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地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七回 伯玿光年筒暗传逸闻 鸾姬不留灯窃收情思,一粟之沧海,涂地图,笔趣阁免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话再说到千秋白,入居钟鹛山相伴金白莲,平生快意愿足。这日,他顿生一念,于熠莲池畔,摆书案,动笔墨,欲将己身亲历下界所见所闻奇异伟绝之花草、兵器、山川、奇人、灵兽等编汇为一书,名曰《启旋书》。

“慧白师弟这方所绘,莫非西北乾皋大漠?”慧箬瞥见千秋白正在素绢之上,运朱笔,绘沙碛,由是问道。千秋白笑答:“师姐所见正是。”慧箬端详画作,再问:“此大腹圆腰、面貌狰狞的男子为谁?该不会是漠毒王?”千秋白再笑答:“正是!”“师弟见过漠毒王?”慧箬惊疑问道。千秋白意在保护漠毒王幽梵,不愿使外界知道她蓝血星翎孔雀之真正身份,更不愿他人知晓她使不出雀血沉沙一事,于是佯装叹道:“漠毒王好生了得!他没有妖丹,不惧易生匕;修炼得金皮玉骨,坚不可摧,连索心劈魂枪也治他无法;更有,他的雀血沉沙实实威力无穷!想那日,在寻找斛卑的路上,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师弟汗颜,与漠毒王交手,略逊一筹,仓皇逃离!幸而他不愿离开大漠,不曾穷追,师弟才得逃生!”说到此处,千秋白起身告求道:“师姐千万顾念师弟也要颜面,万勿将此事宣扬出去!”慧箬听得神乎其神,信以为真,叹道:“若连师弟都非他敌手,他岂不比冥王更可怕?则,万一他再生祸乱,当如何抵挡?”千秋白沉思片刻,笑道:“师姐放心!万事万物皆相生相克,没有最强!师弟与其交手时,听他言道:‘三界除非冥王三尺冷和钟鹛归去来兮,尚没有本王所惧!’他不怕我,却怕师姐你!”“归去来兮?”慧箬现出七叶金鳞镖,说道,“师父交托我保管此法宝,不料想,它有这等神奇!”千秋白笑道:“漠毒王不敢离开大漠,自有因由。有师姐在,有钟鹛在,倒也不需过忧!”

听着千秋白之言,慧箬怔住,面无血色,原来,她心中忆起往事。

那是夙慧临终前,对慧箬说道:“我钟鹛有多方仙法,除了为师已经教给你的,只要你愿意,可以照卷籍自学,然却有一样,你不可以碰!”慧箬泪眼朦胧,问道:“师父!请告知徒儿!”只见夙慧现出七叶金鳞镖,严肃叮嘱道:“归去来兮威力巨大,炙燃女子心肝!因女子本体素冷寒,火不旺,禁不住,练则大损仙元!为师寿短,即将告殂(cu),虽是为姜婵内疚,却也因修炼此功!为师知之甚晚!不过……”夙慧咳嗽几声,转而笑道:“好在为师一时莽撞修炼此功,才能得知此物是个祸害,才能将此经验传授于你!慧箬,你可以无恙!”慧箬痛哭道:“既是此物害了师父,就让慧箬将它毁掉!”且说,慧箬将动手。夙慧挣扎拦道:“这三枚七叶金鳞镖是一前辈所赠,将来必遇其正主,你要好生收存!”

“师姐?师姐?”时空转笔回来,千秋白见慧箬发呆无状,两声唤道。慧箬这才回过神,看着千秋白,又思虑:“归去来兮伤女子仙元,而男子肝火旺盛,可以压制得住,不如让慧白师弟修炼?”她转而再想:“不可!不可!万一连男子也伤,我岂不是害他?”慧箬不愿千秋白有任何闪失,哪怕是万一中的万一!她遂淡淡笑道:“师弟放心!归去来兮,师姐一定好生习练!”

于是乎,秉承“置去生死保天下,舍掉私情殉苍生”的信条,为防漠毒王为害,钟鹛弟子明知归去来兮是害身之物,依然毅然决然坦然的修炼!千秋白编扯那番谎言,本意在保护幽梵,孰料,虽是无心,却阴差阳错害了钟鹛一代又一代!他朝若得知真相,千秋白是否会内疚抱憾永生?

话道那夜,万籁俱寂,千山鸟绝。千秋白纂至易生匕的由来时,忽被络绸帛羽紫霓衣裹出熠莲池。他觉知自身不受控制,只能随紫衣而动,终落于钟鹛附近一荒山头。那处,一膀大腰圆天将,着霹雳黑毛袍并乌金铠,头戴乌纱斗篷,左手握长柄阔刀,右手持记令笏(hu),立于千秋白面前,欠身施个礼,道一声:“天神别来无恙?”千秋白细看,笑道:“不知摄元灵官大驾,有何赐教?”摄元灵官笑答:“奉尊皇御旨,天神仲瑝听令!”仲瑝拜倒接旨,听得谕令如下:

“青霄天神仲瑝,奉旨下凡,本该尝尽爱恨恩仇痴、贪嗔喜恶怒、悲乐哀怨妒;周全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悌节勇;予众生造福之后,才得返回天宫!然其为除魔患,枉害无辜,虽成大仁,但失小义,违天逆皇,理当受过!暂收仲瑝仙家灵元和记忆,令其成为一世凡人,以示惩处;保留其大力和凡人之功,以护其身;待其凡胎寿终,重归天宫。钦此。”

宣毕。摄元灵官笑道:“天神!得罪!”他张起摄元袋对准仲瑝,默念秘诀。霎时,便见千秋白身上一道紫光被收入袋中。千秋白昏倒,被摄元灵官悄然送回熠莲池畔书案前伏睡。

次日,千秋白懵懵然醒来,撩不起一丝过往云烟,迷茫环视忘己洞中各处景。他见得慧箬笑走来,遂上前问道:“敢问,本人是何人?此地是何地?今夕是何夕?缘何会在此?眼前人是谁?”慧箬呆愣愣看着千秋白正呆愣愣看着自己,惊慌失措,焦心忡忡,她自揣度:“慧白师弟从不会这样玩笑!”她慌慌不安,轻声问道:“慧白师弟,你怎么了?”“慧白师弟?”千秋白咕哝道,“我叫作慧白师弟?”千秋白自语罢,依旧酣着眼神看慧箬。慧箬心急如焚,料定有事发生,却努力镇定,笑道:“我名慧箬。你名千秋慧白,你是我师弟,正在编撰《启旋书》。此处钟鹛山,是你我的师门,你我的家!”千秋白低头见案几之上确有卷本,随手翻起,书名《启旋书》。书卷正编写至易生匕一物。他问道:“这果然是我编写的?”慧箬点头。千秋白随即拿起书卷旁放着的易生匕,再问道:“易生匕,便是此物?”慧箬再点头。千秋白记不起匕首两珠的由来,只提笔略接述:“蛇目两珠,绿光泛泛。”书到此处暂止笔。他继而皱皱眉头,疲惫不堪,说道:“身觉困乏,烦请师姐告知卧房,容师弟休息片刻!”慧箬以手指熠莲池中莲叶床,苦笑道:“师弟正是歇于此处!”千秋白惊问:“师姐莫非说笑?此处怎能歇息?”慧箬无奈,再道:“慧白师弟顽皮使然!”千秋白笑道:“还望师姐为我寻一正经卧房!”自此,千秋白入住弟子居承灵殿,其室名“千秋缘”。

却说鸾姬尊主,知尊皇无上遣摄元灵官收了仲瑝的仙元记忆,使得仲瑝成为一介凡夫,好不高兴!她思量:“仲瑝必会离开钟鹛山,寻个村社,平凡度日,只需短短几十载,便可返回天宫。”

然而,三界之事,纵使十天尊主,总有料不定!

话说钟鹛山中,慧箬不知千秋白为何突然失去记忆,急得她闷思怅惘,忧容满面,发问道:“慧白师弟!你果真什么也记不得?”千秋白昏昏不明,只是摇头,紧蹙紫眉,叹道:“记不起往昔任何事,头疼!头疼!”慧箬想要将事实尽述,又恐其思虑太过伤身劳神,故而犹疑不决,最终只能撒谎道:“师弟莫要慌张!只因你昨日从山头跌落,磕伤脑颅,才暂时失忆。你自幼得夙慧师父教养,在这钟鹛山中,只是温书听法,修习武学,日日如此,生活淡然,本也没有特别记忆,失了亦无妨!师弟头疼,是因案牍劳苦,作稍歇即可缓解!”千秋白信以为真,果然舒怀,不再头疼。慧箬徐徐思量:“总该寻个法子将他记忆唤回!”她暗施仙法,可惜于事无补;她遍寻灵药妙方,依然不见起色;她对着日月星辰祈祷祝告,也还是徒劳无功。慧箬招穷计竭,无可奈何,自叹:“正所谓‘往者弗及,来者不闻。’能抛却不可追及之过往,未尝不是幸事!强求记起,恐又是伤!既天意使其忘断前缘,我区区慧箬,何苦逆天?”

但道慧箬,本在无相泽得千秋白相救时,便已芳心暗许;至这番,她对他愈怜愈爱,体贴入微照顾,再不提烦恼旧事。失忆的千秋白,虽时常对着金白莲花发呆,若有所思,却早也没了先前的热情,只是淡淡说道:“此同根比肩金白莲,风姿倒是卓绝!”千秋白这一凡人男子,对金白莲花不再上心,而面对貌美如画、体贴温柔、知情识趣的黄裳仙姝慧箬,却是情感日深。他心中以为自己与慧箬果是青梅竹马,由此益加珍视。正是一个轻抚七弦,一个持颐听琴;一个临风舒怀,一个对月和诗;一个黄裳飘飘舞,一个紫衣翩翩行。他们,演绎着一场短暂的仙凡情缘!不过两年时间,千秋白与慧箬,就着仙天神地、灵山秀水,披上锦缎霞衣,挂满红花囍绸,不设珍馐百味,只交杯淡竹酒,对饮竹花蜜,一嫁一娶,结为和美夫妻。

说那天神伯玿的心腹听声星君,专好以探听消息媚上,前番只是探得仲瑝与慧箬混居,而今窃知失去仙元记忆的仲瑝不但没有离开钟鹛,反而与慧箬大张旗鼓连理并蒂,他心想:“这桩风流逸事,却不比先前的更加炸耳?”听声星君一经落实消息,深夜急急赶往焕瑜殿,与伯玿秉烛话谈。

听声星君道来:“正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天神此番可以不动一兵一卒,不出一刀一剑,大获全胜!可谓,半道上忽抬头,喜从天降!”伯玿疑而不解,问道:“星君所言何意?伯玿愚钝,还请点化!”听声星君晃着脑袋,本饧(xing)眼坐在高椅上说话,“嚯”地抖擞精神,突然站起,憋着笑,哑声道:“天神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劣弟,厌倦了在凡界府宅纠集粗鄙莽夫或浪荡酸友空虚度日,便就整日拎一酒葫芦浑逛,而今,竟又耐不住美色欢情,私相娶妻了!好一个风流坯子!”伯玿闻言,惊喜不迭,他正欲寻藉端以斗仲瑝、近鸾姬,这方拿捏到仲瑝的短处,先是一愣,而后喜得一嘚瑟,把那镶宝珠金冠竟甩歪了!伯玿难掩欢乐,大笑道:“真是‘天庭有路他不走,冥府无门他偏闯!’在天宫时,他便受妖葩的邪香淫姿魅惑,犯下大错,好好一天神不做,非要去那谬仙府地当罪徒!不想,他被囚了千年依然死性不改,下到凡界,又惹这样一桩风流案!仲瑝,仲瑝,还真是多情!积习难改,要他脱胎换骨,还真非易事!啊哈哈哈……星君!他果真已经殢(ti)酒恋色、颓靡不堪到这般地步?”听声星君笑道:“他未能全了尊皇旨意,回不得天宫,月月年年,独自在下界漂游,结识的都是些凡胎俗骨臭肉,正是近墨者黑,难保他不生凡心、不被带入歧途!何况,下界烟火也算是别有滋味万种!身为男子,他免不了入乡随俗,当个‘有梦襄王’,便也要寻个‘有情神女’,才织得出一片巫山云雨!”“哈哈哈……”伯玿听得拍掌叫好,猥琐奸笑不止,与素日里在众仙神面前的衣冠楚楚、光明俊伟的尊贵帝胄之状,判若两人。正可谓,道貌岸然伪君子,外头光华里头渣!

伯玿继续抽笑着说道:“他要拈花惹草,他要窃玉偷香,他要追莺逐燕!星君且说说,伯玿作为长兄,当如何‘助一助’我这风流二弟?”听声星君笑道:“何劳天神亲自动手?要清除肘腋之患,天神不妨假之于人!”伯玿不解问道:“哦?何以‘假之于人’?”听声星君凑到伯玿耳边,窃语一番,告知如何如何。伯玿听罢,高声笑道:“星君真乃伯玿之智多星也!”

正可谓,暗箭伤人最要命!他两个设计图谋仲瑝,商量诡计毕。次日,听声星君变成一粒袖扣,贴在伯玿袖口。伯玿窃笑,驾起裘齿云,飞往孤直圣翁处。

话说孤直圣翁,方额竖眉,两鬓苍白,略蓄短须,不苟言笑,脾气甚为孤直。青霄天帝奉昊曾赐其墅院殿宇,这老头儿偏不受用,相中了一棵珍珠树,手挥藜杖,施个仙法,从树杈中造出一座珍珠砌成的小屋,就当了居处。珍珠屋宽敞明亮,有厅有堂,有室有房,倒也不比富丽殿宇差几分。孤直圣翁每日煮酒、烹茶不算,最热衷于变出另一个自己,同坐树下。本尊与分身对弈,博得不亦乐乎,有时竟为一子之得失,争得面红耳赤,不依不饶,唬得树冠中的珍珠燕,“扑腾”四散。这位老圣翁尤其不爱热闹,纵如青霄天后嫆芬之诞辰宴,他亦不到场。有神仙问其因由,他只答:“众生好朋,成群结伙,本仙却爱独行!”因其曾于青霄天帝奉昊幼年时,对奉昊施以师恩,故而,在青霄天宫,也无谁敢对他绯长论短。孤直圣翁对众神仙大都不屑,却是典型的“隔辈疼”,单单偏爱奉昊的长子伯玿。每逢伯玿前来拜谒,不苟言笑的老圣翁总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番,伯玿见到孤直圣翁,欢欢喜喜拜道:“师公圣翁在上,请受徒孙玿儿叩拜!”“玿儿快起!”孤直圣翁且说且拉着伯玿,坐于珍珠树下珍珠椅上。伯玿恭恭敬敬说道:“母妃看顾甚严,玿儿终日读书修法,看庭理事,未能日日前来师公圣翁处问安,还请师公勿怪!今日方得了一晌空闲,便匆匆前来相陪。师公一切可都安好?”孤直圣翁喜得竖眉弯弯,两鬓飞霞,答道:“师公都好!玿儿惦念老翁,师公心慰!你乃天帝长子,理当自强自律,分帝父之忧,解黎民之乱,怎可受我老头儿牵绊,荒废了光阴?”孤直圣翁语毕,伯玿竟潸然泪下,说道:“自幼便得师公疼爱,玿儿却未能多尽孝心!又蒙师公如此为玿儿思虑,此恩此情,玿儿竭终生之力难报万一,只能片刻相守,以全天伦之乐!”伯玿一番煽情,孤直圣翁亦跟着感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幻魔法小说相关阅读More+

我的瓶中宇宙

三百斤的微笑

钟家有女

三思ng

南风万里吹我心

顾恣

天道代理人

敦厚善良马教官

他是黑化万人迷

Hains

徒儿,下山传宗接代去吧!

第一贫困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