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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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旨。”</p>

“严阁老和徐阁老今日对敌辛苦，忠君护国之功，日后定有赏赐。”</p>

“现在，请两位阁老也早些回家休息去吧。”</p>

让我们回去？</p>

见一面都不行？</p>

徐阶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身旁的严阁老已经磕头谢恩了。</p>

无奈，他也只好磕头，告退。</p>

目送两位阁老的身影远去，吕芳心说：“徐阁老啊，就你这样，难怪一辈子争不赢严阁老。陛下的事，不该问的别问，这点好奇心都忍不住么？”</p>

老太监摇摇头，转身进入谨身精舍，在嘉靖帝的蒲团前跪下。</p>

“启禀主子，两位阁老已经走了。”</p>

“严阁老走得干脆利索，徐阁老还想打听些什么，但看见严阁老什么都没问，就也忍住了。”</p>

若是知道吕芳会这样奏报，徐阶一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p>

多少年来，他也没少花力气讨好这位后宫总管太监。</p>

关键时刻，吕芳竟一点儿也不向着他？</p>

其实，并非吕芳不讲情面，实在是特殊时期。他身为奴才，只有全心全意把主子伺候好，自己才能活命。</p>

蒲团上的嘉靖帝，一言不发，只闭目参禅打坐。</p>

姜子牙的打神鞭被他握在手中，神鞭不断颤抖，像是想要挣脱逃走。</p>

可惜，终是不能成功。</p>

“噗！！！！！！”</p>

突然！</p>

嘉靖帝吐出老大一口鲜血，不仅污了他的前襟，更连蒲团前一丈远的地砖都染红了！</p>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p>

吕芳吓了一跳！</p>

他关切询问的同时，眼眶也瞬间翻红。</p>

但不知是真的心疼得流泪，还是演技炉火纯青、深入骨髓？</p>

“难道是太医院的药有问题？”吕芳吓得面如白纸。“主子，奴婢再去太医院换药？”</p>

嘉靖帝缓缓睁开眼，摇头。</p>

“太医院的药没问题。”</p>

“只是，朕伤势太重，寻常天级丹药已经无效。”</p>

“那可怎么办啊？！”吕芳扑通一声跪在嘉靖帝面前，带着哭腔道：“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天涯海角奴婢也为主子找药去！”</p>

“呵呵呵……”</p>

嘉靖帝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p>

他凝视了片刻跪在地上的吕芳，才道：“表忠心差不多就行了，朕还是信得过你的。否则，怎么不换陈洪来当值？”</p>

嘉靖帝说话时，吕芳已是汗如雨下，但好歹松了一口气。</p>

陛下重伤！</p>

这是嘉靖朝多少年来最大的秘密，而他吕芳是唯一知情人。</p>

严嵩、徐阶甚至陆炳，都没有资格知道！</p>

因为，太医院治不好陛下的伤，也就是药石无医了？！</p>

“主子……”</p>

吕芳跪在地上，声音弱弱的，显得人畜无害。</p>

“求主子明旨，需要奴婢为您做什么？”</p>

这会儿，老太监却是想错了。</p>

他以为嘉靖帝强弩之末，已经油尽灯枯，到了考虑身后事的时候。</p>

吕芳说完这话，谨身精舍内寂静了许久。</p>

终于！</p>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开始疯狂的扇自己耳光。</p>

“奴婢失言！”</p>

“奴婢该死！”</p>

“奴婢胡说八道！”</p>

“主子仙道已成，与天地同寿！”</p>

精舍内，巴掌持续了足有半柱香功夫。</p>

在此期间，嘉靖帝重新闭目调息，吕芳自扇耳光的声音仿佛成了宫廷御乐。</p>

“好了。”</p>

嘉靖帝再度开口。</p>

不是他靠调息就能将伤势自愈，而是终于想到了疗伤的办法。</p>

“蓝道行生前为朕炼制【九转金丹】，远胜太医院所有天级丹方。”</p>

“你去一趟国师府，将最后一炉【九转金丹】取来。”</p>

吕芳闻言，很是意外。</p>

“主子，蓝道行是太子一党……”</p>

蓝道行获罪而死。</p>

生前，他一直为嘉靖帝炼制【九转金丹】。</p>

当初锦衣卫查抄国师府，府内一切物品原封不动，派专人看管。</p>

其中，确有蓝道行炼制的最后一炉【九转金丹】。</p>

“朕如何不知？”</p>

“但蓝道行为了太子崛起，一直激励迎合朕。”</p>

“他炼制的九转金丹，朕确实受用。”</p>

“取来吧。”</p>

“等朕伤势痊愈，就是一统天下之时。”</p>

“连姜子牙都败了，除非天帝下凡，今后仙界有谁敢窥探人间？”</p>

“朕在一日，就是人间唯一的仙。”</p>

……</p>

…………</p>

范离有些蒙蔽。</p>

一个老头，三座冰雕，突然从天而降。</p>

“陛下，此人是大周天朝丞相姜子牙！”张道陵惊呼道。</p>

范离的脸都快抽筋了。</p>

真的假的？</p>

姜子牙败给嘉靖帝了？</p>

一路南逃到晋城，还昏迷在自己的皇宫门前？</p>

“杀了……不合适对吧？”</p>

范离多少有些怨气。</p>

毕竟不久前，陆压才对青丘喊打喊杀。</p>

“杀不得，陛下今后要在仙界立足，万万杀不得！小心得罪大周天朝！”张道陵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p>

范离点点头。</p>

“不能杀，就伺候着吧。”</p>

“让玉神子来干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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