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里面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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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很忙吧,我也很少见到他们,这几个月何遇一直在忙京城甜品店的事情。”
白玉京隐瞒了何遇的受伤的事情,既然傅钰年没告诉,他也没必要多嘴,怎么说老人年纪大了,况且这事还是他小儿子做的。
“年轻人就是要拼拼事业,好啊,好。”
傅安澈跑过来找白玉京喝水,玩的头上都是汗,白玉京用手帕给他擦了擦,笑道:“再玩一会我们就吃饭了。”
“我知道了白白。”傅安澈转头看向傅顺成,笑道:“祖爷爷,安澈踢的棒不棒?”
“棒。”傅顺成摸了摸傅安澈的头,笑道:“祖爷爷的安澈啊是最棒的,这次去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照顾好小千,知道了吗?”
“我会照顾好小千的,祖爷爷您放心吧!”
傅顺成欣慰的看着傅安澈和傅耔千,或者只有小时候的情谊才最真挚,最可靠。
晚上是在傅顺成的院子吃的饭,大家高兴喝了点酒,两个小孩子吵吵闹闹的,最后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白玉京抱着傅安澈在前面走着,白汐琛抱着傅耔千在后面跟着,这孩子确实很瘦,白汐琛想着。
江谦恩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白汐琛的背影,居然会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很可靠的男人,可以让人依赖的那种。
察觉到这个想法的江谦恩果断的摇了摇头,暗道一定是自己晚上喝了酒,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白汐琛只感觉自己喝了酒有些发热,这会出来有凉风吹着舒服不好,怀里抱着的孩子也老实,没一会就到了屋子。
白玉京直接抱着傅安澈回了自己的房间,白汐琛则把傅耔千放回他自己的房间,自己才转身回了房间,喝了点酒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他不太喜欢应酬,也不喜欢各种聚会,因为这种场合避免不了喝酒,而他喝不了酒。就像现在,刚才不过两杯红酒,脑袋就有些发胀了。
自己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了江谦恩的声音。
“白汐琛。”江谦恩倚在身后的墙上,他一直在这等他,只不过他好像没看见他。
“怎么了,有事吗?”
江谦恩一时语塞,自己找他确实没什么事,就是想看见他就过来了。
“我能进去坐坐吗?”
白汐琛看了他几秒才点点头,打开门走了进去,“进来吧,把门关上。”
将伸手的外套脱了,领带扯掉,解开领口的扣子。换上拖鞋,才觉得自己胸口的那口闷气出去了。
坐在床上看着江谦恩,“你进来就是为了看我的?”
“白汐琛。”江谦恩眨眨眼睛,只觉得心脏跳的是从未有过的快,而自己竟觉得白汐琛,长得……很好看。
或许他在国外长大,身上有一种跟白玉京一样的自由感,可他却眉眼之间总有一种冷冽在,或许这是他的工作关系,电影制片人总是要在必要的时候能镇住场子的。
“有事你就说,没事你就走。”白汐琛现在只想睡觉,毕竟明天还要早起。
江谦恩终于动了脚下的步子,走到白汐琛面前,白汐琛因为姿势的原因只能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江谦恩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
这男人喉结还挺好看的。
白汐琛迷迷糊糊的想着。
“白汐琛。”江谦恩有些紧张。
“嗯?”白汐琛发出一声鼻音,下意识的应着。
“我,我想验证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白汐琛微微蹙眉,满脸疑惑的看着江谦恩,似是搞不懂他为什么验证一件事情还要跟自己说。
江谦恩咽了口口水,看着白汐琛,弯腰捧住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
很软,带着些红酒的苦涩却又有些甘甜,就跟他的人一样,壳子硬的不行,可里面却是软的。
长到这么大,江谦恩说不出来我他最爱的一部电影,说不出来他最爱的一首歌,说不出来他最爱的一个人。
甚至时常觉得人生其实没那么有趣,偶尔也会质疑活着的意义,所有来自于书上和别人口中的意义都不曾说服过他,但今天他突然觉得,大概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用余生去找到那些最爱吧。
有些不舍的离开嘴下的柔软,看着白汐琛充满震惊的双眼,江谦恩笑了笑,他第一次笑的温柔,笑的那么的……晃人眼。
白汐琛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明明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他的笑总会让你觉得他高高在上,你永远一副高攀不起的模样。
可现在的江谦恩,眼神温柔,或许是酒精作祟,白汐琛微微抬了抬头,似有似无的触碰了下江谦恩的唇瓣。
这回震惊的换成了江谦恩,他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自己在做什么?不就是亲了他吗?
江谦恩看着白汐琛疑惑的眼神,伸手护住白汐琛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当两个人陷入温暖的床中,唇齿相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就当江谦恩的手刚伸进白汐琛的衬衫中时,吻到白汐琛眼尾的他突然发现白汐琛竟然……睡着了!
呆呆的看了半晌,最后低笑出声,撤出刚刚钻进他衬衫中的手,亲了亲他的脸颊,“晚安,好梦。”
“希望……你的梦里有我。”
江谦恩刚到自己的卧室,就发现门把手上被人放了一朵野花,眉毛蹙了蹙,拿下那朵花没有进房间,反而是径直去了后花园。
“先生,这是您让我查的文件。”
伸手接过文件夹,点了点头,“做的不错,回去休息吧。”
这是他让人查的关于何遇的资料,从出生到被人从精神病院带走,事无巨细,都在这个文件里,要想知道江舸是不是江家的私生子,首先就得知道谁是真正的何遇。
凌晨一点多,江谦恩总算看完了所有的报告。
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的,那就是五味杂陈。
要怎么形容何遇的人生呢,那就是惨。
但是江舸就是江舸,何遇就是何遇,在何家的江舸就是江家的私生子,而在傅家的何遇才是何家真正的血脉。
江谦恩对江舸的印象很模糊,但是他依稀的记得,那个人跟自己,是有那么点像的。
孤独,可以和所有人成为朋友,但其实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他可以和所有人谈笑风生甚至商业互捧,但其实内心是高傲的,他谁都看不起。
如果查出来他就是那个私生子,就杀了他。
江谦恩闭上眼睛,月光晃在他的脸上,竟衬得他有些彷徨,一定要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吗?就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吗?
近亲生下的孩子是会有先天的疾病的,比如智力缺陷。可江舸看起来很健康,没有任何病症,这样连上天都眷顾的孩子,他有什么理由去杀了他?
就因为他是自己的小叔叔吗?
名义上的私生子,实际上是乱伦的产物。
这样的标签已经会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江谦恩站起身子,穿上衣服,出了门。
刚出傅家的大门,就有一辆黑车停到门口,江谦恩上了车,冷漠的开口:“何家。”
“先生是要动手了吗?”
“别多管闲事,这算是我教给你的第一条家规。”江谦恩语气更冷了些,“到了何家,你去把江舸带下来见我。”
江谦恩坐在车上等着,没过两分钟江舸就被扔进了车里,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可抬头一看发现绑自己来的是江谦恩。
“是你?”江舸揉了揉发疼的腰际,刚才他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窗台,疼死他了。
看着跟自己父亲有几分相像的眉眼,江谦恩点了点头,他父亲随爷爷多一点,那江舸就是随他自己的母亲多一点。
“有些事找你谈谈。”
“这恐怕不是谈是警告吧。”江舸出言嘲讽着,毕竟他被找来的方式着实粗暴。
江谦恩没回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有人要杀你。”
“杀我?”江舸瞬间蹙眉,“谁?”
“你没有问为什么,反而是问谁杀你。”江谦恩轻笑出声,“看来你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该死。”
“江景生?”江舸挑挑眉,如果真的是江景生,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来找他的是江谦恩了。
不管自己的父亲做的错不错,被人在自己的面前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感觉都不是很好。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江家的私生子了?”
江舸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死死的盯着江谦恩,半晌后轻笑道:“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可没想到,他还是没放下杀我的心思。”
“怎么?这次让他的亲生儿子来杀我,他也不怕让你变成跟他一样的败类。”
江谦恩蹙着眉,这人态度确实说不上好。
“我没打算杀你,相反我可以保住你的命,不让我父亲派别的人来杀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江舸疑惑的看着江谦恩,他不信江景生能生出一个心善的儿子,毕竟老子在那摆着呢,儿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用管我为什么帮你,你只要知道我能保住你的命就可以了。”江谦恩的指尖轻轻的敲着腿,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何家的公司,我希望你可以找出那本大家互相争夺的菜谱的秘密。”
“那本菜谱?”江舸回想了一下,随即说道:“那本菜谱中是有秘密,可它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别说我了,所有人都不知道。”
“所以才让你找。”江谦恩看着江舸,“不想死就找出来这个秘密。”
“当然,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拦你。”
江舸蹙着眉,半晌后才应道:“好,我答应你。”
“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一个月到了你还没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你的命我只能拿走。”
“两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
“一个半月,最多的期限。”江谦恩的态度也很坚决,看着江舸,“这件事我完全可以换个人去做,但是我给了你一次机会。”
“果然还真是有点江景生的样子,跟你老爸要取我命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江舸笑了,“就算我真的在期限内找到了秘密,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杀了我?毕竟你们江家的人最会的就是出尔反尔,蛊惑人心,过河拆桥!”
“信不信由你,我话只说这么多。”
看着一副软硬不吃的江谦恩,江舸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好,我答应你。”
“希望我们的合作会愉快点。”直到这个时候江谦恩的脸上才展露出点笑意,“有需要找我。”
“这就不用了。”江舸冷笑一声推开车门走了回去,下车的时候又闪了腰,摸着自己发疼的腰,心里狠狠地咒了江景生八辈子不得好死。
江谦恩看着江舸的背影,收回目光,说了句:“回去吧。”
“刚才您的父亲打来电话,说让您现在就赶回去。”
江谦恩点了点头,“直接去机场吧,你记得回傅家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知道了。”
江舸摸着自己的腰上了楼,走到自己门口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腰又撞到了栏杆,何丞孝下意识的跑过去扶住他。
“疼死我了。”江舸疼的整张脸皱在一起,疼的他好想当场去世。
何丞孝蹙眉看着江舸手按着的地方,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才磕了一下。”
何丞孝手下微微用力,打横抱起江舸,江舸被吓了一跳,伸手推了推何丞孝,“你干嘛?放我下来,快点!”
“矫情什么。”何丞孝嗤笑一声,“现在抱一下就矫情了,当时在酒店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话呢。”
“你还有脸说。”
“开门。”何丞孝看了眼江舸,江舸伸手把门推开,何丞孝把他抱了进去放在床上,“有跌打损伤的药吗?”
“没有,我哪有那些东西。”
何丞孝看着江舸趴在床上一条咸鱼样,张口说道:“在这等我。”
等你,等你干嘛?
江舸揉着自己的腰,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青了。
何丞孝从自己的房间翻出来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油,转身回了江舸的房间,关门落锁,免得等会他叫的声音太大让他妈听见。
江舸还是他走的时候那个姿势趴着,跪坐在床上,伸手掀开他的衣服,江舸感觉后腰一凉,刚要问何丞孝干什么,就感觉到一种锥心刺骨的痛传来。
“啊啊啊——唔唔唔!”
江舸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脸也涨得通红,满眼控诉的看着何丞孝,这个该死的,难道不知道事先说一声吗!
“你小点声,让我妈听见了还以为咱俩怎么了!”
“能怎么!你弄疼我了还不让我喊了!”
江舸一把拍掉何丞孝捂住他嘴的手,控诉的喊着。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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