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智者无力，白璧有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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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虚相】遮掩，搭配空间之力的精巧运用，他们像透明的一样从人流中穿行，无论交谈还是动作，皆没有谁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平常被世人看作女强人、智略仅次于雷霆大祭司的纳兰黠，此刻却面露愧疚和茫然。

这么多年了，她不止没完成天神当初制定的统一海湾的目标，还折损了许多人力物力，去年更是连圣光巨龙都阵亡了…

纳兰黠越发觉得，头脑的作用在高层次的超凡强者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倘若她能像大祭司那样集智谋与实力于一身，神国境况想必会大为不同吧？

“没有完美无瑕的人，也没有完美无缺的计划。”

王辉站在一个“泥人梁”分店门旁，看着里面嬉闹进行的捉弄活动，平静说道：“你统领三族走到如今的地步，得到了成长。

神国经过一次次风吹雨打，也得到了成长。”

说着，他指了指车水马龙的街道、欢呼雀跃的民众：“神国治下，拥有世间最昌盛祥和的景色，你当记首功。”

“天神的指引在上，黠不敢居功！”

纳兰黠慌忙跪地行礼，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起来。

庞大且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对她来说则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

丝丝缕缕温暖的能量渗入体内，纳兰黠积攒多年的疲倦被迅速驱散，身子轻飘飘的。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二十九年前，第一次被天神之力洗礼的时候…

沐浴在微光中，她舒畅地合上眼睛，不自禁地流露喜悦之色。

其状态变化，王辉看在眼里，却是无声一叹。

纳兰黠超凡资质有限，源质洗礼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差。

外表乍一看貌似还挺年轻，但终究已是五十八岁年纪，眼角有了细纹，内脏、骨骼也远不及年轻时候了。

由于不正确利用天晶石强化思维，以往的纳兰氏首领只有三十五年左右的寿命，纳兰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王辉的一次次洗礼改善体质来撑着。

但恶劣的基础，再怎么改善也很难无休止地存续下去。

王辉以【永恒之眼】洞悉纳兰黠内腑，估计其生命最多就只剩四到五年了！

待她从洗礼状态清醒过来，王辉开口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赐予你像呼延武那样的超凡进化。

战斗实力或许提升不了太多，但至少执掌神国能更得心应手一些。”

纳兰黠闻言怔了怔，垂眼看向自己的身体，想到了某种可能。

她…命不久矣了么？

双手微微颤抖，纳兰黠面色泛白，陷入复杂与纠结中。

片刻后，她的颤抖趋于平缓，抬脸望着王辉流露笑容。

“若可以…黠斗胆希望，拿这份进化的机遇跟您换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