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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没去九思班看戏了,想来又出了不少新戏。”端木绯忙不迭地直点头,在她看来,去酒楼喝酒哪里有去看戏好玩!

安平笑吟吟地看着这对璧人,觉得自家这个傻儿子真是越来越机灵了,还是自己教导有方啊!

三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安平和封炎暂住的踏月宫。

端木绯没急着走,和安平、封炎母子俩到暖阁里坐下了。

子月给他们上了茶,安平以茶盖轻抚着杯沿,一下又一下,随口道:“千雅园的雪景是一绝,可惜最近这里有些吵,否则倒是可以在此多住几日。”想着那个赫鲁,安平就觉得如芒在背。

端木绯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想起自己昨日去雪芳园赏个冰灯都有人找上门来,不过回京后……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啊。”端木绯唉声叹气地说道,“回了京后,我就没那么闲了,每天还要跟大哥一起上课呢。”

听她这么一抱怨,安平好奇地扬了扬眉,“你大哥不是中了院试的案首吗?”

端木绯点了点头,就把章家把柳先生举荐给自家的事说了,“……我大哥非要每晚拉着我一起去柳先生那儿上课。哎,我又不用考科举。”

端木绯噘了噘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安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封炎殷勤地说道:“蓁蓁,那我们明天再回京,今晚我再带你去玩冰嬉好不好?”

一听到冰嬉,端木绯精神一振,直点头,又兴致勃勃地与安平说起了他们之前与君然、舞阳、涵星他们一起玩“转龙射球”的事,自然免不了称赞封炎几句。

安平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傻儿子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笑得是肚子都痛了。

三人在屋子里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中,外面的太阳开始西斜了,窗外吹进来的冷风中又多了三分寒意。

子月忽然进来禀道:“殿下,公子,京里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龙体抱恙。”

屋子里静了一静。

安平转头与封炎对视了一眼,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冷哼道:“作贼心虚!”

端木绯心口漏了一拍,又把脑袋放空,默默喝茶。喝茶喝茶。

之后发生的事,端木绯几乎没什么印象,反正她来千雅园就是吃喝玩乐。

在千雅园多赖了一天后,次日,也就是腊月十六日,端木绯和封炎、安平一起回了京。

因为皇帝龙体抱恙,连早朝也歇了。

皇帝这病其实不重,说到底是被吓出来的。

昨天上午,皇帝急匆匆地从千雅园回宫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当天还失手摔了一个茶盅,到了午后,皇帝小歇了片刻,谁知一睡下就是连连惊梦,大汗淋漓。于是,內侍急召太医进宫,太医给皇帝诊了脉,又开了安神汤,可还是没用,当晚,皇帝仍旧睡得不安稳,连着四五次被噩梦惊醒,连带整个养心殿的宫人都是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安。

养心殿内,彻夜灯火通明……

“呼!呼!”

皇帝猛地从龙榻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呼呼地喘着粗气,浑浊的双眼有些恍惚,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窗外还黑漆漆的,屋子里点着几盏宫灯,亮如白昼。

一旁差点就睡过去的内侍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龙榻边,紧张地问道:“皇上,您还好吧?可要饮些温茶水?要不要……”

皇帝眉心紧锁,随意地挥了挥手,打断了那內侍,示意他退到一边。

他眼帘半垂,盯着被面上绣的五爪金龙,眸中明明暗暗,如走马灯般闪过许多许多年前的一幕幕……

十六年前的重阳节,也是这黎明前的时刻,却不似此刻般宁静,整个皇宫一片金戈铁马声,刀光剑影,一个个燃烧的火把几乎把暗夜染红,目光所及之处,狼烟烽火,尸横遍野。

空气里只余下了浓浓的血腥味。

他亲自带兵杀进了皇宫,一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团团围了乾清宫,斥皇兄得位不正。

到了那个地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大局已定,皇兄败了,他身边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倒戈的倒戈,他却还认不清现实,困兽犹斗,出了乾清宫与自己对质。

彼时,皇兄身旁的禁军一个个地倒下了,最后只剩下了皇兄孑然一身地站在乾清宫的正殿前,如同一头垂死挣扎的孤狼。

其实他没打算亲手杀死皇兄,毕竟那免不了一个弑兄之名,只会令后世斧声烛影地质疑他的名声。

他本计划将皇兄前囚禁在冷宫中,徐徐图之……

谁想皇兄忽然举剑自刎,他惊得急忙上前了一步,想要阻止,可是皇兄反手一剑刺来,那把剑反而刺中了自己的心口。

当剑拔出时,热血呲地自他的心口喷涌而出,他几乎能感觉到热血溅在脸上的热度,是那么的真实……

皇帝的梦到这里,就骤然惊醒了过来。

这个梦是他的心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梦境终究与现实不同,现实中,皇兄的那把剑最终割的是他自己的脖颈,血溅三尺的是皇兄,不是他!

回忆着往昔,皇帝的眼神一点点地变得更加阴郁,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当年,一切也以皇兄自刎尘埃落定。

他名正言顺地坐上了这个至尊之位,一转眼,都十六年过去了。明明这些年来,朝堂稳固,国泰民安,是大盛朝百余年来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

没有他,又何来这人人称颂的宣隆盛世,何来这片繁华似锦!

他自以为他的功绩足以抵得过当年的杀戮了……难道,上天觉得他做得还不够吗?!

想着这个可能性,皇帝不禁瞳孔微缩,冷汗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这一切都要怪慕祐昌这个逆子!

本来就算安平真的在悄悄祭拜皇兄又如何?!

人都死了,人死如灯灭,再斤斤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

要不是那个逆子,他也不会打开那个佛龛惊动了神灵,上天肯定是以为自己太心胸狭隘、锱铢必较,才会动怒!

这十几年的平顺就被这逆子的冲动毁于一旦!

皇帝的心口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神阴黯得宛如无边地狱。

就在这时,寝宫外传来一个阴柔耳熟的男音:“小古子,皇上醒了?”

阿隐!

听到岑隐那不紧不慢的声音,皇帝的心放松了一些,问那候在一旁的内侍:“阿隐怎么还在?”

內侍毕恭毕敬地回道:“因为皇上身子不适,岑督主不放心不下,就一直在外头守着。”

说话间,着一袭大红麒麟袍的岑隐打帘走进了寝宫中,径直地走到龙榻前,对着皇帝行了礼。

柔和的烛光在岑隐的周身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让他看来形容越发昳丽,漂亮得如那画上之人。

“皇上,可要传太医?”岑隐语调平缓地请示道,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浅笑,如同那带着竹香的春风扑面而来。

皇帝揉了揉眉心,沉声道:“不用了,朕……只是心里烦。”

屋子里静了下来,只剩下皇帝浓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岑隐也不催促,静静地站在一旁,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几不可见。

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屋内的光线时明时暗,映照着岑隐和皇帝的脸庞有些诡异。

须臾,皇帝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岑隐,再次开口道:“阿隐,当年太祖皇帝下了罪己诏,国史上是怎么记载的?”

所谓国史指的是这一代的朝史,皇帝身边自有史官记录《起居注》,国史是善恶必记的,为了避免君王篡改历史,一般来说,君王是不许看国史的。

岑隐恭声答道:“回皇上,国史上皆赞太祖皇帝严于律己,励精图治,一心为天下黎明百姓,罪己诏下后,四方人心大悦,民心军心为之大振。”

岑隐的话音落下后,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皇帝抿唇沉默了,浓密的眼睫如同那飞蛾般微微扇动了两下,在脸颊上留下深深的阴影,看着面沉如水,一种阴郁的气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一旁的内侍每天都在皇帝身边侍候,惯会察言观色,哪怕皇帝不说话,他们也能感受到皇帝此刻的心情不太妙。内侍屏住了呼吸,努力当做自己不存在。

岑隐的头伏稍稍伏低了一些,朱染的嘴唇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翘起,那幽深狭长的眼眸里闪着一种鬼魅般的光芒。

“臣记得前朝的郑高祖,前前朝的魏玄宗……上至禹、汤也曾下过罪己诏。”岑隐状似无意地又道。

皇帝的嘴角抿得更紧了,还是没说话,一只手下意识地捏住了手里的锦被,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太祖皇帝、郑高祖、魏玄宗皆是千古明君啊,为了天下,为了百姓,自检自省!”岑隐抬眼望向了寝宫中挂的一幅字画,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句话:大度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这幅字乃是出自太祖皇帝之手。

皇帝也顺着岑隐的目光看向了那幅字画,神情怔怔,喃喃自语着:“是啊,为了百姓……”

他的眼神闪烁,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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