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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彻底暗了,老人眼前的这个姑娘眼睛却极亮,神情郑重严肃,完不似方才斗嘴时顽劣的样子。她张望了一眼,卸掉了老人抓她腕子的劲儿,讨好的笑笑,去踹杨琳的小腿。
杨琳只觉小腿一痛,左腿就跪下了。
“什么人偷袭我!”他大声痛哼,却被瞬间拿住腰眼,连带着双手被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阿措从他的背后产出,扶着摔倒的白明简起来,唉声叹气。“你小时候肯定没打过野架!”
白明简捂着踹疼的肚子。“你打过?”
她笑了两声。
冯玉春见状不好,连滚带爬地跑下台阶,她望着那人狼狈的身影,纠结地说。“少爷,我怕是把事儿给办砸了。”
杨琳听阿措说话总觉得有些耳熟,想要站起来看看她的样子,他拼命挣脱绳子,但阿措绑的使了巧劲,他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来回搓土,气的哇哇大叫。
“这是咱们在获鹿城遇见的那位杨少爷。”白明简被打的莫名其妙,要阿措松绑,问个清楚。“不该将他当做恶人绑的。”
她胡乱应了几声,哪还顾得这个,先拉着白明简给韩冰跪下了。
她悄悄在他的耳边说道:“少爷,我狠狠得罪人了,你说好话吧。”
老人是岳麓书院山长韩冰,也就是在黄芳书信里提到的韩平山。
阿措直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这么低概率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在岳麓书院门前,她听到了张朋和肖伯翎的争执,她再次听到“玉蝉”二字就明白了,这位韩冰韩山长八成就是韩平山。她向白明简承诺他一定能进岳麓书院,其实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山上遇到这位韩山长,把黄芳的临终嘱托交于他。
黄芳的来历神秘复杂,书信又隐去了真实姓名,使得他们的出身,他们的老师都无法在人前明言。从张朋和肖伯翎的争执中,这位韩山长刚正不阿,对于招录学生一言九鼎,录取结束后闭门谢客。朱平治晋谒座师白云先生沈眉生还需要销金大红纸的名帖,两个穷乡僻壤的外乡人,没有旁人的引见,如何能走到这位当代第一大儒的面前。岳麓书院堪称天下第一书院,韩冰任了山长多年,人才犹如过江之卿,白明简虽然刻苦上进,但终究限于年龄和阅历,犹如尚未打磨的璞玉,就算是将来不可限量,此时却未必入到韩山长的眼里。
阿措只得打起了歪主意。
她在韩冰面前讷讷地低头,她的脸皮再厚也得承认自己马失前蹄了。她的歪主意说穿了就是败坏韩冰的名声。她大肆宣扬白明简能够通过走后门进入学院,当她看到这位老人的学问不亚于黄芳时,几乎挑衅极了。她认定这位老人的学问极好,应当也不是无名之辈。只要有人气冲冲地将他们带到韩冰的面前,只要韩冰真的是刚正不阿,大公无私,当众戳穿她的谎言。
他们就能见到韩冰本人了。
可是如果这样,韩冰难道就真的同意白明简进入书院?
韩冰同意了,这不就向世人证明了他是假公济私之辈,他维护一生的书院清誉岂不是也会因此而毁?
白明简这时吓了一跳,他偷眼望了一下后边,杨琳被阿措扔到三十丈开外的地方,不会听到他们的交谈。
他没有搞清楚情况,怎么能这么巧。
韩冰急切地问着白明简,黄芳什么时候去世的,临终前说了什么话……
白明简老实作答。
阿措隐在暗处,乖巧地沉默着。
她和白明简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同,白明简想考进书院,而她的目的自始至终就只有韩冰一人。这就是她非说他们与韩冰关系不同一般,甚至不在乎向别人表露这一点的原因。
她根本不是冲着岳麓书院来的,自然岳麓书院是很了不起,但不进去也没关系。她胃口极大,最开始打定的主意其实是拿这位当代第一大儒当白明简的私塾先生。
毕竟当年黄芳对白明简一对一教学,教学质量真好啊。
“人就这么去了?”韩冰见到信笺中老友熟悉的笔迹,一时间心神难以自控。“尸身烧成骨灰了?他吃了那么多的升仙丹,竟是白吃了。”说着他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阿措回忆起来了,当时黄老头儿吐血让自己在柜子里找褐红色的药丸来吃。难道那些药丸叫做“升仙丹”?
他们的老师身上好像还有秘密。
韩冰失血过多,又听闻故友惨死,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杨琳这会儿在地上来回打滚,艰难地将头转过来,终于看清楚了树根底下的老人。“白明简,你疯了,你从洛阳城到这里来挟持岳麓书院山长?”
白明简手忙脚乱地扶住韩冰,大窘道:“我没有。”
阿措摸了摸韩冰的脉息,过来解开杨琳身上的绳子。“你再乱说话,待会岳麓书院的人来了,我就说你和我们一块挟持的。”
杨琳一呆。“这怎么可能有人信?”
“在获鹿城谁和我们叫嚣岳麓书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这不是包藏祸心的证据吗?”她望着越来越近的火光,面现忧色,心不在焉地随口说道。
“你,你,威胁我!……不对,你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杨琳睁大了眼睛。铁锅下面的灶火还没有熄灭,阿措靠近他时,眉眼越发清晰。
她怎么生的这么讨厌,又生的有些熟悉。她还教训着自己不许乱说话。
“白……小……措……,你怎么是个女的!”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张朋和肖伯翎围着白鹤泉找了四圈,都没有发现韩冰的踪影。韩冰极喜饮茶,最爱岳麓山上白鹤泉的甘甜清冽,素日里都用泉水泡茶。这日他因玉蝉之事动了大怒连肖伯翎都不待见,自己跑去赫曦台烧茶了。奈何泉水用光了,又不愿再去把肖伯翎叫来,自己到白鹤泉去寻水了。
他独尊儒术,对佛道两家颇有微词,例如他认为世间奉事佛道,希求福田,无根无据,贻笑大方,而佛家无君臣父子之礼,不事嫁娶婚配,与孔孟异道,他去白鹤泉寻水,就非得要和僧人打照面,自然不乐意。于是他瞅着水势,走到山中高处去寻泉水的源头,他自认为身强体健,走在陡峭之处也毫不惧怕。但因昨夜新雨山高路滑,才摔到了山坳之间,随身带的盛水葫芦也挂在了悬崖的树枝上,而白家主仆忙乱中救人,并没有发现。
冯玉春连滚带爬找到了他们,指引着路,把学官们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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