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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手指垂在他胸口,指尖绕在一起:“江起淮。”

“嗯?”

“我那天去看我妈妈的时候,看见江爷爷了。”陶枝说。

江起淮的步子微微停了一瞬,而后,他继续往前走。

“爷爷是生病了吗?”她轻声问。

喝了酒之后,她的话更多了一些,总是能说出平时没办法问出口的话。

“意外,”江起淮说,“煤气爆炸。”

他声音有点儿哑。

陶枝没说话。

这种意外事故,她只在报道和新闻里看见过,前几年旧居民小区煤气管道年久未换磨损严重,煤气泄露造成的爆炸火灾发生过几起,后来政府重视大批排查全部换掉了,最近几年都没再听说过这样的新闻。

江爷爷是那么好的人。

凭什么好人都要遇见这么多不好的事情。

陶枝忽然觉得难过,她晃了晃腿,情绪很低落地说:“那那个讨厌鬼呢?”

她没有明说是谁,但江起淮知道她问得是谁。

“死了,”他低垂着唇角,毫无情绪地说,“煤气爆炸。”

陶枝愣了愣。

她没有问下去,江起淮就也没再说话,他背着她平稳地往前走,按亮电梯按钮的时候,陶枝身上的冷汗几乎浸透了背上的衣料。

她到现在还记得这些新闻,是因为大一的那年假期,付惜灵在一家报社做假期实习生打杂。每天跟着带着她的老师跑来来去,晚上回来一整天去了哪儿,接触到了什么事件都要跟她说一说。

陶枝当时全身心地投入在自己新买的一堆镜头上,也就都随便听听,没太在意。

但其中一场煤气泄漏爆炸事故还是给她留下了一点点印象,据说当天上下左右的邻居全部都幸运地没在家,只有出事的那一户,父子两人死亡。

陶枝当时怎么怎么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和江起淮联系到一起。

而这个意外,恐怕也不一定真的只是个意外。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恍惚间听见耳边有人在叫她,陶枝猛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家门口了,江起淮站在门锁前,耐心地看着她:“密码。”

陶枝咬着嘴唇,报了一串密码。

江起淮按开了门锁,推门进去,付惜灵大概今天晚上又在加班,屋子里一片漆黑,没人在。

陶枝回身关上了房门,晃了晃腿。

江起淮将她放下来,侧身看着她拍开了廊灯。

玄关光线幽微,陶枝背靠着门,没进去,她仰着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哑:“是江爷爷吗?”

江起淮逆着光,头垂着,看不清情绪:“是吧。”

陶枝眼眶有些发热,她往前走了半步,抬手抱住了他,脑袋埋进他怀里。

她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背上很轻地一下一下顺着:“没事了。”

她的手柔软温热,声音很浅,低柔又轻缓地:“爷爷老啦,也累了,所以只能保护阿淮到这儿了。”

她仰起头来,在昏暗之中看着他,深黑色的眼睛明亮而湿润:“以后就轮到枝枝接班了,”她说着抽手,踮起脚尖来,手指摸了摸他漆黑的短发,轻声说,“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我们阿淮的。”

江起淮看着她,听着她温柔的话,感受着被她指尖触碰着所传递过来的力量。

少年时年轻气盛,又似乎总有点儿英雄情结,觉得事情要做到最完美才行,觉得自己要保护全世界,要做心爱的姑娘的英雄。

殊不知其实没有哪一条路是可以做到完美的,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在面临失去了。

也没明白没有谁能彻底成为谁的天空。

他们都要在对方的搀扶下披荆斩棘,做彼此的英雄。

陶枝本来就忙了一整天,晚上喝了酒以后又哭又作的折腾一晚上,应该是很累了,江起淮去厨房冲了个蜂蜜水的功夫,她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衣服没换,妆没卸,澡也没洗。

小姑娘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眉头皱着,嘴巴瘪起来,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江起淮将蜂蜜水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她,而后抬起手来,指尖顺着她拧在一起的眉轻轻捋了捋,然后划过挺翘的鼻梁,落在柔软的脸颊上。

江清和事情出的很突然。

陶枝的那件事情之后,江治故意伤人被抓,因为是前科犯,被判了几年。

再次被放出来的时候,江起淮已经读大学了。

江治被释放的那天,江清和一反常态去接了他回来。

他瞒着江起淮把江治带回家,做了很多好吃的,给他买了身新衣服,带他去洗澡理发。

江治有没有变化,江起淮不知道,他只是后来才知道,江清和让他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

一周后的一天下午,江起淮接到了江清和的电话。

老人的声音没什么不对,依然是不急不缓,笑呵呵的语气,让人听着仿佛就能想象到他眼镜后笑得弯弯的眼睛。

江起淮那段时间趁着假期在外地跟着系里一个研究院的学长做项目,要学的东西太多,每天都很忙。江清和只跟他讲了几句话,在挂掉之前突然问:“阿淮,上次你给我申请的那个微信,视频要怎么打?”他慢悠悠地说,“爷爷想看看你。”

江起淮应了一声:“好,我晚上回酒店教您。”

江爷爷连说好,顿了顿,又突然说:“算了……还是算了,不看也行。”

他声音很低地喃喃道:“爷爷想最后帮帮你,看见你,爷爷就舍不得了。”

江起淮当时没来得及细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晚上回酒店以后给江清和打了电话,又发了个视频过去,江清和全都没有接。

第二天,他接到了医院和警局的电话。

江清和是当场死亡的,消防赶到的时候江治还剩下一口气,他被送到医院抢救,没几个小时,也断了。

警察说,江治当时是被江清和护在身下的,大概是父母在孩子面对危险的时候,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

江起淮当时站在医院苍白的灯光下,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死亡通知书,还茫然地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前一天才刚刚通过电话,老人家还兴高采烈地跟他说隔壁楼赵老头家多了个孙女儿,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喜欢,还兴致勃勃地让他教他怎么用微信视频。

为什么只过去了一夜,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后来的几天,他接到了几个邻居的电话,他出事的那天本来就是工作日,会待在家里的人很少,而江清和早在很多天之前就提前用各种理由在当天把可能留在家里的邻居全都支走了。

江起淮想起老人呢喃着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看见你,爷爷就舍不得了。

江起淮不知道看见他,江清和会不会真的舍不得。

他只知道,他最后终究还是舍得了。

陶枝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起先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后来就一直梦见有一只狗不停地舔她的脸,从眉毛舔到眼睛,又到鼻梁,最后湿润的鼻尖抵在她的脸上。

陶枝睁开了眼睛,看见江起淮坐在床边地上,手指搭在她脸上,他唇线紧绷,眼睫低低垂着,浅淡的眼眸幽暗,仿佛看不到尽头。

她一动,他像是猛然被惊醒了,近乎茫然地转过头来,视线像失了焦一样,空空地看了她几秒,才抓住了实景。

“醒了?”他声音沙哑。

陶枝朝他眨了眨眼睛:“我睡了多久?”

江起淮看了一眼表:“没多久,”他将床头柜子上的蜂蜜水递给她,卧室里暖气很足,水还是温的,“先喝点儿水,然后洗个澡再睡。”

陶枝没动,侧身躺在床上看着他。

江起淮也没催她,只耐心地等着她缓神儿。

陶枝手肘支在枕头上,撑着下巴抬起头,忽然看着他说:“殿下。”

这个称呼尘封了太久,江起淮顿了下:“嗯?”

“没事,我就是觉得,”陶枝黑眼弯起,微挑的眼角还带着惺忪睡意,她看着他叹了口气,满足又依恋地说,“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你还是枝枝的江起淮,这种感觉就很好。”

江起淮愣了愣。

他微低着眼笑了一声,原本锋利冷然的眉眼被黯淡夜灯笼着,看起来淡漠而温柔。

“我永远是枝枝的江起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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