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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不想。”
“对了。你妈昨天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他洗完刀将苹果分为均等的八瓣,喂她其中一瓣。
“你妈没有怀疑是我。”
她闭口不吃,沉默半刻后说:“明白。我想回家。”
他摇摇头。“你不需要家。”
她的家现在危机重重,贫穷潦倒。是她的家需要她。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明白。你不能关我一辈子。你没有家的概念,可我却是从小被家养大的。我们真的不合适,外面还有大把大把的女孩你一定会有喜欢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枝道。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你可以走。我把刀放在你枕头下。你随时可以拿。”
他的脸贴在她的头顶,手指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他说:“最好趁我高氵朝的时候捅死我。不然我会下意识反抗你。”
阴郁的少年抬起她无助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唇,露出一双哀伤的眼睛。
“别怕。我死了就死了。反正没人在乎我,也没人会来找我,所以没人会治你的罪。”
她隔了很久。才说话。
“明月阿姨不会?什么叫没人在乎你。你又想骗我心疼你。”
他笑了笑。“你倒反应挺快。”
“明白…”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个什么。只是喃喃了他的名字。
“我在。”他温声回她。手指进她的指缝。
她沉默了很久。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说:“明天我想出去。”
“我可以给你买。”
“我想出去走走,逛逛街。这太闷了。”
他看了她很久,笑容浅浅。
“好。”
囚★禁第三天。晴日。阳光明媚。
他给她戴上一条黑色皮质的项链,中间是金属扣,刻有“明白”二字。她想了很久,还是任他给她锁在脖子上。他给她穿上裙子,细心地拉好拉链。最后蹲在地上,轻轻给她穿鞋。
“这盆花是不是不太好看?”他看了看床边。
又问她:“今天想吃什么?糖醋排骨怎么样?我昨天去学了。”
她低着头说。
“走吧。”
下午四点十三分。
她的手如得了病般一直颤抖,双手不停捏合,指尖被捏得血红。她看他在收银台的背影,看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她的心紧绷得拉了条绳子,一点轻微响动就惊慌,内心尘土飞扬地忐忑。
打开袋子向收银员拿出用品的少年正低眉顺眼。
她在不远处。
不断坚定不能再陪他耗下去了的念头。
他疯了。
他已经疯了。
你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念完这三句,她猛地转身扎进人群。她拼命的逃跑,永远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往前冲,裙子像花一样绽放。
她从商场第三层的扶梯一路疯跑往下,撞到无数人,她没有时间说抱歉,只是埋着头一口气跑出门口,站在拥挤的路口着急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时司机问她去哪?她喘着粗气报了家里地址,说完又觉得不安。
李英白天都在医院照顾枝盛国,有很大可能不在家。关键是她没有钥匙。
于是她借司机的手机给李英打电话。
李英问她这几天去哪了?电话打不通,害她担心死了。她抿着嘴说没事,就是手机丢了后又在朋友家住了两天想和她谈谈心。她说妈,你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李英想了想她的情况,最终没有细究,人没事就好。骂教了一阵后才说:“以后你出门要给家里报备知道吗?”
“嗯。”她看着手腕上还未消除的红印。“对了妈,你在家吗?我那天忘带钥匙了。”
“我还在医院。你过来拿吧。”
“好。”
她向司机换了地址。
她手心全是紧张的汗水,吞下惊惧的唾液后她摇下车窗吹了吹风。她看着外面风景飘飘,人流人往。她不经遥想未来的生活:学籍肯定要换钱的,以后要回老家安家。
她的人生先暂时这样了。
这几天的荒唐都是梦,忘掉就好。
她也真没想过他会囚★禁她。她不怪他。第一次本来早就以为没了,于是失去的痛感并不强烈。是她违背承诺在先,是她伤他在先。起初她以为他只是想吓她,只是后来他越来越坚定的表态说是真心要囚束她一生。他对她无微不至,只是观念太渗人了。
她是人。
她有她的自由。
她下意识看了看后视镜。不知道他发现她跑了会怎么做。当时她太慌张地跑了,完全没注意身后。
她突然又紧张了。毛孔渗出后怕的汗液。
因为她想到明白发现她跑了,万一也坐上车追上来,等她一下车就抓回她怎么办?或者他知道她要回家,就在小区门口等她自投罗网怎么办?
乱绪战栗中,车停了。
她与司机周旋很久才说动他。说她暂时身上没有钱,要进去找家里人要钱。她让他等一下。
她一路安然无恙地拿了钥匙和钱。道了谢送走司机。她环顾四周:求医的病人,出院的老人,治病的孩子。平静寻常。没有他,他没有追上来。她终于放松心地舒了一口气。
是劫后逢生的解脱。
结束了。
大街车辆这么多,他哪能知道其中一辆有她?而且他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所以更不知道她去了医院。不过因为第二条猜想,为了保险起见,她改变了主意,准备和李英一起回家。
因为尿涨。进了医院门后,她转个弯连忙去了厕所。前面几个人太多了,她憋得有些难受。无奈之下只好跑去医院里最远最偏僻的一个。
公共卫生间带有檀香,空无一人。她看了几眼,终于舒坦地打开门蹲下。
内心的紧张也一起发泄流走。她冲好厕所,整理一下衣着。经历禁锢后,她一时不知用什么状态面对新生活。
他是一朵恶之花。
还是轻吐一口气后,她缓缓打开门。
门外高大的阴影像暗夜中的黑色牢笼。
低头的人见她出来,只是抬起如杀人狂般静热的双眼盯着她。
他的声音毫无情绪。“回家吗?我陪你?”
她顿时吓得坐回马桶盖上,嘴唇颤抖,脸色发白。四周气温冷如冰窖。
他一步步走近她,反手轻轻锁上门,狭窄的空间塞满他阴森气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低头恐慌的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人真经不起试探。”
她战栗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的手摸上她的脖子。“这里面是追踪器。”
“你他妈个疯子。”她害怕得破口大骂,扇了他一掌。
他没有生气,反而轻轻握住她的手拉她起来。她内心崩溃地垂着头起身,还在慌张地想着对策。
他却松了手,猛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按在墙上,声线比冰还冷。
“你是不是没有记性?”
他的味息掺上丝柔的烈毒。“我想尽办法让你舒服,我宠你让你费尽心思地照顾你。你要什么我都努力赚钱给你买。我这么无微不至地呵护你,你却永远只想着怎么离开我。”
“我他妈真是对你太仁慈了。”
他这一刻格外醒目。白色墙面干净明亮,闻不出一点腥味。墙对面的他烟熏火燎,泥沙俱下。
“你背叛我们的承诺。你让别人碰你背你亲你。你想分手就分手。你无视我的乞求低视我的感情。你无所谓地一次次想把我丢给别人。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我。”
“枝道。够了。”
她的头皮都溢出恐惧。“你放开…我…”
男性手掌用力捏紧她的左月匈,像捏碎她。“真没心没肺。”
他骇人的眼神如荒漠里的毒蛇。
“凭什么答应了我又要放弃我?”
“我对你太迁就了,是吗?”
他的呼吸在痛呼中绞缠她纤细的脖颈。
“不知死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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