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知无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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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蔡元培说话李谕没太大负担，给他解释道：“一旦进入政坛，考虑的就多了，首先管理人这类复杂的社会性生物就极为困难，而我极不擅长这方面。”</p>

意大利和当年偷偷摸摸浑水摸鱼进攻大清一样，这次是奥斯曼土耳其国内发生了青年土耳其革命，意大利想趁此机会拿下利比亚的黎波里地区。</p>

李谕还是拒绝道：“难免掣肘，有您在，咱们相互照应就够了。”</p>

蔡元培说：“关于法国革命的一本书。”</p>

还是得感慨一下，外国原版书是真滴贵。</p>

蔡元培说：“教育部官员与其他官员总是有点区别。”</p>

李谕问道：“不坐火车吗？我认识点朋友，可以搭乘西伯利亚大铁路。”</p>

最近欧洲的学者研究博弈论的人越来越多，原因嘛，是因为两个欧洲相对没什么声音的国家进行了一场战争，打破了一些微妙的平衡。</p>

在阿斯巴甜出现之前，糖精在代糖界的地位还能坚挺半个世纪之久。</p>

这件事好像每个人都要给李谕提一遍，毕竟在大部人心中，仕途还是读书人的终极梦想。</p>

哈代指了指点心盘：“这份司康我敢说是整个剑桥地区最好吃的点心。”</p>

目前欧洲人已经见过好多革命，在不少人眼中压根谈不上坏事，汤姆逊说：“你要回国去看看？”</p>

意大利瞬间陷入了游击战的汪洋大海，最终意军只能龟缩在港口之中。</p>

“那当然，”李谕说，“家人都在京城，过几天我就会搭乘火车返回。”</p>

他叹道：“国家百废待兴，以我的估算，至少需要四万万元才可以建设我们需要的东西，可惜现在连四万元都未曾借到。”</p>

李谕问：“拉马努金已经开始给你写信？”</p>

“祝你一切顺利。”汤姆逊说。</p>

真正需要担心的是1类致癌物，比如烟草、酒、槟榔之类。</p>

不过出于礼貌，李谕说道：“甜度似乎比此前吃的一些点心要高，而酥脆程度又保持得很好。”</p>

李谕摊摊手：“你可以去试试，我肯定不相信你能够成功。”</p>

还得是同盟会的，认定了就是一场大革命。</p>

“好吧，”哈代道，“李谕院士都说了，我怎么也该稍微引起点重视。”</p>

两人随即前往圣彼得堡，然后坐上火车向着远东进发。</p>

——</p>

要不是后来巴尔干诸国对奥斯曼宣战，恐怕意大利只能再次以惨败收场。</p>

好吧，果然是这东西。</p>

东方的大清虽然被称作“东亚病夫”，但带清再不济，临死的那几年还是做了点正确事情的，最起码让民国继承了一个完整的版图，许多教育上的政策也延续了下来。</p>

哈代说：“英国政府多年前就在科技领域寻找智囊团，我想他们既然想到了大学教授，总该听取教授们的建议。”</p>

意大利人难得赢了一次战争，高兴坏了，举国欢庆。</p>

至于奥斯曼土耳其，目前被称作“西亚病夫”，外强中干。</p>

意土战争本身乏善可陈。</p>

李谕说：“可以再让他寄几封信，多列举几个公式。”</p>

不过它们在李谕的时代被世卫组织分别划分到了2B类和3类致癌清单中。</p>

李谕使用这笔钱购入了很多辆汽车以及一些生产线，同时还有大批书籍。</p>

蔡元培说：“疏才的话让我想到了西方一句谚语，‘城邦之外，非神即兽’。”</p>

看到李谕突然站起来，哈代好奇道：“怎么了？”</p>

“但愿吧，”李谕说，然后喝了口红茶，转而说，“哈代先生果然是地道英国人，一手锡兰红茶冲泡得恰到好处。”</p>

而且同样来自落后国度，学习环境并不优良。</p>

哈代听后没有生气，哈哈大笑道：“真是不留情面啊！不过我也不爱吃英国菜，但我敢说全欧洲最好的法餐厅倒是有可能在伦敦。”</p>

李谕说：“这不是欧拉公式吗？”</p>

意土战争没啥名气，毕竟是一场菜鸡互啄。</p>

当然不用太担心哈，2B类致癌物除了阿斯巴甜，还有很多其他的。2B类的致癌等级是“有可能致癌，但证据有限、同时对实验动物致癌性证据并不充分”，一般没什么问题，放宽点心～</p>

“你说这封来自印度的信件？”哈代反应过来，“实际上并不是寄给我的，而是寄给贝克教授。但贝克教授觉得这封信有些无厘头，置之不顾，我是与他讨论一些问题时，贝克教授无意中说有个印度人给他写了封夹带大量无意义公式的信才知道。正好我对印度有点兴趣，所以拿来随便看看。”</p>

而基本上所有人都吃过含有阿斯巴甜的食品。</p>

李谕说：“回国后，蔡校长可能要做教育部官员了。”</p>

哈代狐疑地看着李谕：“你该不会是对这个印度小子产生了同情吧？”</p>

“大家都说博弈论可以用在方方面面，比如牌桌上甚至经济上，我如今发现它同样非常适合军事与政治上。”哈代说。</p>

哈代说：“所以我才说你会觉得无聊，有人竟然拿一百五十年前就已经证明的公式投给英国数学学会会长贝克教授。要不是贝克教授提前收到了印度数学学会会长的推荐信，恐怕看后早就扔到了废纸篓里。”</p>

民国就是这样，虽然很多方面极其糜烂，一点都不像一些文学作品中的“美好小资时代”，但对大师们是真的尊重。因为从晚清开始，所有人就已经知道科技兴国的第一步是教育兴国。</p>

李谕说：“可惜没有政客愿意学数学，他们只想要结果，而博弈论的数学结果往往又是不确定性的。”</p>

哈代拿起信封：“可以，但你可能会觉得很无聊。”</p>

李谕回国没啥好担心的，整个民国时期，不管是军界还是政界，都非常重视文化界的大师。而且民国早期更是把教育放在了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像李谕这种科技圈顶流外加投身教育的大名人，就算不认识政界大人物，也没有人敢惹他。</p>

他自然不知道量子力学的大宗师玻尔快横空出世。</p>

哈代说：“但他们理应知道现代科技如此发达，离不开科学研究。”</p>

李谕说：“而且政治本身又充满妥协，就算教育部，也免不了这些考虑。而一旦进行妥协，必然招致另一部分人的反对。”</p>

蔡元培说：“疏才说得很有道理，但平衡各方然后一同共进，不就是我等应做的嘛？”</p>

李谕笑道：“我看我还是当个白丁吧，没事批评两句，过过嘴瘾得了。真到那个位置上，必然活成为自己不想成为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