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欠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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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之朝着录音棚里戴着耳机的陆子宜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对着麦说：“出来吧。”

等到两个人走出录音棚路过练习室的时候，秦衍之停在了门口。

陆子宜望着练习室里正在练舞的四名练习生道：“古风女团？”

“嗯，还没出道。不过没想到你还能看出是古风女团。”

“跳的舞种是古典舞，怎么会看不出来。”

秦衍之来了兴致，“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说话间若有所思的盯着陆子宜，看的她有些毛骨悚然。

“除了琵琶，你还有什么特长？”

“…比如？”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跳舞。”

“学过十几年的古典舞…”

“哦～”

她好像看到秦衍之的双眼在发光，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可我已经快五年没跳了，很生疏。”

秦衍之挑眉一笑，“那你进去跳一段，我看看。”

“我已经不跳舞了。”

“全能艺人就要能唱能跳。”

“我只想唱歌。”

“不能这么没追求，既然有才艺就要展现出来，不然多可惜。别人是没有这个条件，而你呢，既然有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不利用就等于少了一个机会。”秦衍之苦口婆心的劝她要珍惜，可她貌似并不想利用这个优势。

“你又没见过我跳舞，怎么知道是优势还是劣势。”

“看看不就知道”说完把她往练习室里一推，自己也走了进去。

练习生们看到秦衍之进来，关了音乐站好一排鞠着九十度躬齐喊：“老板好！”

陆子宜也礼貌的鞠了躬。

“看大家都练累了，到一旁先休息会儿，我们看看学过十几年舞蹈的陆老师的舞艺。”

陆子宜抽了抽嘴角，瞥了眼秦衍之。

“诗音，给你们陆老师调个音乐。”

诗音站在音响旁举着平板问：“陆老师需要什么音乐？”

秦衍之在一旁憋笑，陆子宜又冷冷瞥了眼，转头笑着对诗音说：“什么陆老师，叫我子宜就好。你们平时用什么音乐，就放什么吧。”

陆子宜扫视了圈，都没有看到水袖，“请问有水袖吗？”

另一个实习生从包里拿出水袖递给她，“三米的可以吗？”说着走近：

“我真的很喜欢你，从你刚入圈的时候开始就超级喜欢，你的歌真的都特别好听！”

陆子宜有些受宠若惊，接过水袖，对着她笑的眉眼弯弯，“谢谢。”

秦衍之抱着双臂看着一脸认真的陆子宜笑了：嘴里说着不想，倒是蛮认真。

随即拿出手机拍了短视频传到了微博，顺便圈了陆子宜，但并没有编辑任何文字。

跳了一小会儿却慢慢感觉到了力不从心，转了几圈后眼前的定点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只能草草结束。如果再跳下去，怕是真的要丢人了。

才五年而已，我的舞感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怎么不继续跳，跳的多好。”

陆子宜的表情有些僵硬，一边脱着水袖衣一边道：“我谢谢您了。”

“不客气，我这个当老板的一向是赞美与批评兼具，这样才能让艺人具备健康且积极向上的心态。”

“……”

和练习生们道了别，两个人又去了宣传部。

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陆子宜疑惑，“来这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部长看到秦衍之亲临，忙起身迎接。

“乔安呢？”

部长刚想开口回答，就有声音传来，“小老板每次都来宣传部找我，让我一度以为自己是搞宣传的。”说话间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是个漂亮且干练的女人。

“宣传也是小乔姐工作的一部分，我自然是要来这儿的。”

乔安笑了笑没有再回话，而是上下扫视着陆子宜，眼神锐利到让她有种做X光透视的感觉。

“她就是你让我带的那个新签的艺人？”

“嗯。”

“我手里带的基本都是团，你现在让我带新人，就不怕我顾不过来？”

“据我所知，那几个团都已经稳定了下来，况且他们都只带着助理参加活动。按理说，小乔姐应该不会顾不过来，你可是金牌经纪人啊。”

乔安笑了，“呦，我可不敢当。”

“小乔姐，你这可是妄自菲薄了啊。”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说完白了秦衍之一眼，继而又盯着陆子宜看了几秒，随即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乔安。从今后起，我就是你的经纪人，希望合作愉快。”

陆子宜握住她的手笑着道：“你好，我叫陆子宜。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秦衍之适时的加入了谈话，“乔安是星芒的金牌经纪人之一。”

陆子宜也听说过星芒有大小二乔金牌经纪人，经她们手带的艺人无一不是大红大紫的腕儿。所以秦衍之肯让乔安带她，必定是对她有众多期望。

想着，她突然倍感压力。

看着陆子宜因为紧张而微微抿嘴的举动，乔安出声安抚：“不用紧张，只要你肯努力，我就会全力帮你。”

陆子宜被乔安惊人的观察能力所震撼，她刚刚只是抿了唇而已，竟然就看出在紧张。随即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安，见她也看着自己便道：“我会努力。”

“好了，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近期推古风女团的事。”

“这是找到主唱了？”乔安忍不住调侃，公司迟迟不肯推团的原因就是组合里没有主唱，光跳舞好有什么用，还得有会唱歌的。

秦衍之先是看了眼乔安，又转头看着陆子宜，而乔安也了然的看着陆子宜。

只有陆子宜一脸懵逼：？？？？？

“不瞒你说，刚刚那几个孩子因为团里没有主唱迟迟未能出道。”

“所以…？”

“所以想诚挚的邀请你加入。”

“我已经二十二了，再过几天就二十三了…”

“年龄不是问题！”

陆子宜没再说话，既然他都想好了，那还有她说不的余地吗。

乔安思考了会儿开口：“我觉得不妥，年龄确实是问题。首先那几个小姑娘才十五六岁，一个团的年龄悬殊太大，不好。”

“年龄有什么重要，实力才是硬核。”

“那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没带过团，怎么知道男团女团的保质期有多短。现在小鲜肉、小花的更新换代速度那么快，一不小心就会被遗忘，尤其是年龄大的人。”

“但是子宜加入就有了主唱，团体的分工就会变得均匀明确，星芒的第一个古风女团也可以顺利推出，顺便用子宜最近的热度带一带团，怎么都是一举两得的事。”秦衍之被推古风女团的事困扰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给团量身定制的主唱，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忙着推团的事，可不能因为觉得适合就不顾后果的把人硬塞进去。就像你说的，一个团体需要的是综合实力，可让她就依靠唱功匆忙出道，你想过后果吗？团体需要的是队友间的磨合，你想让她等多久？三年？五年？到时候她都快奔三了，你觉得到那时她以女团的身份能走多远？”

陆子宜怎么听怎么觉得乔安说的不对劲，这不是在变相的说她年纪大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秦衍之也不愿意退步。

“等你意识到不合适的时候，她也差不多被你的好胜心和一意孤行给毁了。本来一块上好的璞玉可以被雕琢成无价之宝，可却因为打磨器材的选择不当，最后成了一钱不值的石头。”乔安的表情严肃，与之前和秦衍之打趣时判若两人，

明明前一秒还相谈甚欢，可下一秒就针锋相对。乔安和秦衍之之间，相比是上下级关系，更像是搭档关系，没有奉承、只有利益。

最后秦衍之还是妥协，在这方面他还真是比不过乔安，况且她也不会因为没有把握的事与他僵持。

“好吧，在艺人培养方面你是行家，那我就退一步把她交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