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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高靖在冷风中默默等了些时候,却忽然一把掀开帘子跃进了马车,冷风刚掠上云津的脸,他就一把拉过她塞进自己怀里,云津道:“你干什么?”
韩高靖一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说话。”
说着便去将她衣服扯到肩膀处,露出白玉凝脂般的肌肤来,二话没说低头就袭上去,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乱抓。云津忍着没说话,却忍不住拼命挣扎起来。韩高靖颇费了一番力气才控住她,云津又羞又莫名其妙,再加上他的亲吻和四处乱抓的禄山之爪,连喘息都急促起来。
便在此时,车帘又被掀开,云津余光瞥见是几个巡夜的校吏,她狼狈极了,赶忙捂住了脸,韩高靖却停下来手上动作,怒气冲冲地向外吼道:“是谁找死?竟敢扰了小爷雅兴?”
那巡夜校吏见了这香艳景象,又见此间二人衣饰华丽,态度蛮横,不知是哪家的豪横公子哥,不管是哪家的吧,反正自己得罪不起,便慌忙告了罪,念叨了几句“不知公子在此,扰了公子雅兴,公子海涵”、“按例巡夜,奉命行事,无可奈何”之类的话,立时离去。
“滚1韩高靖不忘恶狠狠地补上一句。
那几个巡夜的校吏走出几步便道:“这些公子哥真会乐呀,居然把人带到平中坊这里来。”
“他们乐了,可苦了咱们兄弟,大晚上的不得安生。不过这边还好,平宁坊那边的巡夜更忙,没一刻是消停的。”
“罢了,你们不知道,虽说辛苦,可我们的津贴不都得从这上面来。”
“罢哟,我的大哥,咱们这点津贴算什么。你不知道吧,这几年我们晋阳城如此富庶,都有来于此。你看天下富商贵家皆看上了我们晋阳城的繁华,南来北往带来了多少生意。”
云津慌忙整理不整的衣衫和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头咬着嘴唇,脸都红透了。韩高靖侧耳听了半天,才回过头来看着她,两个人局促在这狭小车厢里,沉浸在莫名的气氛中,眼神彼此一经交缠,便如触闪电般相互避开,半日无言、半日尴尬、半日暧昧。
韩高靖许久才语声平静道:“绝非有意冒犯,实乃情非得已。”
云津听他撂下这句话这就算完事了,不由心里咬牙切齿的,别说道歉了,竟算是连句像样的解释都不算。但她还不好说什么,因为确实是为了来送她才遇上这事。
“这些巡夜的其实是接到暗探的指令才来的。”韩高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云津忍着他在耳边耳语的麻痒,还欲问什么,韩高靖却忙向她比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令她不要说话。
令狐嘉树那边早敲开了大夫孙询的家门,一叫开了门就去问人家女公子的闺名,被孙询的家人一径打出,还放了狗出来。一阵犬吠中,令狐嘉树便抱头鼠窜:“不答应就不答应,这么凶干嘛?早晚你家二小姐得归我。”
孙询家人本来不追了,但他毁人姑娘名节,孙家人便又追出,正赶上巡夜的那三个校吏施施然走来。令狐嘉树立刻便拉了其中一个挡在身前,连蹦带跳地躲过一棒。
“公子你找乐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干嘛不去平宁坊?平中坊的大夫们都是些斯文人。”
另一个却去拦住了孙家的人:“罢了罢了,这些贵公子您也惹不起。”
孙家的管家却气不忿:“为什么就惹不起了?还不是这晋阳城混乱不堪,又有你们护着。”
“等等,你说晋阳城混乱不堪?只怕要没这晋阳城,你们这些从雍都来的鼠辈早就喂了野狗了。”
晋阳城上至大夫,下至军吏百姓皆看不起从雍都来的士大夫,只不过因为上面的命令,平日不得宣泄不满罢了。如今孙家的管家出言辱及晋阳城,那他们就忍不了了。这些雍都来的士大夫,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总以京城人士、天子近臣自居,对于救了天子和他们的晋国公等有军功的人虽然敢怒不敢言,但却都以化外之人看待,这些早就让晋阳士庶不满了。
见那校吏说的难听,孙家的管家也不示弱:“便曝尸荒野也强如你们这些没王化的东西。”
“你说谁没王化?如今天子是我晋阳的天子,不是你们这雍都酸腐的天子。”
“你说什么?天子怎么成了你晋阳的天子?你出言辱及天子,晋国公怎么治下的?”
“废什么话?不如以扰乱巡夜公务拿下算了。”
正撕扯的不可开交,忽一人朗声道:“孙某治下不严,还请几位巡夜校吏将老朽带到晋国公前请罪吧。”
“孙大夫啊,原不干孙大夫的事,是您这位家人干扰我等公务。”那巡夜校吏顿时客气了一点,他们虽然骄横,但吃不准上面对雍都士大夫的态度,何况他们不过是小小校吏,士大夫再蓝珀,也还轮不到他们明着欺负,所以也不敢得罪狠了。
“算了算了,一场误会,快放人1其中领头的那个很圆滑,见了孙询也想息事宁人。
孙询知道巡夜的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此处耳目众多,今日之事必然会传入晋国公耳中,便立刻沉下脸来向管家道:“快向几位巡夜校吏道歉。”
那家人百般不愿意,无奈家主有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不情不愿的上前请罪。
“请罪是这态度?我平日怎么教你们的?如今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是晋国公给的。你们不知感恩,却来生事。这几位巡夜校吏,奉晋国公之命,日夜不息,辛辛苦苦,难道不是为了我等安危?”孙询说着神情严肃地对着所有家人道:“我今日把话说开了,也就今天这一回,以后别管是谁,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若对晋国公及晋公手下执事不敬,就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1
几个巡夜校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道:“算了吧,孙大夫对晋国公有如此诚意,甚好。至于我等卑微之人不值什么。”
而远处的韩高靖和令狐嘉树边冷眼旁观这晋阳一幕,边忘情地演着这出戏的收尾。
“怎么被人打出来了吧,我就说别来什么平中坊碰钉子。得!还是打道平宁坊吧。”韩高靖在马车里大声说道,说着便要下车,却被云津一把抓住了手臂:“是不是……家父……”
韩高靖皱了皱眉:“还不清楚,回头帮你查。”说着抽出手臂,飞身上马。
此时令狐嘉树坐在车夫位置上,脸色隐在暗影里不分甚明,低声笑道:“这孙询,啧啧,看不出来雍都旧日的高官士大夫们落到此处,日子过的这么艰难。”
韩高靖听了,微微点头,也不多话,随即调转马头向东而去。
“得嘞1令狐嘉树挥动马鞭,忙赶了车跟上去。
一时之间车、马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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