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人随歌走，歌随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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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耶……！

三月桃花开满山哟，

阿妹树下等哥来哟，

桃花朵朵树下落哟，

急得阿妹眼泪落哟。

一阵清澈、甜美的少女歌声从梁宇辰和盘巧前方传来，为了让梁宇辰一行听得懂山歌的内容，“妖人”男女故意用汉语高唱。美妙的歌声如同高山的泉水一样清甜，顷刻，把整个队伍中萦绕在天籁般的歌声中。

啰耶……！

阿妹歌声飘过来哟，

跑得阿哥打落鞋哟，

石头刺破哥的脚哟，

急得阿哥屁又来哟。

唔嚯……哈哈哈！

队伍中响起一阵雄壮、粗犷的男子歌声，震得群山山鸟乱飞。

梁宇辰等一行不住地摇头晃脑地陶醉，感叹道：“啊！美哉！美哉！要是天天都能听到这歌声就好了。”

“啧！”盘巧妩媚甜甜地一笑：“那还不容易！只要疯子哥愿意，巧妹天天唱给疯子哥听。其实我们山上的每一个妹子都是唱歌能手，就连男的也没有不会唱歌的。”她不解地看着梁宇辰：“哎！难道你们山下连唱歌都不允许吗？”

“哼！”梁宇辰低低地哼了一声，重重地叹息道：“不说唱歌了，普通百姓晚上连点灯都不允许，哪个还敢唱歌哟。”

“啊！”盘巧惊讶道：“那……那可苦了老百姓了。”她轻轻揽住疯子哥的膀臂，安慰道：“疯子哥，这回不用担心了，巧妹以后天天唱歌给哥听好不好？”

梁宇辰感动得重重地点头。

“我们山上的山歌很多，有《香哩歌》《呦嗨歌》《啊波咧歌》《酒歌》《散旺歌》等等，我都记不清。刚才唱的那首是阿哥、阿妹谈情坐月的歌叫……叫情歌、也叫信歌。妹子有妹子的歌，阿哥有阿哥自己的歌。在山上，不会唱歌的阿哥是没有人喜欢的哟。”巧妹轻轻将脑袋向梁宇辰的肩膀贴去。

梁宇辰也顺势地偏过脸颊，轻轻感受巧妹乌黑的秀发：“那……疯子哥我不会唱歌，岂不是不能娶……娶巧妹啦？”说完，迅速把涨红的脸躲到乌黑秀发后面。

“噗哧！”盘巧兴奋看着梁宇辰：“不是呀！你可以请人代你唱呀，不过，唱歌也不是什么难事，巧妹想……想在那个时候听疯子哥自己唱，只要是疯子哥的声音，巧妹都喜欢！”说完，把羞红的脸颊紧紧贴着疯子哥的肩膀。

梁宇辰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和姑娘贴得那么近，顺势搂住盘巧的小蛮腰，顿时一股心潮荡漾之感酥遍全身，脚下一飘，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盘巧赶紧扶住，娇羞地锤了梁宇辰的胸口：“看你这点没出息样！刚闻到一点腥味就晕成这样……”巧妹情意绵绵地望着梁宇辰：“巧妹这就给疯子哥唱一首歌好不好？”

梁宇辰兴奋地频频点头：“甚好！甚好！子峰正求之不得呢。”

巧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思索片刻，说：“巧妹给疯子哥唱一首妹子自己的歌，叫《蝴蝶歌》。”说完，巧妹大方地扬起美丽的脸庞高声唱到：“啰耶……！”紧接着，前后所有的姑娘齐声复合成一片多声部的天籁海洋……

所谓的《蝴蝶歌》是一种女声特有的山歌，分两个声部；主唱和衬唱，如同两只蝴蝶形影不离地在树林中追逐的感觉，有时高、有时低、有时分、有时离，旋律幽婉、节奏轻快，在如画的景色衬托下，让人如痴如醉。

走在前头的陈祚荣停下脚步，不住观望着来至四面八方的天籁之声，贪婪地吸收这仿佛来至天上的美妙甘露，他大声惊呼：“人间仙境！人间仙境！我王酒龙等了好久好久呀！”说完，他仰望苍天，突然紧闭双眼，眼眶竟然湿润起来。

黄天公微笑着轻轻拍了陈祚荣的肩膀：“小孔明，天公我知道，这些年来，山下的日子不好过呀。好啦！这不上山了吗，以后天天都可以听到这样的歌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