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那一箭（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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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激动？”</p>

“不不不，我不激动。”白榆立正站稳：“我那是相当激动啊。”</p>

斯卡哈本想说两句，但想了想，年轻人耐不住寂寞也是正常的。</p>

而且听闻他还有个未婚妻在隆冬，待影之国里这么多天的时间，怕是早就憋坏了。</p>

“师傅，你眼神不对劲。”白榆第六感精准的说：“你往哪里看呢？”</p>

“我想你最近无法静心的原因之一就是火气比较大，是该去找个地方释放一下，以前其他弟子也有过类似问题，如果不允许他们去抱女人，搞不好他们就会抱男人，对师兄弟下手，为了避免出现问题，我通常也会给他们一些宽裕的时间，所以这次，我也答应了维多利亚的请求。”</p>

斯卡哈一本正经的说着：“听说你在隆冬有个未婚妻，抓紧时间，把身体调理好。”</p>

白榆：“？”</p>

虽然您答应了我很高兴，但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p>

还有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是怎么回事？</p>

真的有谁因为在这儿找不到女朋友而去干男人吗？</p>

斯卡哈托着腮帮：“你为什么满脸困惑和费解，还有些不可思议？我说的可都是事实。”</p>

“还真有人被迫卖沟子了？”白榆大受震撼。</p>

“嗯……”斯卡哈的表情也多了一丝微妙，也不是不自然或则鄙视，而是微妙，似乎司空见惯，但还是觉得怪异。</p>

白榆心想也是，这里靠近隆冬，沟子文学是有其坚实土壤的。</p>

“那如果没有女朋友和恋人呢？”白榆又问：“总有人肯定是光棍吧？”</p>

“女子遍地都是。”女王奇怪的反问：“愿意和强大的男性共度者可不在少数。”</p>

“什么原始社会啊。”</p>

“这才是世界的原貌。”斯卡哈淡淡道：“男人想要拥抱女人是正常的，没什么可耻的，为什么要羞于谈论这点？”</p>

白榆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毕竟义务制教育没教过，他只能转移话题：“你对自己的徒弟是不是太过于放纵了一些？”</p>

斯卡哈闭上眼睛，好似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中，俄顷，她睁开双眼。</p>

“我教授的是魔枪的技艺，而不是做人的道理。”</p>

“在我记忆中的时代里，但凡留下传说的大英雄，往往都是些私德有亏者，他们善变且暴戾，好色且强欲，本身就是欲望和暴力的化身，寻求强大的武力就是为了实现自身的抱负。”</p>

“在这片欧罗巴的大地上，英雄从来不是一个褒义词，而是一个中性词。”</p>

“如果真的有谁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却又保持着高尚品德和谦逊的自我克制，那么他就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英雄了。”</p>

“而可以称之为圣人。”</p>

“历史上的圣人有过几位？恐怕屈指可数吧。”</p>

“况且啊，太过于高洁的人也是活不下去的，理想的尽头一定会是崩塌，因为他们太过于低估了人性和欲望。”</p>

斯卡哈走到白榆跟前，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并不会奢求自己的弟子去成为圣人，我只是希望他们在终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不要去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p>

“功过是非，就留给后世的人们去评说吧。”</p>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放假，劝我去逛迎春楼的理由？”白榆望着这漂亮的双枪老太婆：“明明我之前怎么说都没用，可你居然允许我去开意大利炮。”</p>

正儿八经的请假条你不批，我说我去逛皇家窑子你却直接批准了。</p>

斯卡哈见到白榆反应这么强烈，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试探着问：“你不会还没有过抱过吧？”</p>

“……我有！”</p>

斯卡哈委婉道：“如果你不懂，我也可以教你。”</p>

白榆：“？”</p>

斯卡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传授你对应的知识。”</p>

“我理论知识比您丰富多了。”白榆连连摆手，感觉再继续说下去，自己心态都要被搞乱。</p>

为避免让这紫发老妪又要猩猩做处子态，他纠正回原话题：“所以我怎么回去，你打算一共给我放几天假？”</p>

斯卡哈起身说：“随我来。”</p>

……</p>

解锁了影之国的新地区。</p>

具体怎么抵达的不知道，是斯卡哈直接用魔枪破开的空间通道。</p>

“想要离开影之国，唯有穿过七面城墙。”</p>

“我可以给你开辟一条近路，你只能来回一次。”</p>

“离开后，若是什么时候想回来，自行决定即可。”</p>

斯卡哈抬起手，在白榆的手背上画了一道符文。</p>

“卢恩符文么？”白榆想起来了，斯卡哈还是个法师。</p>

“不过是早已失落的超凡体系罢了，随着创始者的死去，它也渐渐没落，从而被法术所取代。”斯卡哈到了这一步也没忘记教学：“任何超凡体系，都有其开创者，在这条道路尽头通常都是神祗，所以它们也被称之为神之奥秘，通过研究神秘，得到修行的方式，这就是超凡体系的由来。”</p>

“只不过，随着神祗的死去，神秘也会消亡，超凡体系也随之死去。”</p>

“卢恩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用处了，所以我不会教你。”</p>

白榆点点头。</p>

旋即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别处。</p>

他感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p>

之前一直都被关在影之国城堡内，他第一次看到七面城墙的，就像是道道关卡设立在山谷的道中。</p>

但白榆数了一遍。</p>

“一二三……七八？”</p>

“嗯？”</p>

白榆又数了一遍，确认没数错，的确是八面。</p>

“最后一道，不是城墙，而是一扇门。”斯卡哈说道。</p>

“道理我都懂。”白榆指着第七面墙壁上的痕迹：“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的坑坑洼洼？”</p>

“那是……”</p>

斯卡哈正欲回答时，忽然停顿了动作。</p>

她回过头看向七面城墙后方的正门。</p>

“说巧也来的巧。”</p>

女王吩咐道：“你退开远一些。”</p>

说完同时，两杆魔枪已经握在了掌心。</p>

白榆还是第一次看到斯卡哈摆出了严阵以待的姿态，他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下意识感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p>

轰轰轰——！</p>

门内开始震动。</p>

那股震动由远及近，来的很快。</p>

就像是你站在桥洞上，下方的山洞铁轨中有列车行驶而过……不，那股震动远比那要更加的强烈，不是列车行驶，而是盾构机在横冲直撞，仿佛有一头钻地蠕虫在撕裂山壁，咬碎山石。</p>

有什么东西正在门内穿梭。</p>

虽然不知道这扇门后到底是什么，但那东西正在门中撕裂着，正在呼之欲出！</p>

“开启。”</p>

斯卡哈说出古老的文字，门上密密麻麻的刻痕亮起，那分明是一道道卢恩符文如尼文字，犬牙交错的文字多达上千个。</p>

光芒亮起，继而十米高度的大门朝着两侧敞开，轰然开启的门扉中，吹出了深邃的气息。</p>

白榆远离了正门，站在侧面，却依旧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强烈恶意。</p>

是影世界的气息。</p>

而且，远比他经历过的所有影世界都更加强烈和深邃。</p>

所以当初柳德米拉所说的是真的。</p>

这里真的是影世界的另一只眼睛。</p>

那么，那即将从影世界中出来的，又会是什么？</p>

白榆盯着门扉，高度集中精神，灵魂力扩散，想要一探究竟。</p>

同样的，斯卡哈也摆出了无比认真迎接的姿势，两把魔枪，一在前，一在后，她用冷漠的目光凝视着洞开的门扉，等候着从门中那股震动和轰鸣的本体。</p>

大约十秒钟过后。</p>

那股震动和轰鸣却消失了。</p>

消失不见了。</p>

但危险度提升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p>

就和魔枪一样，感知不到的攻击才是最危险的。</p>

白榆确认自己没有眨眼，也确认自己根本没有移开视线。</p>

但他也同样没有看到攻击是什么时候到来的。</p>

在第十秒和第十一秒的间隙中。</p>

斯卡哈扬起了双枪，两把魔枪和一道漆黑的乌光互相交错，呈现出一个奇特的三线交织。</p>

空间在魔枪和黑光的交错位置那一点上开始扭曲变形，继而崩裂。</p>

很短暂的时间被拉的极长，三者看上去就宛若定格画面，而下一刻帧数被抽离。</p>

此时，碰撞产生的声音方才迟缓的响起。</p>

噹——！！！</p>

而这一次的碰撞已然结束。</p>

斯卡哈立足于原地，一步未退，两把荆棘魔枪却折断了一把，掉落在左右。</p>

而那道乌光黑芒已经被双枪击中，偏移了路线，嵌入了第七面的墙壁中，给墙壁上留下一道坑洞。</p>

这就是第七面墙壁坑坑洼洼的由来。</p>

轰——！</p>

影之国的门扉轰然闭合。</p>

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只留下了断裂的魔枪，以及钉在墙面的黑芒。</p>

斯卡哈抛下断枪，从墙壁上拔下了那黑光闪烁的袭击之物。</p>

“现在你看到了，就是这么一回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它从门中飞出来，我也不知道它来自于哪里，只能感受到它是来自于一名强者的攻击。”</p>

斯卡哈稍稍用力，手中的黑芒在她的握持下发出尖锐的抵抗，不过最终还是不敌，被硬生生的折断成两截，这时，残留在其上的危险波动方才消散。</p>

“等等。”白榆盯着它看了一眼：“我好像认识。”</p>

接过被折断的物件，这气息让他更加确信：“我的确认识。”</p>

“这是……罗睺的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