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火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0章 悲悯,荒沙主宰,黄火青,笔趣阁免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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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得快的，未必走得最远。”</p>
她又补了一句。</p>
“如意妹子向来是脚踏实地的，却比我当年强。”</p>
袁雪松点头。</p>
“白老弟呢？”</p>
“原本也做梦，如今已醒了。”</p>
他平静回道，轻抚着腰间针脚细密的香囊。</p>
“从前眼里只看路，猛地回过神来，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p>
众人若有所思。</p>
然后，八道目光顺延到最后一人身上。</p>
“我……”</p>
洪范正要说话，便见众人齐齐一声叹息，默然饮酒。</p>
正在这时候，楼外的欢呼又起了新高。</p>
众人转首下视，见广场人潮挥手呐喊，方向正朝向骑鲸客楼上。</p>
声浪层层叠叠拍了过来，淹没了二楼所有的谈话。</p>
洪范静听分辨。</p>
欢呼起先夹杂，最后渐渐统一。</p>
却是呼喊着赤面神这个名字。</p>
显然是楼上的苏佩锋露了面。</p>
“这般吵闹，还聊个什么？”</p>
吕云师苦笑道。</p>
如此近的距离，洪范却几乎听不清他说话，只能看口型分辨。</p>
“今日来凑这个热闹，真是自讨无趣。”</p>
吕云师说着起身。</p>
“散啦散啦！”</p>
众人下楼结账，各自拱手作别。</p>
洪范与回东城的一行五人挤入街上人墙，逆流往咸尊桥行去。</p>
走出数十米，他心有所感，觉得有人窥伺。</p>
洪范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p>
三步后，他猛然回头，越过茫茫人海，径直看向骑鲸客高处。</p>
四楼甲字一号包厢，窗台。</p>
三人并肩而立。</p>
左侧是位美艳丰满的女子，温柔地挽着身边人的臂弯。</p>
自是敖知弦。</p>
右侧是位匀称清秀的青年，内敛平和，与敖知弦容貌有五分相似。</p>
大约是她兄长敖知机。</p>
两人正中，高大健壮、首次上榜的苏佩锋凭栏而立，置身于万众欢呼之中。</p>
他的目光放空、笑容和煦，难得的松弛了表情管理。</p>
洪范遥遥望着，猛然想起了放榜之前，聊起金海血战伤亡时，苏佩锋的叹息神情。</p>
那哪里是悲悯？</p>
分明是压抑着的羡慕。</p>
······ 一个多月后。</p>
十一月二十三，冬至日。</p>
辰时三刻（早上七点四十五），日头才懒懒升起。</p>
掌武院里，旧雪在道旁积了已有几日。</p>
白上沾了烟灰，黑得格外扎眼。</p>
天气滴水成冰。</p>
好在獬豸堂内点了暖炉。</p>
“这份材料是舟楫署的缉私处送来的。”</p>
坐在宽桌后的简思源说道，推过一本册子。</p>
“顺瑶河出城，往南三十里外，有个名叫‘牛饮泊’的河湾，藏了个小码头。”</p>
他往桌下暖炉里添了块上好的白碳，弹去指尖灰，又把手揣回棉袄的袖子。</p>
“这地方离西京太近，水匪都不可能有，无非是走私逃税。”</p>
桌对面，武红绫与洪范挨着坐在正中。</p>
剩下三人拉来椅子坐在后排。</p>
洪范打开册子翻看。</p>
“西京因河成邑，一半人靠瑶河吃饭。”</p>
简思源缩着身子，羡慕地看了眼桌对面一身单衣的五人，继续说道。</p>
“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码头到处都是——捕鱼的、摆渡的、往来运点杂货的……”</p>
“往这些虫穴鼠洞里查税，连人力都未必能抵回。”</p>
他对洪范交代道。</p>
好似堂下最年轻的这位才是司业。</p>
武红绫安稳坐着，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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