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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响彻夜空的嘶吼,乔安·金就像个绝望的孤狼,他蹲在地上,用满是鲜血的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我没有……”
柯顾静静地看着他,他看见安琼娜的时候其实想到了一件事,乔安·金的母亲并没有比安琼娜大多少,他想到了乔安·金母亲的病。因为杨义的案子牵扯到乔安·金,所以他回了一趟学校,还走访了他母亲生前养病的疗养院,但是他去的时候,负责乔安·金母亲的医生并不在,他也并没有调查取证的权利,所以留了一个电话。
之后被人盯梢,躲入洪门,瞒天过海回国,折腾了一圈他几乎要遗忘这件事了。刚刚在车上,他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刚好M国应该是中午十二点,于是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疗养院的电话。医生在,并且在阮翰音的出面下,医生透露了乔安·金的母亲去世前都被噩梦所折磨,神志不清,每次都自言自语道:“我才是你的妈妈,我才是你的妈妈……”
柯耀庭不难想象乔安·金对他妈妈做了些什么事。也许这位母亲确实不是位称职的母亲,放任儿子被家暴,可乔安·金也不是什么合格的儿子,彼此疏远显然并不能满足他的需求,只有将他噩梦的源头斩断,才能真正让他从噩梦中解脱。
他改掉了母亲给他去的名字——John,上帝的慈悲。
取而代之的是Joan,乔安·金叫自己乔安,但同时这个英文名字也可以翻译为——琼,安琼娜的琼。
也许那个时候小乔安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理学,但他的天赋已经让他成功运用了心理学,他利用安琼娜激起了他母亲本性中对于儿子的独占欲,折磨她,也为自己换取了更多的重视和更好的生活。
“你甚至利用她去接近瓦伦先生……”
“我没有!”乔安·金彻底愤怒了,“我没有!我只是提了一句话!可却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去接触了瓦伦先生,没想到他们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感情!”
“什么叫不该发生的感情?”柯顾慢条斯理地说道,“安女士确实有一段婚史,不过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她认识瓦伦先生的时候,他们都是单身……”
“闭嘴闭嘴闭嘴。”乔安·金抓着自己的头发,暴跳如雷,“我才是她最重要的人!是我,是我!”
“没错,你是她重要的人。”柯顾缓缓道,“她为了你,连名字都不要了不是?她就是不希望你母亲多想,就连中文签署的时候,都只签安娜。但她没有想到让你母亲多想才是你的目的。”
乔安·金颓然地跪在地上,柯顾看着他,仿佛就看见了当年的那个小男孩,浑身伤疤,在黑暗中酝酿着仇恨,他恨他的继父,他恨他的母亲,他恨那些嘲笑他的人欺负他的人。他用尽浑身解数争取着众人的注意力,但他要的不是关爱,而是抚平他内心恨意的报复。
他的继父锒铛入狱,他的母亲精神失常身亡。但乔安·金并没有想到,他内心的恨意并没有止住,而是像个黑洞,永远也填不满。
他已经四十二了,他却依然活在了八岁那一年。
“金。”如同乔安·金叫他一样,柯顾蹲下身子看着他,“收手吧。”
乔安·金凄惨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我知道你找到安娜,迟早就会找到这里,我留在这里就是在等你们。”
“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你以为你是游戏的操盘手,但最后你却发现,自己不过是游戏里的一个小卒。”乔安·金翻身躺在地上,换了个角度看这片星空,他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自由地看着这片夜空,“柯,你面对的敌人比我可怕多了,我做的一切为了证明自己的聪明,可他做的一切什么都不为。”
“卡厄斯?”
乔安·金看着柯顾的脸,浮出了无奈的笑容:“对,所以你说错了,你不该劝我收手,你要找的是卡厄斯。”
从前乔安·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和金融有什么瓜葛,但是真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就如同签了对赌协议的创业公司,而卡厄斯是那个愿意出钱的投资人,现在他创业失败,卡厄斯则要连本带息地拿走他当初的所有投入。
“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收不收手已经没有意义了。”
乔安·金看着这片小时候看过很多次的夜空,他低喃着墓碑上的诗句——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柯顾莞尔,“还有你梦寐以求的A。”
“A……”乔安·金眯着眼睛,笑了,他的母亲,他的安娜,他用A为密码控制着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A也控制了他自己,那是他无法摆脱的阴影。
“柯,你害不害怕?你怕不怕……”乔安·金深吸了一口气,这里有墓碑的味道,也有死亡的味道,“你怕不怕有一天自己会孤零零的死去?我们是一类人,都是被遗弃的人。”
柯顾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师兄。”
乔安·金睁大了眼睛,就见柯顾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不怕,我知道有人一直在等着我。”
苏漾的到来也意味着这两个同门间对话的结束,很快李肖然带着行动组的人赶到,将乔安·金的手拷上。
柯顾看着他,指了指墓碑:“别再毁掉别人的幸福了,收手吧。”
他们是同类人,所以柯顾知道,没有金钱没有人马没有势力,这些都不是乔安·金无法继续作恶的理由。只要他有一口气,只要他能说话,甚至只要他能做动作,他都能继续他的复仇。
哪怕他真正的仇人已经死亡了,但只要他心中的那个黑洞不被填满,就有可能继续有人被他拉进漩涡。
柯顾从来不去想人能不能改好,但乔安·金被拷上手铐时嘴角流露出释然的微笑,竟让柯顾觉得,也许他真的能够收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想攒小红花花,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v=
如果能的话,那每天十二点之前就能看3k更新了~所以希望能坚持下去吧~握拳。
明天是这个案子的最后一章,但是这个案子的主犯已经落网了,可能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激烈,但是我希望我写出了他身上的宿命感。写的过程中,我想过很多次,乔安·金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为了什么做了这么多的事。
为什么要用齐伊威胁柯耀庭?为了钱?这个过程太麻烦了一点,更何况,柯耀庭一直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权人。
但是我在写乔安·金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沉浸于游戏里的人,他不亲手杀人(明天会继续说那些无名尸体的来源)他玩弄的是心理。因为自命不凡,所以不会亲手沾血。
说到底乔安·金其实就是在嘲弄人性,玩弄命运。他的玩弄人性下藏的是愤怒,是对无处宣泄的愤怒。
压垮他的其实并不是卡厄斯的退出,压垮他的仅仅是安琼娜找了一个新男友而已。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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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序幕【第五案完】
日出拂晓,特案组的人却刚刚睡下。
他们整个晚上都消耗在了墓地,也就是安琼娜口中的遗弃之地,他们找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说,守墓人的尸体。
“是我的错……”李肖然腮帮子紧绷,咬牙道,“我只想着我们的人不能留在这里有危险,却没想到会害了他。”当初他们没有安排人留下来,但是跟守墓的老人家打了招呼,说是有什么情况就通知他们,后来守墓人的小屋爆·炸,他们以为守墓人会出事,没想到守墓人从森林走出来,说他去散步了,没想到躲过了一场死亡的劫难。但这一次……他却躲不过去了。
这个时候坐在警车里的乔安·金突然轻笑一声。
这声笑惹得孙贤分外恼火,他本就崇拜李肖然,这个害了这么多人,累得他们折腾了半个月,还让柯顾两国往返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敢笑,孙贤粗声粗气道:“笑什么笑。”
乔安·金却没作声,只是用看戏的眸子看着李肖然懊恼,唇边带着玩味的笑意。
他在等,他在等人性的劣根性。
果然有人安慰李肖然:“头儿,这不是你的错。”
乔安·金正琢磨李肖然会有的表现,却听李肖然沉声道:“打电话叫法医组的人来,去联系他的亲属,查清楚他的死因,我亲自跟他们说明情况。”
扬起金棕色的眉梢,乔安·金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他在自己的国家时因为跟着导师和警方有些合作,所以他觉得自己很了解这些警察,但是李肖然为什么不推卸责任?
严格意义上来说,李肖然自己不说,恐怕这里作为他的下属没有人会提出来这个人死亡是因为他的布置有误。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错误,李肖然做的只不过是没有安排人手守在这里,他也并不知道有人要对守墓的老大爷下手。
因为发现了尸体,原本要打道回府的特案组停了下来,等到洪冉她们赶到,洪冉带着法医组的人快速进入现场。天边的夜色已经开始褪去,洪冉仔细观察尸体,摘掉口罩道:“尸体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了半个月,具体的需要解剖才能确认。”
“多久?!”众人惊了,异口同声问道。
“至少半个月。”洪冉借着应急灯分析了尸体的情况后,又摘了手套拿出手机,“尸体是腐烂过的。”
这个用词相当微妙,其他人都不是很明白。
“我半个月前解剖的一具尸体,是在外面冻死的,尸体没有腐烂,因为温度太低出现了表面不腐的情况。而这具尸体不一样,他腐烂过,但是很快因为天气降温,这些腐烂的地方不再继续腐烂,而这几天白天温度都降至零度,尸体甚至出现了被冷冻的情况。”洪冉解释道,“被冷冻你们知道吧?就是买了肉放冷冻室冻着——”
她的话被呕吐声打断了,洪冉撇撇嘴,真是弱鸡。她环视了一圈,只有李肖然、苏漾和柯顾在认真听她说,当然,还有一个人例外,他不是认真,是用一种陶醉的目光看着自己,洪冉重重地赏了张宏明一个白眼后重新戴上了口罩。
“你确定尸体是十五天以前死的?”
“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段时间A市气温一直在降没有回暖,肯定更早不会更晚,具体的死亡时间我还需要进行解剖。”洪冉想了想,“今天下午给你们报告。”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洪冉有些费解:“出了什么事吗?”
“出大事了。”孙贤搓了搓胳膊,喃喃道,“那我们那时候见的是人是鬼啊?”
“你们在最近见过他?”
孙贤拼命地点头:“上个星期,我确定我没有看错。”
“我前几天还见过。”李肖然缓缓道,“就是爆·炸的那一天……”
“这个人不是那个守墓人。”柯顾突然开口道,他转身看向警车里的乔安·金,“我们见到的守墓人不是他对不对?”
“聪明。”乔安·金拍了拍手,手铐发出了响动,但却意外地带着悦耳节奏,“你们反应很快。”
“艹。”孙贤搓着胳膊,只觉得脊背一阵冷汗,“那我们见到的人是谁?”
“你猜?”乔安·金笑着,低头看着手铐觉得挺好玩的。
“你要继续下去的话,我会让狱警给你一间单独牢房的。”柯顾扯了扯嘴角,“自己吃饭,自己放风,我保证我会尽自己所能给你最为优待的条件。”
乔安·金的笑容一窒,他勉强笑道:“继续什么?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人是谁杀的。”
“可是我们抓不到人不是吗?”柯顾步步逼近,他伸手抓住了乔安·金手铐间的链条,止住了他的敲击声,一字一顿道,“不要再继续了,放过别人,放过A,也放过你自己。”
敲击声停止了,孙贤突然一个激灵,他怔愣地回味着柯顾的话,顿时哭丧着脸拽着苏漾的衣袖:“苏哥,你看看我是不是被催眠了?是不是被下暗示了?”
乔安·金脸上的笑意全失,他抿着唇,眼神瞥向别处,嘟囔道:“不好玩。”
“人心本来就是不好玩的,你将其他人玩弄于鼓掌又如何?”柯顾一字一顿道,“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
乔安·金哑然,半晌才吐出一个名字:“Ava,你们之前看见的守墓人是他。”
这个人的名字再一次出现,苏漾突然间意识到了,乔安·金只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站,并非这场斗争的终点。
他们的敌人远在欧洲,那个叫卡厄斯的组织。
“柯,我把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们,我只有两个要求。”
乔安·金提出他的要求时,第一缕晨光划破夜空。
柯顾点了点头,他知道,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这一场抓捕行动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抓人容易,抓心难。
等到日上三竿,太阳快到正空的时候,特案组的众人终于从熟睡中清醒。睡眼惺忪了洗了一把脸,洗漱完毕又是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警察。
柯顾和苏漾罕见地穿了警服,他们和李肖然来到了戒备森严的讯问室,彼此点了点头。
推门进去,乔安·金似乎也刚睡醒,他转着脖子:“你们警局的床需要改进。”
这种时候还挑三拣四,柯顾无奈摇头:“我会在你的特殊的单人牢房要求给你安排一个Kgsize的。”
一听单人牢房,乔安·金就安静了,怂哒哒地回答着例行询问。
审讯出乎意料的顺利,解答了他们的很多疑问,却又产生了很多新的疑团。
那几具无名尸体是Ada动的手,也就是宋甄的姐姐,Ada虽然仰慕过乔安·金,但是她现在抛弃了乔安·金去追随更强大的人——卡厄斯的首领,厄瑞波斯。
也就是希腊神话中,从混沌卡厄斯中诞生的黑暗神厄瑞波斯,永久黑暗的化身。
“永远不要把你的弱点暴露给别人,不管是敌人,还是你以为的朋友。”这是乔安·金对此的总结。
“你的弱点是什么?”柯顾问道。
但乔安·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的弱点又是什么?”
这两个答案几乎是送分题,乔安·金玩弄了那么多的人心,说到底,他依然是当年那个黑暗中渴求关爱的八岁孩子。但当他们要进入下一话题的时候,苏漾突然开口了:“师兄没有弱点。”
乔安·金“哈哈”大笑,笑得不能自已:“我以为柯耀庭这样看不见自己心的人只有一个,没想到还能遇到第二个。柯的弱点是谁你竟然不知道?”
正当乔安·金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就听苏漾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是师兄的软肋,我会成为他的盔甲。”
这一天,乔安·金的笑容失去过很多回,但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么彻底,他所有的笑意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苦涩和痛苦。
托了苏漾的福,后面的审讯进展很快,不等李肖然发问,乔安·金自己就全都抖搂干净了。
几乎和特案组想的一模一样,乔安·金用齐伊要挟着柯耀庭,从他那里拿到资金去养手下的人,去开展各种各样的研究。他是在中途加入的卡厄斯,但他一直坚持自己研究的独立性,比起上司下属,乔安·金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称之为合作。
当然,搭上卡厄斯这艘船后,乔安·金是尝到甜头的,资金、人手、甚至出入境的手续都不需要他自己操心。
但是,卡厄斯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乔安·金并没有想过的要求。
“这些案子我知情,我也参与了,但说到底,最后操控的人是卡厄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柯。”
卡厄斯像乔安·金一样也针对自己吗?
柯顾陷入了沉思,也许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我父亲呢?”
“你父亲对你并不好,你真的想知道他的去处吗?”乔安·金意有所指道,“我了解过中国的法律,除了医学上的死亡,还有法律上的死亡。”
这里柯顾是唯一一个纯粹法学科班出身的人,所以他敏锐地意识到了乔安·金指的是什么。
下落不明达到法定期限,经利害关系人申请,由人民法院宣告其死亡。而宣告死亡后柯建海的遗产就可以按照法定继承进行分割了。
“今天如果不是他是其他人,我们也会追查到底,这是我的职责。更何况,他对我再不好,他于我也有生养之恩。”
而且柯建海对柯顾谈不上好,但也谈不上不好。他们之间的矛盾在于,柯建海眼中只有利益,而柯顾厌恶这种豪门利益到了极点,因为这样的唯利益论彻底湮没了人性。
乔安·金沉默了很久,吐出了一个地址:“你们去那里能找到你们想要的线索。”
是线索,而非人。
一行人去了乔安·金说的地址,空荡荡的,房东纳闷地说:“你们就是小娃说的朋友吧,她让我给你们开门。”
“小娃是谁?”
“嗨,她叫什么……哦对,艾娃,挺绕口的,就给人瞎取一个名字。”房东摆摆手,“你们别介意。”
又是Ava,简直无处不在。
房东用钥匙把门打开:“你们去看看吧,租约一个星期后才到期,你们可以住一段时间。”
随后房东就走了,而许沁曾郁跟了上去,他们需要一副房东记忆中艾娃的画像。
而剩下的人则走进了房间,如他们所料,行动组搜遍了整个房子一无所获,只有餐桌上留着的一个信封。
柯顾上前拿起了白色的厚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是封请柬——
“12月24日20:00,
吾于神邸恭候各位大驾。
Chaos敬上”
“不是外国组织吗?写的还挺文绉绉的。”孙贤想要缓和气氛,可包括他自己都笑不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如果如同乔安·金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场游戏,那这场死亡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五案·深宅血咒·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案结束啦!!!也刚好的两百章,开心~
看得迷糊的可以回去重温一下~也是桃子的错,因为各种原因这一案拖沓得太久了,不好意思。
下一案并不是最后一案,也还没到这封请柬的故事~
会和小师弟读书时受的委屈有点点关系,师兄也要报复回去的,可以期待一下下。
师兄家里的事会留到正文完结后的番外写的,包括柯耀庭和齐伊的结局,包括段如蕾的下场~
明天还会说乔安·金提出的两个要求是什么,你们也可以猜一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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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客人
“苏医生,怎么买那么多诗集?”
“苏医生,你这是打算转行当诗人?”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看的书就甩我们十八里地。”
……
苏漾笑笑没说话,被好几个同事打趣过,苏漾抱着重重地诗集回到了办公室,把书放在桌上,他终于喘了口气,将围巾和大衣取下,搓了搓手,感受着室内久违的温暖。
入了十二月份后,温度急转直下,昨夜下了雪,这会儿雪开始化了,却是最冷的时候。
“苏哥,喝奶茶不?”许沁正拿着手机点外卖,看见他的模样,“这么冷还出去?”
“你们喝吧,我等会儿去趟看守所。”苏漾觉得自己等到奶茶了,拿着茶杯接了杯温水就开始喝。
许沁看着有些心疼,谁都知道刚结束的案子苏漾出的力最多,压力也是最大的。
柯建海生死未卜,连那三个面具的主人也下落不明。
乔安·金是抓到了,可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没有抓到,甚至远在欧洲此刻可能正在嘲笑着他们。
不过柯顾和苏漾倒是出奇的冷静,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有功夫帮乔安·金买诗集。
“他这是要当诗人吗?”
苏漾耸耸肩:“谁知道呢。”
往坏里想谁知道他在看守所憋着又冒什么坏水呢,可往好里想,也许他真的幡然悔悟也说不准呢?这个事该交给老天爷去操心,苏漾决定不越俎代庖了。
“柯哥呢?”
别的不说,上一个案子终于让所有的人对柯顾心服口服,而且知道得越多,了解的越多,彼此间的距离感无形中被消磨了。
他不单纯是个学霸,是个海归博士,也不单纯是个不同寻常的富二代。他的决绝,他童年的苦楚,环境的复杂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和感慨。
“回学校了,老师想找他办个为期两个星期的实训班。”
许沁张大了嘴巴。
苏漾笑了,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会在12月24日前结束的。”
“你们……不紧张吗?”许沁因为紧张已经连续主动摄入两天的高糖分和高卡路里,就这会儿嘴里还含着一块薄荷糖。
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比起紧张,更多的是紧迫感。苏漾看了一眼手机,看见了他妈妈的微信,上面写着:“好,我和你爸等你回家吃饭。”
看着标点精准,没有一个表情的句子,苏漾却知道一向感性的母亲此刻可能已经泪流满面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
就像师兄回校,在需要休息的时候应承下了他推拒了好几次寇学林提出的办实训班的邀请,当然寇学林不仅邀请了师兄也邀请了他,不过他推拒了副班主任的职务,但是答应了会回去上课。
他们的紧迫感来自于此,欧洲之行势在必行,可前途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这些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人还能不能见到,谁都不知道。
不是杞人忧天,而且他们的对手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却至今没有现身,对手的凶险可想而知。
而此刻A市的中心区,有个人惊讶地看着眼前原本还在说着公事的主任看了一眼手机后,眼角湿了,她抖着手打着短信,再一抬头,眼圈已经红透了。
“石、石教授?”长发挽起三十出头的温婉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没事吧?”
石冰擦了擦眼角摇了摇头,女人原本是担心的,但是看见她嘴角浮现的笑容纳闷了,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石冰看着日历,松了口:“那天的病人你自己联系,看能不能换时间,你去陪孩子过生日吧。”
女人睁大了眼睛,她完全没有想到石冰会松口,因为这确实是自己的工作失误,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但是她在安排诊疗时间的时候却忘记了那一天是她女儿的生日,一想到女儿期盼着的目光,她就不忍心拒绝,越是壮起胆子想碰碰运气。却没想到原本一向认真严谨的石教授竟然松口了。
“谢谢您,谢谢您。”
石冰摆摆手:“以后别忘了女儿的生日。”
女人赶紧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她的目光不住看向了石冰桌面上的一张老照片。
听说石教授有个儿子,但谁也没见过她儿子,也有同事被石教授训斥后私下吐槽说石教授跟儿子关系一定不好,谁能跟这么一板一眼的女人关系好呢?
也有人说石教授的儿子并不出色,所以完美主义的石教授藏着掖着就是怕人笑话。
很多种说法都有,但女人对此却觉得有些不平,虽然她平常算是被训得最多的人。但她知道自己丢三落四迷迷糊糊的毛病,而石教授是她崇拜想成为的人。
对公事完美主义,对人温和有礼,她觉得这样的女人内心一定是很强大的,所以刚刚石教授的失态也让她有些错愕,是什么触动了这个女人的心弦?
石冰被称之为教授,但其实她的主业并不是老师,只是兼职客座教授,她是国内最顶尖的一批心理咨询师之一。而这个心理咨询室才是她的主业,她是合伙人之一,也是现在咨询师的执行主任。
这一天下午,心港咨询室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前台问他有没有预约,他摇头说自己在沙发上坐一坐就行。
虽然前台目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可他们作为心理咨询室,遇见过很多千奇百怪的客人,前台没有赶人,只是给他倒了热茶,便任由他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下午预约的客人已经全都来了,前台百无聊赖下对这位客人起了好奇心。这个看起来二十六、七的男人正翻看一本很厚重的书,看上去像是纯英文的。驼色的牛角大衣和浅驼色的围巾放在一旁,黑色的皮质手套也叠好放在衣服上,里面穿的是白色的衬衫套着一件蓝色菱格的毛背心。
很干净的一个男人,前台胡思乱想着,她撑着下巴,视线从上身移到裤子,和围巾相近颜色的裤子,裤缝线熨得很齐整,穿着考究的棕色尖头皮鞋,皮鞋和裤脚间露出了一截黑色带着暗纹条理的袜子。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男人突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惊得前台赶紧收回目光,捂着心口咚咚地笑。
侧颜好看不说,正脸也好看。
干干净净,男人的好看没有电视上的明星来得那么耀眼夺目,却很舒服。
是老师吗?
但是感觉他身上除了书卷气还有些别的气质,前台拿捏不准了。
没关系,她看不出来,这里有大把专业人士。
前台把她的好奇告诉了几个跟她年龄相仿,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助理诊疗师。但她没想到她的一个好奇,把也因为周五下午没什么事盼着下班的小姐们都给叫了出来。
突然出来了三四个女孩盯着客人打量,意图未免有些太明显了,前台这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使着眼色让她们回去。
不过她们却没有走,但是也没有那么傻。进进出出装作上厕所、打印的模样,其实目光都在打量这位客人。
快十分钟了,前台终于挨不住了,再看下去就要唐突这位客人了,刚想让她们别看的时候,这位特别的客人却在此刻阖上了书,将书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修长白皙的手搭在书上,冲她们笑了笑:“看出什么了。”
这一下子把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整懵了,假模假式的动作都停在了半空。
妈呀,偷看被发现了怎么办?
“嗯?”客人却像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一样,撑着下巴笑眯眯道,“说说,都看出了什么了?”
虽说这几个小姑娘都刚毕业没多久,但是在这里站着的都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哪怕自己理亏,可骨子里的傲气却占了上风。
“你不是来看心理医生的。”
在第一个小姑娘说话后,其他人见这位笑盈盈的男士没什么不悦的情感,也壮着胆子道:“你没有约医生,可见你是来等人的。但是你也没有看手表,这说明,要么你来得太早,要么就是你们根本没有约好时间。”
客人点点头,这些小姑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在看原文书,说明你英语很好,但是我注意到了,你还是在用手机查字典,你应该也不是英语专业。”
“哦?那你猜猜我是什么专业的?”
文学?
这么一想女孩却又摇摇头,像又有一点不像。但是看气质,感觉和理工科和金融经济似乎也不太沾边。
“给你们个提示。”客人笑眯眯地吐出了一个惊得她们跳脚的答案,“我们算是半个同行。”
同行?!
这么一看却又觉得有些靠谱,但她们还是觉得不对,半个同行?那另外半个是什么?他身上有一股她们在其他男同学、男同事身上不一样的气场。
可是,是什么呢?
“你是B大的?”客人指了指最开始说他是在等人的那个小姑娘,“我算是你师兄。”
“你怎么知道我是B大的?”小姑娘脸红了,不是害羞,是羞恼,她对这个人一无所知的时候,自己竟然被看穿了?
“是你们自己说的啊。”男人很无辜,“你说学校冬莲开了,周末想回去看莲花。据我所知,周边有冬莲的学校只有我们学校。”
确实是她说的,但她没有想到一句闲谈竟然被男人揪住,还挖出了这么多东西。
“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我在学校待了七年,可我在学院里怎么没有见过你?”女孩不甘示弱道。
没错,这是她的示威。她在明着质疑这个男人。她不在意自己质疑的对错,她也不在意男人学历的真假,她就是想看的是男人的反应,有一种好胜心在心底跃跃欲试。
他要是拿不出证据他就输了,可他要是真找出自己的毕业证也落入了下乘。
此刻这个刚毕业的天之骄女还不明白有一种自信无需用学校也无需学历去标榜自己。
“所以我说我们只算半个同行。”男人起身将书放在桌上,向她们走过来,“我是研究犯罪心理学方向的。”
犯罪心理学……
她睁大了眼睛,她似乎知道有这么一位学霸师兄,也是她入学的那几年唯一一个转入犯罪心理学的师兄,是这个人吗?
她们本以为男人是朝着她们走来,却没想到和她们擦肩而过,回头一看,石教授刚结束了她的网络诊疗走出办公室。
只见这位特别的客人迎了上去轻轻拥抱住了石教授,喊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称呼——
“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的名字我还要酝酿一下~~
这位石冰就是蹄蹄的妈,也是上个案子里苏漾说的那位顶尖的心理咨询师。
猜猜蹄蹄除了陪爸妈,还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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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19-12-0323:57:43~20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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