。</P>

因为花朵与葡萄酒有着神圣意义，修道院的玫瑰精油是圣物，如此调配的汤就算是药。</P>

至于它的药效……至少蒲公英花蕾、野菊花苞等都被教士收集，如此草药对一些发烧感冒确有药效。</P>

但艾伯哈特的热病来自食物中毒，他在逃命途中吃的焦糊羊肉是被污染的，现在毒性正在发作。</P>

这一夜，艾伯哈特平安度过但低烧持续，从第二天开始他开始了上吐下泻。</P>

艾伯哈特至少接受了一定救治，他上吐下泻后就被继续喂给圣水，以及加了盐的麦粥，也就并未发生恶性脱水与高烧惊厥。</P>

那些归来的骑兵也都陷入高烧，他们都是因吃了那些羊肉而生病，因未得到有效治疗，他们一个个正在恶性高烧与脱水中步入死亡。</P>

不过，在病死之前这些骑兵已经汇报了不少自己的恐怖见闻，关于特里尔城西的河畔区域发生的血战，大主教哈特加终于知道了诸多令人震惊的事实。</P>

本来，计划明年春季远征哈特加就要考虑风险，他知道罗斯人战斗力惊人，想不到法兰克最骄傲的重骑兵竟然一战就败了。</P>

哈特加根本不是将领，也无谈战术大师，他作为大主教的职业优势正是组织团结民众，至于担任皇家顾问，荣誉大于实际。</P>

他对于战争的理解很肤浅——组织尽量多的战士，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正面压垮敌人，在乱战中取胜。</P>

如果吉尔伯特与艾伯哈特两位伯爵精神状态极好，这支联军还有可能打出一些复杂战术，现在……压力全然在哈特加这个老头子的双肩。</P>

他相信那些骑兵在病死前的说法为真，吉尔伯特已经战死！</P>

“战死了，为道义而死，是个英雄。”</P>

正当哈特加对恶劣现实时，五位骑士神奇得归来了。</P>

此五人在罗斯军中经历一场奇幻漂流，如今带着愧疚、愤怒归来，旋即被大喜的哈特加请到修道院中。</P>

五名骑士见到了自己的伯爵大人，艾伯哈特仍旧发着低烧，面对自己的封臣，他被搀扶着坐起，哼哼得不知所云，摆几下右手似是令人退下。</P>

哈特加注意这五人表情中的愧疚，他们身体健康显然未被罗斯人诅咒。</P>

“现在，你们五位跟我来吧。如果想说什么，任何的事告诉我。”</P>

五人确有要事汇报，他们尤其捂着三只皮口袋，在被哈特加领到修道院独立房间后将三封信拿出，罢了低头不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