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战胜还是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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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骑士，荣耀即吾命，我只能要求自己去追寻荣耀，期待荣耀能与我同在，但是我却无法保证荣耀真的会到来。”斯坦重新看向又砍起柴来的勒斯。“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做着正义的事，荣耀终究会降临于我们。”

弗恩不引人注意的耸了耸肩。“好吧，你是个骑士，这个话题对你来说毫无意义，我还是换个问题吧。”弗恩思考了几秒。“你认为这场战斗我们赢了吗？”

斯坦又转向了弗恩。“本来我认为我们毫无疑问是胜利的，我们阻挡住了黯潮企图冲进阿尔图纳的攻势，并且将他们赶回了极北之境，但是当我看到死去士兵成片的尸体与这里冷清的兵营后，我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是这样。”

弗恩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被赶回极北之境的黯潮数量比我们活下来的士兵要多得多，他们只是丧失了斗志被迫撤退而已，没有人知道在北面到底还有多少黯潮，他们似乎无穷无尽，而我们的战士，死去了就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斯坦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严肃起来。“照你这么说，会不会黯潮只是在消耗人类的兵力而已，他们原本就没想要一举攻占整个瓦利斯，只需要这样慢慢的消耗，人类就会渐渐被消灭。”

“我不知道，斯坦，艾德琳也许知道一些，但是就算真的是这样，她也不会承认的。”弗恩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望着天空。“即使如此，我们都差点被黯潮击败，无法想象如果他们真的要攻占荣耀堡的话，我们能支撑多久。”

斯坦从腰带上拔出剑，狠狠的一把插入地面，然后双手撑在了剑柄上。“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必须去找艾德琳问清楚。”

“她不愿说的你把她绑起来拷问她也不会说的。”弗恩左手轻松的托在剑柄上，右手插在腰间。“这段时间里，我明白了一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已被卷了进来，成为了轮轴的一部分。”

斯坦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佣兵。“你怎么说话和那些故弄玄虚的法师一样了？我可不喜欢你这样说话。”

弗恩哈哈大笑起来。“你要习惯，斯坦，别忘了，奈尔菲也是个法师。”

“见鬼，一定是瑞，还是妮丝？她们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斯坦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们什么都没说，要是说我不能从你们两个相互看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那才真是不正常。我在坎瑞托就说过，奈尔菲这么漂亮，你可不要让她溜走了。”弗恩的嘴角弯起。

斯坦咳嗽了两声，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对了，伊诺克把奎艾的事告诉我了。”

弗恩的脸一下严肃了起来。“是吗？我早该想到的，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弗恩，这不怪你，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处境，从某方面来说，正是妮丝让奎艾有机可乘的……当然，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责怪妮丝，她也很无奈。”斯坦挠着后脑勺，语无伦次起来。“而且，我相信，奎艾对你是真的有感情的，她并不是个坏人。”

“我明白，斯坦，我已经没事了。”弗恩出神的望着地平线尽头的黑脊山。“我只是希望，无论她现在身在何处，都能平安。”

“她会的，我们都会的。”斯坦喃喃自语着。

寒风吹起地上的积雪，拂过站在雪地中两个孤独的身影，吹起他们的头发与斗篷，却无法吹散他们心中的惆怅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