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相思更漏长,伤心明月凭阑干,想君思我锦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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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夫人,冉竹为除去你身上的鬼气,擅自用血咒破了你的鬼术,被殿下查出,便令臣下封了他的灵识,让他长跪于此以求夫人原谅。”
脚步骤停,我看着低头跪在我面前的许清涟,血气翻涌,头昏脑涨。
我竭力稳住心神,蹲下身,强迫他直视我,缓缓道:“许清涟,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眼里一片荒芜,像是野火过后的原野,寻不到一丝生机。他的喉咙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头。
我咬牙,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你凭什么管我?”
这一巴掌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摔倒在地,手腕狰狞的伤口一下子就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那些伤口深浅不一,重重叠叠,新伤旧伤都在一块儿,因淋了雨,伤口已被雨水泡得泛白。他浑身哆嗦着,墨发泡在水里散作一团,半张脸埋在袖子里,挣扎了许久也没有爬起来。
他竟然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鸢歌……咳咳……”
他虚弱地叫我的名字,口中呛出一口血,殷红的血迹和着雨水淌在衣服上。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穿深色衣服了,他怕我看见他身上那些斑驳血迹。
“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病人的羸弱,说完一句话后要停下好久,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要把所有悲伤全都吐出来。
于是吐出来的悲伤全都聚集在这方小小的四角天空下,刚一腾起就被雨滴狠狠砸下,沾在花上,树上,浸在泥土里,万物都浸满了悲伤。
这悲伤漫漫浩浩,如同长路,不知尽头何处,不知所归何处。
我笑出声,笑声回荡在苍宇下,像是吃人心的鬼。
我俯身抱了抱他,滚出的泪砸在他手背上,他缩了缩手,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许清涟,我不能留你了,你走吧。”
他闭了闭眼,有水光在里面打着转,仿佛真的在哭一样。
“我能走到哪里去,我只有你了。”
“可我不只有你,我还有江无尘,还有萧景荣,你别忘了,我是萧景荣的妾,是他的人,就连心也是江无尘的,我从来都没爱过你,许清涟,你早知道的。”
我一点也没客气地回了过去,我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口才原来这么好。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星光黯淡,声音似乎更了更,而后又释然的笑了:“是啊,我早知道的。”
说着说着他就低了头,他低头的姿态,像是被积雪压弯了的修竹,颤颤垂向地面,我的泪几乎夺眶而出。
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下去。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所以,你走吧,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他侧躺在水里,泥浆溅在衣服上,被雨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显现出瘦骨嶙峋的身形。他没有答话,或许是力气用尽,他最终对我扯出一抹笑,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
我故作坦然地向屋内走去,琴染在那里等我,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夫人,天凉了,莫冻坏了身子,臣下这就去为夫人煎一副药驱寒。”
说罢,他就躬身准备出去。我眼疾手快地从头上取下一支发钗,顷刻间就抵在了他的喉头:“解开他的灵识,放他走。”
他镇定自若,仿佛知道我不会扎上去一样:“夫人,殿下的意思,臣下不敢擅作主张。”
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打破这个局面的是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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