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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笛根本没有四处转悠。
她垂着头,数着步子,朝前缓慢的走着。
遇到路口也不问南北西东,就只向左拐。
走来走去,却是在画了一个方块。
转眼又回到了原地。
她虽然走得很慢。
可是脚步却异常的轻盈。
稳重中又透露着一股坚定。
谁说轻盈和稳重就一定是矛盾的?
至少在月笛身上就不是。
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不少。
月笛却是已经觉得很是无聊。
他很久没有同人说过那么多话。
刘睿影和华浓在的时候,虽然她觉得幼稚。
可也比现在自己孤零零的要好。
所以他有些后悔为何自己要提出来一个人转悠,而不是和他俩一起。
要知道一个人碰不见的事,或许三个人就能碰见。
不管这件事有没有意思,它起码是一件事。
只要有事发生,就要比现在这样好。
人忙的时候总是想要清闲。
等阵阵清闲下来了,却又觉得很是无聊。
这点倒很是矛盾。
但若是忙起来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或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忙,那任谁都会很开心的一直忙活下去。
可这人间怎么会事事如愿?
来回奔波,要么忙的是自己不开心的事。
偶尔碰到了自己的欢喜,身边却又是话不投机的人。
总是无法碰巧的两全其美。
当月笛转悠到第三圈的时候。
许多店铺的商家伙计都跑到门口来看她。
他们不知道一个如此妙妇为何会失了魂儿一般的在这里打转。
她是在找人吗?
不像。
因为找人的人,一定会东张西望,眉目焦急。
而月笛却是连头都不抬。
就在身边好奇的目光越聚越多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头。
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敢和她对视。
毕竟偷偷打量可以带来一种安全的满足。
这些商家和伙计可是没有与月笛四目相对的胆量。
不过这样一来,却是让月笛更加无聊。
她心一横,便朝着今晚要举办寿宴的客栈走去。
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瞎转,还不如干脆去客栈中坐着静等。
起码还能点壶茶,要杯酒。
当月笛走进客栈中时,里面已经做了不少人。
但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所以当月笛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大厅静的出奇。
这些江湖豪客,谈论的无非就是些挥刀纵酒找女人的故事。
现在眼前出现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大美人儿,自是要比他们说的半真半假的故事精彩的多。
“小姐,先前已经告诉过您,这里都被楼长大人包下了。”
掌柜的一看月笛去而复返,连忙走出来说道。
“我知道。我正是来参加寿宴的。”
月笛说道。
“这……敢问小姐可有请柬?”
掌柜的问道。
若月笛真是来参加寿宴的,先前怎么还会来号房呢?
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前来参加寿宴的人,每人都有晋鹏手书的请帖。
掌柜的这番询问,也是客气的把月笛“请”出去。
不得不说,倒是极会做人。
“我没有请柬。”
月笛摇了摇头说道。
“因为是他当面对我说的。”
月笛不等掌柜得开口,便轻轻一笑,接着说道。
继而走了进去。
随便寻了一处空桌子坐下。
让小二给他泡一壶浓茶,再打一壶烈酒。
月笛端着酒杯。
其余的男人都坐在她的身后。
她背对着所有人,高高举起了右手。
正是她端着酒杯的这只手。
“谁来与我干杯?”
月笛问道。
身后寂寞无声。
那些平日里叱咤睥睨的江湖豪客,却是被这句话问的乖如邻家猫咪。
月笛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
而这杯酒,既然说了要干杯,却是也不能就自己这么平白无故的喝了。
于是手腕一抖,酒杯倾斜,酒汤落地。
却是全倒了出去。
——————————
另一边刘睿影却是被晋鹏拉扯着东奔西走……
晋鹏激动起来,说话语速极快。
甚至让刘睿影都有些听不清楚。
但奈何别人是司抚大人,又如此热情的给自己喋喋不休的介绍着阳文镇中的一切。
他只得不断的赔笑,点头称是。
这条街其实不断。
虽然说不上十里。
但起码也有八里半。
可是在晋鹏的带领下,竟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走了两个来回。
第一遍,晋鹏只让刘睿影看着左边的商铺。
第二遍才看了右边。
虽然寥寥草草的都过了一遍,但时间着实太过于仓促。
刘睿影却是觉得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有记住。
不过想来他也是要给这位司抚楼长买寿礼的。
现在碰到了本人,好像这个头疼的问题却是迎刃而解了。
可是晋鹏身后的两人却渐渐的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们不是来逛街的。
也对晋鹏说道的这些阳文镇中的风土人情没有丝毫兴趣。
他们是来报仇的。
来找那位砍下他们手指的女人报仇。
“究竟有完没完?”
两人终于按捺不住脾气,开口说道。
“完了啊,逛完了!”
晋鹏被问得莫名其妙。
显然他早已将这两人找他的目的抛之脑后。
“那女人到底在哪?”
两人厉声问道。
“你们找到她之后要怎么报仇?”
晋鹏站定身子问道。
“当然是以牙还牙!”
两人说道。
“也砍下她的大拇指吗?”
晋鹏问道。
“没错!而且两只手的都要砍掉!”
两人点头说道。
“好吧……我承认元珊的手的确很美。但光是砍下来两根大拇指,是看不出美的。”
晋鹏说道。
刘睿影很是茫然。
他不知道晋鹏和这两人的前因后果。
但现在却是记住了一个叫做元珊的女人。
男人的事,十有**都是为了女人。
不管是情仇还是爱恨。
最终都会归结在女人的头上。
这样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很多女子为此往往会蒙受不白之冤。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爱了当爱之人,恨了该恨之人。
可却如溪流入江海一般,变成了万事的源头。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两人冷笑着问道。
他们知道晋鹏和元珊互相熟识。
所以自然而然的觉得晋鹏一定不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出谋划策。
只是当晋鹏下句话一出口,却是让他俩惊的合不拢嘴。
“一个东西片面的价值肯定没有完整的价值高。就好比……”
晋鹏话说一半。
随手从身旁的商铺门前拿起了一对子母花瓶中的一只,摔在了地下。
“就好比这一地碎瓷片,就算你们捡到了最大的一片,却也还是比不上那一个完整的瓶子。”
晋鹏说道。
“你是说让我们砍了她一双手?”
两人问道。
晋鹏却是转过身去,准备把那一对儿花瓶的钱付了。
可是刘睿影却抢先一步递出了银两。
晋鹏客气的,对着刘睿影笑了笑。
他是主,刘睿影是客。
本该是他一尽地主之谊的。
名衔坠人呐!
若不是自己这司抚的名头,而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楼长,想必刘睿影也不会如此。
这不是虚伪客套。
而是人之常情。
晋鹏自是能够理解。
“难道一双手能构成一个人吗?一个人除了一双手以外,不还有一双腿,一个身子,一个脑袋?”
晋鹏反问道。
“难道你是要我们把她大卸八块?!”
两人愈发吃惊了起来。
“大卸八块和那一地碎瓷片有什么区别?就算你全都收起来了,却是也不回一个完整的。”
晋鹏说道。
“那你是何意?”
这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满满的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们把她整个人都带走。然后让她悉听尊便,岂不是就如同把一个完整的花瓶抱回家中?何况元珊长得也并不丑,身材也并不差。不说有多贤惠,起码端茶倒水洗衣服这些粗活还是都能做的。”
晋鹏说道。
两人听完却是笑了起来。
却是已经开始幻想让元珊跪在自己脚边,愿打愿骂的场景。
还有什么事能让自己的仇人受尽屈辱与折磨却就是死不了而开心的呢?
“不过这样做却是有一个前提。”
晋鹏话锋一转说道。
“什么前提?”
两人问道。
但笑意不减。
嘴角仍然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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