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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退回北部乡是汉元1003年九月十六日夜里亥时。当时整个北部乡找不到一盏灯火,仿佛整个北部乡的人都死光了一样。
不过在北部乡的乡卫校场里,用棉布挡住了窗户的指挥室内,却是人头济济,细细一看,整个骑兵旅的连长以上级别军官都到齐了。
其实整个旅包括连长在内也只有二十几个人罢了。就算加上参谋,也不过三十多人,关键还是这个原本只提供给乡卫部队训练的指挥室实在太过窄仄。更可恶的是,北部乡的乡卫部队不知多久没有打扫过这里,屋子的角落还堆放着石碾磨盘等农具---北部乡居民把这里当作自家存放农具的后院了……
方仲走进指挥室时,就看见旅帅保山河正对着一个磨盘发脾气:“赶紧把这东西给我抬出去扔了,他娘的,谁负责收拾这里的?老子撤他的职!”
亲卫赶紧上前把碍手碍脚的家伙什都给搬走,总算腾挪出一点空间。有参谋已经迅速在中间空地上聚土成沙,摆弄沙盘,同时作战舆图也挂了起来……一看这架势,方仲忽然明白过来---北部乡的防御工作这是要由骑兵旅来完成了?
一般来说,只有负责作战的部队会霸占指挥室,摆沙盘,挂舆图,设立指挥中枢。这也是之前亲卫打扫指挥室不用心的原因---反正他们只负责修筑工事和前期占领,最后的防御又不用他们,干嘛那么认真?
方仲也算是从军一年多了,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不过他有些不懂,之前的军令不是说由前师来防守这里的吗?
这个问题不但方仲有,其他军官也同样存疑。
“别他娘的提了。殿帅那里派人回话,前师前天接到元帅军令,开赴轮台城参加会战。可没想到后来行辕又变更了军令。可前师接到军令时已经快抵达鄯善,这不,前师还在直道上狂奔呢!等他们赶到,体力什么的不说,估计月氏人都杀到眼皮子底下了!”保山河不无郁闷的解释道。
同样气喘吁吁,来回奔跑的上百里的方人胥喘匀了气息,对所有军官道:“殿帅说,第二次塔里木河河谷之战已经打响。司徒殿帅和杜殿帅的两个军团已经全部押上,决定大月州归属的会战已经开始,焉耆城不容有失,所以殿帅那里无法再调动更多的兵力来防守北部乡,只有等待前师人马的赶回。不过。殿帅还是让中师和后师各派两部人马赶来防守,预计明日中午可以抵达。”
保山河盯着逐渐成型的沙盘。嘴里嘟喃道:“各派两部就是一旅步卒。我们还有五千六百名骑兵,一千六百名青壮,总兵力也有一万两千人上下……妈的,这么说老子无缘无故的平地升两级,当师帅了?!”
“哈哈哈哈!”在场军官们被自家旅帅的调侃给逗笑了。
有人大声道:“师帅有何不可?不过旅帅这师帅不是纯兵种,有步有骑。倒像是杂牌军。”
“杂牌军就杂牌军,最不抵,也是个镇帅嘛!”又有人附和。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是方人胥第一次见到临战前的保山河,不得不承认。保山河平时不吭不响,但在军官间的威望不低,简单几句话就让所有军官的沉闷心情给调解开了。加上他们对自家主帅的调侃,可以看出他们对保山河的承认。肃州第一军团重新组建不到半年,保山河能做到这个地步的确不容易。
对于从殿帅那里抽调过来的方人胥而言,在骑兵旅终究是“客”,说起认同感,他或许还不如因勇武而得到所有人承认的方仲方永殇。
不过这对方人胥没什么影响,混迹江湖的那段岁月就已经让方人胥将心态练的极其坚韧,离荣辱不惊或许还有点距离,但这点氛围还不会让他失态。
在军官们调笑完之后,方人胥指着已经摆好的沙盘,对同样征尘仆仆的方仲道:“永殇,你来指指,月氏人的方向在哪儿。”
方仲直接上前,拿起一根沙盘指挥棒从珂兰山一路划拉到戈壁分界点。然后就将指挥棒放回去了。
众人齐齐一怔,显然他们迷糊了。
保山河第一个问:“他们就是这么一路冲过来的?没有侧翼,没有分兵,没有战术掩护?”
不怪保山河这么问。像这种从头冲到尾,绵延百里的战线上没有任何战术掩护和护翼的行为只可能存在营连一级,兵力不够的情况下。可问题是月氏人明明有数万人马,怎么可能就跟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
方仲道:“反正我看见的情况就是这样,没有侧翼,没有分兵,也没有战术掩护……妈的,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就这么蛮干,我将部队集合起来跟他们打对冲了,或许那十几个弟兄也不会死的那么冤枉!”
说到后来,方仲显然有点忿忿不平。
也是,谁也没想到这么大规模的部队行动,居然没有分兵的基本战术,而是闷头往前冲,害的以一般战术角度去考量的打法吃了大亏,等他集结好部队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打冲锋时间和地点,只能无奈下令后撤,同时遮蔽战场,不让敌军斥候撒开。
月氏人的奇怪行军路线让指挥室里陷入了短暂沉默。还是方人胥打断了这奇怪的静谧:“咳,旅帅,我觉得月氏人这么做或许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保山河先对另一个参谋道:“立即派人把这个情况送到殿帅那里。”然后才对方人胥说:“你是参谋长,你说说看。”
所有军官都看向方人胥,这让方人胥有种受到重视的感觉,不自觉地抬高音量:“第一,月氏人认为自己兵力能够对我们形成碾压,所以打算蛮干,直接冲垮我们的防线。第二。月氏人有不得已的苦衷,想要速战速决,以快打慢,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打垮我们。”
又是一阵沉默,众军官相互对视,没人说话。
还是方仲先不解地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事实上,这也是保山河想问的。这有什么区别?都是月氏人想用同一种方式打垮我们啊!
方人胥顿时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忽然意识到,这支骑兵旅的很多军官其实都是刚从基层提拔起来的。包括他们的旅帅在内,之前只是基层军团,对于这些战略层面的东西似乎都不敏感。
“你们就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吗?一个是月氏人主动发起的,另一个是月氏人被迫发起的。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啊!”方人胥无奈解释。
众军官还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甚至有些军官像看傻瓜的表情看着方人胥。或许他们在想。这小白脸不是被月氏人给吓怕了吧?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主动和被迫有啥区别?对于俺们这些厮杀汉来讲。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
保山河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却拿不定主意,试探地问方人胥:“嗯,那个,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两者有区别的话,我们也可以有区别的应战?”
方人胥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区别,一样还是死守北部乡!”
“嘁!”
“切!”
“你个棒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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