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八十六章 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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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将思雨的手臂甩走，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不！不可能，滇哥不可能死，绝对不可能！他答应过会永远保护我，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他决不可能死的！绝不！”

“滇哥，你快回来，快回来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你快回来。”

“滇哥，你快回来，我求求你，快回来啊……”

渐渐的，馨儿的声音越来越弱，头越来越低，脑袋深埋再手臂之下，无声的哭泣着。

伴随着身体的每一次抽搐，她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便会淡化一分，到最后，她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如同冬天的杂草，干枯且脆弱。

众人见到馨儿这副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马滇的情况与当时的馨儿不一样，馨儿当时虽然死了，但肉身还在，还有一丝生机，可马滇是真真正正的肉身与灵魂皆灭，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

只见馨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和她的头发一样冰冷、毫无生机，仿佛任何事都无法让她的心泛起波澜，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小叽叽快步跟了上去，道“主人，你要去哪？”

“淫艳宗。”馨儿头也不回道。

“可是主人，已经没有淫艳宗了……”

馨儿这才停下脚步，看着小叽叽，“你……你说什么？”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淫艳宗了，也没有浩劫了，五毒之气已经消失，所有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主人……”

“嗡……”

一时间，馨儿只觉得脑袋传来一阵嗡鸣，让她险些摔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结束让馨儿猝不及防，明明她的心还在痛苦中挣扎，明明他还没有报仇雪恨，可这一切，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正当馨儿感到十分茫然之际，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屋外。

“不，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馨儿一看到这个身影，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双脚一蹬，朝着那道身影冲了过去，因为此人，正是妙尘。

馨儿一下子就将妙尘放倒，抓住他的衣襟，不停地朝着他的脸上挥动着拳头，任凭他的如何劝阻也不肯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出手救滇哥？为什么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为什么？为什么？”

妙尘没有说话，而是任凭馨儿的拳头打在他苍老的脸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迹。

“馨儿，别再打了，妙前辈是马滇的爷爷，他看到马滇死是最伤心的，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啊！”

馨儿扭头看着思雨，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他会伤心？他怎么会伤心呢？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心！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我！我是！”

最后两个字，是馨儿拼尽全力喊出来的，巨大的吼声直接让整个屋子都崩塌，一行人站在废墟之中，馨儿慢慢把妙尘放下，跪在地上，开始无声的哭泣。

慢慢站起身子，妙尘看着跪地的馨儿道“马滇的死，我很抱歉，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他的死，是我所无法阻止的，因为真正杀死他的人不是阳麟，而是天下。”

“天下？”

馨儿先是一愣，忽然回想起无名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与天下为敌。”

这句话被馨儿想起，却又马上遗忘，只见她抬起头来，看着妙尘道“究竟什么是天下？”

“天下是万物的主宰，是苍生的始祖，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天下创造的，就连淫艳宗和浩劫……也是天下创造的。”

“天下赋予了淫艳宗强大的力量，让淫艳宗在世间作乱，同时赋予了浩劫五毒之力，危害四方。”

“天下为什么要这么做？”馨儿冷冷道。

“因为天下，想要将整个元衡大陆彻底毁灭，而天下之所以杀了马滇，也是为了摧毁大陆。”

“理由呢？”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想要摧毁。”妙尘平静道。

馨儿的目光变得无比的冰冷，一直以来，她都相信人心向善，之所以变恶，一定是有原因的，知道今天，馨儿从妙尘的口中得知了“天下”才顿悟，有时候，恶，就是天生的，没有任何原因。

深深的看了妙尘一眼，馨儿道“你和天下，究竟是什么关系？”

妙尘犹豫了片刻，道“我，是天下的儿子。”

馨儿一听，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很好，现在，我要去找那个所谓的天下，如果你敢阻拦我，我便杀了你！”

妙尘看着馨儿充满杀意的眼神，摇了摇头，“不，我不会阻拦你，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天下。”

说着，妙尘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事物瞬间变化，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空间，一道乌黑的长廊直直的通往一座高塔，高塔一共有九层，每一层的颜色都不一样，最上层是透明的，隐约可以看见在这最上层，有一个人影在闪烁。

或许，那个就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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