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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了!”
直到旁晚,会议室内才传出断断续续如释负重的叹气声,砚青将本子扔了过去,一千字,杀死了办十件案子的脑细胞,沉痛的拍拍老局长的肩膀:“告诉上头,要再让我写这玩意,我们就再也不办案了!”
何止是一句痛苦能形容的?
老局长也完成了,看看自己手里的,整篇都在不断的重复,写激动了,激动了!好吧,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拿过砚青的本子一看,顿时瞠目结舌:“砚青,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这么多错别字?而且一大篇,怎么就结局一个句号,标点符号呢?”怎么就结局一个符号?谁能一口气把这么多字读完?
砚青立马清醒,是哦,只知道凑字了,标点符号都忘了,赶紧摆手道:“反正我不写了,爱咋样就咋样!”双手叉腰,一副不要在找我的模样。
再写,她就真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还有李隆成,怎么还有拼音?”老局长嘴角抽了抽。
李隆成同样苦不堪言,也敷衍道:“我待会还要去一趟武阳山,将老崔的两万块给他,您老千万不要再让我写了,我啊,语文不及格!”
“还有蓝子,你的怎么这么多圈圈?”
“呵呵!实在不会写,就只能画个圈了,我小时候写作文就是这样的!”蓝子尴尬的红了脸,是真不会写。
李隆成瞪了她一眼:“不是让你查手机了吗?”
蓝子耸耸肩膀:“有些字不但不会写,看了也不知道念什么,查手机有什么用?”
老局长那叫一个冷汗直冒,忽然看到李英的那份,差点就直接吐血了:“李英,你不是吧?偷工减料也不至于这样吧?怎么全篇都是省略号?”瞧瞧,真正的字就只有两百多个,什么‘为了声张正义,我们只能……’‘眼看杨翠萍举起枪,我们就……’就什么?
李英边戴上警帽边挑眉:“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吧?省略号六个点,六个字呢,而且有些东西,越神秘越好,不用讲得太清楚,让他们猜去吧!”还挺自豪的。
“噗哈哈哈!”砚青看着手下们的,再看看自己的狗爬字:“看来只有我的写得最好了!”
郝云澈看着前方的一群人无奈的摇摇头,也是此处最安静最认真的一个人,拿出自己的那份道:“我的也好了,两千字!”也是唯一一本没被撕扯过的。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后苦涩的沉下脸:“哎!你们都是人才,都是人才,砚青啊,我想问问你,女支是什么?人物?还是女子支队?”连他都看不懂,外人真的能懂吗?
“哦!妓女的妓字太难听了,而且这是要在到处去发表的,于是我不想写任何一个破坏社会风气的字,于是就分开写了!”这样显得她多有头脑是不是?
“哇!老大好聪明!”
“老大厉害!”
“呵呵,过奖过奖!”砚青立刻学古人拱手回礼。
老人揉揉疼痛的眉心,好在自己不是老师,否则肺都要气炸了,拿过郝云澈的那份,一看,顿时双目冒光:“啧啧啧!不愧是文化人,字体工整,娟秀唯美,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郝云澈,你小子行啊!”
郝云澈没有骄傲,亦没有谦虚,只是含笑道:“您满意就好了!”
“满意满意,还别说,描绘得真到位,郝云澈,一开始我就欣赏你,果然没看错人!”老局长那叫一个满心欢喜,鼓励似的拍了拍得力手下的后背。
李隆成等人围在一起,不满道:“马屁精!”
“可不是,人家总能讨局长欢心,说不定哪天局长一高兴,就又让他做队长了!”
砚青一听就开始不动声色的垂眸,做队长?偷觑向还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虽然对郝云澈有点改观,可对这人依旧不了解,说不定就是深藏不漏的伪君子,否则人家文化高,家世背景好,长得也帅,为什么甘愿做个手下?难道他还真想把队长的位子拿回去?
见干爹笑得合不拢嘴就鄙夷道:“我这是不在状态下,我要在状态下就会写得很好!”
“吹牛吧,我还真没见你在状态下过!”老局长对于干女儿不服输的态度很是不满。
郝云澈也冲砚青挑眉,仿佛在说‘这方面你比不过我’。
砚青捏紧拳头,朝怀里掏了掏,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啪’的一声将一张纸条拍到了桌子上,扬唇道:“这是上次您老让我写的检查,也就是在我最佳状态下,看看如何!字体有没有他的好看!”
大伙全都面面相觑,原来老大有写检查啊?那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老局长一脸的不屑,懒散的拿起纸条打开,表情缓缓变淡,后眉头开始深锁,一看落款才惊讶道:“砚青,你确定这是你写的?”
这么惊讶?大伙都围了过去,后称赞连连,李隆成更是羡慕道:“这字写的,工整有力,跟一件艺术品一样,可以拿奖杯了!”
“美!太美了,看着就舒服,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老大写的,我真会爱上这个写字的人!”蓝子摸摸纸张,下手的力道和字体的霸气,怎么感觉像是男人写的?不过老大有时候就像个男人,也说得通。
砚青稍微有点心虚,不过没表现出来,为了保住队长的位子,良心什么的也无所谓了,乐呵呵的看向郝云澈:“怎么样,比你的好吧?”
“确实!”郝云澈看了看,很诚实的给了回应。
老局长边收好检讨书边装入怀中:“奇迹!老砚要是能看到,一定会以你为荣,这个就交给我回去裱起来放书房,也希望你能像你写的那样,真的可以服从上级,不再一意孤行,多为警局做出积极的贡献!”一直不拿出来,是怕被人嘲笑吧?怎么现在不怕了?看来写了后,确实有所改正,写得这么愧疚,他相信她会成为一个值得他骄傲的警员。
“我一定好好带领缉毒组的各位成员,为警局做出贡献!”立马敬礼,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真是爽歪歪,想不到柳啸龙这小子这么厉害,无论做什么都能震惊全场,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他那样?
呸!堂堂警员,岂能想着和黑社会学?太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了!
“砚青,好样的,以后都要保持在最佳状态,我相信你!好了,散会!”老局长脸上有了欣慰,拿着一叠册子率先闪人。
砚青见郝云澈在沉思就赶紧道:“好了!我们也出发,既然四婶是目击证人,咱就去把那王八蛋抓来审理,走!”可不能让人猜测到这不是她写的,否则就丢大人了。
云逸会
“大哥,这是阿朗先生与云逸会签下的终身合同,他说他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几乎不用冒半点风险,是他一生中内最有保障的一次交易!”
办公室内,柳啸龙正坐在‘会长’位置不断的签字,全身绷带已经摘除,镜片下的眸子毫无温度,带着认真,闻言抬眸接过合同书,仔细的看了一遍后扬唇道:“不错,这样的客源广泛了,往后就不愁找不到买主!”
四个保镖立刻到屋子中央将椅子搬到了会议桌前,四位护法也纷纷落座,林枫焰交叉着十指冷笑道:“这种大客户多了,也就可以脱离卧龙帮了,陆天豪太自信了,他以为所有客户都被他掌握着,却还有不少的漏网之鱼!”
“嗯!不过陆天豪手里的买家确实遍布世界,基本货到他那里,一天就能销售完,而且价格也是最可观的,若能把卧龙帮收过来,那么我们帮会就真是风起云涌了!”西门浩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甫离烨摆手:“要收过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卧龙帮破产,如今我们能自己找客源,但他们任然可以自己制造货物,所以说要收过来基本不可能,陆天豪看似每次都略逊大哥一筹,但那也只是表面现象,别看他的行事作风很豪爽,人也率直,可暗地里比我们还要心狠手辣!”
“没错,世界上的人分两种,喜怒不形于色,这类人习惯把事紧紧藏在心中,让人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这类人可以让人觉得此人深沉内敛,猜不透摸不着,大哥就是典型的例子!”苏俊鸿指指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二十九的年龄,四十岁的老成,六十岁的智慧,这种人极为危险,看似他很无所谓时,而他心里也许很在意,看似在意,而心里或许毫无波澜。
柳啸龙含笑摇头:“成天在刀剑上舔血,岂能轻易让人看出心中所想?”
西门浩摸摸下颚也补充道:“嗯!还有一种人,看似什么都表露在脸上,乍眼一看,是莽夫,笑容可掬,但久了才会发现是个笑面虎,说真的,以前刚接触陆天豪,我真的认为他难成大器,且心不够狠,结果呢?才发现他甚至比我们还残忍!”
“那人,冷血动物,对待叛徒的手段可谓让人发寒,就是我听了都觉得汗毛直立,无毒不丈夫!”皇甫离烨环胸,强劲的脚搭在膝盖上随着思考抖动。
“哼!纵使他再厉害,还不是被大哥压了一截?”林枫焰不屑了。
“表面上是这样,可你见他什么时候怕过大哥?敢和云逸会明着作对又相安无事的,还非他莫属!”
“我不管他是牛鬼还是蛇神,等我们客源旷阔了,老子第一个弄他,一窝端!”林枫焰越听越气,冲旁边之人怒吼了起来,他就是看那陆天豪不爽,居然能嚣张这么久,却奈何他不得。
皇甫离烨立刻怒瞪向林枫焰:“你冲我吼什么吼?有本事你现在就去!”
林枫焰同样没好脸色:“谁叫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你说,你是不是准备叛变?要投靠陆天豪了?”那模样,跟要杀人一样。
火花四溅,西门浩斜睨向两人,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啪!’
皇甫离烨大拍桌子站起身指着那火爆王子怒目相对:“林枫焰,你他妈没事找事是吧?”
“哟呵!”林枫焰嚣张的站起身,一只脚大力踩踏在了椅子上,将西装衣摆向后一掀,大手叉腰挑衅道:“姓皇甫的,你真以为我怕你?这样说吧,老子这些年最看不爽的就是你,长得最丑,还自认为五个人里你最帅……”
“你敢说我丑?”皇甫离烨面部顿时狰狞,铁拳捏起。
苏俊鸿见状,赶紧起身和西门浩走到柳啸龙身后,这俩人不是向来很好哥们儿吗?刚才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吧?
林枫焰伸手戳了戳皇甫离烨的胸膛嚣张道:“说你了,怎么……”
“吸!”西门浩双目圆睁。
“我去你妈的!”皇甫离烨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居然敢说他丑,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个。
‘砰!’
林枫焰没料到对方会真踹,所以毫无防备,就这么从椅子上滚了下去,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举起拳头就冲那张脸狠狠的打去。
柳啸龙冷眼看着这一切,没出声阻止,只是看着。
皇甫离烨本来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会真的踹,然而愣神之际,居然给人钻了空子,庞大身躯沉重的倒地,瞳孔骤然放大,历瞪着肇事者,嘴角已经开始淌下血丝,顺着黝黑的肌肤滑入颈项。
林枫焰气喘如牛,气的,阴郁的指着地上的男人:“来来来,有本事起来,反正老子也很久没活动胫骨了!”边说边将西装脱下扔到了办公桌上,摘下手表,伸手拨弄了一下短发,松开领带,解开袖扣。
“来就来!”皇甫离烨也敏捷的起身,愤恨的把外套扔到了地上,很没素质的拉住领口一扯,‘啪啪啪’,纽扣形同雨点般落地,宽阔结识的胸膛展露出,还真是浑身无一处不黑,健身教练的体魄,蓄势待发。
一见两人来真格的,西门浩和苏俊鸿便沉不住气了,赶紧上前一人拉着一个。
“兄弟消消气,自己人打什么打?”
苏俊鸿抱着要大力挣脱他的林枫焰也跟着劝解:“有话好好说,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当初不就是他抢了你马子吗?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后来不也还给你了吗?”
柳啸龙闻言眼角抽了抽。
果然,林枫焰那比女人还要邪魅的凤眼木讷的看向苏俊鸿。
苏俊鸿也呆住了,该死的阎英姿,害他现在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完了完了,踩到地雷了。
一下子,屋子里寂静无声,西门浩吞吞口水。
皇甫离烨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拿出来说,当初他真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那妞儿是他女人,而且那是在哈佛上学的时候,那妞儿自己主动把屁股送向他的,有女人免费上门,怎么不要?结果搞完了,林枫焰冲去了,为了这事和兄弟差点就断交,后来不也平息了吗?一直谁也没提过,现在提,不是火上浇油吗?
该死的苏俊鸿,刚才的气也消没了。
‘砰砰!’
“咳咳咳!”西门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弯腰猛咳。
苏俊鸿呆住,身体向后倒去,栽到桌子上,后缓缓瘫坐在地,两只眼迅速变红,一个小时中国就会多一只国宝。
林枫焰没想到皇甫离烨也会出拳,偏头看过去。
“咳!现在知道谁是叛徒了吧?”皇甫离烨干咳一声,指指地上的苏俊鸿。
“呸!”林枫焰冲皇甫离烨吐了口口水,转身就走了出去。
“哼!”皇甫离烨也冷哼一声,黑着脸消失在了办公室。
西门浩半蹲下身子将眼睛都睁不开的苏俊鸿拉起,安慰道:“劝架你做到了!”那两人不打了,都是他的功劳。
苏俊鸿嘴角抽了抽,揉着疼痛的眼眶坐在椅子上,捏拳道:“我饶不了他们!”妈的!太冤枉了,见过劝架的被打吗?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也是自作自受!”柳啸龙不再去看,低头拿起合同签下名字:“他们不过是小打小闹,明天就又坐一起喝酒谈天了,而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哥!他们心里就是有疙瘩,说不定哪天他们其中一个就背叛云逸会了!”苏俊鸿见大哥不安慰他反而落井下石就很不爽,他有做错吗?难道真要看他们打得两败俱伤?
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他们又不是无知孩童,即便心里有芥蒂,也分得很开,否则怎么会一起打伤你?”
西门浩搂住好兄弟的肩膀训斥:“大哥说得没错,看阿焰刚才的表情,应该是还没忘了这事,但他没有怪离烨,是因为不想为了这事而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他把兄弟看得比女人重要,否则就不会这么多年和离炎称兄道弟了,而离炎也没提过这事,也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而和阿焰闹僵,可他还是很内疚,这就等于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这个时候提肯定是找打!”
“哎!”苏俊鸿明白的点头,揉着眼眶道:“这么说,我感觉我还做对了,最起码知道他们把兄弟友谊看得重,不过这根刺要什么时候拔掉?”
“很简单,离烨有了喜欢的女人,给他搞一次,这根刺也就没了!”西门浩拿过一杯水和纸巾递了过去:“擦擦!会好受一点。”
柳啸龙则冷声道:“他要真敢,我就打折他的腿!”明知道离烨喜欢还乱来,这种人他必定不留。
西门浩意外大哥会这么说:“那怎么办?这都多少年了?阿焰都不敢喜欢女人,不就是害怕哪天又重蹈覆辙,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玩完一次还来第二次的,就怕玩出感情又背叛他!”
“那也不能去玩自己兄弟的女人!”柳啸龙突然放大音量,怒瞪着手下继续道:“你们最好给我收敛点,几天没看你们,就出了这么多乱子,阿浩,你是怎么搞的?董家有人来告诉我,说你做了对不起他女儿的事,你做什么了?嗯?”
“我……!”西门浩尴尬的抓抓头发,这事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剑眉拧成一团:“既然这么喜欢玩?当初为什么要订婚?结婚前你要再给我整这些,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大哥,我知道了!”西门浩抿唇点点头。
苏俊鸿忍俊不禁:“就是,都要结婚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咱们坐在这个位置,就得给手下们做出个榜样,否则都跟着学,多破坏会里的名声?有女人嫁进来,咱就得好好对她,人家多不容易?每天都提心吊胆,冒着随时会失去丈夫的危险,为你生儿育女……”
“还有你!”柳啸龙拿出一份资料扔了过去,阴冷道:“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立马跟那个小警察撇清关系!”
苏俊鸿诧异的拿起资料一看,也不笑了,垂头不说话。
“几天不回来,你们就翻天了,阿鸿,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帮你安排婚事,你非上官思敏不娶,现在一边要求婚事和阿浩在一天,一边搞女人,我们会里出的男人就全都是这种令人唾弃的人吗?”越说越火了。
“大哥!我不一样,真的!”反正现在要他收回不可能,难得找到了一个可以医治隐疾的,怎么能放过?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领袖就得有领袖的样子,一旦这事传出去,不但媒体会追踪,连会里的兄弟都会立刻到处去玩女人,最后妻离子散,明白吗?”
两人再次点头,突然苏俊鸿不满的抬头:“大哥您自己不也是跟一个警察搞一起吗?”干嘛老说他们?
柳啸龙并未生气,瞪了一眼淡淡道:“我有订婚吗?”
两人语塞,这理由够犀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起身道:“谨遵大哥教诲,我们走了!”
一出办公室,苏俊鸿就烦闷的咬牙道:“你说大哥是不是有千里眼?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问我,我问谁?看来我们有什么事想瞒着他,太难了!”西门浩摇摇头,难道身边全是眼线?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苏俊鸿:“你不是吧?你不是一直扬言心里只有你的小天鹅吗?什么时候出了个小警察?”
“你不也一样?哥们,咱们是一跟绳儿上的蚂蚱,说说,怎么回事?”五个人里,就阿浩最老实,怎么也会乱搞男女关系?
“一言难尽……”
昏暗的夜空下,两个男人并肩前行,漫无目的,互相畅诉着各自心里的苦水。
半小时后,花坛旁的长椅上,西门浩呆若木鸡,后好笑道:“你的意思你在不久前还是处男?”见他苦涩的点头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圈后摆手道:“你要说你是女人我信!”
“是真的,也邪门,不管和什么样的女人,黑的黄的白的,几乎毫无反应,真的,就是吃了药物,依旧力不从心,和那小警察,就特别强烈,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就连他自己都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西门浩靠向椅背,再次吐了口雾气:“如果真有这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心理作用,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她造成了你夜夜噩梦,每次和女人上床时都会想到那可怕的童年阴影,至于为什么和那小警察时有感觉,毕竟她是始作俑者,你和她在一起会感到一种安全,因为你知道她就在你眼前,不会再让人往你身上做那些事,换句话说,她给了你安全感!”
“安全感?”苏俊鸿抓抓头发,他一个大男人,即便抛去身份地位不说,那也是他给那女人安全感吧?
“心理作用,相信我,你要学会摆脱阴影!”他相信好兄弟说的话了,末了笑道:“你要不说,我真不信,真的,这么多年就你最喜欢招蜂引蝶,还以为你都快成千人斩了,原来还是个白斩鸡!”
苏俊鸿缓缓转头,后威胁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敢说出去,后果自负!”
“不敢不敢,不过大哥好像很不赞同,要不你就直接去跟他说好了!”
“万万不行,总之谁都不能说,把你当好兄弟才跟你说,而且我还答应她帮她找回自我,这时你就不要管了!”有些焦急的抓着好兄弟,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万一治不好,就真成笑柄了。
西门浩见他这么紧张就点头道:“好吧,你的性福最大,那小警察叫什么?哪里的?长得怎么样?”
得到保证,苏俊鸿立马恢复了苦笑:“阎英姿,北门警局的,扫黄的,长得嘛……”
“中性?”在听到阎英姿时,西门浩立刻明了,阎这个姓,很少见,而且又叫英姿,不是那个假小子是谁?也是,砚青都做了警察,她们又一起长大,同行也没什么奇怪,不过只是觉得很意外罢了。
“你认识她?”满脸惊讶。
“嗯!砚青和她是发小,幼稚园就在一起了,和茹云她们三个可以说情同手足,关系和我们差不多,那女人喜欢的是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一头栽进去!”可不想好兄弟被女人甩,这比说他至今还是处男更丢人。
苏俊鸿暗暗蹙眉,这也太巧合了吧?仿佛上天故意安排一样,张口结舌:“我怎么感觉浑身发冷?你看,大哥现在和砚青剪不断理还乱,而你又和你曾经那个小女友纠缠不清,而我……只对她有感觉,我们不会……”
“瞎想什么呢?”
“不是,你不觉得太邪门了吗?她们三个从小就是好姐妹,而我们是好兄弟,你不觉得这巧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真想像是上天在操作一样,这太可怕了,当然,他不是怕他自己会对那女人有感情,他不会对不起他的小天鹅,而是……
西门浩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会长办公室方向:“你是说大哥最后会和砚青……?”
苏俊鸿揉揉眉心:“大哥最近很奇怪,你都没发现吗?要是以前,他只会说说我们,绝对不会发火,可现在,刚才都差点从他身上看到正义感了,为女人打抱不平!”
“你这么说倒是有点……而且他居然还跑去和那女人一起抓犯人,如果砚青最后真和大哥在一起了,那她不就成我们大嫂了?这不可能,那女人一心想抓大哥!”
“错错错,是大哥喜欢被她抓!否则早毙了她了!”
西门浩再次发愣,可他还是无法想像一个警察和一个黑社会老大,警匪向来就是水火不容,依旧摇头道:“不可能,大哥心里还是放着电动妹的,你信我,你看看以前他和电动妹没认识之前,有找过女人吗?自从电动妹和那主治医师在一起后,大哥的情人就一个接一个,被伤到了!”
苏俊鸿抓抓头发,也对,砚青不过是他众多情人里的一个,玩腻了,也就各不相干了,或许是和大哥在一起久了,品味都变差了,只对那种拿不上台面的人有感觉,不管如何,这要真是上天的安排,那就逆天而行,反正他不敢想象一个警察来做大嫂,更不敢想和阎英姿有个什么结果。
得快点治好隐疾好分道扬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服的身影走过,两人并没在意,等那人走远后再继续探讨。
甄美丽整理整理过大的外套,等来到远处的树下立马掏出怀中的耳机,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西门浩看看时间,扔掉烟头起身道:“顺其自然吧,一会我还要陪大哥去接待一个重要客户,不陪你了!赶紧摆脱心理阴影!”
“嗯!”苏俊鸿点头,也扔掉烟蒂,长叹道:“阿浩,你的情况比我严重,你要慎重,不要等结婚了再后悔,对名声不好!”
闻言,西门浩停住脚步,拧眉想了一瞬,抿唇道:“阿鸿,如果有一天要你在喜欢的女人和大哥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甄美丽按按耳机,队长要她探听他们的去向,怎么听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什么叫在大哥和女人之间选一个?他们也会为这个为难?简直大开眼界,想不到还挺多情的。
“我当然选大哥,女人如衣服,没了在找,可大哥就一个!”苏俊鸿答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为难。
西门浩默默的点头。
“大哥一会要见什么客人?需要我们去吗?”为什么阿浩的表情这么凝重?难道要和旧爱复合?不能吧?那董倩儿怎么办?半响没听到回音就眯眼:“阿浩,虽然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但是玩归玩,不要过头,你一向最老实,不要让我们失望了!”
“明白了!”深吸一口气,笑看向苏俊鸿:“一个和离烨同国度的客户,是政治人员,我们查了,他的身份是真,但用的名字是假,应该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做事小心谨慎,先派了人过来视察,觉得满意后才亲自露面,这个人物不简单,一开口就要一万公斤的量,大哥很重视!”
“一万公斤?这么厉害?两万斤的海洛因……”苏俊鸿立刻站起身:“到底是什么人物?”
西门浩摇摇头:“对方不肯说,我想身份一定不简单,可以说算是一级官员,要等大哥今天见了那个他派来的人后才会明了!那个使者要求很奇怪,非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估计是想要玩玩中国的女孩,我走了!”
不光是苏俊鸿,就连甄美丽都瘫坐在地,一万公斤那得是多少?这些该死的黑社会,太灭绝人性了,她还是太小看云逸会了,一万公斤说拿就拿出来了。
算算,十公斤市场价两百万,二十亿,而且云逸会卖的量又大,肯不定不止市场价,等苏俊鸿也走了才正步走出,将刚才扔到花坛里的窃听器找出来装好,立刻闪身进一间厕所,拿出手机打出,没有兴奋,甚至觉得可悲,她终于明白队长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黑道头子了。
太可怕了,听得她现在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而且最近一直发现他们老是围着一个田园图打转,慎密得她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比起这一万公斤的海洛因,似乎那武阳山下的田园更让他们上心。
只能说武阳山真的有问题。
“喂!队长,不得了了,他们又要交易了,一万公斤的海洛因!”
云逸会大门口某角落,一辆面包车内,砚青差点将刚才吞进去的食物喷出,怒吼道:“什么?一万公斤?他不要命了?”
李隆成等人也都看了过去,一万公斤什么?不会是海洛因吧?天,这得祸害多少人?
‘是的,队长,对不起,能力有限,我没听到他们的具体行程,只知道买家是来自非洲一代,而且今天不是交易时间,来的是幕后老板派来的使者,那个使者要求去夜总会谈,什么夜总会我就不知道了!’
砚青捏紧的拳头开始颤抖,咬牙道:“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了,美丽,上次我们破了一桩案子,上头拨了五十万奖金,我留了两万给你,等你完成任务后,我再给你,以后我们拿的奖金都会算你一份,你好好干,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我……希望你能从我手里接走钱!”
‘两万?这么多?谢谢队长,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不说了队长,我挂了!’
“老大是海洛因还是冰或者是摇头丸还是k?”李英抓着砚青的手摇晃,不会真是海洛因吧?
“海洛因!”砚青低下头,双手用力揉着前额,半响后直起腰阴冷的眯眼:“你们听着,不管如何,这次定要抓到他,一定要抓住他!”留不得,她就不信他耍了她一次,还能再耍她一次。
李隆成无表情的点头:“嗯!太可怕了,你们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货源?”
“是啊,自从他接手云逸会后,就平步青云,风雨无阻,令全世界都头疼的人物……咦!老大,您看,前面那辆车很可疑!”忽然,蓝子指向离他们只有一百米的银灰色面包车,里面的人居然拿出了望远镜。
砚青闻言看去,拿过望远镜瞅了过去,后立马瞪眼,只见副驾驶座上的人正在擦枪,不像是杀手,立马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砰砰砰’
“你们是什么人?”
车内的五个女人个个如花似玉,金发碧眸,其中一个波浪卷发的女子不解的看向砚青,但枪已经收好,露齿笑道:“你是谁?”
别扭的华语,砚青掏出证件冷冷道:“警察,你们带枪做什么?”
几个女孩顿时交头接耳,都带着笑意,全都一起拿出证件,异口同声道:“联邦密探!”
“哇!老大,同行吖!”苏静凑近小脸看了看她们手里的证件,而且还是联邦的,到世界各地都能随便抓捕犯人,而且都是外国美女。
砚青查看了她们的护照,确定真是同行后才露出笑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居然随随便便拿出枪,要是云逸会里一天二十小时都有人监视,她们就没命了。
波浪卷发的女孩耸耸肩膀:“我们是澳大利亚来的,几个月前我们盯了两年的人突然来到这里,我们就跟来了!”
“苏俊鸿?”
波浪女孩想了想后点头道:“就是昆廷。布鲁克,这才是他的本名,他有两个身份!”
“你们有抓他的证据吗?”联邦密探,厉害!
女孩们纷纷摊手,都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呵呵!那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继续!”砚青挥挥手,没证据还抓什么抓?越来越觉得这条路太难走了,这些女孩一看就是经过魔鬼式训练的,她们连一个苏俊鸿都抓不到,真的能抓到柳啸龙吗?
一个个的,跟猴子一样精,但这些女孩明明知道没证据,却还是跟了这么多年,还跟到中国来了,自己要向她们学习,现在到处都是要抓他们的警察,国际的,联邦的,各大政府想方设法,有的都派出了侦探。
有什么用?
望向前方那宏伟的建筑,太狂肆了,居然还把主基地建立在市中心,有本事你建北京去,看国家弄不弄你,不过国家也要求讲证据。
如果不要证据该有多好?现在她手里有人证,看他怎么狡辩。
阎家
“女儿啊,快看!”
接近拆迁的四层小楼房内,阎英姿正坐在阳台搓洗衣服,四周漆黑一片,一眼望去,离闹市并不远,但周围寂静无声,挽着袖子苦涩的望着周围的楼房,没一家是开灯的,是啊,要拆迁了,而她和老爹也该滚蛋了。
一个字,穷!
曾经家里多有钱?和砚青家可谓是不相上下,可惜后来砚青的父母去世了,好在有人收养她,而自己家,虽然比不过萧茹云,也能上起一所好的学校,妈妈是医院护士长,爸爸是开小餐馆的,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内,破旧不堪,虽然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屋顶已经有着几道裂缝,曾经雪白的墙壁如今也成了黑黄,像空调冰箱这些,做梦都找不到,甚至连洗衣机都看不到。
客厅里只有着一张桌子和一张破旧的沙发,一位秃顶老人拿着一张画道:“女儿,这可是王羲之的真迹……太完美了!”老手颤抖的抚摸着发黄的纸张,完美的书法。
王羲之,且,家里要真有这玩意,直接成富翁了,淡漠的转头,望着老人冷冷道:“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搬家吧!”现在一个月就那么一千多,靠!饭钱都不够,还得养着一个好赌成性的老人。
“我告诉你,今天我本来想去碰碰手气,还真赢了两百块,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摆地摊的,我一眼就看中这幅画了,那人说是镇摊之宝,说什么也不买,你也知道我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王羲之的草写,他说这画是他从乡下一位九十岁的老者手里买的,那老者说是祖上传的,但他觉得没什么用,就是一张纸,所以一百五卖给了摊主!”
阎英姿吐出一口气,真是要疯了。
“我一看,那摊主和那老者都不识货,就买了,一定是真迹,是真迹!这可是祖传的玩意,女儿,我的愿望实现了,明天就拿去鉴定!”阎父激动得快要落泪。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爸,你能不每次都把裤子烫出个洞吗?这裤子我花了八十块!”忽然看到手里的裤子膝盖上有一个洞就不满的转头,历眼相对。
阎父摸了摸光了一半的头顶,尴尬道:“不是我烫的,是你二叔烫的,他是无意的,搓麻将的时候!”
阎英姿一听麻将就将手里的裤子扔到了水里,站起身进屋就去抢那‘王羲之’的画,非烧了它不可,让他再继续做白日梦。
“别别别!”阎父立刻扑在了宝贝上,仰头怒吼道:“你干什么?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忘了当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了?要不是我和你妈,能有你吗?”太不孝顺了,每天对他大呼小叫,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阎英姿闻言鼻子顿时发酸,愤恨的俯视着趴在桌子上的老人:“爸!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末了大力提起老人的肩膀狠狠的摇晃:“你除了会骂我还会什么?我真的很累,如果我不要你,我早就走了!”委屈的泪滚下,他不高兴了就来找她,那她去找谁?
阎父逃避似的收好画,不再说话。
“自从妈死了后,你看看你,一开始把房子输没了,现在住在这随时都会坍塌的地方,还是租来的,现在人家房租都不屑来收了,还有一个月,这里水电都不供应了,我一个人去哪里找钱租房子?现在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你都拿去打麻将,不务正业!”狠狠擦了一把泪,骂吧,是她爹,不骂吧,真的快疯了。
“反正我把你带到了十八岁,你就得养我!”老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相对。
阎英姿吸吸鼻子,真操蛋,狠狠踹了一脚快要散架的凳子,继续来到阳台搓洗:“麻将麻将,成天就知道麻将,你心里有没有想过我?”
阎父撇了女儿一眼,不满的拍了一下桌子:“阎英姿,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小时候?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上好学校,现在你长大了,就开始来训斥我了,你看看人家二叔,女儿在外面每个月拿回几千块,你拿过什么?”
“你还说我,你自己呢?人家二叔家有钱挥霍,我们家有吗?房子被你卖了我也不说什么,可你可以去小区里看看大门什么的,也比成天打麻将好吧?”再次将衣服扔下。
“哟!真嫌弃我了?我都五十岁了,你还要我去赚钱?阎英姿,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虐待老人!”
阎英姿越听越气,揉向眉心,闭目道:“爸!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妈妈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你能不能面对现实?那怕你就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我也乐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压力真的很大?每天都害怕家里哪天就真塌了,你就这么没了!”
阎父闻言垂下了头,冷笑道:“算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觉得我拖累你了,阎英姿,既然这样,那我走吧,你自己好好过!”说完就拿着画起身向外走去。
“爸!”
阎英姿站起身痛苦的看着消瘦的老人:“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希望你的心里可以多为别人考虑考虑!”
“哼!”
见老人真要走,阎英姿快速冲到了门口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闪开,你也别假惺惺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人毒死,闪开!”一点也不留情,狠狠推搡着女孩。
‘砰!’
双膝跪地,紧紧抱住了老人的双腿,摇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唯一值得相信的人,如果你也走了,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能怎么办?找个人嫁了不就好了?你不就是觉得我这糟老头子在让你嫁不出去吗?”
“好!你走,你给我走,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滚!”起身打开门将老人推了出去,后无力的坐靠在门上仰头痛哭。
阎父捏着画的手开始抖动,月光下,苍老的脸上渐渐被泪水打湿,抹了一下走向了楼道,到了三楼开始砸门。
不一会,门开了,同样是位五十出头的老人,一看是阎父就立刻笑道:“老三啊,说曹操曹操到,晚上通宵,三缺一!”
“老三,你眼睛怎么红了?”
屋中三个老头纷纷看向来人,咋还哭了?其中一个矮胖矮胖的老人站起身咆哮道:“是不是英姿骂你了?我去教育教育她,太不孝顺了!”
阎父拦住要冲出去的老友,长叹道:“算了!”走到麻将桌上落座,掏出烟烦闷的点上,狠狠抽了一口道:“是我在拖累她,我……想捡破烂去!”
几个老人穿着都不算太好,而阎父更是寒酸,老四过去惊讶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是你女儿,养你是理所当然!她要不养你,我们就告她去!”
“不是的!是我自身的问题,现在染上了赌瘾,一天不摸麻将手就痒,她妈死了后,我就一直这样,你们也看到了,多少次提亲的一看到我,就说算了,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二十六了,过四年都三十了,我想捡破烂可以让我戒了赌瘾!”抓抓秃顶,一脸烦闷。
其他几人都不算富裕,除了老二有个出息的闺女,都算是一身穷酸,屋子乱七八糟,且一眼就能看出全是光棍。
“老三,说实话吧,你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你女儿一个月就那么不到两千,每个月还给你一千五,够可以了!”老二摇头。
“那也不能怪人家老三吧?他那女儿,成天粗话一堆,哪有男人喜欢?活像个二流子,没人娶怎么怨老三呢?”老四愤恨。
“你这么说就太自私了,那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总要成家,老三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每个月还把钱都输光,是个人都受不了!”
见要吵起来,阎父适时阻止:“别说了,我就是来跟你们道别一下,老二,这幅画你给我收着,放心,我死不了!估计过不了两年,我这手就不痒了,能赚钱了再回来找她!”
大伙纷纷沉下脸,老五想了想,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我儿媳妇因为我打麻将都回娘家十几趟了!”
“那我也去!”老四也站起身,仿佛不是去捡破烂,而是去发财一样。
老二想了想,摆手道:“行行,老大死了后,我们就剩四人,当初因为都是光棍而结识拜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我也觉得成天在家没事干打麻将影响子女未来家庭的和谐,走!说干就干,除了带个身份证,其他的全不能带,怎么样?而且不可以回家住,体验生活嘛,就得做到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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