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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贵人 对于这个方案，三方都没有意见。</p>
洪范获得了收益保障，二成股份也比他原本一成的底线翻了一倍。</p>
预计一年过十万两的净利润，对一个新兴豪强家族来说，已是不得了的飞跃。</p>
何家得了六成，同样喜出望外。</p>
洪范与何知新都是聪明人。</p>
他们都很清楚，这门生意少了对方便没有做成的可能——何家固然需要离心分离的技术，而洪范若另寻别家，也必然要暴露在公共视野。</p>
在过来之前，何知新私下与兄长估量，原以为要让器作监担上干系，至少要出让四成股份。</p>
但没想到庄大监造今天格外的好商量。</p>
诸事议定，何家兄弟二人先行离开。</p>
而后洪范多留了半个时辰，与庄立人细致说了桌上几种分离器的计算过程，浅谈了与流体力学相关的些许思路。</p>
这回既然已经与何家说定，自然不再有所保留。</p>
两人说完时，已经到了傍晚。</p>
洪范告辞，庄立人也没有留饭。</p>
只是在青年出门时，他又忍不住出言叫住。</p>
“洪公子，你与闻少监交情笃实，我个人也……”</p>
庄立人话说一半，欲言又止。</p>
然后他转身回了书房，自屋角的冰水桶里取了个大西瓜，用麻绳绑了，递给洪范。</p>
“这瓜你带回去吃。”</p>
庄立人笑道，华发被夕阳照得微红。</p>
“你人现在虽在掌武院，但器作监至少也算个娘家。”</p>
见对方接过瓜，他方才再次开口。</p>
“今后没有要事，我这儿伱也可以随时过来闲坐。”</p>
洪范深深一礼，未多做表示，提着瓜离去。</p>
庄立人踱步出了院子，站在西北照来的暮光中无声目送。</p>
待人影不见，他方才卸下轻松的微笑，流露出些许疲态。</p>
“阿年，去把余新觉叫来。”</p>
庄立人唤道，负手回屋。</p>
两刻钟后，残阳已成余烬。</p>
书房里点了蜡烛。</p>
庄立人靠在椅中，揉着眉心，一字一句缓缓吩咐。</p>
他的大监丞则手持狼毫笔坐在对面，仔细记录。</p>
“股份何家六成，洪范二成，我们二成。”</p>
“三万两都走公账，股份也都算公中的……”</p>
余新觉闻言意外，停了笔。</p>
“你私下不留些？”</p>
他问道。</p>
“不留了，这次的性质不一样，我想弄得清楚些。”</p>
庄立人回道。</p>
“行，到时大概多大的规模？”</p>
余新觉一边写，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p>
他与庄立人搭档了多年，说话自是随意。</p>
“每月一千五百枚洗髓丹，一年过百万两流水，五十万两净利。”</p>
庄立人淡漠说着。</p>
“若是能多买到些蝉无鸣，或者还会更多。”</p>
余新觉忍不住嘶了一声，纸上亦留下一个墨点。</p>
“这事影响可不会小。”</p>
他抬头皱眉。</p>
“到时候方方面面可都得咱们出面扛。”</p>
“那不然呢？”</p>
庄立人反问。</p>
“我是说这两成也太少了。”</p>
余新觉没好气道。</p>
“若是算白送的干股还差不多，我们这不是还得出三万两？”</p>
“我不是说了么，这回事情不同；再说那三万两又不用你出。”</p>
庄立人哂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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