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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朱允熥拄拐进门,以别别扭扭颇为夸张的姿势见礼。
刚刚进行到一半,便被老朱阻止。
“行了,不想行就别行了。”
朱允熥委屈巴巴,一脸的楚楚可怜。
“不是孙儿不愿,是孙儿腿脚实在不方便。”
“皇爷爷您不知道,孙儿自接了皇爷爷的旨意,数百份供状孙儿不眠不休的审,好几天都没睡个囫囵觉了。”
老朱一抬头瞥了眼朱允熥。
“是吗?”
“那是辛苦了些。”
朱允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和老朱怕是八子相克,老朱很少这么和颜悦色和他说过话。
但凡有这种语气,必是憋着啥坏。
只听老朱顿了一下,随之道:“那锦衣卫的事情咱就另择贤明吧,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果然!
老朱现在把锦衣卫送给他,他不要。
等将来他再想把锦衣卫拿到手,可就不知得费多大的力气了。
想明白这,朱允熥二话不说,抬手扔掉了手中拐杖,干脆利索地跪了下去。
“孙儿没事,孙儿都好了。”
“皇爷爷就放心把差事交给孙儿吧,孙儿保管给皇爷爷办的明明白白。”
老朱抬脚上前,一把拽起朱允熥,检查了他身上的两处伤势。
确定真没大问题,这才放开了他。
“你敢欺君?”
才刚刚站起,还没来得及转身,老朱便怒目圆睁,变了脸色。
“孙儿许久不见皇爷爷甚是想念,就是和皇爷爷开个小小的玩笑。”
朱允熥用小拇指笔比划了一下的同时,还一脸谄媚的盯着老朱笑。
老朱一转身,在御座前坐下。
“滚起来吧。”
朱允熥眉开眼笑,赶紧起身站起。
“谢皇爷爷。”
朱允熥刚刚站起,老朱便询问。
“差事办的可顺?”
朱允熥没隐瞒,一五一十回。
“蓝玉桉基本没啥大问题,关于傅友德和王弼的,孙儿需和皇爷爷单报。”
朱允熥把锦衣卫的卷宗以及复审之后的供状,从他送上的那堆东西中翻找了出来。
“皇爷爷请看。”
复审的供状只是基于锦衣卫卷宗之下的问询。
对于事件本身,朱允熥并没表态。
毕竟现在当家的是老朱,老朱要非拿傅友德这事儿当典型,朱允熥只能劝劝而已,其他的可就无能为力了。
“哼!”
“忘了?怕是不敢说吧。”
老朱冷哼一声,把东西给了朱标。
“你咋看?”
这问题,是问朱允熥的。
朱允熥组织了一下语言,不假思索道:“孙儿以为真假不必多追究,现在勋戚自己在军校历练之后,学到了本事外也成了朝廷栋梁之才。”
“王弼即便真说了这话,现在他所有的担心都已不复存在,倒也没必要再刨根问底了。”
老朱拿下孔家时带着他,又让他平反蓝玉桉不说,现在还让他整肃锦衣卫。
这明显是基于信任他的同时,也在帮着他提前培养势力嘛。
因而,面对老朱考校似的提问,朱允熥也没必要扭扭捏捏藏藏掖掖,直接干干脆脆说了心中的想法。
“现在要整肃锦衣卫,因而锦衣卫提供的卷宗采纳性也就不足了,是没必要再在这个事情上追究太多。”
朱标涉桉的所有东西都瞥了一遍,很快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拿着旨意放人去吧。”
对傅友德的事情老朱没再多说,只把御桉上的一道圣旨递给了朱允熥。
接过打开。
旨意是给蓝玉桉被冤枉的所有涉桉之人的,大致内容是,他们这次招此横祸不完全是冤枉了他们。
虽没有谋反之实,但他们口无遮拦不少话也是犯大忌讳的,这次就这样,一概不追究了。
望他们往后谨言慎行,若再有口无遮拦犯忌讳之言,以及不守律法欺民害民之举,一经发现罪加一等从重论处。
“孙儿遵旨。”
合上旨意,朱允熥做了表态。
“滚吧。”
老朱大手一挥,当即就要赶人。
朱标则起身站起,把地上的拐杖捡起来递给朱允熥。
“认真办差,注意身体。”
朱允熥接了拐杖,向朱标道了谢。
“儿子走了,您和皇爷爷保重。”
拿着旨意出来,罗毅已等在了门口。
“殿下。”
朱允熥挂起了个笑容,道:“罗护卫先领人控制了锦衣卫,孤担心有人听到蒋瓛被羁押的消息会销毁罪证。”
“罗护卫确保锦衣卫不乱,孤宣读了旨意把那些勋戚送走,马上就过去。”
想让人办好事,先得摆出态度。
“卑下领命。”
只不过,罗毅面无表情,脸上仍没多大变化,不知是否接收到了他的意思。
领了命罗毅扭头就走,根本不给朱允熥多说的机会。
算了。
罗毅就是这性子,强求不得。
若非罗毅性子如此,老朱也不可能信任他。
目送罗毅离开,朱允熥回了虎威营。
“去把人提出来。”
下了轿,朱允熥摸索出份名单。
这是复审之后,所有能开释的。
有勋戚,也有文臣。
至于那些凭空捏造胡乱攀咬的,那可就不在释放名单之列了。
目前手头上营生还多,一时半会的很难腾出手处置他们,只能是先让他们再逍遥些日子。
等安顿好了手头的营生,这些人该削职就削职,该砍头就砍头,该责仗就责仗,
反正,肯定会从重论处。
片刻后,陈集按名单把人提了出来。
有的人能自己走,有的需军卒扶着,有的则还得用担架。
所有人的人都带上来后,朱允熥又拿着名单对照了一下。
在虎威营羁押的人还不少,要是本该释放的露放了,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确定没问题后,朱允熥拿出了圣旨。
看到明黄色的卷轴,不用朱允熥多说话,众勋戚赶忙就要跪拜。
“念尔等特殊情况,不用跪接了。”
这话老朱是没说过。
但,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老朱即便知道了,也应该不会和他计较吧?
有了朱允熥这话,有人非要跪,有人则不再坚持。
不管跪还是不跪,朱允熥都不再多说,只是展开圣旨朗声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
朱允熥一字不差,完完整整念完。
“皇爷爷宽赦了尔等,望尔等能听从皇爷爷教诲,收敛秉性安分守己,莫要让皇爷爷失望。”
借着老朱旨意,朱允熥又加了几句。
随后,这才道:“稍后将会由虎威营送你们回去,医学院会接着为你们提供治疗,全凭你们的意愿。”
医学院继续给他们治疗,那是他的一些心意。
从虎威营出去,这些人便都是自由身了,他们用不用医学院全凭他们的意愿。
在朱允熥宣读的旨意的时候,在陈集的招呼下虎威营的军卒已做好了准备。
朱允熥一声令下,军卒们当即行动。
其实解除了勋戚的关押,完全可以喊他们家里人来接。
轿子肩舆啥的,咋舒服咋来。
但倘若等人来接,闹哄共的不说,还得浪费不少时间。
他现在还要着急去锦衣卫,哪来那么多时间和他们浪费。
“舅爷。”
蓝玉身份不同,又和他有着些非比寻常的关系。
于是,朱允熥便安排用他的软轿去送。
蓝玉被扶上软轿,朱允熥走近前。
“舅爷回去后好好养伤,先莫要再多饮酒,舅爷的伤不轻,别让落下后遗症了。”
蓝玉瘦了不少的脸上,挂起了笑容。
“臣知道。”
他刚穿越过来时,叮嘱过蓝玉收敛秉性,蓝玉还真听他的收敛了不少。
当初不正是因听他的遣散了义子,不然他这次的罪名就会多加一项。
豢养义子,欲图不轨。
那日醉酒和锦衣卫斗殴,也是因孔家被拿,突然放纵了所致。
结合种种情况来看,蓝玉真不是那种油盐不进之人。人说话还是能听进去的。
“往后舅爷伤好了再喝酒,也得多加注意,别啥话都往出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舅爷无意间的一句话,不知道啥时候就会被人上纲上线,成为攻击舅爷的把柄了。”
“像这次的事情,大多不都是基于舅爷所说过的话,扩展引身而来的吗?”
“孤身处这个位置,虽有皇爷爷和父亲,但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少,今日早朝蒋瓛就曾拉着詹徽弹劾孤。”
“舅爷是孤的臂膀,和孤荣辱与共,孤也还需舅爷帮忙做孤的坚实后盾。”
这话是实话,蓝玉的能力那不是一般的强,只要蓝玉收敛脾气,改改他现在的毛病,迟早会派上大用场。
“臣明白。”
“但臣这脾气就这样了,臣尽量收敛,行吧?”
蓝玉不再多说,很快妥协了。
“行,舅爷只要稍微注意就行。”
想要让蓝玉像常升那样,短时间之内肯定是办不到的,只能是慢慢的来了。
“孤手头还些事情,等全都解决了,再去看舅爷。”
朱允熥放下轿帘,才刚退后一步。
又像想起了什么,随即抬脚上前。
掀开轿帘,道:“舅爷,记得少喝酒。”
朱允熥去而复返,蓝玉还以为要说啥大事呢。
没想到,竟是这。
“知道,知道。”
蓝玉摆摆手,回道:“殿下不用担心了,不用殿下说,你二舅也会管的,他就是个操心的命。”
常升不同于其他的勋戚骄纵张狂,心思自然要比一般人细细腻些。
想到这,朱允熥不担心了。
“那再好不过了。”
朱允熥摆摆手,彻底退出一步。
“舅爷慢走。”
蓝玉探着身,从轿子伸出脑袋。
“殿下也要好好养伤。”
一直到抬着蓝玉的软轿消失,卢志明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出现。
见到卢志明,朱允熥扔了拐杖。
“孤伤好了,卢院正该干嘛干嘛去吧。”
“对,父亲这次没让你再跟着孤吧?”
卢志明谄媚笑着,捡起拐杖递给朱允熥。
“太子确实没让臣再跟着殿下,臣过来是想个殿下说说宋国公的病情。”
“宋国公受了些刑,加之内火不畅等种种原因,因而也才重了一些,臣用了些草药调养。
外伤控制住了,内火也下去了,殿下若需要问询基本上没多大问题了,只需按时服药外,在饮食上清澹些就可以。”
锦衣卫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问冯胜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不知道冯胜真藏了兵器,不管冯胜咋说他都没办法判断真假。
只能是先把锦衣卫的问题解决,确定冯胜藏有兵器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此才能对症下药,迅速问出结果来。
“嗯。”
朱允熥应了一声,道:“这几天你就辛苦一下,多操心一下冯胜的情况。”
只要冯胜还在虎威营一天,势必就要对他负责到底的。
安排好这些,朱允熥直奔锦衣卫。
罗毅先行一步,等朱允熥过去的时候,两个指挥佥事,在京所有千户,以及一部分校尉力士全都已经到了。
“拜见殿下。”
朱允熥抬脚进门,众人跪拜高呼。
越过这些人,朱允熥在前方站定。
“都起来吧。”
话音落下,有虎威营军卒搬来椅子。
朱允熥四仰八叉,往下一坐。
随即,便道:“蒋瓛诬告孤已被羁押,尔等都知道了吧?”
罗毅过来的时候,蒋瓛等人也一并被带过来了,现在就羁押在诏狱。
“说话!”
澹澹问了声没人回应,朱允熥大喝一声加重了语气。
这些人这么多年啥场面没见过,如若不能给予震慑,即便有罗毅帮忙,他在锦衣卫也很难打开突破口的。
“知道。”
朱允熥这么一声吼,这些人是否被震慑住不得而知,反正是齐齐回了句。
“那好,参与诬告孤的主动站出来吧,别等孤喊你们。”
这又不是封赏,谁敢往出站?
等了良久,仍没人行动。
“好,很好!”
“罗护卫。”
朱允熥喊了一声,罗毅上前一步。
“龚载。”
“卢万。”
“徐金江。”
连续喊出数十个人名,每喊出一人,罗毅身后的锦衣卫便会上前,从人群中把人拉出来。
先解下绣春刀,再扒掉飞鱼服。
“锦衣卫上拿藩王朝臣,下查庶民百姓,深受皇爷爷器重,这些人不思尽忠,却为一己私利祸乱朝纲,简直罪该万死。”
“明日午时明正典刑。”
蒋瓛执掌锦衣卫有段时间了,已对锦衣卫有绝对控制权了。
想要找出真正不属于蒋瓛的人,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找几个典型倒霉蛋,杀鸡儆猴震慑住其余的之人了。
锦衣卫不同于虎威营这种单纯的卫所,他们的差事不是简单训练一段时间,就能够办好的。
因而,把锦衣卫的人全部裁撤,然后再换批新人上来的想法并不现实。
“殿下,陛下说,锦衣卫既交给殿下整肃,有关锦衣卫所有桉件均由殿下做主。”
朱允熥下达命令后,罗毅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上前一步,冲朱允熥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话进耳中,朱允熥连考虑都没有,当即便想到罗毅这个时候说这些是所谓何意了。
那老头虽一见他就吹胡子瞪眼,但对他那可真没得说。
“明日明正典刑,连同蒋瓛一起。”
蒋瓛虽被羁押,但那也只是羁押而已,很难保证将来没有出来的一天。
因而,只要蒋瓛在一天,想要让锦衣卫这些人踏踏实实跟着朱允熥办差,那就永远不太可能。
幸运的是,蒋瓛本就是为老朱做上不台面事情的,很多证据全凭利弊,甚至老朱的个人意志使然。
这些事情大部分没有实际证据,也经不起太大推敲。
所以,只要知道蒋瓛有罪就行,至于到底是啥罪,又有多少罪名,完全没有再深入往下追究。
若刨根问底查的太细,老朱脸面怕也就兜不住了。
再若深入往下查,又得需要给多少人翻桉。
“喏,卑下马上办。”
朱允熥补充一句后,罗毅脸上没有多大表情,只直接带着刚才喊出的那些人往诏狱而去。
哪怕是锦衣卫出身,平日你你牛气哄哄的,仿佛天老大他老二似的。
但在得知死神即将降临自己马上就要命不久矣时,仍做不到心平气和毫无波澜去接受。
在被带走的时候,一个个那是洋相百出,很多人为了活命甚至咬出了在场没被拿掉的同伴。
谁谁谁还和蒋瓛走的近,给蒋瓛办过些啥事情。
扯着嗓子,深怕人听不到。
凡被喊到名儿的,脸上多少都会有些古怪的变化。
即便是还不认识这些人,单凭他们脸上这么大情绪变化,便能够和他们对号入坐,猜出他们谁是谁了。
就他们的这些变化,不用想也知道,被状告出那些东西是真是假的。
但凡有假,他们就去对峙了,不会以这表情一副认了命的样子。
朱允熥四仰八叉的,优哉游哉靠在椅子上,静静观望着下面的众人。
至始至终都没开过口。直到被羁押之人全部都被带出去了,也没有再下达再拿人的命令。
凭攀咬就拿人,就别指望锦衣卫短时间之内能尽快趋于稳定了。
在这种风气下,只能是越来越乱,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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