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想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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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赖子卖掉一只十两重足金的金麒麟，西安县公安协助人民银行要查明金子的合法来源。</p>

公安带二赖子来到幸福生产大队开具证明，遭到质疑。</p>

二赖子撒谎说金麒麟是祖传的，去年春天地震时从房梁上掉下来的，其父乔万福却矢口否认。</p>

公安怀疑金麒麟背后有重大隐情，于是，对二赖子采取了强制措施，对他家进行搜查，并在幸福屯社员群众中开展调查。</p>

公安查明去年春天发生地震时，二赖子根本不在家，证明二赖子在说谎。</p>

二赖子无法自圆其说，又改口说是在金家地主墓地采山野菜时捡到的。</p>

经过公安一再追问和反驳，二赖子渐渐招架不住，越说越离谱。</p>

后来，公安在二赖子家二次搜查时有了重大突破。发现二赖子家大山墙下的老鼠洞有最近封堵的痕迹，于是，扒开了老鼠洞，从洞里又掏出一只同样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金麒麟来。</p>

公安和生产大队民兵封锁了二赖子家，这阵势幸福屯的社员群众似曾相识，三个月前也这样封锁过牤子家，大伙很容易把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p>

花喜鹊早就对牤子家盖房子挖出那只楠木箱子产生了怀疑，现在她更加确信二赖子的两只金麒麟是牤子家的，她不仅没有声张，反而为何家人担心，特别是为生产大队长牤子捏一把汗。这件事如果捂不住，牤子和牤子一家肯定要出大事。</p>

花喜鹊不希望公安能查清这件事，她也不会去向公安举报，她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她只是想从中捞到好处。</p>

当晚，二赖子被公安带到人民公社派出所拘留，他的父亲乔万福，包括乔万福的老婆秦小玉和两个孩子都被原地看管控制起来。</p>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何家人表面平静，实际上非常惶恐。</p>

小梅从学校回来听说屯子里发生了这种事，毕竟二赖子是何家的姑爷，牤子一家人为此忧心她可以理解，她哪里知道山雨欲来，牤子一家很可能大难临头。</p>

刚刚立秋，白天天气依然炎热，吃完晚饭后，幸福屯的乡亲们都习惯三一伙俩一串到大门外纳凉，小梅有意到自家大门口等候牤子出来。</p>

牤子在自家院子里看到小梅在大门口，知道她在等他，他心领神会走出院子，来见小梅。</p>

“对不起，今晚回来得早，没有在生产大队等你。”牤子向小梅赔不是。</p>

“我又没有怪你，既然你说对不起，那就罚你去挑水，我想洗澡。”小梅羞答答地看着牤子。</p>

“好，我这就去。”牤子说着，走进小梅家取水桶和扁担。</p>

小梅已经看出牤子与往常不一样，见到她不仅没有那么欣喜，而且面容里藏着焦虑，她以为牤子哥是为二赖子的事忧心。</p>

牤子挑着水桶来到十字路口的辘轳井边，这时候，有很多人在大柳树下和辘轳井边纳凉，花喜鹊和四姑娘也在其中。</p>

乡亲们都在议论二赖子和她那两只金麒麟的事，让大伙纳闷的是，花喜鹊破天荒对这件事不发表任何看法。</p>

有人好奇问花喜鹊：“花喜鹊，你今天是咋了？以前凡事有你说话，别人都插不上嘴，今天你怎么成哑巴了？”</p>

这时，正好牤子来打水，花喜鹊有意大声说道：“这事非同小可，咱不能乱猜测乱说话，万一哪句话说走了嘴，不幸言重了，牵涉瓜葛到谁，那不成千古罪人了。”</p>

牤子已经听说花喜鹊到他家撂下一番话，现在又听她这样说，知道她已经怀疑到自己了。</p>

这个女人实在不是省油的灯。</p>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难不成求她把嘴闭上？那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p>

牤子是生产大队长，又是二赖子的二大舅哥，来挑水的社员群众看见他来挑水，都围住了他，想听他怎么说。</p>

牤子道：“这件事，公安正在调查，是福算二赖子造化，是祸脚上泡是他自己走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谁也帮不了他，究竟他那东西从哪弄来的，公安会调查清楚的，早晚会水露石出，大伙也用不着在背后妄加猜测。”</p>

轮到牤子打水了，这时候，花喜鹊主动凑了过来。</p>

“牤子，给花姨摇一桶水倒槽子里，”花喜鹊道，“夏天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这秋老虎还这么厉害，这天热得人没处躲没处藏的，多亏有这口井，还能打上来水冲冲凉，仗着当初挖得深，不然，这大旱的天，井底的石头都能露出来。”</p>

花喜鹊话里有话，牤子听得明白，知道是她是在点拨他。</p>

“井底是沙子，哪来的石头，有石头也是有人损人不利己，落井下石。”牤子也是故意话中带话。</p>

“你说的没错，咱们屯的人真该好好保护这口井，以后谁也不要落井下石往里扔东西。”</p>

花喜鹊的意思表达完了，牤子摇了两桶水倒进旁边的木槽里，花喜鹊和孩童们争抢着撩水洗脸洗脚。</p>

牤子为小梅家挑满了水缸，小梅妈留他在家吃饭，牤子声称不饿，吃不下。</p>

叶坤老师关心二赖子的事，问牤子情况，牤子佯装说不清道不明。</p>

因为知道牤子家挖出个楠木箱子，叶坤也产生了联想，好心问牤子：“百胜，你说实话，公安局为两只金麒麟的事，兴师动众，这事跟你家挖出的那只楠木箱子无关吧？要是脱不了干系，你可得有所准备。”</p>

“放心吧，老师，跟我家没关系。”牤子无法说实话，只能这样回答。</p>

但是牤子想到了一件事，他回家把家里还剩下的钱从爹手里要出来，委托小梅保管，说是放在小梅那里攒着，准备将来结婚用。</p>

且说，公安将二赖子带到公社派出所拘了起来，几番审问二赖子也不说实话。</p>

二赖子这时还不知道公安已经搜出了另一只金麒麟。</p>

二赖子心想，只要不说实话，就算公安没收他一千四百元钱，他还有一只金麒麟，没偷没抢，拘留几日熬过去，将来还有好日子过。</p>

公社派出所拘留二赖子的小屋门窗关闭，二赖子被铐在桌子腿上，站不起来也坐不下。</p>

小屋里闷热难耐，他既饥又渴，拒不交代，公安故意不再管他。</p>

夜深了，二赖子筋疲力尽，有些眩晕，公安为他送来了吃的喝的，吃完喝完，再次对他审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