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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人自然就会来,这件事轮不到我们操心,就算操心也没用。你们俩先准备准备,待会来到这里的人,若不是行业里的大腕,就是手眼通天的各方大咖,要想在这个行业过的风生水起,就得想办法让这些人对你们俩留下深刻的印象。
算算时间,我也得去换一身衣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该到。”恩尼与惠子。
对香水酒吧这几个的情报界老手来说,各自的背后都是权势熏天的委托人,他们早在几十年前就掌握到消息,当时便已经盯上阿尔卑斯山上的兰多实验室,不惜花下巨资长年雇用情报贩子在伯尔尼为他们搜集情报,只不过兰多实验室的行踪过于隐密,这些情报贩子初期完全不得其门而入,只能瞎子摸象般的在附近瞎转悠。
伯尔尼尽管是瑞士首都,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山城,就算加上周遭郊区的所有面积,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两百多平方公里,人口更是只有十二余万人,比起许多人口稠密的亚洲国家,就连一个小区的居住人口都比不上。
各路人马在人口总数与土地面积都极其有限的伯尔尼打探消息,很快就让他们遭遇到彼此,尤其这些人经常出没在卢达本纳附近,更是让他们早就留意上对方的存在,这些人既然与自己都在打听同样的情报,当然就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肯定要对彼此多加防范。
这样的僵局持续了好些日子,这群人逐渐尝试从对方的身上刺探自己所需要的消息,毕竟兰多实验室的情报与一般情报不同,若是沿用过去的惯例作法,肯定甚么都打听不到,既然这些人也在这个地方做着同样的工作,不妨从他们身上下手比较快。
特别是情报圈这行业,赚钱的速度要比任何行业都来得快,尤其像兰多实验室这样的案子,对它有兴趣的委托人更是花钱绝不手软,所以这些报贩子多半愿意花大去搜罗情报,反正背后有人愿意买单,只要自己交得出让那些委托人满意的情报。
只是这种作法,在兰多实验室这个案子上完全不管用,因为不管你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甚么有价值的情报,于是他们干脆改变另外一种策略,那就是透过彼此间的情报充分交换,至少让自己不要成为信息的落后者,只要没有人知道的比自己更多,就能够勉强对委托人交差。
正是因为这种唇亡齿寒的关系,让香水酒吧这些人形成一种独特的合作型态,他们彼此在这里分享自己从别的地方获得的信息,让大家都不至于因为信息的落差而被竞争者所淘汰。
当然,这种表面上的和谐也得有些必要的支持条件,那含金量不高的信息,反正改变不了局势,不如就拿出来与大家共享,即便你今天不说出来,其他人顶多晚个十天半个月也会知道,那时候这点小秘密也就不值钱了。
除非你的独门消息有着一举改变现状的威力,那时候你自然有资格情报而自重,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件事还未在香水酒吧过。
这种诡异的恐怖平衡,已经经历了好几十年,那些花钱的委托人自然也早就知之甚详,只不过他们从未想过揭穿这个假象,毕竟花一块钱就能获得价值五块钱的情报,这种生意还是划得来,除非是到了必需摊牌的时候。
而现在,摊牌的时刻明显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兰多实验室已经不复存在,未来的战场也已经移到天河市的辜家老宅,这些委托人是时候该评估到底是彻底退出这个游戏,还是原封不动的将香水酒吧的合作模式搬到天河市去。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桃丝便已经换上一身靓装,这与她平日保洁阿姨的打扮截然不同,看上去既是专业又见庄严,就连年纪看上去都少了一、二十岁,俨然就是个霸道女总裁的打扮。
恩尼与惠子看到桃丝这个模样,不禁都看傻了眼,原来这个桃丝不仅是个真房东却假扮保洁阿姨的土豪大妈,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商界菁英,反而是恩尼与惠子才像是酒吧服务员。
“桃丝,妳还真是下足了血本,怎么过去从没见过妳这身打扮?”恩尼调侃着里外焕然一新的桃丝。
“是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妳这是要去相亲!”惠子向来与桃丝交好,这时也不免大吃一惊。
桃丝对他们两人的反应不予理会,她知道再过几分钟各路大神便要齐聚于此,她得做好准备迎接这些人的到来,关键是让今天能够有个完美的结局。
十分钟不到,第一组人已经来到香水酒吧门口,首先走进来的是费欧娜,跟在她后的是个非洲人,一黑的彻底乌亮的非洲人,以及十来个西装笔挺的保镳。
“桃丝女士,您好,我是阿济兹,请多指教。”这个黑人一进门,未经费欧娜的介绍就直接跟桃丝打着招呼,看来这个阿济兹早就与桃丝相识。
“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个子也稍微点…,你父亲的身体近来可好?”桃不但与阿济兹闲话家常,更是直接问着对方的家人。
“半年前做过一次大手术,现在恢复的不错,谢谢桃丝女士的关心。”阿济兹态度恭敬的回复着桃丝的提问。
“那就好,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毕竟名不虚传,有他们帮忙照顾你父亲,相信很快就会恢复健康。”桃丝点头对阿济兹说着。
“临行前父亲也特别对我交代,他说这里有桃丝女士在,让我一切都无须担心,只要静待桃丝女士的安排便可。”阿济兹小心翼翼的对桃丝说着。
“这回,可没那么简单,你得要有心理准备,我说的话不一定算数。”桃丝提醒着阿济兹。
桃丝与阿济兹的这一番对话,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这让大家都大吃,长年干着保洁工作的大妈,竟是可以跟他们的委托人平起平坐的人物。
“这部分我父亲也交代了,该我们自己做的决定,阿济兹自然会扛下这个责任。”阿济兹像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对家长做着承诺。
“好孩子,别紧张,不会有甚么大事…。”桃丝说着这话的同时,另外一组人这时也来到了香水酒吧。
这会走进来的竟是山姆辛迪,后面则是跟着菲尔普。菲尔普接下兰多实验室这个案子已经好几年头,山姆不过是一个多月前才接触到这个子,所以山姆应该是以代理人的身分来出席这个聚会。
“桃丝女士,好久不见,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妳,我还以为妳早就金盆洗手了。”山姆一见到桃丝,同样是热情的对她打着招呼,看来他们也是旧识。
“我早就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多实验室这个案子,你在圈子里出的头可不小,很多人都等着看你表演。”桃丝礼尚往来的对山姆打着招呼。
“看我表演?多半是等着看我出醜吧!这倒也无所谓,干我们这一行的,谁还没出过几次洋相,没跌过跤的国际情报掮客,根本算不上是国际情报掮客,桃丝女士妳说对是不对?”山姆听得出来桃丝的弦外之音,因此刻意这么对桃丝说着。
“你现在完全可说是国际情报圈的半壁江山,要是你都在这个案子跌了跤,我看也没有他人扛的起这个案子。”桃丝有意的奉承了一下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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