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由不得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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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看着他们相视一笑，随後黎海凝便低下了头。楚枫闭上了眼，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那张嘴，昨夜在身上是如此缱绻，今早一样能毫无压力在他人嘴上流连，楚扬扯了扯嘴角，轻浮。这种人所幸未来不再有牵连了。

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倏然与黎海凝的撞上了，那人的目光穿过了那个小窗。

窥视的人总会忘了别人能看见自己，楚扬愣了愣，只见黎海凝朝他一笑，很快又转开了脸。

那是什麽意思？

楚扬隔天还得上班，於是楚枫跟黎海凝也没想多待，时间到了就准备回家了。

楚扬母亲一路送到了家门口，车子也就在这离情依依之中离开了村头。

楚扬只感觉累，前座黎海凝与楚枫还聊个不停，楚扬再一次戴上了连帽，闭上了眼。

楚枫住的地方会先到，下车前楚枫问道，「海凝，钱怎麽给你？之前只口头拜托你了，没想到你真的会答应。是给你现金吗？」

楚扬闭着眼，听着这些话，他想也许亲眼看见黎海凝收钱以後，心里也会踏实一点。

楚枫一旦付了钱，黎海凝跟他们姐弟也就一拍两散。

可黎海凝只是笑了笑，「楚扬替你付了，让你以後别乱花钱。」

此话一出楚枫与楚扬都愣住了，楚扬没办法，只得继续装睡，而楚枫则有些不好意思，「真是的，我这弟弟就Ai瞎C心。海凝，以後还能见面吗？」

黎海凝轻笑道，「当然啊，你知道我在哪不是吗？」

「不是那个、我是说……唔，算了！谢谢你。」

「嗯。」

车门「碰」的关上了，楚扬偷偷睁开了眼，看见楚枫的背影一路进了公寓大楼里。

怎麽听楚枫都是想跟黎海凝私下见面的吧？

却被这男人四两拨千斤。

距离拉开的毫无温存，这样也好，那麽他们的分别便也能如此乾脆。

楚扬拉下了帽子，「这边放我下来就可以了，不麻烦你又一趟路送我回宿舍。这一带有我单位的学弟，我睡他那明天让他送我就行。」

黎海凝笑了，一脚踩了油门，「真糟糕呢。楚警官才下了我的床，就想着爬上别的男人的床？」

「你胡说什麽……」

「你想带着那个满是痕迹的身T，去谁床上？」黎海凝轻声问道，「刚刚被男人开发的身T，贴着另一个男人不会起反应吗？」

楚扬望向了後照镜里那张脸，只见黎海凝看着前方，异常认真。

「你想说什麽？」楚扬问道。

「想要就来找我吧？」黎海凝笑道。

「闭嘴吧你！从我人生滚出去。」楚扬没好气。

「洗好PGU等我的人有资格这麽说吗？」

「……」

後来他不论说什麽楚扬都不回应了。

一个刚滚完床就能与他人接吻的男人，楚扬压根不觉得有哪里可信的。

一路到了警察宿舍，楚扬都放着他唱独角戏。下车前黎海凝笑道，「你们姐弟长得真像。没人这麽说过吗？」

楚扬一愣，回过了头，「什麽？」

黎海凝指了指自己的唇，「照理说男公关是不能亲吻客人的。但小枫一直对我笑，我一直想到昨晚的事，就没忍住。」

黎海凝不是要说他是因为这样才吻姐姐的吧？

因为长得像。楚扬怔怔看着他，答不上话，嘴张了又闭上，随後索X不讲了，「再见！」

「再见。」黎海凝笑着挥手。

楚扬头也不回，一GU脑跑到了自己房里，用力锁上了门。

他把自己摔到了床上，随後回忆扑面涌来。

他仔仔细细回忆着黎海凝昨夜拥抱他的场景，一点一滴，就怕漏了。

把昨天夜晚重整了一遍以後，楚扬闭上了眼，再S一次就忘了昨天吧？

等隔天楚扬再次醒来，一切果然又回到了本来的模样。日复一日，他的人生本就跟黎海凝是两条平行线。

黎海凝没找他，楚扬也没试图联络。

他又一次把慾望上了锁，一天一天看着身上黎海凝落下的痕迹变淡变浅。

最深的痕迹落在左x，一个暗红sE偏紫的痕迹，一碰就疼。楚扬碰了碰那块肌肤，不知这个痕迹多久会淡去？

他偶尔会梦见黎海凝，梦境里黎海凝压在身上，一次次将他推向ga0cHa0，等再次醒来，楚扬会面无表情收拾着cHa0Sh的内K。

时间推移着，几个月很快过去了。

楚扬盘点着没收的毒品，一旁的同事正将犯人押送上车。

楚扬张望着四周，《Desire》就在对街。

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什麽而看，但就是看了看那里，随後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