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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侃侃而谈，听的对面的蔡家父女一阵点头。
特别是蔡晓曼，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不相信，到质疑，再到现在的佩服，一共也就花费了不到半个小时。
等李瑁说完后，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道：“李行长果然专业，我今天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用客气蔡小姐，这些只是比较基础的算法，具体还要结合你们造纸厂详细的资金数额来计算，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话就联络我。”李瑁拿出名片分别递给蔡国志跟蔡晓曼。
此时的他决口不提业务的事情，把旁边的陈进跟许文给急的啊，要不是打心底里敬畏李瑁，此刻肯定要插嘴抢客户，让蔡家父女把存在农商行的资金取出来，转存进他们江东商业银行。
一番长谈后，李瑁起身告辞，蔡国志跟蔡晓曼亲自将几人送出厂务办公室。
等三人离开后，父女俩这才回到总经理办公室，蔡国志点燃一支香烟，幽幽的抽了几口，询问女儿道：“姑娘，你说咱们该不该跟江东商业银行合作”
蔡晓曼此刻还在回味李瑁刚才的计算，完全没有意识到父亲的话。
蔡国志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询问道：“姑娘，你这边到底什么意见”
“嗯，我，我觉得李行长的方案可行。”蔡晓曼说出了心底的看法，“爸，咱们造纸厂的利润太薄了，现阶段市场竞争又非常激烈。”
“如果能够有好的理财方案，我觉得应该试一试。”
“可是”蔡国志突然就变的犹豫起来，思来想去半天，说出了心底的疑虑，“我倒不是不相信李行长。”
“就是嘛，咱刚把厂迁到枯水井乡时，人家农商行的代行长帮了那么大的忙，要不是他的贷款，咱们也缓不过来，现在厂子盈利了，发展的还不错，这个时候解除合作的话，那不就是过河拆桥嘛。”
“你爸我这辈子就没干过背信弃义的事情，这个恶人我可不能干。”
俗话说的好，知父莫若子，蔡晓曼被蔡国志从小培养，上的重点高中，考取的重点财经大学。
毕业后就回到了自家帮忙，多年以来早就成为了蔡国志的得力助手，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蔡晓曼道：“爸，这件事您倒不必那么担心，现在可是商业社会，咱们是商人，追逐利益才是根本，光靠情义怎么维持这么大的厂子，还有那两百多工人的饭碗”
“恶人我去做，与农商行那边解除合约的事情我来谈，您别露面就成。”
听见女儿这么说，年逾六十的蔡国志一脸欣慰，舒服的靠在大班椅上，拍了拍不小的啤酒肚，道：“你妈也辛苦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带着她出去见一见世面了。”
“总经理的职位我准备交给你，今后咱们福莱造纸厂就看你的了。”
蔡晓曼没想到父亲会借此机会退休，整个人都懵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立马拒绝道：“不行，您才是咱们厂的主心骨，所有的工人都指着您呢，这个总经理的职位我胜任不了。”
“姑娘，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蔡国志一瞪眼，目光犀利不减当年，可这种威严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便被无限的温情所替代。
“我老了，办厂子办了一辈子，经历过风雨，也尝过甜头，早就累了，这话你就不必说了，把厂子交给你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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