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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平十七年,岁在甲子,帝淼励精图治,天下太平。
“听说京城的上元节很热闹,周郎,以后我们一起去好吗?”
盛平朝十六年的大陈发生了不少特别的事,但唯一能让人们津津乐道到第二年的却只有两件,两件还恰好都与同一人相关。一是这年登科榜的进士中有一人格外亮眼,真是那状元郎周澄。正所谓状元科科有,明年到我家,按理说一个状元本不至于如此夺目,但奈何恰好周澄是这年的会元与盛平十五年的解元,连中三元,在这大陈建国二百余年来还是头一个,注定要被载入青史的人物怎能不引人注目。二则是陛下为新科状元郎赐婚,招为驸马,与当今陛下独女长公主成亲,谁料却被这位状元郎三日之内连上二十八道奏折“婉拒”。这长公主本就为陛下独女,倍受宠爱,其自身也是性情温和,知进退,识大体,才学也是堪称才女,容貌更是举世无双,正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怕都要略逊一筹。先帝古稀之年传位于当时只是次子的陛下,据说正是因为长公主的降世,先帝在位四十年有余,却没有一个公主降世,想来也是弥补了遗憾。盛平四年,先帝崩于乾清殿,彼时长公主年方五岁。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尽管周澄驳了圣意,但当今陛下乃一代明主,任人唯贤,是以周澄并未受刁难,反倒被赐为东宫侍读,为太子讲经。而他驳回圣意更是为人们称道,坊间传闻这位状元郎是为了亡妻,也有说周澄与佳人有约,更甚者还说状元郎早已心有所属……传言读多了,便事事亦真亦假,周澄却从未表态,是否为实,尚未可知。
盛平十七年,上元节,汴京。
朱雀街上熙熙攘攘,四处是飘飞的“天灯”与叫卖的货郎,或荷担、或架车,夜色已晚,上京城却通明,闺中的女子,总角的小孩,公子小组们或结伴卖灯,或开怀畅饮。戍时一刻,人们开始跟着花车游行,沿朱雀大街上行,在未央门和陛下问安……正值甲子年,这上元节,平添几分繁华,盛景更胜往年。
汴河上的花船轻摆,欢声笑语四处响起,斛倒人倾,劝酒声不绝,正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一个状元郎,这时候不去与民同乐,倒躲在这里喝闷酒。”周澄的桌旁多了个公子,锦衣玉袍,端得是人中龙凤,此刻正调笑地盯着周澄。
周澄一扬眉,道:“我一个小小的东宫佳从,哪比得上你这未来的永宁候,”说着就要站起身,夸张地给那公子行一礼,“下官见过永宁候……”话是没错,但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就着直接变成了嘲讽之意。
李显宗哭笑不得地踹了他一脚:“去去去,小爷我还不爱搭理你呢。”说罢就起身作势要走出这间船房。
“下官恭送候爷!”身后又是一声高调,就像宫内的太监吊着嗓子打嗝一样,李显宗一个踉跄,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了周澄一眼。
“候……”周澄还想作妖,刚起了个调就被脸色大变的李显宗一个箭步冲过来捂住了嘴巴,“唔,唔……”
窗布上映出一个黑影,低声问道:“公子,候爷在找你了。”
“知……咳,”跟周澄在一起久了果然会被传染,李显宗一开口险些也成了公鸭嗓,忙咳了一声,“知道了,你去吧。”
窗上的黑景似乎抬了下头,应了一声便退下了。过了一会儿,确定门外没人后李显宗才松开捂着周澄嘴的手。
“咳咳……”周澄咳了两下才看向李显宗,“怎么回事啊?”
“老头子的蛹卫,呸,隔着一里我都能闻到那家伙身上的恶心气,一群变态……”李显宗脸面难看,像吞了只苍蝇似的。
“你明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周澄坐回桌前双手撑着桌子,逼视着李显宗。
李显宗叹了口气,道:“老头子疑心重而且对我不太满意,我大哥前些日子回来了,老头子有点犹豫,毕竟你知道的,我们家向来不参与那些事,大哥又是羽王一派……”李显纯,这个名字在神策军中如雷贯耳,毫无疑问,永宁候本是想将爵位传给他的,但李家之所以历经三朝不倒,除了李家不问世务,还有李家从来只保持中立这一层在保着李家,而李显纯公开站队羽王已然违背了永宁候本意。
“你该有些作为的……否则候爷不会放心。”周澄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
“作为?”周澄看到李显宗苦笑了一下,“刚才那个蛹卫是羽王的人。”周澄明白了,羽王若要夺位,李家的力量必不可少,他不会允许李显宗走在李显纯前面,更何况现在谁人不和李显宗与周澄交好,而周澄又是太子的侍读官,是以李显宗若是有一点想继位的想法,羽王便一定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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