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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以前的楚青辞,还是如今的端木绯,都是一个最配合的病人,基本上,端木纭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擦澡、上榻、喝药、吃粥……她脸上一直笑吟吟的,还会反过来安慰端木纭:“姐姐,只是出痘而已,你也出过的。”

从前,她没有出过痘,她从小身体不好,祖父祖母把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意外。但她也见过府里的姐妹们出痘,最多也就是发个烧,七八天就能好。

端木纭却笑不出来,“蓁蓁,你要是不舒服,可要告诉我。”

张嬷嬷和碧蝉等丫鬟也是提心吊胆,他们都能注意到端木绯的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斑疹,浅红,朱红,深红……那种不健康的红色看得人心里发毛。

连小八哥和小狐狸都意识到了端木绯有些不对劲,变得安静了下来。

见端木纭眉宇紧锁,端木绯灵机一动,撒娇地说道:“姐姐,我身上有些痒,姐姐你给念书听好不好?”

这倒是个转移注意力的好主意。端木纭立刻就应了,问道:“蓁蓁,你想听什么?”

端木绯想了想,伸出一根食指,笑眯眯地说道:“《牡丹记》。”上次在九思楼没能把《牡丹记》看完,干脆就让姐姐念给她听好了。

端木纭立刻就吩咐紫藤去取她上次买的那册《牡丹记》,然后按照端木绯的要求从第一折开始念起。

屋子里只剩下了端木纭一人的声音,她吐字清晰,读书的语速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娓娓道来的节奏。

端木绯侧耳倾听,满足地眯着眼,慢慢地喝着水,一杯又一杯。

她身上的斑疹还在持续地变多,身上随之越来越痒,浑身上下热烘烘的,不太舒服,心头一种烦躁的感觉慢慢地升腾而起……

不知不觉中,黄昏降临了,外面的天空一片昏黄,带着一种黑暗即将来临的压抑。

“蓁蓁……”

即便是端木绯极力压抑,她身上释放的那种焦躁的气息还是自然而然地释放了出来,端木纭担忧地放下了手里的那册《牡丹记》,担忧地看着妹妹。

张嬷嬷也凑过来,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榻上的端木绯,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发痘期最难熬了,您觉得怎么样?”

张嬷嬷觉得端木绯的脸似乎又红了一些,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脸色更为难看,“四姑娘烧得更厉害了……快,快备水!”

发热、头疼、倦怠、呕吐等等这些本来就是出痘会有的初期症状,张嬷嬷立刻就令丫鬟取来了盆水来,仔细地给端木绯冷敷额头,又不时喂她喝温水。

即便是她们再小心谨慎,做了一切她们能做的,端木绯的额头还是越来越烫,身上的体温也越来越高,脸颊红彤彤的,就像是喝了酒似的。

“蓁蓁。”看着妹妹这副样子,端木纭越来越慌,吩咐紫藤道,“快去请何大夫。”

端木绯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感觉浑身的皮肤像是火烧似的,现在无论是坐着,横躺,侧躺……都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此刻,天色早就黑了,繁星密布夜空,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外面早就宵禁了,但是凭着首辅府的面子,紫藤还是顺利请到了人,这已经又是半个时辰后了。

“咣!咣!”

府外传来了二更天的锣声,响亮刺耳,在这寂静的夜晚,仿佛一记记重锤硬生生地敲打在人的心口上,令人感觉有些忐忑。

何大夫显然是被人从榻上唤起来的,头发还有些凌乱,睡眼惺忪。

“何大夫,我妹妹刚才烧得晕过去了,劳烦大夫赶紧替她看看。”端木纭彻底慌了神,暗自懊恼,觉得她今天就不该让何大夫走的。

何大夫不敢轻慢,快步走到榻边的小杌子上坐下,给端木绯搭了脉,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斑疹,那些红斑疹的表面已经开始形成了一些水疱,看得周围的丫鬟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何大夫面沉如水,赶忙又给开了方子。

他早有准备,因此是带着草药来的,给下午开的那方子稍稍又加了两味药后,就让丫鬟下去煎药。

等丫鬟煎好药,又一点点地喂了昏迷不醒的端木绯喝下后,已经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四姑娘的烧还是没退。”张嬷嬷反复试了试端木绯额头的体温,看着她昏迷不醒的睡脸心疼极了,“何大夫,您快想想办法啊!”

发着高烧的端木绯此刻嘴唇苍白干裂,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嬷嬷以帕子给端木绯擦着汗珠,碧蝉则不时以棉絮沾水给她润润干裂的嘴唇。

端木绯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又樱唇微动,似乎在呢喃呼唤着什么。

端木纭心疼极了,只觉得像是什么在剜着她心口般疼痛难当,她压下心口的酸楚,力图镇定地看向何大夫,问道:“何大夫,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替我妹妹退烧吗?”

何大夫以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忐忑地说道:“端木大姑娘,我还很少有见到像四姑娘这种年纪出痘这么凶险的,一般来说,十七八岁以后的成年人症状会比较严重,凶险些……”可是四姑娘也才十二岁而已。

何大夫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端木绯,提议道:“端木大姑娘,要是可以的话,姑娘不如还是去请太医来看看吧。”

端木纭眉头紧皱,面沉如水。

照理说,首辅府没有请太医的资格,就算端木宪去求皇帝赐太医,那至少也要到明天天亮后了。

而现在才二更天而已。

“姐姐……”

昏迷的端木绯隐约地呢喃出声,一会儿叫着姐姐,一会儿叫着爹爹,一会儿又叫着娘亲……

她红得出奇的脸颊因为瞳孔微微扭曲,低低地呻吟着,小脸上掩不住痛苦与煎熬。

端木绯这一声声叫得张嬷嬷眼眶都红了。

下一瞬,就见端木纭霍地站起身来,抛下一句:“张嬷嬷,你在这里守着蓁蓁,我去想办法请太医。”

话音未落,端木纭已经大步流星地打帘出了內室,一路出了湛清院,直接去了马厩。

她从马厩里把霜纨牵了出来,骑上马就要出府。

这时,已经是三更天了,更夫一边打更,一边慢慢悠悠地叫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锁好门窗,注意防盗。”

这深更半夜的,端木纭要出门,门房肯定要拦:“大姑娘,这都三更天了,不如……”

“让开!”端木纭冷声给了两个字,门房吓得咽了咽口水,只能侧身让开了。

这两年,端木纭管着府里的内务,在府中上下积威已重,门房哪里敢硬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端木纭策马从东侧角门出去了。

门房抓耳挠腮,朝端木纭远去的背影看了看,赶忙走回门内,使唤了一个门房婆子赶紧去禀老太爷,心里后悔不已,他刚才应该问问大姑娘这到底是要去哪儿的!

“得得得……”

三更天,夜空漆黑如墨,四周那些府邸的早就都熄了灯火,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中,唯有天空中的明月与繁星照亮前路。

半夜的街道上因为宵禁空无一人,从巷子里走出的更夫看着一个姑娘骑着一匹白马飞驰而过,吓得踉跄地退了好几步,几乎怀疑是刚才那是女鬼。

端木纭根本就没注意那更夫,她现在只想加速,再加速……在一条条空旷的街道上,如闪电般飞驰着。

一炷香后,端木纭就看到写着“岑府”二字的灯笼出现在前方,她脸上一喜,一夹马腹,身子伏低,霜纨也跑得更快了。

她很快就在岑府的大门口停下了马,利落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然后叩响了一侧角门。

“咚咚咚……”

周围万籁俱寂,这叩门声显得十分响亮刺耳。

“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门的另一边就传来了门房不耐烦的声音,跟着“吱呀”一声,角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门房探出头来,黝黑的脸庞上睡眼惺忪,不悦地说道:“谁啊?三更半夜扰人清静……”

端木纭对着门房拱了拱手,连忙道:“这位大爷,我有事要找岑公子!”

门房神情有些古怪,这岑府中就一个人姓岑,对方要找的人自然是督主,这还从来没人敢大半夜地敲岑府的门说要见督主!

这要是来敲门的是别人,门房就直接甩门了,但他认得端木纭,知道这位姑娘是端木四姑娘的姐姐,而端木四姑娘那可是督主唯一的义妹啊。

门房定了定神,还算客气委婉地说道:“端木大姑娘,这天色晚了,督主肯定歇下了……”除了皇帝以外,谁有那个胆子把岑督主从被窝里挖出来啊。

“我妹妹病了……劳烦你去通禀岑公子,就说我妹妹病得厉害。”端木纭正色道。

什么?!岑督主的义妹病了?!门房心里一惊,面色也随之变了,连忙说道:“劳烦姑娘在此稍候,小的这就让人去通禀一声。”谁不知道岑督主对这个义妹视若亲妹,这情分非同小可。

门房说是通禀,其实是让婆子跑去请示了小蝎,小蝎一听,当机立断就去了岑隐的书房。

都三更天了,但是岑隐却还没有歇下。

他身着一身霜色中衣,鸦青长发直披散到腰际,头发上还散发着些微的湿气,正坐在书房内室的窗边慢悠悠地翻着手里的一册书,一页接着一页。

小蝎匆匆进屋时,一眼就瞥到了那蓝色的封皮上赫然写着三个字《牡丹记》,他若无其事地上前,简明扼要地禀道:“督主,端木家的大姑娘来了,说是四姑娘病了。”

岑隐眉心微蹙,放下了手里的书册,吩咐道:“快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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