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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事。
朱塬懒得再理会,打发写意去安排,就开始午睡。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这边正留白服侍着穿衣,写意赶了过来,说是拱卫司百户闻造再次返回,还有赵续也跟着回了明州。
来到花园里会客的明心堂,等待许久的闻造和赵续一起拜见,顺便奉上从老朱那里带回的文书信件包裹。
拆着包裹,朱塬问赵续:「怎么回来了?」
赵续道:「主上令职下护送大人返回金陵。」
「不差你一个啊,」朱塬笑着调侃一句,当下,前线还是有军功可捞的,被打发会他身边,又是做好了都是苦劳,做不好要吃挂落。不过,既然回了,也没办法,转而问道:「这一趟感觉怎么样?」
「能参与如此一战,职下不枉此生,」赵续也露笑容,说道:「另着,职下带去二百袍泽,还剩171人,此次也一同返回。主上念职下等人这一战苦劳,复了职下千户之职,其余袍泽也各有提拔赏赐。」
因为上次朱塬遭遇刺杀护卫不力,赵续不仅被老朱从千户降成了百户,还挨了一顿军棍。
这一趟……算是又把职衔挣了回来。
没白跑。
朱塬其实是希望赵续他们在前线能建立一些出其不意功劳的,可惜,除了乔安,其他相识的海军各部下属,都没有凸出表现。当下再想想,数十万大军的征战,除非是常遇春那种可以自己创造机会的勐人,赵续这些中下层的军官,想要有所表现,确实很难。
说着话,朱塬也拆开了包裹。
还是先找到老朱的亲笔书信,不出所料,这次是吩咐朱塬返回金陵。
以及其他不少事情。
北方那边,老朱在九月的初二日就已经离开汴梁,预计会在半月后回到金陵,也就是九月十六前后,恰好不会错过老朱的九月十八生日,当下叫天寿节。
老朱的要求是朱塬提前回去。
因为科举的事情。
朱塬被点为这一次科举的主考官,而且,他在信里也没有看到其他任命,因此,大概就是唯一的主考官。
另有礼部协助操办。
因为之前的通信,朱塬对此即使也提前有所预料,还是难免压力。
不只是因为老朱的这份信赖,还有,至少,他表面上的年龄,以及朝堂上不同势力的考虑,这么一遭的「木秀于林」,实在是太惹眼。
招人恨啊。
这段时间,依旧是收到老朱让人送来的那份弹劾之后,朱塬一直是有所反思的。
过往大半年进了那么多,也该退一退。
毕竟当下……
还是这具身体,按照他自己的设定,年初才过了14岁生日,却已经做了那么多事情,乃至,就像之前,老朱说的大都之战,他居首功。
这么太早的巅峰,实在不好。
就像朱文正。
关于老朱和朱文正叔侄反目的这段历史,就像一本湖涂账。
可以说是确认了朱氏定鼎天下的鄱阳湖之战,朱文正在兵力绝对弱势的情况下苦守洪都八十余日,为老朱争取了集结兵力反攻陈友谅的宝贵时间,但此战之后,叔侄两个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历史记载,朱文正因为老朱在战后封赏了其他诸将唯独漏过了他这个亲侄儿而不满,因此心生怨怼,不仅各种胡作非回,甚至还要投靠张士诚。最后被老朱圈禁,乃至一顿鞭子活活打死。
事实具体如何?
没人知道。
但,可以从某些逻辑推断。
老朱渡江后改编诸军,设立大都督府,屡立战
功的朱文正以25岁的年龄,获封大都督,拥有节制诸军之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一年,是至正二十一年,公元纪年的1361年。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实在是过于一步到位,不得不说老朱对自家亲戚也实在是好过头,然而,却也造成了另外一个结果,朱文正,功无可封。
两年后,至正二十三年,鄱阳湖之战爆发。
朱文正苦守洪都,再立大功,然后,老朱就尴尬了。
平定陈友谅,诸将续功,徐达、常遇春等人各有封赏,但对于自己的亲侄儿,官职,已经是正一品,军职,已经是大都督,还能怎么封,直接封王?
问题是,当时老朱自己也才只是吴王。
无法封赏,只能晾着,以老朱对自家人的态度,等他登基,朱文正一个王爵肯定是少不了。
事实也是如此。
曾经的洪武三年加封宗室,朱文正的儿子朱守谦,以侄孙身份,本该是郡王的爵位,但有明一朝,靖江王一系享有的,都是亲王级别的待遇,这显然是老朱把本该属于自己侄儿的那一份功劳补给了侄孙一系。
再说当时,朱文正没有等到封王的那一天,就和自己叔叔闹翻了。
历史记载中的纵兵掳掠,抢夺民女、贩卖私盐之类,其实,这些都不算事,老朱的苛刻,从来都是只对外人的,至少苛刻的尺度上,亲疏之间,超级双标,这有太多史实可以证明。
朱文正最大的错,其实就一个,心生怨怼。
按照史料记载,因为觉得封赏不公,几乎是公开场合各种怨怼的朱文正被地方按察告发之后,老朱亲自离开金陵,千里迢迢地赶到「非骨肉重臣不可以守」的洪都,质问自己侄儿「你想干什么」。朱文正开始顶嘴,乃至叔侄两个爆发了一场争吵,撕破脸的朱文正大骂老朱,所用言辞「神鬼皆不忍闻」。
再然后,朱文正就被老朱带回金陵圈禁起来,期间几次尝试复用,朱文正屡教不改,最后被气急的老朱一顿鞭子抽死。
按照封建权术的角度考虑,朱文正功高震主,掌握军事大权,而当时老朱的儿子朱标等人又年幼,为了避免侄儿威胁到自己乃至亲子的地位,朱元章一步步打压乃至除掉了朱文正。
朱塬觉得,或许有相关的因素,但,绝对不多。
因为按照朱塬阅读了诸多明朝史料后对老朱的了解,朱元章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玩弄各种帝王权术的君主,自始至终,他只是一个意外地打了一片天下并一生兢兢业业地想要把这份「家业」传给子孙的「老农」。
至于叔侄之间的争端。
朱文正没能得到封赏,心生怨怼,这大概率是事实。另一边,老朱一心想要除掉自己功高震主的侄子,如果真是如此,在朱文正遭遇按察弹劾后,老朱必然内心喜悦,然后直接剥去侄儿的所有职位,派人把他押送金陵,圈禁起来。
事实是,老朱是怎么做的?
放下每日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千里迢迢地从金陵跑到洪都,质问自己侄儿:「你想干什么?」
这是一个拥有标准帝王心术的君主会干的事情吗?
不。
这是一个把侄儿当儿子养了那么多年后突然失望之极的叔叔头脑发热之后才干的事情。
整件事,其中是非对错,还是那句话,一笔湖涂账。
当下。
想到朱文正,朱塬最提醒自己的一点,就是不要让自己和老朱之间,陷入曾经的那种尴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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