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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暻泓这话说得不算深奥,但顾母依然听得一知半解,虽没读过书但阅历摆在那里,还是能看出这个大官貌似真的很不开心,一直板着张脸不理人。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鲁莽可能害得儿子的官都保不住了,顾母更是担忧地浑身哆嗦了几下,然而在瞄见一旁的苏暖时,眼底闪过自认为机智的芒光。
顾母想要往苏暖那边走几步,却是一脚还没迈出,陆暻泓便身形一动,敏捷地挡住了她的去路,然后低头,透过那透明的镜片,也阻挡不了那阴冷的眼神。
顾母讪然地笑了下,想要去攀陆暻泓的手臂,却在看到自己那双脏兮兮的手和陆暻泓整洁的西装时,连忙把手往自己的大衣上擦擦,然后用手指了指苏暖:
“您别气,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想……就想和苏小姐说句话。”
陆暻泓瞅着顾母示好的笑脸,非但没有放心地让开,反倒更加皱紧了眉头,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棵拔地而起的大树,吓得顾母也不敢再伸手去推。
顾母眼看和陆暻泓说不通,只能寄希望于苏暖,踩着布鞋踮着脚,探头探脑地越过陆暻泓的肩膀,一边注意着陆暻泓的脸色一边叫唤苏暖:
“苏暖,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苏暖敛眉望着收敛了脾气的顾母,不知道顾母又打了什么主意,在发觉顾母对陆暻泓点头哈腰的行径时,也猜到了个大概,想借她讨好陆暻泓?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私密话可以讲。”
苏暖没看漏顾母眼里对自己的嫌弃和不屑,尤其在她冷淡地说出这句话,顾母更是有刹那难看了脸色,却又被她立刻压下去,只是假笑地看了眼陆暻泓。
“苏暖啊,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当初你嫁进我们顾家,虽然我没见上你几次,但每次你跟着阿城回来,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好哇?”
顾母说这话严重地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但因为她那独裁无知的思想根深蒂固,认为婆婆管教儿媳妇天经地义,她不过是骂了苏暖几句,在乡下婆婆就算拿起扫帚打媳妇也不是大错,所以并不觉得她问苏暖的话哪里出了错。
望着顾母那自以为是的嘴脸,连陆家的两位夫人都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色,龙鸢更像是听到了个大笑话,难以置信地耻笑地看着顾母。
陆暻泓眉间拧得更紧,他的母亲在他年幼时便过世,虽未亲眼目睹过自家家里的婆媳相处,但也能明白到一点,倘若顾母刚才那打骂的架势对苏暖还算好,那么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恶婆婆这一说法了。
苏暖对于顾母那不懂得自我反省的品性也不想多反驳什么,顾母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个让她也敢怒不敢言的人收拾她,所以忍下上涌的掐架**,微微一笑:
“你对我好不好,不用我来说,你不是自己有一套评说吗?既然如此,还来问我做什么,况且,我始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一个人做多了恶事老天爷总有一天会收拾她!”
顾母立马被堵得笑容僵住,陆家的两位夫人脸上虽然没表示什么,眼中却是淡淡的笑意,互看一眼,顿时明白了彼此的一次:
这个老幺家的媳妇,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也不是一根一压就折的竹子,更像是一株仙人掌,你要真惹毛了她,拿不准她拿那满身的刺扎得你叫苦不迭!
龙鸢本是直爽的性子,直接冲苏暖竖起大拇指,笑得开心:
“小舅妈,说得好!”
陆暻泓稍偏过头,正和顾母大眼瞪小眼的苏暖,自然没看到他那微微翘起的嘴角,然后在他看到顾母那看着苏暖时恼愤的眼神时,目光骤然转冷。
尹瑞晗站在一边,看着顾母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派不上的用场,扫了遍周围的人,心里也有了计较。
如今她已不是下层阶级的人,这里随时都会遇上认识的人,要是让人知道她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婆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这么一想,尹瑞晗的脸色愈发地苍白难看,她对陆暻泓是有所顾忌的,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令人捉摸不透,所以她目前还未想和他作对。
外人都觉得她被尹家认祖归宗是多么光荣的事,现在是穿金戴银了,但没人知道她在尹家举步维艰,窥觑父亲家产的叔伯,处处排挤她们母女的堂兄妹,这也是她当初决定和顾凌城结婚的主要原因。
她急需要一个有权势的丈夫在尹家站稳脚步,而顾凌城则需要一个家世背景都出众的名媛妻子以在政坛上谋得更大的利益。
他们的婚姻是最好的结果,她得到了尹氏,他得到了权力,苏暖不能给他的,她可以给他,而她渴求的一切,他也成功帮她得到,他们是双赢。
尹瑞晗的耳边回绕着那道清冷地声音:“一个人她身体内即使流着高贵的血统,也不一定能成为一个高贵的人。”
陆暻泓昔日那云淡风轻的讽刺,就像一把利刀割开了她努力伪装的面具,就像尹家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即使面上和她亲近,也难掩骨子里对她的嘲笑。
她不过是尹氏董事长年少轻狂时,在外面一夜风流后播下的种,她没忘记母亲每每在夜晚时都会拉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尹氏夫人曾经对她的迫害。
母亲想要的是余生的荣华富贵,曾经那穷困潦倒的生活已经让她母亲的心变得扭曲,即便如今是尹夫人,却依旧时刻担心着被人夺走现在拥有的一切。
母亲能依靠的只有她,如果她失去了继承尹氏的资格,那么母亲恐怕会疯掉,而她也会重新回到那个阴暗肮脏的地方……
稳定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尹瑞晗走到顾母身边,抬起手想要劝说顾母,一声“妈”刚叫出,顾母便回头恶狠狠的训斥了她一声:
“你叫什么叫,没看到我在办正经事,我家阿城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比猪还蠢的女人,自个儿老公有麻烦非但不帮忙,还扯后腿!”
顾母这纯粹是把对苏暖的火气往尹瑞晗身上发,尹瑞晗的脸色也阴沉了几分,对于这种没自知之明的村姑,若不是看在顾凌城的面子上,她早就甩袖而去。
顾母即使看到了尹瑞晗的不高兴,也不会往心里去,更会觉得自己教训得对,这儿媳妇不能宠,不然难保以后儿子不出现宠妻灭母的不良现象!
心中做了一番思量的顾母,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为儿子开脱,这教训媳妇的事可以回到家再说,至于那个姓苏的……
顾母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咽下胸口的那股子闷气,有这个大官做靠山,她现在是万万不能再开罪这个姓苏的,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给她好看!
“苏暖,我自认为我们阿城在离婚前对你不薄,那时候你跟着他来山里过夜,我可是亲眼瞧见我家阿城端了个脚盆给你暖脚,一个大男人跪天跪地不为过,却给你跪下来拖袜子洗脚。”
“你有了别的男人,不要我们阿城了,我也不怪你,毕竟人都要向着高处看,我们阿城怕我伤心一直瞒着我离婚的事,自己一个人撑着所有事,现在好不容易重新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却看不过眼,要在你的男人耳边吹枕边风,教唆这些大官处处为难我们阿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阿城吗?”
顾母控诉般婉婉道来,一番话说得连个噎都没打,合情合理,和刚才那不讲理的村姑完全南辕北辙,然而却没起到任何效果,只是让听的人更加恼火。
苏暖听着顾母对自己的指责,冷笑了一下,什么叫对她不薄,利用她的感情一步步往上爬,见机扳倒她的父亲,在她毫无价值后无情地扔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这就是对她不薄吗?
是她不要顾凌城吗?在结婚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在外面另筑爱巢,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在和她离婚不到几个月就再娶豪门妻,她倒是好奇,到底是谁一直往高处看?
什么叫摸摸她的良心,什么又叫她给陆暻泓吹枕头风,处处为难顾凌城,别说她从未撺掇陆暻泓找顾凌城的茬,就算顾凌城真的在工作上遇到瓶颈也是他自作自受!
然而在顾老太太眼里,就没有自作自受这个词语,她没念过书不知道,即使念过也不会有这种自觉性,在她眼里,儿子就是天,儿子怎么可能会做错事?
“你和我们阿城好歹夫妻一场,都说那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不想看他因为你而过得不安宁吧?苏暖啊,你就好好跟着这部长过日子,和我家阿城好聚好散……”
“够了。”
陆暻泓两个字打断了顾母越扯越离谱的言论,他一开口再一记冷眼扫去,本循循善诱地训导着苏暖的顾母立刻不再吱声,往后缩了缩脖子,嘴里暗自念念有词,却不敢太大声让陆暻泓听去。
“顾凌城看来没告诉你,他自己都做过些什么事,与其这样闹腾丢人现眼,倒不如回去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看他是不是真有你说的这么有本事,还是……不过是用尽了不入流的手段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和顾母这样随便对人横加辱骂的村妇相比,陆暻泓,无论从他一贯的人品形象,还是身份地位来看,说出的话都比顾母有可信度,就连顾母自己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禁暗忖:难道我家阿城真做了什么要不得的事?
顾母哀哀戚戚地看向苏暖,还想再补充些什么,苏暖却先她一边开口:
“我因为你儿子失去了很多东西,但还不至于整天活在仇恨里,时刻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去找他麻烦,我也请你转告你那儿子,自己做过些什么事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也请他好好管好自己的家人。”
“还有,我可以指天发誓,从没指示过任何人去做任何对付顾凌城的事,所以你刚才说的事,恕我爱莫能助,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拿过去的事说事。”
“你!”
顾母觉得苏暖那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不够,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污蔑她家阿城,顿时一副要昏厥的样子,捂着后颈骨直翻白眼:
“我就说你这种女人是克夫命,偏偏我们阿城被你个狐狸精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一定要娶了你回家,这下好了,老头子喂,这可怎么是好啊……”
“妈,你别说了。”
尹瑞晗不是顾母那样不懂得分寸的人,早就看出陆家几个人脸色越来越不悦,不得不出声阻止撒泼的顾母,连忙上去搀扶住顾母:
“妈,凌城在工作上碰到问题是常有的事,苏小姐也说了,那不是她做的,和她无关,您就不要再说这些让人误解的话了。”
尹瑞晗其实这次是抱着真诚的态度劝说顾母的,岂料是事与愿违,顾母一听这句话,心中刚才隐忍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也间接祸及了尹瑞晗。
陆暻凝和身边的夫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尹氏的千金也不是只省油的灯,顿时也对尹瑞晗没有了好感。
“我说话做事你插什么嘴,有你这么跟婆婆说话的吗?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顾母说着伸手一推尹瑞晗,想继续插腰骂苏暖,结果那一推,换了别的中年妇女的力气,尹瑞晗估摸着还承受得住,可是这人是顾母就大不一样了。
尹瑞晗脚下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一天下来又是去火车站接顾母,又是来医院做临时检查,本来就有些脚酸腿软,哪经得起大力士顾母盛怒之下的推搡?
顾母气急败坏之下,也忘了自己的小金孙,只顾着瞪苏暖一干人,自然不会去注意手上的力道,尹瑞晗一声惊呼,高跟鞋底一拐,整个人往后倾倒。
尹瑞晗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闷重的撞击声,本还在暴怒的顾母一愣,回头看去,几乎是尖叫般冲向倒地不起的尹瑞晗,抚摸着她的肚子上下看:
“我的金孙啊,我的金孙哟!这可怎么办,出人命了呀!医生,医生呢!快来看看我的金孙啊!”
顾母哭天喊地地抱着半坐在地上的尹瑞晗,拍着坚硬的地砖一连串的骂声:
“挨千刀的呀,你们这群兔崽子,要是我孙子没了,我就算拼了老命,化了厉鬼,也不放过你们哟!我可怜的孙子喂!”
尹瑞晗根本反抗不了顾母那长期做农活的大力气,被她牢牢地抱住,本来脚踝处就隐隐作疼,此刻被顾母一折腾,脚踝捏得更厉害,不由的挣扎起来。
顾母正心疼地瞅着尹瑞晗的肚子,朝着尹瑞晗平坦的小腹压惊般抚了抚:
“乖孙子,疼不疼啊?别怕别怕,奶奶不会放过这些害你的人的,走,奶奶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顾母说着就要抱着尹瑞晗起来,红着一双眼睛,眼角的鱼尾纹因为忧心而密密地皱起,却不料尹瑞晗一个大力的挣扎,把她推得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
“哎呦喂!”
顾母吃痛地高呼,却还是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孙子,探过肥大的身体想去看,结果尹瑞晗理都不理她,自个儿扶着墙壁站起来,俯身揉着受伤的脚踝。
“还孙子呢,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抱了,倒不如回乡下借邻居的孩子抱抱过过瘾头吧!”
龙鸢适时地插进来一句,让本心急如焚的顾母眼睛一阵茫然,转头仰视着龙鸢,又转眼看看陆暻泓,再偷偷瞄几眼苏暖,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
顾母见尹瑞晗没有流产出血的征兆,也就放了心,掸掸屁股上那不存在的灰尘,凑近一脸不耐烦地尹瑞晗哄道:
“儿媳妇,还疼不疼啊,都是妈的错,妈不好,妈不该没轻没重地推你,差点害得小金孙保不住,对了,那个女人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
尹瑞晗甩了甩顾母的手,撇开头不愿多说,龙鸢却饶有兴致地踱步过来,看着满脸疑惑地顾母,善意地提醒:
“什么意思?不就是你的好儿媳妇,这辈子都生不下个蛋了,我劝你还是劝你那宝贝儿子早早去领养个孩子吧,免得老来无人送终!”
“鸢儿!”
陆暻凝故作训斥地一声叫唤,龙鸢吐了吐舌头,便优哉游哉地回到陆暻凝身边,不忘偷偷地朝苏暖眨眨眼,苏暖看龙鸢替自己出了口气,感激地笑笑。
虽然尹瑞晗假怀孕的事实骗不了多久,但这会子被别人揭穿出来,还是给了顾母致命的打击,尹瑞晗因为对方是陆家只能忍气吞声,但心里的恨却不少。
她没忘记,是苏暖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她,那场车祸根本不会发生,都是她的错!
顾母的眼睛蓦地睁大,瞳孔里满是不相信,她呆呆地转头,看着尹瑞晗的肚子,懵懂地眨了眨眼,再呆呆地看向龙鸢:
“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媳妇没怀孕?她……她……她的肚子生不出娃来?怎么可能,你们以为这样骗我我就会信吗?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顾母的双手比划着,僵硬的比划着,一双闪烁的眼睛望向苏暖,像是在寻求求证,在这些人里,她只认识苏暖,也只能相信苏暖了。
“既然不相信,就去看医生,医生的话比你的不相信更具说服力。”
苏暖自认为这样的回答不算落井下石,她不过是给出了一个建议,她素来不喜女人间的争斗,却也不容许尹瑞晗一而再的算计。
现在她所做的,和尹瑞晗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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