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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形同无间炼狱,无声无息。
见三个好友都傻傻的看着她,无所谓的放下塑料瓶,继续摆放着那些纸人狗,眼里没有兴奋,更没有得意。
甄美丽吞吞口水喃喃道:“英姿,你好毒啊!”天!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
“你太狠了!”砚青竖起拇指,小女子甘拜下风,这种烂招她死都想不出,见英姿微微弯起唇角,透着不为人知的邪佞便好奇道:“我很想知道你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
萧茹云没有半点同情,当然她不赞同英姿这样去折磨西门浩,分手就是分手了,大家都互相视而不见就好,何必搞什么多?
阎英姿一脚踩在桌子上,一脚抖动着,挑眉道:“问那几个骗子买的,你们要不要来点?”
“你就不怕那狗把他那个咬断?从此就不能人道了!”砚青认真的问,这可是个大问题,这不就等于阉了吗?会自杀的。
“放心吧,它们不会咬断他,只会想干他!”
三个女人再次头冒黑线,见她一副‘你们要不要来点?’的表情,砚青抿唇笑笑:“为了我下半生的性福,还是算了!柳啸龙跑得慢!”果然是惹天惹地,莫惹阎英姿,这家伙整人的招式一样一样的,且一招比一招毒,一个男人被发情的公狗追……
“我也不要,大黑鬼从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而且我也舍不得!”甄美丽连忙摆手,离烨对她的好超越了想象,每天晚上都抱着睡,最多就亲亲嘴,更感觉到他每晚都忍得很难受,为了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非要忍到去横店,当然,她也很想到了那个合欢谷才那啥呢,太完美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要还去整他……自己都心疼,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忍受**之苦,只有真爱才可做到,因为他心里想到的只有她,将她捧在了手心里,一切以她为中心,忽然发现这些人里,自己是最幸福的,可越是这样会不会越危险?
如此一想,心里开始恐惧了,怎么办?万一哪天……不会的,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别杞人忧天,离烨不会让她难过的……算了,晚上还是和他那啥了吧,否则他一个忍不住就被人诱惑……
阎英姿长叹:“美丽,我希望皇甫离烨永远也不要让我来出手,他对你的感情羡煞旁人!”
“呵呵!谢谢!”美丽双手托腮,这话听了真幸福。
砚青则皱眉道:“英姿,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吗?”何必呢?
“是啊,算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的事!”萧茹云无力的垂头,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她,他就是一匹只有柳啸龙能驾驭的马,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本事,骑上去次次都能摔得无力翻身,一年里连着摔两次,再摔恐怕就真的无法坚持,自己把自己逼疯。
可感情这种东西,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回忆里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要想全部忘记,太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都不要再骑上去,看来得想办法找个男人结婚了,这样便不会再去骑他,也就不存在摔倒。
阎英姿边将小人后面的狗狗排好边摇头:“如果只是整他,我真的会直接过去给他捅个半身不遂,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你的意思?”
“我是想这一次就让他彻底害怕我们,我要他在我们面前尊严扫地,我要他对茹云永远不再抱有希望,不是我自作聪明,茹云你从来没忘记过他吧?怕就怕他以后又回来缠着你,而你又傻傻的跟着他,下一次你还承受得住吗?”深深的凝望着发小,现在你都快崩溃了吧?一个人哪能承受那么多打击?
萧茹云眼神有些闪躲,还是坚定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就算他有一天相信我没有骗过他,来找我,也不会理会他,我对他……绝望了!”
“我对他也绝望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不管他以后再怎么后悔,也不要上当,你的性格很软弱,而他过于刚烈,绑一起,受伤的永远是你,将来过日子稍微发生点口角,我相信痛苦的都是你,从今以后你们就从这里断了吧,往后他再敢来纠缠你,我就用这招对付他到死!所以你们最好把嘴管好。”
砚青搂过萧茹云的肩膀拍了拍:“你专情,他绝情,吵架了,你因为自卑而说一些气话,他果断,来一句‘行’,这日子没办法过是不是?你属于那种爱撒娇的,喜欢被人哄,这些现在的西门浩做不到,他和以前那个少年不一样了,或许在杀死第一个人后,那心就变了!”
“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适,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再继续了,谢谢你们,我会考虑找一个爱我的,不会再抓着一个我爱的不放了!”捏紧小手,十指扭曲,这份感情早就不属于她了,当初放开,就结束了,硬要在一起,只会是这种结果。
“茹云,这次以后,希望你和他能彻底断了,不要再去主动找他,否则我就跟你绝交,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阎英姿说得很决绝,说到做到。
萧茹云苦涩一笑,站起身望着屋子内的摆设,忍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再破碎,点点头,走向了二楼卧室,或许这一次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的,她还是有点了解他的,即便知道其中有误会,他也不会来。
当然,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
砚青揉揉额头,看着桌子上的布阵:“英姿,这样就能颜面扫地吗?迟早会查出来的!”
“放心吧,就算查出来,要想让一个人身上沾点这种东西不被发现太容易了,走到路上摸一下他就死定了,我不求茹云能赶紧找个男人,但我真的很希望能来一个人好好珍惜她,不要老去挖她心里的伤!”这个男人会有吗?
云逸会
会议大厅内,除了‘咔咔’声,再无其他,百来位主管们都端正的坐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桌面,连抓痒都要万分小心,最前方,柳啸龙微微靠着椅背,叠加起的双腿显得有些慵懒,一手握着金笔在桌面来回的翻弄,散发出‘咔咔’,富有节奏,另一只手则按着椅子扶手,唯一一个身心都放松的人。
每个人的正前方都放着一瓶矿泉水和一杯香茶,纸笔等待着记载顶层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做参考。
皇甫离烨拿起茶水轻抿一口,后抬起手腕,剑眉深锁。
除了西门浩的位置空空如也外,无一人缺席,本就推迟了几天,再不解决,要如何与下面的人交代?
“西门浩怎么还没到?”柳啸龙似乎有些没耐心了,冷冷的问出。
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全体偏头看去,都迟到十分钟了,向来都是大伙到齐了大哥才到,今天居然来了个例外。
林枫焰和苏俊鸿都开始记载,敢迟到,记过!
皇甫离烨拿出电话道:“大哥,我问问!”快步走出,没人接?莫不是出事了?再次拨出司机的:“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还没到?”
‘皇甫护法……我们不是不去,而是去不了,浩哥正在被狗追,您听!’
‘汪汪汪!’
‘浩哥快不行了,护法赶紧来救救我们,在中山公园,啊!别咬啊……!’
巧克力见对方切断了便僵了一下,转身大吼道:“大哥,不好了,阿浩出事了,正在被人追,还有警犬的叫声,中山公园!”吼完率先转身撒腿就跑,直冲电梯,眼里有着血红,可见虽然偶尔打打架,真要出事了,定不会不管。
会议厅里瞬间沸腾,全体起身道:“我们都去帮忙,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弄我们的人,走!”
柳啸龙一听在被人追,立刻就飞奔而出,丝毫不敢怠慢,深怕多耽误一秒兄弟就会丧命,人人眼里都充满了血丝和愤慨,边整理枪支边跳上车,带领着一百多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冲向目的地。
如此铁血丹心,义薄云天的关系,实在难得。
“哪里呢?人呢?”
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等大伙都到了一个水池旁纷纷站住脚,柳啸龙看着前方被群狗追赶的西门浩和那个阻止狗追赶的手下就黑了脸,阴郁道:“还不快过去阻止?”
“不是吧?这就是被人追捕?”林枫焰双手叉腰烦闷的瞪眼,简直浪费时间,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狗?
西门浩还在狂猛的跑,即使狗都被控制住,依旧看着前方飞驰。
狗狗们被全部按在了地上,但男人一从身边跑过就开始挣扎着要起来去追,奈何抵不过这些武功高强的男人,只能安静的趴着,舌头全都疲累的伸出,呼吸急促。
柳啸龙见西门浩又要从身边跑过就冷漠的伸手一把给抓住。
“让开!”西门浩低吼一声,一看是柳啸龙就形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松开,绕道其后面指着后面道:“大哥,快救我……”大哥,我最爱您了,关键时刻总能看到您,不过狗呢?凝视向远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人制服,浑身顿时虚软瘫坐而下,捂着快要爆炸的心费力呼吸,累死他了。
苏俊鸿看兄弟这样似乎不像是闹着玩,边装上枪边咬牙无情道:“是谁这么害你的?让我查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立刻给我去查!”
“是!”两个手下弯腰要走。
“不用……呼呼……不用查了……是……阎英姿!”西门浩边气喘边伸手制止,俊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浏海湿透,发尖滴着一颗颗晶亮,似乎连坐着都觉得吃力,虚弱的躺了下去,望着天空眯眼:“她……说过……毒咒!”
“毒咒?”林枫焰恍然大悟,无缘无故被狗追,确实够邪门的,弯腰在好兄弟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出能使狗发疯的食物,不会吧?这么厉害?真有毒咒这一说?
西门浩看向苏俊鸿:“呼呼……我要……她给我……个交代……阿鸿,你太仗义了……不需要……扒皮……给我道歉就好了……快去吧!”阎英姿,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他有惹她吗?可恶。
全都看向了苏俊鸿,带着玩味。
某苏视线扫了一圈,后抬起手腕道:“会议已经推迟了一个小时,万事莫要耽误工作,一切会议结束了再说!”说完就转身悠哉悠哉的向前方的轿车走去。
“苏俊鸿……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西门浩指着那背影咬牙,见其他几个都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只能求助的看向大哥,堂堂云逸会被这么整,都不管吗?那阎英姿有什么资格来这么整他?
柳啸龙眉头正在逐渐合并,俯瞰了一会躺地上的男人转身道:“三十分钟内再迟到就免去年终奖!”
你们行!你们都行,见色忘义,起身喊道:“大哥,我现在浑身都不对劲,可能去不了了,到时候把会议过程传真给我!”衬衣都被抓得不成整体,如此德行去那么神圣的会议大厅才有失体统,现在他得去解决这事,可不想成天这么被色情狗追。
孔言家
‘叮咚叮咚!’
砚青已经离去,只剩下甄美丽还坐在椅子上看着英姿那变态的表情,听到急促的门铃声起身上前打开,后抿唇道:“西门护法!”
够狼狈的,发丝凌乱,洁白的衬衣被抓得破了无数个洞,黑色西装裤也肮脏不堪,沾满了尘埃,表情更是足以吓死一头牛,垂头挑眉让路。
西门浩一副兴师问罪,大步进屋站在了沙发前,看着桌子上的摆设立刻抬脚。
‘哐当!’
玻璃桌翻起,后四分五裂的落地,上面的小人也飞向了不同的角落,阎英姿却没有畏惧,无所谓的双手插兜看着暴走的男人:“你来得够快的!”
“阎英姿,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掏出枪抵住了女人的脑门,甚至还扣下了扳机。
阎英姿揣在兜兜里的双手捏紧,确实不敢此刻再硬碰硬,她死没关系,但那可怜的孩子还没足月,可为了茹云的下半生不要住进疯人院,也不会低头,冷笑道:“你能来找我,还不知道做了什么?”
“英姿!”萧茹云被甄美丽拉出屋,看着西门浩那赤红的眼就好笑道:“西门浩,你要敢动她,我会用我下半生来杀了你!”
西门浩握着枪的手收紧,死死瞪着没有悔意的阎英姿阴郁道:“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做了什么?”
“有本事就杀了我!”英姿嚣张的摊摊手,一副很无所谓,但眼里也有了一抹冷酷。
“西门浩!”萧茹云见男人失去理智就过去抓着举着枪的手臂试图阻止:“你给我放开,给我出去……啊!”
男人大手一甩,继续盯着阎英姿:“真的很想死吗?”
“茹云!”
甄美丽尖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萧茹云被男人甩得扑倒在地,冲过去弯腰抱起:“怎么样?”
萧茹云捂着破了大块皮的手臂轻笑:“西门浩,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过分?”西门浩指着自己看向地上的女人,狰狞着脸道:“萧茹云,我过分吗?你自己人品有问题,满口谎话,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过分?所有人都相信你,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我,分手也是你自己说的,我有说赶走你吗?大过年因为你我被大哥罚,现在好了,又来一出,到底是谁过分?怎么?还要逼着我娶你不成?没关系,来吧,我负责!”从裤兜里掏出支票扔了过去:“五十万,一个处女的价,就当你那是第一次,从今以后你萧茹云跟我毫无瓜葛,也别找这些人来没事找事!”
“西门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阎英姿起身,结果却见男人冷冷的看过来,吞吞口水,疯了?
茹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哭,心仿佛都不会痛了,是伤得太透彻,还是心灰意冷了?
西门浩冰冷刺骨的俯视着阎英姿很是不解的问:“还有你,以为这样是在帮她出气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很开心?问题是你凭什么?我和她是我和她的事,感情这种东西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去管?我想爱她就爱,我不想爱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不觉得很无聊很幼稚?”
“你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你把她当什么?当初你被传有艾滋,她有嫌弃过你吗……”
“闭嘴!”男人出声打断,嫌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早就清楚我那是假的,你们愿意相信她就相信,别硬要拉着我,我就说过,哪有人十年风月场所能不沾身?她变了,不是从前的萧茹云,不是那个单纯女孩了,她骗了所有人,现在被我识穿了还在伪装,博取大家的同情,而你们还是选择相信她,我无权干涉,可别扯到我身上来!”
“那层膜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阎英姿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西门浩眼眶开始被雾气缭绕:“没错,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以前也不过是个牛郎,可我现在有资格要求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我想要的话,多的是!也有不在乎的,那你们何不干脆给她找个这样的呢?以后不要来烦我!”
萧茹云伸手紧紧按着心脏,呼吸开始不顺畅,摇头道:“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呜呜呜……西门浩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你走……你走……!”
“你别装了,为什么你不诚实一点?你要认了,我还能看得起你!”
“我没有做过你要我认什么?你滚!”小手决然的指向门外。
西门浩鄙夷的挑眉:“我也不想来,是你们逼我来的,你们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真要逼着我来娶你?你们可以找砚青,砚青可以找大哥,大哥能逼着我娶你,但是我告诉你,即便娶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我心中的萧茹云很早以前就死了!现在的你,取代不了她!”收起枪头也不回的走出。
萧茹云抱住头瞅着地面喘息,她没有做……没有做,感觉到有人来拉就激动的抱住:“英姿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没有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
“茹云你冷静点!”阎英姿见女孩颤抖得厉害就大力抱进怀里极力安慰:“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听话,不要想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相信她……难道自己真的和很多男人……一个?两个?还是无数个?或许是自己也失忆过?为什么头这么痛?
双手似乎想将脑袋挤爆,感觉到有很多手开始拉她,周围是男人们的淫笑声,是不停给她灌酒的画面……终于受不了仰头尖叫,好似要将所有的痛苦都这么喊出,带着一个女人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全身的神经系统都开始逆转一样,耳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景象,有的全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亲手拿掉了母亲的氧气罩,父亲被枪决,家破人亡……
‘那你还会回来吗?’
‘你也说了是曾经,萧茹云,你该不会还活在过去吧?谁没有个年少轻狂?人是会随着时间和身边的人事物改变的!’
“天啊,英姿怎么办?你看她听不到我们说话,一直抗拒我们,她一个人在乱想,人一旦受到严重打击和刺激,或者已经超过她所成承受的极限时,是会疯掉的呜呜呜怎么办啊?快阻止她,再想下去会疯的!”甄美丽见女孩双手抱得很紧,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掰都掰不开,全身发抖,这样很快就会发疯的。
阎英姿闻言立刻大力将女孩抱在一起的双手强行拉开,果然看到萧茹云满脸的惊恐就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萧茹云,你他大爷的不要吓我啊呜呜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给我醒醒,不要吓我!”
萧茹云吸吸鼻子,摇头颤声道:“我杀了我妈,我因为他杀了我妈,我卖了肾,我肯定被人强奸过,我失忆过……我杀了我妈……”天,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杀了亲生母亲?
“呜呜呜你没有……你没有,你这么孝顺,怎么会杀她呢?你为了她牺牲了最重要的十年,是医生说她没得救了呜呜呜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呜呜呜……!”西门浩,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冷酷的人?
“是我拿下氧气罩的……她还在哭呢,她一定是不愿意,她不愿意的……”原来柔弱的双手竟然能挣脱阎英姿的铁臂,再次狠狠抱住了头,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活着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的拉下那小手,‘啪啪啪’几巴掌打下。
“啊啊啊!”
萧茹云惊慌的后退,躲进了甄美丽的怀里,来不及去看是谁打的,头一沉,昏了过去。
甄美丽抱住女孩的头大喊道:“茹云?茹云?”
阎英姿伸手掰开发小的眼皮看了看,抿唇道:“昏了,把她背回屋里去!”
“好的!”甄美丽将女孩打横抱起,有些吃力的奔向二楼,太可怕了,西门浩太可怕了,太坏了。
看看前方撒了一地的玻璃,英姿紧捏的拳头接近碎裂,是的,以前的萧茹云早就死了,从卖肾的那一刻就死了,西门浩,爱情不是把一个人折磨疯掉,那不是爱,不管你今天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不受控制,但因为你这些,她差点疯了,而你……
弯腰捡起那个小人撕碎。
陆宅
“瞧把你给饿的,为什么你就不吃别人的呢?”
边看着宝宝大口大口吸食边喃喃自语,指尖拨弄着那白白胖胖的脸蛋,长大了得是什么样?妖孽吗?配上长头发,恐怕比黑焱天还要迷人吧?就这脸盘,咋看咋女性化,见那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就失笑,一抹爱怜闪过,直到吃饱了才抱起来大眼瞪小眼,额头抵着额头,嘟嘴在那小嘴儿上大力亲了一口:“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呀!”
宝宝伸手抓上女人的脸蛋,欢快的笑着,直惹得砚青心情澎湃,这也算半个儿子了:“叫阿姨!”
“呀!”
嘟嘟嘴,看似很女相,但手劲却不小,并不温柔,而且也很调皮,不安生,继承了父亲的一丝的豪迈,瞳孔内总是闪烁着随性所欲,在哪里都能伸屈自如。
陆天豪一开门就看着这一幕出神,没有打搅,而是斜倚着门框挑眉欣赏,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女人的脸部……
‘我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
该死!又来了,上前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扬唇道:“和柳啸龙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说到这事,想起了大年那晚,瞪视过去:“你那信息是怎么回事?”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陆天豪闻言转换角度,椅背对着女人,双腿叉开直接跨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后颈抬眼凝视向那小脸:“你不会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让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你的丈夫,人生短暂,在一起时就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果然如此,心里的石头落下,抱起宝贝,一手拖着那小屁股,一手按着其后脑,点头道:“明白,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要帮我们?”
“因为……”欲言又止,抵住椅子顶端部位的双臂开始使力,身体前倾,四只脚的木椅变成两只脚支撑。
砚青没有逃避向后仰,就这么看着男人张扬的脑袋离自己越来越近,秀眉随着距离而不断并拢,猜测着对方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通常这样的算是想……亲吻吧?不可能,陆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个灰姑娘,那么就是个普通小角色,如果这样他还来……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别有用心,她可不觉得她是什么香饽饽。
又近了,完了完了,要失望了,陆天豪,不要做让人失望的事。
男人凤眼勾魂,俊美无俦,鼻尖对鼻尖只有一厘米时,足以闻到他喷出的雄性气息,某女坐得更加挺直,深深的看进男人的黑瞳内,试图看到里面隐藏着的东西,奈何它却像个深不见底的墨潭,似乎要分辨潭底里有什么根本不可能,肉眼永远也无法捕捉,这个男人看似很容易琢磨,问什么都不会遮遮掩掩,像个透明人,可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永远都摸不清。
“怎么?在想我会不会吻你?”
陆天豪没有后退,保持着这过于不正常的方位,嘴角缓缓上扬,眼里有了玩味。
这表情令砚青挑眉:“你当然不……!”倏然怔住。
薄唇霸道的含住了淡粉色的小嘴,舌尖快速撬开那木讷了的牙关在里面扫荡了一圈才退后,继续笑道:“在你认为我不会的时候,其实我会,在你认为会的时候,其实我不会!”
“陆天豪,你到底在搞什么?”砚青愤恨的伸手擦了一把嘴,这男人是来真的还是逗她的?
“哈哈!”磁性的笑了两声,拉开距离打趣:“不要试图去揣测一个人的想法,容易误入歧途,你不是我,又怎会百分百肯定我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我说过,心里容不下第二人!”
“上次在满月酒上是因为要帮我,这次是为了什么?”
女人形同审犯人的质问,某陆却没有丁点压力,唇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为了谢谢你照顾祈儿!”
砚青不可思议:“谢谢就要把舌头伸我嘴里?”
“你也可以回谢我!”抛媚眼。
呼!自以为是,烦闷的教育:“你这是在吃我豆腐!”
陆天豪再次凑近俊脸,人畜无害:“我的豆腐也可以给你吃!”
“谁要吃你这块臭豆腐?”真是疯了,难道他的理解能力和思想与正常人不同?外星来的?
“豆腐是越臭越好吃,不信你也尝尝!”说着就将棱角分明的嘴凑上。
‘啪!’
砚大警官立刻冷漠无情的一巴掌打在那侧脑上,唾弃道:“你给我正经点,老实交待!”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退后坐好:“交代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吻我?这话怎么这么尴尬?难以启齿?要怎么说呢?
“为什么吻你?”
吸!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豪放?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冷冷的瞪着那坏笑的脸:“没错!”
陆天豪站起身走到茶几上倒来一杯血燕甜汤递上前,见不接就挑眉道:“没关系,我用嘴来喂你!”说完就要真喝。
砚青立刻伸手夺过饮了几口,一手托着宝宝逼问:“快说!”如果他要真说喜欢她怎么办?那样再来往就真的品行有问题了,不管怎么说也已婚,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就会误会生误会,人与人之间在于的是交流,有的人或许说一套做一套,对你有用的话可以听一听,没用的听完就扔,拿柳啸龙来说好了,他要真害你,早就得手了,不要老去猜他的想法,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就够了!”
表情认真,不参杂其他的邪淫,更没有逗弄,某女观察了一会拧眉道:“你又知道我去猜了?”
“没猜为什么至今还让他成天带着一张禁欲脸?”
“你管太多了!”
瞪了一眼,侧身不再去看,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一直在帮柳啸龙说好话,不是老去猜,而是事实就在那里。
陆天豪伸手揉揉女人的头顶,不拘的脸庞上有了一抹温柔,像一个父亲教育女儿一样柔声道:“云逸会和卧龙帮迟早有一场战争,那一天或许就是他的死期,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现在你不好好和他把握,会遗憾终生,好比李鸢!”见女人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道:“砚青,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
呼吸一滞,慢慢偏头对视,先前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和他做朋友了,每次不开心了,来了这里和他相处一会,心情总是会急速转变,从来不会给她压力,特别是那一晚,很倒霉的一晚,一个大哥,却陪她一起度过了一夜,那时心里有多痛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人第二天让她笑得东倒西歪,在水榭居室门口,看着自家丈夫抱着别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很低落,害怕被记者看到拍下,自己将无地自容,这个男人却像神一样的出现解除了她的尴尬。
舞会上,丈夫万众瞩目下,拉着他的初恋走上舞台,跳着最优美的舞蹈,而他却愿意为了她这个朋友自毁形象,甚至还为了自己大打出手,每次最尴尬的时候,都会来解救,她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让他这么付出。
某陆摸着下颚拧眉笑道:“想吃我这臭豆腐了?”
“无聊!”
“我觉得很有意思,你很甜,臭豆腐放点糖那是人间美味!”
“去去去,陆天豪,我问你,一定要和云逸会对着干吗?既然你把我当朋友……”
陆天豪立刻伸手制止:“我们只是朋友,以后这话不要再说,毫无意义,虽然我把你当红颜知己,可一旦你要试图来阻止,我们就只能各奔东西!”
砚青看出了男人眼里的不容拒绝,抿唇点点头:“我明白了!”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们?两个人都互不相让,观世音都化解不了吧?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伤到你我抱歉,这个恩怨也不是我说解除就能解除的,我每天处理的文件内都有十来人被云逸会给干掉了,世界之大,自己人分布在各个角落,而敌人同样随处可见,有的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的终身残废,试问这些血海要如何化干戈?”
“那祈儿长大后就要来杀我的孩子了?”
“如果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继承了,就是和我与柳啸龙目前的关系!”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无奈的垂头看着早已睡着的孩子,长叹一声:“都很固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的想法我改变不了,但是我会尽量让几个孩子不自相残杀!改变是先从头领开始的,慢慢的施行化解计划,总比这样你砍我一下,我捅你一刀比较好吧?
沉寂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砚青起身将孩子轻柔放进了摇篮里,拍拍手整理整理警服:“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和妈去北沦山给孩子祈福,可能来不了,记得给他泡奶粉!”
“砚青!”
奇怪的转头:“还有事?”
陆天豪看着那一身的威严装扮笑笑:“你真的很甜!”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要疯了,瞪眼道:“你……算了,对了,我突然觉得我家小四挺配祈儿的,你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他们订个娃娃亲!”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就踏着正步走向了楼梯口。
而某陆却因为这一句话硬是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知道生女儿是为了什么吗?’
‘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王国一分为二,两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胜负,终于有一天,a国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儿嫁给了只有一个儿子的b国,直接祸害了三代,最后a国统治了天下,其实报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杀了他,而是生个女儿嫁过去!’
走到摇篮前看了看儿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哪怕是娶个歪瓜裂枣也别把那柳家的给弄回来,否则就宰了你个小王八蛋!”
云逸会
“那么到时候离烨你就去接待刀疤三,不管怎么说都是道上混的,记住,当初退出的帮会给我收入麾下,至于他们的头领,统统处理掉以儆效尤,今天接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二十三个组织入股,通知下去好好对待,阿鸿,你最近……”
柳啸龙边说边偏头看向得力手下。
苏俊鸿没等大哥说完就抿唇笑道:“大哥,我就干一个月,完了会把总结分给离烨他们,这业绩也给他们,然后我想回法国!”
“法国?阿鸿,你为什么要回法国?”皇甫离烨先是被前面的话弄得有些心虚,而后一句则有些无福消受,难道他们还是认为都要回到法国去吗?
会议桌上,二十多个金发男人赞同的点头,这里毕竟不是云逸会的国籍,出事了这边也不会有人帮着说句话,也没为中国带来多少的福利,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好,在中国一年多了,是该考虑考虑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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