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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这才如梦方醒,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将只开了一半的门完全打开,点头哈腰,一叠声笑道:
“欢迎欢迎,进来进来。”
陈猛进门后,彪哥脑海里涌起一连串的问题,却又不知先问哪一个才好,本来因为讲惯了故事,口才极佳,此刻却表现得像良哥手下的二条,结结巴巴老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陈猛扔下行李,操起双手,用猫看老鼠的眼神,从上到下来回打量彪哥。彪哥赶紧放弃问话的欲望,去房间披了件衣服走出来。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
“来根烟呢,还是喝杯茶?”
陈猛这次的回答,跟彪哥所有的手下都不一样,却完全切合了彪哥的性情:
“抽烟有害健康。给我来杯茶吧。”
此后,陈猛与彪哥成了莫逆之交,一个沉默寡言,一个爱讲故事,但两人有一个共同嗜好:喝茶。后来枫林镇的江湖人物经常见到这样的场景:
彪哥和陈猛面对面坐着,一人手上拿着个茶杯,里面斟满了像尿液一样的红茶水,一个滔滔不绝地讲述,一个满脸严肃地倾听。一说一听,就把很多江湖大事给处理干净了。
几天以后,周伟良终于在一条吃早餐的巷子里堵住了陈猛。
良哥在接陈猛出狱的那天,心里就憋了一股子气。这么些天陈猛一直不见踪影,于是良哥的这股气便一直无法散去。不但无法散去,而且还像吹气球一样持续膨胀。
这天良哥见到陈猛,内心的那个气球快要爆了。所以,他也不顾对方已经换了个人,更不管此地是公共场合应给对方留面子,伸出他的招牌剑指,便骂道:
“日你妹妹的,你长出息啦,居然跟我玩消失?”
陈猛头也不抬,依旧吃他的早餐,慢慢地吞下一口米粉,才满不在乎地说:
“这个破小镇子,还有什么人,能把我吓到玩消失的地步?”
良哥愣了小半天,才底气不足地继续发狠:“你怎么不来见我?”
陈猛立即反问:“我为什么要去见你?”
这一问彻底把良哥搞懵了。他自出道以来,从没听过手下如此对他说话,此刻突遇这样的场景,竟不知如何应对。
陈猛吃完他的最后一口米粉,才向良哥宣布:
“本来没必要特意说明,但既然见着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一声:记住,我已经不是你小弟了。以后千万别再对我大呼小叫,那样太没礼貌。”
良哥还是发愣,转身找了把凳子,在陈猛面前坐稳,才语无伦次地说:
“日你妹,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还有没有团体观念?还有没有江湖义气?”
陈猛笑出了声:
“说得你好像弄了个合法组织一样。我又没跟你签过什么卖身合同或协议,一个自由身,要走为什么还要跟你打招呼?”
良哥受了这么一顿奚落,反倒冷静下来,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不再虚头八脑,也不再义正言辞,只长长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决定不跟我混了?”
陈猛笑了笑:
“两年前我被判入狱十五年的时候,咱俩就没什么关系了。”
良哥:
“两年前我没得罪你。你坐牢是在为误杀了老头子,再加第二天纵火。”
陈猛咬牙切齿:
“误伤老头,是因为帮你找什么棋局残页,火根本就不是我放的。你本可以动用背后的关系,让我脱身的。可你连帮我找个律师这种小事都不愿干,还好意思跟我谈什么义气?”
良哥再次底气不足:
“我现在不是把你弄出来了吗?”
陈猛嗤笑了一下:
“我再申明一下,把我弄出来的,是那张棋局残页,不是你。别以为你给了我很大的恩惠,我可不承你的情。”
良哥凝视陈猛良久,本想发一通脾气,可脾气就像武侠小说里瞎掰的所谓真气,在体内流传一周,又回到丹田去了。良哥最后略显悲伤地说:
“好吧,说出那张棋局残页的下落,咱俩彻底分道扬镳。”
陈猛双手一摊,露出吊儿郎当的表情:
“我什么都不说,咱俩难道还没法分道扬镳了?”
良哥终于被激怒了,操起桌上的一个盘子,狠狠地砸在地上,指着陈猛骂道:
“日你妈,别以为你进一回牢房,就成了金身罗汉,谁也不敢动你。我能把你弄出来,也能把你再弄进去,你信不信?”
陈猛撕了张纸巾擦擦嘴巴,依旧吊儿郎当:
“别唬我了良哥。我本来被判了十五年,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换句话说,我现在在外面自由自自在活着的每一天,都算是额外赚来的。如果谁想跟我玩横的,让我活得不自在,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大不了少赚几天而已。反正里面我也待习惯了,跟度假差不多。”
良哥又怔住了。脾气像练内功走火入魔一般,在体内乱窜,却发泄不出来。这让他欲哭无泪。
恰在此时,早餐店的老板走过来,满脸委屈地说:
“你们两说归说,别砸我盘子呀。我这小本生意,一早上都赚不回这个盘子。”
良哥站起身,抬脚就要朝小老板身上踢。陈猛赶紧将老板往后一拉,同时一手挡住良哥,劝道:
“良哥,有火气朝我来,欺负小生意人,算什么好汉?”
老板走后,陈猛重新坐下,叹了口气道:
“也罢,别说我不守信用。我给你一条棋局残页去向的线索,让你好交差。从此以后你也别来烦我。”
良哥一听事情忽然有了转机,压住满腔怒气,乖乖地坐了下来。陈猛撑在桌子上,向前探了探头,压低嗓门说:
“老头子被捅的第二天,有一个人比我更早去了西郊船厂。他才是最后一个见到老头子的人,那场大火,应该也是他放的。棋局残页,肯定在此人身上。信不信由你。”
良哥愣在当场,觉得陈猛说了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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