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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下的吕卿作死想要抱抱,结果又被打了个半死。
白泽凝视着吕卿,冷笑道:“自作聪明的家伙,你以为他上你的当吗?芈熊是星辰在人间挑选的种子,他可以借用星辰的智慧,来推演一切。你没有给他下蛊的事情,他回去一算便知。”
“是吗?知道了又能如何?”吕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问道。
“你不是和他们打赌了吗?你使诈,觉得他们找不到蛊虫,就会给你送来万金?这看似是你赢了,但实际上,却是你输了。”白泽道:“你以为他们找不到蛊虫,就会来求你,或许有那个可能,那是在他们误以为你对芈熊下了蛊的前提下。”
“可我没有下蛊,所以你觉得他们王子既然没中蛊,所以就不会来给我送黄金对吗?”吕卿满脸坏笑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白泽讪笑,“也许不是,你还要将到手的东西,送还回去。”
“呵呵!白姐,咱们也打个赌如何?”吕卿问道。
“怎么赌?你要和赌什么?你有什么东西,是我值得和你赌的?”白泽不屑一顾的道。
吕卿试探着,从百宝囊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漏出了一个血红色的灵芝,道:“赌这个如何?”
“这是……血灵芝?”纵然是真仙境的白泽见了,也不仅有些惊讶,一扬手,将盒子连同着血灵芝,一起摄了过去,用手轻轻抚摸着血灵芝,而后合上盖子,将血灵芝收了起来。
吕卿感觉头有点大,事情可能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只听白泽浅笑道:“这回呢?你要拿什么和我赌呢?”
“那颗灵芝……”吕卿只觉得头大了三圈,伸出手,有点够不到脑袋的感觉,“你刚才收起来的盒子,不就是……”
“是什么呀?盒子和那颗血灵芝是我的了呀?你拿我的东西和我赌?那怎么成?”白泽一脸郑重的道。
“好、好吧!”吕卿满心的不悦,可是遇见爱讲理的白泽,他也没什么办法,噘着嘴道:“我赌不起。”
“呦!小朋友,你也有赌不起的时候啊?呵呵,我能做的他们也一样能做到,我不帮你,你什么都不是,知道了吗?”白泽冷笑,“所以你拿人家的东西,他们一定会抢回去,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和我讲道理吗?”吕卿怔怔的看着白泽,问道。
“算是吧!”白泽道。
“讲完了吗?”吕卿有些无奈的道,“那讲完了,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吗?”
“呵呵,我不欠你什么东西啊?”白泽不以为意的道。
“那好吧!就先欠着吧……”吕卿叹息着,此刻他才体会到,原来女人才是天下间最不讲道理的人。
“你什么意思?敢生我的气了?”白泽满脸戏谑的看着吕卿。
“不,其实我也想给你讲个道理。”吕卿道。
“什么道理?”白泽问道。
“有时候智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吕卿意味深长的望着远方,神情忧郁的说道。
是啊!换谁好东西被抢,都要忧郁啊!
“怎么讲?”白泽笑问道。
吕卿取出了两个打死白泽都懒得抢的金锭,问道:“你觉得这两个金锭那个更值钱?”
白泽一眼扫去,便知那两个金锭的分量是一样的,淡淡的说道:“一样重。”
“但如果我告诉你,其中的一个是妖皇前辈留下来的呢?你还会觉得他们是一样值钱的吗?”吕卿摆弄着两块金锭说道。
“不可能,我爹怎么可能收藏这东西?”白泽道。
“怎么不可能?黄金之中可以提炼出金髓,金髓既可以炼器,又可以炼丹,妖皇前辈为什么不能收藏金子?”吕卿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问道。
“呵呵,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吧!但我爹绝对瞧不起金子,而且他老人家的法器,是用比金髓更加珍惜一万倍的材料炼制的,为什么还要收藏金子?就算要收藏,也是收藏金髓,而不是金子。”白泽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错了,妖皇前辈他之所以一直保留着这块金子,是因为……它是你娘用生命换来的金子。”吕卿将两枚金锭平放在胸前,郑重其事的胡编乱造道:“现在你还认为它们两个的价值是一样的吗?”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胡说什么?我娘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块金锭子,去拼命?”白泽不解,满脸仇怨的瞪着吕卿,很快她便瞧除了端倪,智慧不够,在境界上补。
这两块金子,都是近期才加工过的,怎么可能是母亲的遗物?
这边正要发作,吕卿看着苗头不对,马上又换了个例子,说道:“我再问你一件事。假如说,你的父亲,妖皇前辈的皇位,是可以传位的,便如人间的帝王一样,你觉得前辈会传给谁?是你,还是灵儿?”
白泽本要发作的情绪,瞬间受到吕卿的干扰,想起了昔年旧事,良久,才道:“那还用问吗?他为了灵儿,不惜与天帝开战,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怎么了?看你很伤心的样子……”吕卿劝慰道:“其实你和灵儿,在妖皇的眼里,是一样重要的。”
“呵呵,你这样想?”白泽不屑,虽然很伤心,但她却隐藏的很深,深到吕卿无法看出她的情绪来。
吕卿道:“我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也知道妖皇前辈为什么会选灵儿。”
“为什么?”白泽皱起眉头,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
“因为妖皇前辈,为了灵儿付出了太多啊!一个用金锭换来的苹果,与一个从街边捡来的苹果,一定是用金锭换来的更昂贵。因为它值一颗金锭,因为为了它付出的更多,放弃……舍不得,放不下,因为它太昂贵。”吕卿缓缓道:“如果芈熊足够聪明,就会想得到这一点,就会想办法让楚人出血,给我送来万金,证明他的昂贵,他的价值,不仅是三星之主,还是万金之躯。如果他蠢,他还是会送金子给我,因为他发现不了我在骗他。只有当他聪明一半的时候,才会不来给我送金子,还会朝我要金子。”
“呵呵!”白泽嘲笑道:“如果他聪明一半呢?”
“那我就逃跑啊!到手的金子怎么可能还回去?那不是资敌吗?”吕卿没羞没臊、毫不要脸的讲道。
“你还真是一个没下限的人,低估你了,不,是高估!”白泽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吕卿,呆呆的留在原地。
显然,自己极功尽利的算计,并未能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
叹息一声,口中喃喃道:“她就不想我三日后,准备如何脱身吗?”
吕卿其实早就算好了自己的退路。
躲在暗处的白泽,对于父亲的选择,深感难受,“为什么等待了成百上千个纪元,到最后,却选了这样的一个人做帮手?虽然他很聪明,可是一个心思如此深沉,做人又如此没有诚信、没有底线的人,他真的会帮灵儿吗?真的会拯救那片大陆吗?是灵儿说的那样,实在没有办法,才如此抉择的吗?还是……可为什么还要赠予一颗星辰给他?也许他现在还小,可如果没有教化的话,按照他这样成长下去,必然会成为薄情寡义之人,成为沉香第二也说不定……”
白泽暗暗皱眉,“也罢!既然我已经脱困,还是让我来拯救妹妹吧!父亲,我要让你知道,当初是你错了,我才是咱们家的那个小天才……”
想到此处,一股苦涩又涌上她的心头,要不是她信任的沉香,忽然倒戈一击,她父亲又怎会带伤与天帝交战?若非如此,她们妖族大军又怎会轻易的败给天宫?
“由我犯下的错,就由我一力承担下来吧!”白泽心中愤懑至极,因为她看到那个没羞没臊的孩子,正拖着沉重的伤体,去地上收集那些被她肆意践踏过的铁沫子。
那些,正是被她震碎了的圣兵剑。就是楚剑奴碎成粉末后的剑料……
那些可是由多种金属精髓,混合而成的料子。虽然圣剑毁坏,楚剑奴也很心疼,可为了面子,总也不好将倒在地上的碎沫,再收集起来。
“为什么?”白泽实在想不明白。
早年衣食无忧的公主,又怎会知道,一个随着父亲四处奔波流浪,饿了吃干巴饼子,渴了要跑臭泥坑里喝水捞鱼的少年的辛酸。
尊严、人品、底线……
那些奢侈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为了贫苦的孩子所准备的。
当一个人在挥霍粮食的时候,四处宣传着这东西有害,那东西不能吃的时候,可曾想过千年前,重兵围城,易子而食的景象?
那些人都该死,都没有道德,都没有底线……
是的,最后他们都死了。
敌军破城,人不死绝不封刀……是上帝的惩罚吗?那么如果有一天,一把刀按在上帝的脖子上,他又会如何?坦然面对死亡?面对毁灭?那如果对方不叫他死的那么痛快呢?
吕卿不是白泽,所拥有的每一丝资源,都是那个不太冷也不太热的父亲,以阴谋诡计夺来的,就如在五里镇夺庄非子的百灵丹那样。
离开了父亲,除了感受到妖皇与胡灵的赠予,余下的资源也都是吕卿凭着手段夺来。
看到此处,白泽已经厌了,带着愤懑,飘然远去。
不过吕卿依然是快快乐乐的,收集着地上的铁沫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铁料,虽然成了碎沫,可抓在手里沉甸甸的,每一把都有三四百斤重,可比黄金之前多了。
“嘿嘿!”吕卿一边收集,一边咧嘴笑。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原来是鸡霸天与庄非子狗头三人。
“咦!你没事?”鸡霸天好奇的打量着吕卿问道。
“啊!你们怎么才来?”吕卿反问道。
“你还说呢!我们他娘的竟然迷路了,围着山岭跑了一大圈,回来才见着你在这儿。”鸡霸天大咧咧的说道。
“嗯,”吕卿点了点头,道:“今天是有点邪门。”
“你伤的不轻啊!需要修养。”还是庄非子眼尖,一眼便瞧出了吕卿的伤势不轻。
“嗨!别提了……”吕卿将经过添枝加叶的讲了一遍。
一人两妖,挑挑捡捡,竟奇迹般的还原了真相。
当那三位得知,吕卿收集的沙子,竟然是圣兵碎裂成的粉末时,立刻兴奋的大叫了起来,争着抢着要帮吕卿收集。
“哎呀!小吕卿,你伤的太重了。来来来,快休息一会儿,这砂子什么的,对你没太大用。”狗头嘴里边安慰着,身子使劲儿一蹭,将吕卿挤的一咧嘴,当即退出了捞砂战团。
剩下两人,也都一边安慰着吕卿,一边疯抢圣兵的原材料。
“啥?用不上?”
“拿出去可以卖钱啊!”
“这可都是炼器好料子。那双癞没被擒的时候,也要打破脑袋的抢啊!”
……
几个人恨不得挖地三尺,深怕浪费一丝一毫。
坏坏的庄非子道:“出去之后,卖的时候,咱们可以往里面掺些土。”
“掺土不是不值钱了啊?”狗头大妖晃着大狗脑问道。
“哪能呢?可以分两批啊……”
……
吕卿回到狭小的洞府内,小老鼠的伤已有所好转,不过想要下地劳作,还要差了些,尤其是心脉所受的伤,着实不轻。
想要彻底恢复过来,少说也得半个月吧。尤其晚上那会儿,特别担心吕卿他们,在狭小的洞穴内翻来覆去的,坐卧难安。
一见吕卿平安归来,便要起身迎接。
吕卿虽伤重,可小老鼠毕竟也伤的不轻,连忙安抚。
“去,下地,烧点热水来,鸡爷我口渴了。”鸡霸天大咧咧的指挥起小老鼠来。
不过有吕卿在,小老鼠也没鸟他那套,继续躺在石板床上,上面扑了很多干草、树叶,很是松软。
“受伤了也得锻炼,老呆着也不行。”狗头旁敲侧击,为鸡霸天助攻。
“我觉得阿狗说的有道理!”庄非子也道。
吕卿一见,小老鼠在这三位爷的狂轰滥炸之下,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从怀里掏出一块大银锭来,啪的往石桌上一摔,“你们谁去烧水啊?”
“吁,鸡爷我不差钱,你忘了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是啥情况啦?金砖铺地,金砖砌墙!咯咯,这点小钱可使不动咱!”鸡霸天所言非虚,他们这些个山上的野修,在没有完全化形之前,有钱往往也是花不出去的。
那时的鸡霸天还真有俩小钱,不过受境界的影响,无法提炼金髓,花也花不出去,所以金子就成了摆设。
到了后来,遇见了吕卿,又被驯灵宗俘虏之后,那金子就被人家拿光了。
而且,鸡霸天不再家,即便驯灵宗的人不去拿,山上的其它妖怪们,也早把他家“清理”干净啦。
啪啪,吕卿又砸出两大块银锭子。
狗头晃了晃脑袋,与鸡霸天同样不为所动。
每个十两的大银锭往那儿一方,他们不心动,庄非子可受不了,盯着吕卿嘿嘿坏笑起来,“不就是烧个水吗?愚兄这一路上,可没少照顾你。”收起锭子,大声叫嚷道:“我来。”
吕卿鼓捣出一堆战力品来,其中有刀剑枪戟等冰刃,还有丹药、法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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