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见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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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上，脸seyin晴不定的陈森暗自沉思，想着这时候孙鹤急急忙忙叫自己过去到底有什么事情。

“难道，在仙道高手的对决当中，我这样的未臻化境的武道修者还能帮上多大忙？还是……，孙鹤想趁这机会来个借刀杀人？”

几十分钟的车程，就在陈森惊疑不定的忐忑与沉思中度过。

下车后，尽管内心还是相当惊惧，但表面上，他又恢复了那幅八风不动的高傲学霸模样。

顾不得欣赏这所市内最佳四星级酒店的堂皇大气，陈森尽直上了十五楼，最后停在了1508号房间的门口。

“咔嚓”一声，陈森举起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孙鹤那副眉头紧锁的愁容落入了眼底。

“我人在外面，门就已经开了。再加上中间开门所需要的时间，很可能我还在数米之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有人来了。甚至……，这距离还可能更远。这，该是神魂强大到何种境界才能够有的手段啊？”

孙鹤悄然展露的一手，在陈森眼中却是触动极大。已经观想出了自己大道神轮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能够隔着一扇厚重的木门知道外面十米之内的动静，这样的本事绝非小可。

“上次要不是出其不意？真要面对这样的仙道高手，在手段尽出的情况下我有几分把握取胜？三分，一分，还是十死无生？”

愈是深入了解，对于仙道中人的神奇手段就愈发敬畏。现在的陈森，才算是对于那句“在仙道盛行的时代，武道，只是没有仙道天赋的普通人才会选择的道路！”有了最深入的了解。

“孙老。你刚刚那一手，初学者大概要多久才能有这样的手段？”

琢磨了下，觉得目前还是以“孙老”称呼为好的陈森像是早已忘了前两天双方发生的不快，以一副谦恭敬畏的模样虚心请问着。

孙鹤听到这称呼，想着两天前还被这小子给揍得鼻青脸肿的，心里就老大一肚子火。不过转念想到在面对即将来犯的强敌时还要对方出力时，也就勉强将火气给压了下来。

他淡淡瞥了瞥眼前故作姿态的陈森，犹豫半晌后才缓缓说道：“神轮运转，九九至极谓之一境。只有过了这初境，神魂才能算是完全蜕变凝聚，有别于平常的凡夫俗子。在茅山门中，我的资质只能算中下，破第一境花了两年，第二境花了八年，随后近五十年来一直被卡在第三境。所以，能达到哪种境界并不是看修炼时间长短的，天资出众且有大机缘者，也许三五年就能够有所成就，资质愚钝且无天命者，或许一辈子连第一境都破不开。”

九九至极，意味着当天道神轮能够不间断的运转九九八十一次的时候。方能破开第一境界，进入下一境界。

关于这段话的描述，在那本茅山密录之中也有。但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由孙鹤这样早已“躬行”过的先驱者讲来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已被勾起兴趣的他浑然忘了来此的正事，继续追问道：“您所说的资质我多少也懂一点，就像练武也讲究根骨一样。那这样说来，资质中等和资质上等的修炼者，之间的区别很大吗？”

“哼……”

似乎是被戳中了痛处，孙鹤不禁一声冷哼，愤愤道：“上天就是这样不公，同样的人，同样的修炼时间。有些人一个月的修炼足以抵得上别人一年的苦修。那些资质上等之人，霸占了门中最多的资源，修炼的是最高深的术法秘籍，这样一来，ri积月累之下，双方的差距就只会如鸿沟般，越来越大。”

说道这儿，孙鹤顿了顿，斜眼瞧了眼陈森，才继续沉声说道：“我也不妨跟你直说，我之所以叛出宗门，就是因为我深知以自己的资质，在得不到重视的情况下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是难于登天。所以，这次在与宗门派来的执法者交锋后，要是侥幸不死，我就收你为徒。若是你到时能够表现出让我足够惊讶的天份，我也不介意尽释前嫌，悉心教导你。但要是你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的话，那你就拿着你的好处走人，也别指望我能够在你身上下多大功夫。”

这一番不冷不热的话语，给人最直白的感觉就只有两字——现实。

陈森不知道这话中到底有多少水分，但明面上还是适当的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似是在忧心着自己未来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