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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危安歌相当后悔。
在这件事上他其实一直很克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病情,更是因为他在乎,想给她最好的。况荀谖跟他描述过“她们哪里”的“礼俗”,虽然很奇怪,他也是想照做的。
这会儿看着女孩含着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着她不要命地游向自己的样子,想着她的第一次没有八抬大轿、凤冠霞帔、龙凤花烛,王爷心疼万分只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忽然,王爷又想起自己请命随荀谖北去之时,元帝所说的话。老头子淡淡地说想跟着一起去,就得接下监巡天下的令牌,没理由一个皇子无所事事跟着女人晃悠。
危安歌不肯,他本就是无心政务的人,何况朝中为了立储之事已经波涛汹涌,何必多生枝节。
可元帝轻哼,看来你也没有多喜欢荀家那丫头。一个男人若真的爱一个女人,就会想要给她天下!
危安歌并不以为然,他的谖儿也不会想要天下。可现在,他忽然觉得父皇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比如此刻,他抱着怀里可怜的小人儿不知道该怎么疼她,全天下都拿来给她怕是也不够。
而荀谖的“可怜”,其实只是因为有点疼。再说了,女孩子这种时候娇一下也是难免的。但危安歌表情严肃,要不是还死死抱着她不松手,她几乎以为这个男人打算“事后”翻脸。
荀谖有点搞不清楚危安歌怎么了?他一路将自己抱回梧栖堂,安置在温池中沐浴,然后就大步而去。
荀谖真的怔了半天。她就说了一句“你不沐浴吗”,这男人就跑了,匆忙地好像夺路而逃。我去!人都快给他拆了,这会儿不应该柔情万种悉心抚慰吗?
再不济,也该有点流连不舍的意思好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大哥,你给点面子行不行。
她不知道危安歌确实是逃走了。有些事情不能尝试,开了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味道太美太甜,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弧度这会儿都能让他立刻失控。沐浴!开什么玩笑?
梧栖堂的下人们只觉得王爷全身上下都是三丈以内闲人勿近的可怕气息,弄得大家紧张异常不知如何应付。唯有崔枢衡大半夜地让人从被子里翻出来,惶恐不已地见了王爷一面。
好在荀谖性子宽,自己闷闷地呆了一会儿,倒也想开了。今夜波折频生,他是有太多事需要去善后处理。也不知道萧乔、萧素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大胆包天的石苇先生……
想着她心头又有些沉,《武陵图》也让这个“石苇”拿走了,若是找不到她……唉,好容易靠近的真相又远了。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将自己浸入水中。
“五色令人目盲,空中方有无边妙色。”
“青山不碍白云飞,唯空才能生死不染、物欲不存、时空不系。“
“无画处才是妙境。”
脑海中来来回回地飘着这几句话,毫无头绪。
而海里那光芒中浮出来的人影又出现了,思绪更是乱做了一团。她忽然觉得好累,算了,不想了。
待到从温池中起身,荀谖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但这种时候她是绝不想让桃叶伺候的。比起侍儿扶起娇无力,她宁可自己扶着墙走回去,所以桃叶早就让她赶跑了。
谁知刚挪回房间,危安歌就推门进来了。他看上去也已沐浴更衣,只是一脸形色匆匆。见了荀谖就将她拦腰抱起,皱眉道:“怎么不叫桃叶来伺候?”
荀谖没力气跟他解释不同时代对个人的不同需求,懒懒偎在他身上只问了一句:“事情都处理完啦?”
危安歌有些不自然地嗯了一声,便大步将她抱到床边,小心地放下。他像是有话要说,拿了软垫让她靠着坐好,又展开锦被帮她盖上。想了想,却又去拿茶水,细细吹凉了端过来。
荀谖并不渴,不过盛情难却也只好喝了一口。却见这位爷回身放下杯子,又问她饿不饿。
荀谖有些无语,她拢着被子叹了口气:“我不饿,你能不能先坐下。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危安歌这才在床沿坐下,少见的一脸严肃。他沉声:“谖儿……委屈了你,都是本王的错,这是最后一次。”
荀谖听的一脸黑线,什么情况,吃干抹净就要分手吗?她静静地盯着危安歌不语。
危安歌猜不出荀谖的心思,但却让她盯得心慌:“本王……刚才已命危进立刻赶回皇都,你也看过礼单……明日一早乐王府就去荀府过礼,还有……”他观察着荀谖的表情停下了下来。
哈?荀谖傻了,他刚才是干这个去了?
女孩的脸上显然瞧不见半点开心,危安歌更加焦虑,他连忙握住荀谖的手:“明日你我也回程,立即去请期。是仓促了些,你有不满意的,本王日后定一样样帮你补回来,由着你挑最好的。”
荀谖用力咬住唇控制表情。这就是古代版男友的“事后”么?你要不要这么可爱,竟然转身就去筹备婚礼了。
她想如果自己现在说,“王爷,婚前同居其实很正常,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用你负责”之类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立时发疯。
看着危安歌少见的严肃认真焦虑脸,荀谖实在很想笑,她只好低头掩饰以免辜负了王爷的一番热心忙碌。
结果危安歌彻底吓着了,他连忙把荀谖搂进怀里:“谖儿,你别难过。都是本王不好!我知道你那里有许多的礼俗。新房是一定要买么?本王有许多府邸,只是都不用买。若是这样才吉利,那便由你任意去选,买下来就是。”
荀谖已经快要憋不住笑,她不过是向他介绍了一下当代的风土人情,怎么叫他理解成这样?
只听王爷又道:“回去之后请人来为我们画那个什么照好吗?还有那个旅行,你想去哪里都好,行完礼我们即刻就去。这些礼俗,本王都依着你来。”
荀谖终于忍不住笑喷出来,婚纱照和蜜月旅行是什么礼俗啊?不过婚纱照用画的,也算是很有新意了,可惜不能发圈求祝福。
但这是霸道王爷你该有的行事风格吗?这会儿不是应该来一句“女人,以后乖乖听话本王疼你”之类的话才对吗。
她大笑着推开危安歌仰起头,捧着他傻愣愣的脸一本正经地问:“你知道我们那里还有一句话吗?”
“什么?”危安歌表情狐疑又审慎,“你尽管提。”
“不是要求,一个说法。”荀谖笑得喘不上气,她忍不住贴上去亲了他一下,才道,“说——你原本以为自己养得是一只狮子,后来发现其实是一只化了妆的二哈。”
危安歌完全听蒙了,不过大约也能猜得出荀谖不是在夸他。可灯下的小女子笑颜如花,他至少知道了她没有生气。
他任由荀谖的小手在脸上乱揉,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不怪本王吗?”
荀谖收了笑叹气:“我问你,若是我刚才说不,你会不会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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