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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定惊得止住了哭泣。
惠圣太后亦双眼微眯,冷声道:“怎么说!”
崔枢衡小心翼翼地回道:“微臣先验盘中未动的莲子缠,的确有毒,但这毒却在表面,且并不是全部包裹。微臣便有些怀疑,既要下毒,何必放在表面,一下便会被验出。可监膳又为何没有验出呢?”
说着他抬眼偷偷打量众人的反应,危安歌斥道:“快说!”
崔枢衡连忙继续:“于是微臣就去检查盛器,却发现盛器内外均沾了这木牵之毒,应是有人用木牵汁将盛器浸过,若用此器盛装吃食,无论是什么食物都可沾上毒物。所幸今日亭主所呈之物并无汤水,否则只怕……”
这盛器是宫中之物,众人闻言变色,太后更是惊怒异常。她猛地一拍桌子,只见适才装盘奉膳的宫女已然四肢瘫软跪倒了下来。
惠圣太后正要问话,真定公主早已气得大步上前一脚踹向宫女的胸口。她显然是恨极,用力之狠让那宫女扑地吐出了一口血。宫女估计也是吓破了胆,一时昏了过去。
惠圣皱了眉盯了真定一会儿,最后只冷声道:“拖下去,弄醒了细细审问,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一阵恶臭传来,张太医端着解药进来了,一屋子人闻了无不变色想呕,连昏迷中的太妃吃下去都面部抽搐。
也不知道是药效神奇还是给恶心得受不了,太妃很快就醒了过来。太医查验之后,太妃无并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而且口中恶臭难忍要回宫休息,公主忙陪着去了。
危安歌忙朝着荀谖:“别跪着了,还不起来?”
荀谖哪里起得来?太后忙说:“快把亭主扶起来。”宫女赶紧左右扶起,荀谖汗湿衣襟,站立不稳。
惠圣太后心下不忍道:“谖丫头今天受委屈了,你可还好?”
荀谖心里绷着的弦终于松了,还好还好,差点就要见识古代宫廷刑法。她强笑道:“臣女无妨,多谢太后,太后安好便是万幸。”
重华宫出了内鬼,惠圣无心多留荀谖,便命人好生伺候亭主回去,
荀谖领命,又向危安歌吃力地施礼致谢。
危安歌皱眉更紧,跪成这样还硬撑礼节周全给谁看?忘了之前怎么给自己甩脸子了?哼,女子该有的娇柔除了长相之外她是半分没有,真是一见她就烦。
惠圣见危安歌不耐地挥手命荀谖快走,又沉着脸看人被宫女搀扶离去。她前后一想,心头忽然一片清明。老天爷诶,自己费了半天劲竟然搞错了正主!就说么,放着这么个仙女似的姑娘看不见,眼瞎啊?
危安歌却已经收拾好心神,转而对惠圣正色道:“时下局势不稳,祖母当特别小心才好。”
惠圣道:“你还看不出来,人家也还没想让我老婆子死呢。无妨,也好。”
危安歌不想祖母如此精明一眼就看出了究竟,却还是道:“话虽如此,难免日后。”
两人各自心知肚明无需多谈,惠圣望着荀谖即将不见的身影,淡淡道:“你还不走?出来逛了半日,也不怕你父皇找你。”
危安歌道:“今后饮食上倒要让崔枢衡来盯着才是。”
“放心,有过这次这些人不会再轻举妄动。”惠圣一笑又揶揄道,“你既担心,干脆别走了,留下陪我晚饭吧。”
危安歌知道惠圣说得对,这才转身走了。
惠圣太后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不觉微微摇头对素秋叹道:“我这安儿也有这一天啊。”
荀谖在宫女掺扶之下走得缓慢,危安歌几步就追上了。宫女见他忙施礼,危安歌便吩咐:“你们把崔枢衡叫来。”
宫女领命而去,剩下荀谖与他对面而立,两两相望却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荀谖见危安歌眼里都是掩不住的焦急,这双眼平常不是漫不经心就是调侃讥诮,如此灼灼如火竟烫得人心热。她忽然觉得很想哭,那种受了委屈受了惊吓,见到自己人的想哭。
可他又算什么自己人呢?荀谖说不清对危安歌这莫名的亲近从何而来,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是错觉,今天太乱了。还是先跟他赔个礼重归于好吧,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机会。
危安歌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个不对付的丫头焦虑至此,看见她没什么大事很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两句,一开口却是:“除了逞强你还会干什么?不知道叫人拿软辇抬你?”
什么叫逞强?荀谖气闷地瞧危安歌,有关自己人的“错觉”瞬间消失,果然还是那个一开口就很欠的男人。且不说她有多大架子能叫人抬着宫中行走,最关键的是这样做的话重华宫的事只怕马上就会传遍后宫。
算了,谁叫自己欠他情还有求于他呢。荀谖于是好声好气地解说:“事情未查清之前,还是不要惊动他人为好,我不要紧的。”说着她便缓缓挪动着步子,待要继续朝前走。
危安歌却火了。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对吧?没听见我喊太医了么?他微咬下牙,一步上前揽过荀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啊——”荀谖吓了一跳本能地扒住危安歌的肩,清淡的木香顿时兜头兜脑地将人裹了进去,宽厚的胸膛坚硬却温热。虽说疼痛的双腿不再受力顿感舒服了不少,可这比让人抬出去还要命,荀谖火速松开手推他:“你快放我下来!这样出宫还得了吗?”
“闭嘴!”
怀中的女孩身体娇软,性子若是能有这身子一半软就不会这么招人烦。危安歌定了定心神,两步疾走便到了路旁花树下的秋千边上,不轻不重地把荀谖扔在了上面。
原来不是要抱她出宫,好尴尬,又自作多情了。荀谖面色微红只好讪讪地低头去看草地,却不知明艳颜色添了一抹娇羞让看的人失神。
好一会儿危安歌才缓缓开口:“往后少往宫里跑,让你父亲也谨慎些。”
真定发难,荀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滕恬在背后跟自己过不去,不想危安歌竟提及荀岚,难道另有原因吗?她顿时忘了羞恼,忙问:“这话怎么说?”
危安歌见她女儿家的模样维持不了一瞬,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说:“边疆不安正是用兵之时,安国公翁婿如此风光有人自然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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