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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
荀正荀康等人此时都是看着那已经抵在墙上的荀天望。
他们脸上的神色已然凝固。
因为……
他们从未看过老祖宗的脸上露出过这般惊惧的神色！！！
即便是之前曹家曹不觉那个老妖怪破境武道天尊时登门来访，老祖依旧是一脸的泰然自若，乃至是以一种无形的力量便是将曹不觉给震得吐出鲜血！
可如今……
曹不觉坐在座位上，看着那抵在墙上的荀天望，眉头微皱。
荀天望方才所看到的东西，因为道种是他独有，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所以旁人对其一无所知。
对于那所谓的“墓碑”，曹不觉亦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不过有一点，曹不觉能够确定。
那，便是荀天望眼中那难以言喻的惊惧！
曹不觉保持着拱手抱拳的状态，艰难地扭头看向一脸气定神闲的姜凡，瞳孔猛然收缩。
一个大胆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疯了的想法，涌现心头！
“难道……这小子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的？！”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甚至是曹不觉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可联想荀天望的神色，还有姜凡此时的淡然，除了这个可能，他已是想不出其他。
“三皇五帝。”
姜凡淡淡道，说话间，已是放下茶杯缓缓起身。
三位仙皇，五位仙帝，前世皆死于他手。
不过那八位所造成的影响，因为姜凡的转世重生，已经不足其冰山一角。
也正因如此，荀天望此时，才能活着。
若不然，以他区区金丹圆满的修为，倘若妄图以道种威能窥探姜凡身上那三皇五帝陨落之时留下的势，恐怕瞬间便可让荀天望惊惧而亡。
仙皇仙帝级别的人物，哪怕是转世重生，他们所造成的影响，也无法被彻底抹去。
荀天望此时所窥探到的，仅仅只是姜凡背负杀孽的冰山一角罢了。
除却三皇五帝，即便是姜凡自己，都已经数不清前世有多少修仙者陨落在他手上。
“三皇五帝？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
荀天望见姜凡已然起身，面部表情都在此刻因为心中的恐惧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他不曾飞身仙界。
一个小小金丹圆满的修仙者，尚且需要为了即将到头的寿元挣扎苦修，自然无法理解姜凡所言。
“你不需要知道，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姜凡淡淡道，同时，缓步上前。
“老祖！！！”
荀正荀康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他们不知道荀天望所看到的东西是什么，但他们很清楚，若是荀天望依旧是这般吓破胆的状态，姜凡要取他性命，几乎轻而易举。
两人的叱喝声让荀天望的身子一抖，他那双因为恐惧已经变得充满迷茫绝望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一抹神采。
“装神弄鬼！找死！”
体内灵气潜力催动之下，他背后的飞剑在神识与灵气的双重操控之下刹那已是凌空而起，剑身微颤之间，发出的声响竟是直接将这宴会厅中那些尚且保持着行礼姿态的权势们震得昏厥！
咚！
咚！
咚……
一个个的身体倒地，荀天望眼中的寒芒也绽放到了极致。
什么道种排名，什么墓碑，什么三皇五帝，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姜凡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结丹初期的毛头小子，甚至是连神识的基础施展手段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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