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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今天看起来呆呆的。”
对方语气里的温柔和宠溺,她不用看他的眼神,都能轻轻松松地品出来。
可是,不对啊!
祁宴对她怎么可能是这个态度?
他不对自己恨之入骨就不错了啊,又怎会用这种……好像是含情的温柔目光看着她……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貌似神情也被他发现了不对。
他的声音变得轻轻的,仿佛是怕吓到她。
“雨桐,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是又做噩梦了吗?”
“不怕,我在这儿呢。”
他抬起手来,极轻的,想要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拥进怀里。
凌雨桐全身上下都绷紧了。
这不对啊!!!
可是,望着近在咫尺的手臂,她的身体却下意识地不想避开。但是,明明她已经被师父训练的,只要陌生气息靠近,她的身体就会自动竖起防御啊?
又怎会如现在这般,一点都不警惕……
忽然,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
凌雨桐抬眼一瞥,瞬间眼睛就亮了。
“师父!”
原来刚刚祁宴见她没穿鞋,只顾得她了,就没有把门关严实,阮傅看了,自然就认为他们已经开始商量事情。
可是,一抬手敲门阮傅就后悔了,倒是没想到,雨桐看见他,语气反倒很雀跃,似乎要……忙拉着他进来似的。
什么情况?
他一头雾水地走了进来。
祁宴自然不可能当着人的面,再去继续这个本意是安慰的拥抱。
可当他一退开,就见凌雨桐像是飞跃的小鸟一样,直奔阮傅。
而且看起来,她对阮傅,比对自己还要依赖。
他抿了抿唇,弯腰拿起一物后,站起身。
“师父,他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语气尽是依赖和疑惑,让正走向她的祁宴一僵。
这话……
阮傅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
他低头对上凌雨桐的眼。
方才未曾在意的称呼,被他在此时此刻着重想起。
为什么凌雨桐会喊他师父?他记得,自己并未收她为徒。
而且她对祁宴……怎么好像很陌生的样子。
凌雨桐也是一怔。
她有些迷茫地眨眨眼,心头忽然泛起特别的不安来。
“师父,您别逗我了,一定是您又为我计划了什么新的训练方式对不对?”
她回身指着祁宴。
“还有他,祁宴也不是真的祁宴,对不对?”
“他一定戴了人皮面具吧?是师父最近悄悄研究出来的新东西吗?”
“不然,真正的祁宴对我……怎会是这般态度?他该……”恨死我了才对。
她说完,两个人都默了。
凌雨桐越发慌张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再说几句,可一扭头,就对上了祁宴深邃的眼。
心中一紧,可下一瞬,她却惊得再次瞪大眼睛。
“抬脚,地上很凉。”
祁宴正蹲在她面前,一手轻松握住她的脚腕,在为她……穿鞋子。
可,祁宴为她穿鞋!?
他真的不是要将她大卸八块吗?
毕竟,虽然不全是她的错,可到底是因为她,祁家才落得那般下场,祁宴也因为她,再没了兄弟姐妹,而祖母和祁夫人年迈,经此打击,也不知如今头发都白了多少……
她这般想着,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哽咽着,低低道:“师父,你这人皮面具也太逼真了些,连我都骗过去了。”
“是新的考验吗?”
“考验我……如何在面对真的祁宴时,不要情绪崩溃,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鞋子穿上了。
凌雨桐的眼泪也刚好砸在祁宴手背。
滚烫的眼泪,一直烫到了他心上。
祁宴抬眸看她,轻轻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真正的祁宴呢?”
凌雨桐回:“真正的祁宴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对我如此温柔,他该是恨死我了,恨不得杀了我而后快……”
祁宴瞳孔一缩。
凌雨桐眼前已经被泪水幕后,没有看清祁宴和阮傅的对视。
“为什么?”
“你做了什么,让他会恨你入骨?”
轻轻的,带有一丝飘忽的诱导声线飘进凌雨桐耳朵里。
她腿一软,忍不住跪下来,捂住了脸。
情绪崩溃。
“都怪我,怪我那时受奸人蒙蔽,才会害了大姐和三哥,要不是我轻信于人,大姐和三哥,本不该死去的……”
“祁宴,你恨我也是应该,虽然我知道现在,在我面前的一定不是你,但我还是要对你说……”
“我发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和喻南寻的斗争,哪怕他如今已经位列丞相,但那又如何?我这条命,早就该随着祁家满门忠烈,而长眠地下……”
哭着,她忽然抬起头来。
“不对,不对……”
她指尖颤抖,缓缓摸上祁宴的脸。
“我永远也见不到真正的你了。”
“师父,你怎么那样讨厌,我都见不到真正的他了,还要做一张人皮面具来骗我……”
她的手极缓慢,又颤抖地摸上祁宴的脖颈,泪水决堤。
“自刎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师父对不起,我好像还要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脖子还完好无损的他,还……恍如在活着的他。”
“你放心,我报了仇,一定会第一时间下去陪你们,绝不会耽误一分一秒。”
“到时,见到你们,不管是责骂还是憎恨,我都甘愿。”
祁宴的下巴绷紧。
他抬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进怀里。
声线很沉,叫人觉得安定。
“我永远不会怪你。”
“你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是做了个噩梦吧,没事的,我一直在,我会陪着你,你别怕。”
凌雨桐在他怀里摇头。
她几乎是贪恋一般,埋在他的胸前。
尽管语调破碎,但,她的逻辑还没有随着情绪崩溃而完全散掉。
“不是噩梦,都是真的。”
“我亲眼看见,你一身血色,带着祖母,夫人,一起去到城门前。”
“那刀锋多尖利啊,可你们毫不犹豫就向着胸口刺进去,只为了祁家的清白……”
“那该有多疼,我不敢想……”
“但我会亲自尝尝,你们所受过的痛苦,让那些没有心的人……统统都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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