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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北当感到奇怪,自己来到这里后没看见半个人影,现在这么却有人拉着自己的袖子向后扯呢?!
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一匹马儿,正用嘴含着他的衣袖向后拉扯着。嘴里发出轻轻的鸣叫声。杨北当伸出手来,在它头上抚摸了一下,
这马儿松开嘴里的衣袖,用头在杨北当身上蹭着。显得格外亲热。
忽然,拍的一下!一声长长的鞭挞声想起。接着有人吼道“好你个畜生,原来跑这来了,看我不打死你,”接着“啪,啪”又是两下。这人边打边骂“你这畜生,这么不中用,干不了活不说,还净给老子找事1
这抽打马儿的是一个以贩卖牛马为生的贩子,这天也恰巧在附近过夜,天亮要启程赶路时,却不见了这匹老马,他才一路找来。
说也奇怪,这马儿只管挨打,却站在原地不走也不跑。
杨北当看见牛马贩子到来,便不逗留,放开抚摸马儿的手,径直走了。
他走了一会,后面又传来两声啪啪的,抽打马儿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这马儿在自己后面跟了过来。
这牛马贩子却制止不住,只得不停的向马儿抽打着,并不停怒骂着道“你这畜生,净给老子惹事,看我不宰了你”!
说着,还真掏出刀来,举刀便要砍!杨北当连忙喊到“别动手,平白无故的这么就要杀它?”。牛马贩子道“这马老糊涂了不中用了,趁早宰了它,省心。”杨北当道“他既然老了干不了活,你放它走就是,又何必杀它?”
牛马贩子道“放它,放它到哪里去?它虽然干不了活,不值钱了。但身上还有些肉,趁现在天色早,我好把它宰了”。又对杨北当说道“你过来帮忙,宰了它我分些肉给你”,说完又举起刀来。
杨北当此时虽然身疲力乏饥肠辘辘,对食物可以说是极度渴求,尤其是对肉。但他还是觉得这马儿为这牛马贩子贡献劳累了一辈子,不该到老干不动活的时候就被他杀了吃肉。
看着牛马贩子充满功利的眼睛,全无半点感情。杨北当知道,要救马儿,对这牛马贩子讲清理是万万行不通的,他不得已,只能摸出自己贴身携带的一只黄金锁,喊到“等等。”
牛马贩子闻言,放下举着的屠刀,看向杨北当。
杨北当缓缓来到牛马贩子跟前,说道“我这有一个黄金锁,用它买你的这匹马,你看行吗?”
牛马贩子接过黄金锁,瞧了瞧,说道“我这马不值几个钱,最多就值一顿肉钱,可远远不如你这黄金锁值钱。你可想好了,你买了它,可没啥大用。”
杨北当没有犹豫,拍了拍马儿,说道“行就好,”然后也不废话,对着马儿说道“走吧1说完他转身便走。这马儿也好像能听懂他话似的。迈着一瘸一拐的脚缓缓的跟在他身后。
这锁是爷爷老杨头在杨北当小时候花了三年退休工资请匠人为他定制。戴在他身上,图个吉利。当年戴在杨北当身上时老杨头说“这锁是大师制造。一保平安,二逢凶化吉,三佑长命百岁”。
唯一的一件爷爷留给自己的黄金锁也没了,现在杨北当的身边只有一匹瘸了腿的老马跟着他。他继续向北,向着荒无人烟的地方走着。
他不骑这马儿,这马儿也哪儿也不去,就跟着他身边,杨北当停下来歇歇,这马儿就停下来歇歇,杨北当留在原地过夜这马儿也留在原地过夜。
又向前走了两天,他们这两天一路走来都荒无人烟,这里仿佛是一个大大的无人区。这马儿还能吃些草,喝些草上的露水。可杨北当没地方吃饭喝水,他就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
虚弱的病体和消沉的意志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快到了。他到在地上,在也不想起来了。
躺在地上的杨北当感觉脸上热乎乎的,好像是陈文文的双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脸一样。他睁开眼一看,却是马儿四脚跪地,正用舌头在舔自己。
看着马儿四脚跪地,放底自己的背,杨北当知道,马儿是在让自己骑上去。
他用尽全身力气翻身上马,趴在马儿背上,马儿驮着他走着。任凭马儿带着自己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这里的天空下起了雨,驮着杨北当的马儿来到一棵大树下避雨,一阵风刮过,杨北当重心不稳。摔下马来,昏迷在地。
好在树上的雨水一滴滴的掉落在他的嘴里。给他补充了一些水份。过了一夜,杨北当睁眼醒来,看着自己周围绿朦朦一片草地,马儿也正在自己的不远处吃着草。他才发现马儿带着他来到了草原。
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伸手摸了摸软软的草地,他爬起身来,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刨了起来。
他要在自己清醒,身上还有些力气时,给自己挖个坟地。他扒开地上草皮。发现地下的土湿润松散,还算好刨。可他终究是个几天没进食的病人。刨了几个小时的功夫。也只刨得齐膝盖深,刨到这里他便刨不动了。
他放下手里的树枝。看看土坑,虽然有些浅,倒也将就能用。他又捡起四根较小的树枝,立在坑里两头,一边立两根,放到在中间交叉。用茅草绑着。中间又用一根与土坑一样长的树枝做了横梁。放在四根交叉的树枝上。再立些小树枝在横梁上,铺些茅草。最后在茅草上铺些土。坟墓的盖子就做好了。
只要等他钻进去后,解开绑在横梁下的茅草,整个盖子就会塔下来,将他盖祝他就能得偿所愿永远埋在地下了。
这一切他早有预谋,早有设想,难怪做起来那么的顺其自然。
他不怎么做,又能怎么办呢!他才从爷爷老杨头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刚要向青梅竹马的陈文文求婚,自己又确诊肺癌。接下来陈文文的死更是让他生志全无。心理和生理上的打击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不管怎么说,他是活不了了。
他最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和这个世界做了一个告别。又看了看自己即将要进去的坟墓的洞口,黑乎乎的,里面什么也看不清。让人那么的反感。可是这道通向死亡的门爷爷和文文已经先他而去了。
想到文文和爷爷,他着急的向里面爬着。爬到一半,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喝“诶,在干啥呢!好好的这么就往里钻。那可是死人住的地方,快出来!快出来”。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老一小两人正朝自己走来。老的大概六十来岁,小的只有七八岁。都穿着棉袄,戴着帽子,老的手里拿着一根牧马放羊的鞭子。一身草原牧马人打扮。
等走到杨北当跟前,他本想起身同二人打招呼。可他现在虚弱的想站起来都有些困难了,只得顺势椅躺在那坟墓盖子上。那老人看到这一幕。取下腰间的羊皮袋子,递给身边的小男孩,说道“勇娃子,去,给他喂口羊奶”。
这叫勇娃子的小男孩接过羊皮袋,来到杨北当面前,扒开筛子就要往他嘴里喂。杨北当一心想死,他已经几天不吃不喝。眼看就剩最后一口气,马上就要成功了。这会他哪里还肯喝这奶!
杨北当连忙用手隔开,却发现自己已使不出来半分力气,连小孩的手他也推不动了。只得把头歪向一边。他这头一歪,勇娃子手里的羊奶便到了一地。
这老人毕竟年纪大了,见多识广,看见他头歪向一边,不肯喝这奶。便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说道“不是不让你死,可这地方是我的,这一片草原都是我的,你不能死在这。更不能埋在这。我就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就这么让你占了,我有个三长两短后咋办!上那埋去?”
杨北当提了提气,说道“老伯,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地方,可我走到这就实在走不动了,只能捡了树枝刨了个坑。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是您的地方,我也不白用您的,您看见了匹马了嘛?您要是好好喂着它,不杀它,我就用它给您换这个地方行不行?”说完杨北当指了指那匹马儿。
这老人顺着杨北当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笑了笑说道“这马就是我卖出去的,这都多少年了!都老了!干不了活,下不了崽儿不中用了。上次来还被狼群咬瘸了腿,我要它没用。”
老人又继续说道“你呀还是喝些奶,有了力气往北再走几十里,那是无人区,那些土地都是无主的,那时候你哪想埋那埋那,想埋多深埋多深。没人管你。”
杨北当说道“老伯,我看这片草原大得很,您也不差我脚下这一块地,我也不瞒您。我是活不了了,才趁这最后一口气,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坑。你老就行行好,发发善心把这一小块地给了我吧1
杨北当为人善良耿直,不善言辞。现在身上已经身无分文,最后值钱的东西也给牛马贩子换了那马。直来直去的性格一时半会没有领会老人的用意。他又不能对老人用强,即使是言语上的。所以他只好开口相求。
老人说道“你也别叫我老伯了,看你岁数也和我差不多,就叫我吴三河好了。”吴三河是这老人的名字,他现在少说也有六十来岁,而杨北当还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他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杨北当这几个月以来风餐露宿,备受煎熬。蓬头垢面的外形加上心力憔悴的脸,看上去确实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吴三河又接着说道“就算我把这地给你,你这也不行啊!你坑挖这么浅,面上还一点点薄土!这里晚上狼多的很,你死了等你这身体还没冷,它就给你刨开,拖出来吃掉了,到时候你这残肢碎体的,到处都是!谁来给你负责收拾嘛?我这腰不好,弯不下去,给你捡不起来。还有你把狼招来,我这一片草地就要不了了。到时候我这些牛羊咋办嘛?你还是喝些奶,有了力气走远些得好。”
吴三河这么也说,杨北当便没了话说,本来自己也不占理。地是别人的,坑也挖不下去了。他没办法,只能点头说道“是,是!我这就喝,有了力气便走远些,不给您添麻烦”。说完拿着勇娃子手里的羊奶便喝了起来!
吴三河看着也满意,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嘛!等你喝了有了力气,我在给你那匹瘸马治治腿,到时候你想走多远走多远。那不是挺好嘛”。
眼看太阳西沉,天快黑了。吴三河说道“今天你先跟我回去,今晚先住我那!其余的事嘛明天再说。”
杨北当跟着吴三河和勇娃子回他们扎帐篷的营地,可他们刚翻过一个山头,前面草丛忽然钻出一只半大的狼崽。对着勇娃子就龇牙咧嘴,一口扑便了上来。
狼是群居动物。捕猎都是由族群中成年的狼群结队完成。通过包围的方式把一只或者两只动物围起来,然后等着狼王一声令下。群狼一起上,上演群狼战术。这才是狼这个种族捕猎的共同习惯。狼是不会单独外出捕猎的,一只半大的狼崽就更不会了。
除非这只狼被狼群抛弃或者和狼群走丢了,它们才不得不自己捕猎。如果长时间捕不到猎物,它们有时候也会冒险对人类发起攻击。
一口扑上来,咬着勇娃子胸前衣服撕扯的这只就是这种情况。
勇娃子毕竟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即使狼崽还未成年,牙齿不长。勇娃子衣服穿得也厚。可还是一下就被扑倒在地,狼牙穿过厚厚的衣服咬伤了勇娃子的胸膛。
杨北当见状,害怕狼崽伤了勇娃子性命,三步并成两步的上去帮忙。可他现在这状况。哪里撑得起这样的步伐,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吴三河看着这一切,也不急。他既不过去驱打狼崽抱起勇娃子,也不扶起倒在地上的杨北当,只是对被狼崽撕咬的勇娃子说道“抱着它的脖颈,死死的抱祝把你的脚搭在它的身上,翻过身来压着它”。
勇娃子小小年纪既然不害怕!他到在地上被狼崽撕咬,不哭,也不喊疼。听到爷爷吴三河喊话,他小小的双臂围了起来,紧紧抱住了狼崽的脖颈,
可狼毕竟生活在野外,又有一定的捕猎技巧。在力量上比七八岁的勇娃子还是要强一些,勇娃子抱着狼崽脖颈的手稍稍乏力。狼崽就一个向前窜,狼嘴就窜到了勇娃子的脖子下面。
现在只要勇娃子的双手在稍稍松那么一下。狼嘴就能张开,一口咬住勇娃子的脖子。那时候可就大事不妙了。即使勇娃子的脖子不被咬断,狼崽尖尖的牙齿也能咬穿他的喉咙。
倒在地上的杨北当急得向勇娃子身边爬去。只有吴三河在大喊,“别松手,抱着它,紧紧抱着它。你要死想活,就想法弄死他。要是想死,就可以放手了”。
勇娃子终究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不一会就快坚持不住了。眼看张开的狼嘴就要咬到自己的脖子。这时,勇娃子干脆双手不那么用力,把力用到自己的牙齿上。低下头,不等狼崽咬着自己,自己就先一口咬住了狼崽的上腭。
狼崽吃疼,不再挣扎。勇娃子抓住这个机会,翻身把狼崽压在身下。双手抱着它的脖颈,身体死死压住狼崽,一直压了半小时左右,狼崽才气绝身亡。
杨北当虽然对自己的生命无视,可面对他人的生命安全时,他还是充分尊重的。面对这一幕,他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吴三河高兴地说,“好,好。就是要什么都能自己干,才能在这片草原生存下来。”
其实吴三河在狼崽刚要咬到勇娃子脖子的时候,悄悄上前一脚踩住了狼崽的尾巴,让狼崽再不能向勇娃子脖子靠近一点。不然现在勇娃子的脖子早被狼崽咬断了。
是啊!想来也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如果不是有人相助,怎么可能单独杀掉一只半大的狼崽呢?!
吴三河夸奖了气喘吁吁的勇娃子。扶起地上的杨北当。一起回了营地。这时天已经大黑了。
回到营地的前几天,杨北当身体虚弱很少下地走动。一直在床上躺着。吃饭喝水都是勇娃子端在床前喂他吃下。连杨北当大小便也是勇娃子把盆端到床前让他方便。这么过了四五天。他的身体才恢复了一些。这几天中吴三河治好了杨北当那匹瘸马。
在杨北当到来的这些日子里。吴三河除了治好了那匹马儿的瘸腿外,别的什么也不做。有时间就一个人坐着发呆,吃饭洗衣一切大小事情都是勇娃子一个人在做。
勇娃子打碎了碗自己收拾,烫伤了手自己上药。总是在草草上好药后,又去看护牛羊。有时候痛的睡不着觉,有时候又忙的吃不上饭。
杨北当好了些,下了床。想帮着勇娃子做一些事。却遭到了吴三河的反对。吴三河坐在一旁,冷冷说道“都做大半年了,虽然做的不好,也比开始什么都不会要好了。都八岁了,再不学就来不及了。”
杨北当本来就是客居在这里。本不好说什么。可看着勇娃子这么小,每天做不完的活,实在辛苦。自己躺在床上又感激他照顾自己,对他十分心疼。于是说道“他还小,以后时间多着呢,学什么也得慢慢来。再说我躺在床上累了,下来活动活动,”
吴三河冷冷的说道“你现在帮他,你不在了了他就得饿死”。杨北当停住手里的活,望着吴三河,心想“他现在对勇娃子不好,又打又骂的。难道以后还会饿死他嘛?”
不等杨北当问为什么?吴三河又说道“这娃子命苦,来到这时还没断奶,那天我要是听不见他哭,让狼先听见,他就没命了。”吴三河这么说,听的杨北当云里雾里的,他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
“三叔氨他现在不叫老伯,吴三河报了名字后,他就叫起了三叔。“既然没断奶,那他是这么来到这里的呢?又这么会没命呢?”吴三河说道“被人扔到这里来的。他被人扔到这里来的那天还下着雨。刚开始看到他时,我本不想管的,可我无意中看见了他右手手臂上有一个圆圆的灰色胎记,我这才起了恻隐之心”。
吴三河继续说道“这个胎记是我们家独有的,我有,我女儿有。现在这个小家伙居然也有,看来也是缘分。于是我才将他抱回家,直到现在”。
说完,吴三河对勇娃子道“把你的胎记给他看看”。勇娃子脱下外套,除去身上的衣服。在右手手臂上果然露出了一个圆圆的灰色胎记。
勇娃子虽然叫吴三河爷爷,但确实不是吴三河的亲生孙子。他也确实有个一个女儿。可后来失踪了,这么找也找不到。
吴三河说完,杨北当才知道原来勇娃子不是吴三河的亲孙子,是他在野外捡来的。据吴三河说,那时候勇娃子还没断奶,而勇娃子现在八岁,那时间大概就是七年多以前了。
杨北当道“三叔啊,原来勇娃子不是您的亲孙子。不过不管怎么说,当初既然您收养了他,辛苦把他带到这么大,现在这么不能对他好一点呢?”
吴三河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能活,却不好好的活着,我不想死,却活不成了。现在他就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得会。不是不对他好。不然我死了,他可就会活活饿死呀”!
杨北当感到大为吃惊,吴三河才不过六十岁,看着虽不说身强体壮,但也远远不到濒临死亡的年纪。再说一个人又怎么能遇见到自己的死期,而说快活不成了呢?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得了绝症了嘛?
看着吴三河,杨北当心生怜悯地问道“三叔啊!难道您生了什么病,治不好了嘛?”吴三河颇有些自嘲地说道“治的好,也治不好。本来就只有一个肾,现在还坏掉了,医生本来说换一个就行。可换一个肾哪有这么容易,没钱换不说!就是有了钱来换,谁又愿意把肾给你!再说,几十万的费用哪里还治得好1
勇娃子一直在旁边听着,原来只觉得爷爷对自己特别严厉,也不知道自己就是草地上捡来的。现在才知道爷爷的苦楚。他虽小但也有感情和感恩的心。再说从他记得起就和爷爷相依为命。现在听到爷爷快死了。忍不住抱着爷爷吴三河伤心的放声大哭。
吴三河安慰勇娃子道“娃啊!你白天烫伤手,疼的晚上睡不着。经常吃不上饭。这些爷爷都知道。可你现在不去做,以后就没人教你了。你要啥都不会,以后就养活不了自己,还不被活活饿死嘛1
“爷爷死不要紧,人都会死的,爷爷死了,只要你好好活着就行。”杨北当听到这话,眼睛不知不觉泛出泪花。吴三河说的这些话是那么的耳熟。熟悉得直刺杨北当的内心。这不就是当年爷爷老杨头临终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嘛?!
爷爷当年去世时自己已经十八岁,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而且那时候还有陈妈妈的照顾和文文的陪伴。可勇娃子……!看着勇娃子那小小的身躯,杨北当沉沉地叹道。“原来这天底下不只有我这一个可怜人1
吴三河说那匹老马儿就是在这里出生长大,后来才卖给那牛马贩子。无论到哪,它都凭着记忆找到回来的路。难怪他能带着杨北当来到这。现在它的腿好了,杨北当要离开这,不能没有它。
留在这里也无能为力,杨北当给吴三河和勇娃子做了告别,牵了马儿就要走,吴三河却始终不放他走,留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着。又把杨北当那匹马混在自己的牛羊中赶到远处放牧去了。
可杨北当心意已决。他见不能当面走脱,他就只能黑夜不告而别。于是他离开了住了几天的地方。一个人出发了,他刚翻过两座山头,就听见几声长长的狼嚎。听到狼嚎,杨北当心里一颤,想到勇娃子杀狼的那天来。他心里想道“等吴三河死了,勇娃子会不会也像那只离开狼群的狼崽一样,死于非命呢?勇娃子不过八岁,在这到处都是狼群和荒无人烟的草原上恐怕难逃和那只狼崽一样的命运”。他又感叹道!
他叹着气,埋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不是肺癌,自己可以等吴三河死后把勇娃子养大再去见文文。可是自己肺癌,一切都也注定了!注定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无力的停下脚步,想着吴三河说过的话,“治的好,也治不好,本来换一个肾就行。可几十万的费用也治不好了。就算有钱换,也没得肾换”。回想完吴三河说过的话,他在心里又想到,“自己只是肺癌,肺坏了。肾却是好的,如果我的肾给吴三河,不仅给他提供了肾源,还能给他省下一大笔费用,这样也许他就能活命了”。
杨北当又继续想道“吴三河要能活命,不也就是救了勇娃子一命嘛”!医学常识杨北当还是知道一些的。人体要换器官需要匹配,他还是知道的。
可有一丝希望杨北当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就不会放弃。他要把自己想为吴三河换肾的事告诉吴三河。杨北当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吴三河扎帐篷的营地,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
吴三河听完杨北当的话开始一喜,紧接着焦虑地说道“不行不行,把你的肾换给我,你自己咋办,我当初只想救你一命,可没想要你的肾,”。
杨北当道“我这么做也不完全是为了您,也为了勇娃子。看着勇娃子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我。同样被人抛弃,也同样是被好心的爷爷收养,也感受过亲人的离去而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
吴三河还是说道“不行不行,你现在上手术台,不是要你的命嘛!你这个身体,上了手术台,就再也下不来了”。
杨北当道“三叔,即使我不给您换肾,不上手术台,我也快没命了”。于是杨北当把事情的原原委委说给吴三河听。听完后吴三河才勉强同意杨北当随他去试试,先到医院去做个器官配型再说。
事情决定后,吴三河留着放牧的草地,卖了牛羊,筹了手术费用。带着勇娃子和杨北当来到滨江。离开草原的杨北当身体每况愈下,离开草原后的一切事情都是吴三河决定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滨江城。
下了飞机后的三人刚出机场,便有几人迎面走来,其中带头的一男一女上前,对杨北当说道“请问你是杨北当先生嘛?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我姓付”。另一人道“我姓高”。姓付的那女警又说道,“我们有一件案子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想请你和我们回一趟警局,是关于陈文文的”。
杨北当听到有人提到陈文文,心绪激动,一时乱了神,嘴里说道“不,我不知道,文文死了,她死了”。
吴三河见这两警察要带杨北当回警局,连忙上前说道。“你们不知道嘛?他回来是看病的。不知道他得了癌症嘛?你们想他死嘛?你看他现在这身体哪里还能经得起你们折腾1
本来陈文文被杀一案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一直以来,没有线索。案子一直没办法破。案发后又一直找不到杨北当的下落。直到吴三河用杨北当的身份信息给他买了回滨江的机票。他们才掌握杨北当的下落。提前就来到机场等候。
可看到眼前这一幕,这两人也犯了难,以为等到一个破案的关键人物出现,可现在别说带回警局,连正常问话都是问题。
正在他们犯难时,后面响起一句女人的声音“让他走,让他先去医院看脖。这姓高姓付的警察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队长花百林。
二人回头叫到“百林姐”。这花百林又说道,“付芯,高悦。让他走把,他知道不会比我们知道的多”。这叫付芯和高悦的警察答道“是”。
吴三河见带头的警察不带走杨北当,让他们先去看玻他还是没好气的说道“叫你们查的,快十年了也查不到。不叫你们查的,却查的这么快
花百林道“吴老伯,你当初在滨江报的女儿失踪案,警方立案而一直没有破。但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前辈已经退休了,现在由我接手。吴三河道“那好,你就赶快找到她”。花百林道“是,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你的女儿,给你一个交待的”。
吴三河自然是不信花百林的话。十年都破不了的案子,她这么可能说破就破呢?
花百林之前是不认识吴三河的,也没有见过他。而她现在之所以认识,那是因为吴三河用自己的身份信息和杨北当一起购买了从北疆到滨江的机票。他才进入花百林的视线。花百林一查之下。不仅有他的详细信息和本人照片。还知道他在十年前报过人口失踪案,至今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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