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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青稚都没告诉,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南风脚步不停,道:“猜的,况且,从你知道城南案件开始,你不就像去城北一探究竟?若不是青稚他们几人,想必你现在已经在城北了。”
林西洲也不瞒着,道:“城南知县贪污银两,不仅没及时补发百姓吃食和补给,并且还怂恿旁人一同为他效命。”
沈南风淡淡应了声:“嗯。”过了会,他又补充道:“若不是城北发生瘟疫,朝廷派下来的补给和银两也轮不到城南知县办法,如今城北如同人间烈狱,在不想办法,想必过不了多久,城北将沦为万人坑。”
这一点林西洲也明白,从她听许行止说完城北情况,就应该想到最坏打算。她道:“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城南的韩知县是当今王宰相的小舅子。”
闻言,沈南风蓦的停下脚步,问:“你是如何知道韩知县是王宰相的小舅子?”
林西洲毫不掩饰黑眸中的狡黠,学着他的姿势,双手抱肩,道:“王宰相的夫人就姓韩,况且,王夫人每年之处银两基本都到了这位韩知县的名下,良田百亩,金银更不用说,堆积如山。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就王夫人那样的,一毛不拔,平日里苛刻府中丫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就这样,还想着这么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太子的床上。”
沈南风道:“看来你也很是八卦,尽然连王夫人是和想法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林西洲道:“这就算八卦了?京师上下,都传的满城风雨,王宰相的女儿早已是内定的太子妃。”
沈南风配合性点头,道:“嗯,这些的确传言过,但内定太子妃之事,无稽之谈。”
这他不知道?是她的听错了,还是她理解错了,怎么感觉这人好像是宫中的人;举止以及谈吐都不像世家子弟所能培养出来的,更重要的一点,他能明确知道城北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朝廷所派物资,以及当初在京师初遇时,裴夜阑对他的态度。
要知道,锦衣卫只听命与皇上,而对于皇亲国戚,向来不屑一顾。若沈南风是皇亲国戚,那么裴夜阑也只是面上恭敬,其态度恰恰相反。反之,对于沈南风,不仅面上恭敬,就连态度都充满了不敢造次。
林西洲思量着他言语同时,沈南风早已迈开步子走向黑暗深处,须臾,她这才反应过来,疾步追上去,跟在他身旁,问道:“沈公子很了解宫中事情?”
沈南风道:“还行,家父在宫中做事,所以我知道这些,也并不难。”
林西洲点头:“这样啊,那你当真是无所不知了。”
沈南风道:“嗯,也就那样,不值一提。”
二人穿过黑夜森林,莎莎作响的树叶互相拍打着,月亮透过树叶,照应在地面,形成斑斑点点。
城北外,低气压围绕整座城,仿佛到了座死城,推开城门,往里走,街道凌乱,被风卷起的树叶肆意飘荡,翻到在路边的街摊,林西洲上前扶起,而后又推到路边。沈南风扫视周围,面色凝重,远要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万籁俱静,房屋紧闭,就连火灼都不见一盏。远处看,整座街道仿佛是通向地狱大门。就连高挂的明月都为此变的诡异,黑云遮去半边月光,本该明亮的街道骤然变的漆黑。
林西洲往后退,肩膀处正好抵到男人宽阔胸膛。男人低头看她,问:“做什么?怕黑?”
意识到撞到他,又往旁边挪了几步,解释道:“不是,就是忽然黑下来,我有点不适应。”
这话无论真假,反正到了沈南风耳力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到好像是林西洲是有意而为之。男人动了下肩膀,主动牵起林西洲的手腕,慢慢往前走,道:“要我牵着你也不是不可以,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林西洲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看不见正脸,也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看见健硕的后背,小声道:“我没有,分明是你多想了。”
沈南风依旧牵着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闻言,也只是无动于衷,顺便不忘收紧手上力道,道:“嗯,是我多想了”
听不出是何语气,更看不见此刻表情,对此,林西洲只能靠猜,但对方不是旁人,而是沈南风,为人最让人猜不透,一言一行都出奇的让人难以意料。比如,方才的话,林西洲就没听懂他的意思,甚至还觉得沈南风有些登徒子行为。
也就导致,相处时间久了,沈南风所说每一句话,林西洲都觉得话里有话。
林西洲想挣开男人的手,道:“我已经适应了,沈公子可以松开我了。”
沈南风不为所动,慢慢道:“我知道,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牵着你比较好,免得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林西洲:“.......”
若可以,她想掐死面前的男人;
但,她打不过。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所饭店门口,牌匾早就掉了,门槛上的蜘蛛网泛滥成堆,林西洲乘机挣开沈南风的手,走上前,借着细微月光,仔细查看一番,透过门缝,扫视里面。饭店大堂除了桌椅,空空如也,凌乱的地面证明早已没人打扫的现象。
沈南风看着她举动,牵过林西洲手腕的手放置身后,负立在那,嘴角微勾,问:“可有何发现?”
林西洲摇头:“没有,和这大街一样,空空如也。”
沈南风转身,道:“你待着这,我去看看有没有还没睡的人家,别乱跑。”
这个点还会有人没睡觉?除了他们,貌似连家禽都睡了。
林西洲应着他。离开背影也逐渐消失在夜里,她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佛了拂裙摆,双手撑在身后,目光盯着天上被遮掉的月亮,今晚一颗星星也没有,好像一切都注定好了,空空如也的城北,就连天上的星星也空空如也。
一炷香时间,沈南风回来的时候恰巧看见林西洲坐在台阶上,一只手抵在下颌,另只手拿着树枝在地上不知写些什么,从他这个角度,小姑娘显得格外娇小,弱小纯良,他也见过不少天生美女,但像林西洲这样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纯害无良的样貌,清冷绝艳,让人瞧了,就有种冲动的保护欲。但她的行为和她的样貌成反比,因此也应了那句话,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不能低估她们的手段与城府。
沈南风走上前,停在还在地上胡乱画画的小姑娘面前,道:“真的就在这等我,那么听话。”
对此,林西洲猛地站起身,看着他,道:“因为你说过,让我在这等你。”
小姑娘站在台阶上,身高差距,即便这样,她还是微微仰头,看久了,脖子都有些酸痛。见状,沈南风俯下身,与她平视,笑道:“也对,但还是要夸赞下林姑娘的听话。”说完,抬手,用食指弹了下她饱满额头。
林西洲无语片刻,揉着自己额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人奖励这个的。”
沈南风道:“那你想要什么?”
林西洲道:“没什么想要的。”
沈南风道:“那先记着,日后还。”
这才,林西洲才停止了与他纠缠。片刻,沈南风又牵起她的手腕,继续往前走,道:“前面有户人家,那家人因为病痛无非入眠,所以到现在还不曾熄灯就寝。”
林西洲没了脾气,问:“走就走,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牵女孩子的手?”
沈南风亦然停下脚步,回头,抬起他们相牵的手,道:“我牵的是你的手?而非手腕?”
林西洲道:“我是女子,我们举止亲密,即便在这无人时,我们也该保持距离,而非像这样,你牵着我走,有损我清誉。”
沈南风忽的笑了,靠近她,声音低沉,像是从胸口发出,又闷又低,道:“你与傅彧眉眼来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有损你清誉?在看见许行止真容时,你怎么不说有损你清誉?”
这又发什么疯?
林西洲眉头一蹙,道:“我何时和他们眉眼来去了?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吃醋了。沈公子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会。”
沈南风手腕用劲,把她往自己怀里带,道:“嗯,我吃醋了。”
得,他彻底疯了。
林西洲:“.........”
门户人家,这家人还点着微弱的煤油灯,闪晃的灯芯把人影都照的摇摇欲坠。门外的二人听着里面声音。妇人的声音饱经风霜,残弱不堪,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传出,还有稚童在妇人身边摇晃,看此情景,像是要吃的。
林西洲上前扣了两下门,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沈南风提前给她递了布锦,把口鼻围好。妇人同样围住口鼻,看见门口的二人,想必也是先前来打探路的客商,她先是回屋给二人拿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水,递上前,道:“喝吧,二位见谅,为了你们安全着想,你们还是喝了茶就速速离开吧,以免也把你们感染上。”
二人接过老夫人递过来的茶水,林西洲漏出两颗圆溜溜的眼睛,似有似无的探望里面情况,从布锦下面把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问道:“大娘,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所有人都的了像您先生这样的病吗?”
妇人重重叹息,道:“城北都这样,只要是年轻力壮的男子都会传染恶疾,反而像我们这样的少妇,安然无恙。”她揽着自己的儿子,慢慢都是怜爱和愧疚。
林西洲掏出身上锦袋,蹲下,看着小朋友,笑道:“姐姐这里有好吃的糕点,给你吃好不好?”
锦袋里有糕点,并不多,但足够一个年幼小朋友的饭量,要不是出门前青稚非让她带上,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拿什么给小朋友。
稚童接过林西洲手中的锦袋,先是看看自己的娘亲,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锦袋。妇人笑着揉着他脑袋,道:“既然是姐姐给的,那就要谢谢姐姐,娘以前是如何教的?”
他笑着捧着锦袋,道:“谢谢姐姐,谢谢哥哥。”
说完就转身跑回屋内,把锦袋里面的糕点掏出来一点一点喂给久病再床的老父亲。看得出来,稚童很饿,但面对食物的诱惑,他还是把唯一的食物喂给了爹爹。
三人看着他的举动,妇人含笑,道:“见笑了。”
林西洲道:“不必见外,说说刚才的话题,您说这里染病的只有年亲力壮的男人,对吗?”
妇人道:“对。”
林西洲皱眉,问:“家中可有酒?什么酒都可以。”
妇人点头道:“酒有是有,但酒是能治病吗?”
林西洲摇头,道:“试试便知。”
只见,林西洲跨步走进屋内,妇人拿过酒壶,倒了杯酒,稚童联合沈南风一同把男人从床上扶起,她顺着把酒灌下去。半晌,原本咳嗽不止的男人好了,不在咳嗽,身体也渐渐有了温度,面色也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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