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姜恒就是个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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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干净了!」
盯着垃圾桶里的湿纸巾,白璇冷漠地说:「你看,这张湿纸巾还没用之前,它是干净的。可一旦被用过了,就只有趟进垃圾桶的下场了。」
「姜恒碰过徐星光,不干净了,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啊。对我来说,姜恒不过是我登上上流社会的一块踏板罢了。只要我能稳坐在这个位置,谁管他的死活。」
饶是解思妤,也看不过白璇的做法。
她嘲讽白璇:「你让我想到一个词,叫又当又立。当初暗示他去接近徐星光的人是你,现在嫌弃他不干净的人也是你。白璇啊白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们都说姜恒心狠手辣,说姜漫天养了这么个儿子,是家门不幸。我看,他娶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幸!白璇,你比姜恒更让人恶心!」
闻言,白璇并不气恼。她笑吟吟地说:「我可从来没有指名道姓地要他去偷徐星光的血,我的手啊,干净着呢。」
白璇盯着她那双细如青葱般娇嫩的十指,理直气壮地说:「骗徐星光感情的人是他,抽徐星光血液的人是他,该割腕还血的人自然也是他。」
「最终声名狼藉,遭人唾弃的人,还是他。至始至终,我白璇有过任何损失吗?」摇摇头,白璇说:「没有,他们提到我,顶多骂我一句红颜祸水罢了。」
解思妤听得是叹为观止。
房门外,姜恒却是笑了。
而姜钦跟管家也都听见了白璇在房间内对解思妤说的那些话。若不是亲耳听见白璇说这些话,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眼里文文弱弱的少夫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别人的恶,是摆在明面上的。
她却不是。
她擅长攻心,她只需要拿捏住姜恒的心,就能诱导姜恒替她做所有违法的事。
她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姜钦有些怜悯地朝姜恒看了一眼,瞥见姜恒唇边那缕森冷无情的笑意,姜钦赶紧收回视线。暗道:完了。
屋子内,交谈声仍未停。
解思妤皱眉望着白璇,她的心里充满了迷茫跟自责。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费解地呢喃道:「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解思妤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但女儿白璇的恶,才是真的令她大开眼界。
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白璇望着坐地不起的解思妤,她突然说:「这两天,我断断续续地做了同样一个梦。妈,你想不想听一听梦里的故事?」
直觉告诉解思妤,那不会是一个好梦。
但人越是抗拒什么,就越是想要触碰什么。解思妤最终还是被白璇勾起了好奇心,不安地问道:「什么梦?」
白璇说:「我忽然想起来了,父亲被害那晚发生的事了。」
那晚高速服务区的监控被罗生门破坏得很彻底,关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解思妤跟警署都不得而知。
得知白璇想起了跟那晚有关的一切,解思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她盯着白璇那平静得有些古怪的脸颊,惴惴不安地问道:「那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璇敛眸,眸底又泪光,也有惧意,还有一抹诡谲的狠辣。
她道:「那晚,我跟白溪的确一起进了厕所。我先上完厕所,正踮着脚在洗手台吸收,突然就听见了爸爸的求救声。」
解思妤急切地追问:「然后呢?」
白璇接着说:「我扭头朝外面望去,就看到一群人拿着刀架在爸爸的脖子上,质问他孩子在哪里。爸爸不肯说,他们就用刀割他脖子,并不停地追问我们的下落。」
「我看到血从爸爸脖子上流了出来,从银白色的刀锋上滑落」
说到这里,白璇抖了抖睫翼,声音听着有些颤抖:「我意识到他们不找到孩子不会罢休,我便骗了白溪。」
白璇无意识地捏紧身下的被单,含着泪说:「我告诉她,我肚子不舒服,让她去车里找爸爸拿纸巾。」而毫不知情的白溪,连手都没洗就嘟嘟嘟地跑了出来。
她一跑出去,就撞见了白雨生被罗生门成员胁迫的场面。
自然,她也就被罗生门成员发生了。
听到真相,解思妤瞳孔疯狂颤抖,她突然爬到床边,按着白璇的双腿用力摇晃,声音嘶哑地质问她:「白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是在说,她是导致白溪被罗生门抓走的真凶!
解思妤不愿相信白璇说的是真的。
她那会儿才多大啊?
刚满五岁!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心眼?
白璇自嘲一笑,她低睨着解思妤神情痛苦,布满了泪痕的脸,低声呢喃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走丢,又为什么会发烧?」
「因为我怕啊,我怕你们知道真相后,会打死我。我不是走丢的,我是自己跑的。」
「妈。」白璇像个优雅尊贵的公主,神情怜悯地告诉解思妤:「其实,扫把星是我,不是白溪。你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了想,才觉得,大概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
小的时候,面对危险,她能面不改色地将妹妹出卖。长大后,看着妹妹被母亲出卖,她也能视而不见。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她又能不动声色地暗示姜恒替她去骗取徐星光的血液。
她本性如此,从没改变过。
忽然间得知真相,解思妤这才意识到她从来都没有看透白璇的本质。解思妤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精神都麻木了。
她流着泪,一遍遍地呢喃道:「你个恶魔。」
「你个天生的恶魔。你怎么没被你那个病给害死?」
白璇轻笑,她说:「怕是死不了了。」
白璇双腿交叠着,眼里绽放出希望来,她说:「姜恒告诉我,成功医治了夏侯家那位小公子的神医,最近现身了。」
「姜恒那傻子啊,其实爱我爱得不行。就算他知道我不是当初救他之人,他也不舍得真正伤我。否则,他就不会只是将我软禁起来这么简单的事了。」
「你等着瞧着吧,等姜恒怒气消了,他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络到药农星,尽全力救我。」
对此,白璇自信满满。
她始终
坚信,姜恒对她用情至深,不会真的为了白溪跟她离婚。
突然,一道森冷的男音在门外惊响——
「是么?」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姜恒一脚用力踹开。
这场异变,令白璇神情剧变!
她愕然抬头,望着突然踹门走进来的姜恒,注意到姜恒双眼红得像是有烈火在灼烧,看自己的表情不带半分感情,白璇便知道糟了。
「阿恒!」白璇怔然地唤姜恒的名字。
听到这声亲昵的呢喃,姜恒脸上流露出冰冷的笑意。他冷漠地俯视着白璇,嫌弃地说道:「在你亲昵地唤我名字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心里笑话我是舔狗?」
白璇瞳孔紧缩,双手无意识捏住床单,心里慌乱不已。
他果然全都听见了。
刚才面对解思妤时,还趾高气昂信心十足的白璇,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
「阿恒,我是撒谎骗她的!」白璇指着解思妤,草稿也不打,谎言张口就来:「我太恨我妈了,我是故意说那些话去气她的!」
闻言,姜恒身后的管家和姜钦都嗤之以鼻。
而解思妤却癫狂大笑起来,她冲姜恒大喊:「姜恒,你别被白璇骗了,她就是个魔鬼,她从小就坏。」
站在门外旁听了谈话全过程的姜恒,自然不会再轻信白璇的谎言。
到了这一步,他对白璇已没有半分信任之心了。
「你刚才说,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联络药农星,医治你的病情。」顿了顿,姜恒沉着脸说:「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贱,我的确用尽办法成功同她取得了联络。」
白璇表情微喜,姜恒果然对她用情至深!
白璇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已经联系她了?那她什么时候来西洲市给我治病?」
姜恒打开西装外套,从胸口的内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成正方形的药方来。他举着药方,告诉白璇:「这是药农星给我的药方,服用了它,可以暂时稳定住你的病情。」
「真的?」白璇下意识起身,难掩喜色地朝姜恒走了过去。
但姜恒却捏着那药方,朝后面大退了一步。
见状,白璇的笑脸僵在了脸上。她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姜恒在旁听了刚才那些谈话内容后,是不可能轻易将药方交给她的。
姜恒突然掏出了打火机来,他当着白璇的面,轻轻地,毫不迟疑地按下了打火机开关。
噗嗤一声,火苗点燃。
那火光在白璇的眼里跳舞,越来越妖冶。
但白璇的心,却越来越拔凉。
姜恒好整以暇地看着白璇,亲眼目睹对方的眼神从充满希望,沦为绝望。
姜恒的心里突然生出一阵快感来。
原来,看着心爱的人难过,竟是这么的上瘾。
「你说得对,我以前就是个舔狗。但是舔狗,也有幡然彻悟的时候。白璇,你在乎的,我都会毁掉。」说罢,姜恒将火苗对准药方,那药方顿时被点燃。
火苗越来越旺盛,在白璇的眼里映出一片火海。「阿恒,不要!」白璇不顾一切地朝姜恒扑了过去,想要抢下姜恒手里的药方。
可姜恒故意高举手臂,任由那张药方在他头顶尽情燃烧。
白璇用力地弹跳着,试图抢走姜恒手里药方,想要尽快扑灭火势。
姜恒喊道:「姜钦。」
姜钦便及时出手,一把按住了白璇的肩膀。
很快,旺盛燃烧的火苗烫到了他的手指,但姜恒却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样,仍然紧捏着那越来越小的药方。
白璇的身体被姜钦禁锢
着,她只能瞪圆双眼,绝望地看着姜恒烧掉唯一可以救她性命的药方。
将白璇绝望的表情看在眼里,姜恒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他问白璇:「看着生的希望,一点点被我烧掉,你的心,可痛?」
白璇双眼顿时泛红起来。
姜恒舍得烧了唯一能救她命的药方,便是下定决心要报复她,斩断对她的感情了。
意识到大势已去,自己很快就被病魔吞噬掉生命,白璇再也不愿压制自己的本性了。她突然换了一副恶毒面孔,冲姜恒咆哮骂道:「姜恒!你以为烧了我的药方,看着我被病魔折磨死,你就能解脱了?就能幸福了?」
「我呸!」
白璇趾高气昂地望着姜恒,她像是一个胜利者,故意挑衅姜恒:「你以为遇到我,爱上我,才是你人生中最失败的一件事。你以为毁了我,看着我走向死亡,你人生中的污点就会消失了。那你可知道,为何就连我们新婚后,你已成家立业,你父亲都不肯带你进姜家祠堂祭祖吗?」
姜恒看似平静的面具上,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
他皱了皱眉,听到白璇说:「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姜漫天的儿子!你不过是他的养子!」
「你当他为什么不愿带你去姜家祠堂祭祖?那是因为他亲生儿子的灵牌,就放在祠堂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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