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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过滤着以往所接触到的那些类似于暗语之类的逻辑,而维尼亚已经很醒目地跑回房间去把她出行必备的那本《圣经》给找了出来,关键时刻发现自己这点小习惯还是挺好的,至少不会让大家抓瞎。
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南宫暮雪朝封予灏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按照自己的设想去找答案,希望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淡淡地环视周围一圈,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桌上那本厚厚的《圣经》,封予灏那薄薄的嘴唇弯起一道完美的弧度,气定神闲地翻开扉页。这只是他们的猜测,是否正确,还有待进一步去确认。
按照第一组数字,先从第一个数字去寻找圣经中的页码,然后再看第二个数字,找到相对应的行数,接下来第三个数字就是列数。如此几个数字综合在一起,最后指向的是英文字母s,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字后,众人都屏息静气地等待着第二个字母出炉。
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不是这个,还不得而知,至少目前来说,还是要先把所有的几组数字都找出对应的元素来。
根据安卡斯之前所交代的,当年那个组织里的几位核心人物,为了避免宝藏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惦记着,所以特地把线索全部都分散开来,不让人轻易就能找到。至于整个分散的范围,甚至遍及整个欧洲大陆!
老天,光是想到这个,就头疼不已。要知道,即使他们能真的找出关于目前手上这个线索的信息,那也还要做进一步的分析。
欧洲大陆上很多地方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很有可能你写出来一个地名,上网一搜索就能找出几十个来,那又该如何取舍?
再说,当年那些老头子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要折腾后人,说不定他们还特地挑选那些很是偏远的地方呢?万一连地图上都没有标记的,那他们又该从何找起?这真是个纠结的问题,让人觉得沮丧。
在封予灏埋头认真翻着《圣经》的时候,谦谦忽然对乔思凡说:“师傅,有空的时候你就教我专业的密码设置和破译吧!”
这一路走来,无非就是按照先人的足迹去寻找那些指向宝藏的线索,如果他能懂得这方面的知识,那应该会多少都能帮上一些忙吧?最主要的是,大家在谈论这方面的问题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傻瓜一样,什么都听不懂,更别提插嘴了。
他也想能跟大家一起讨论,然后探讨那些可能存在的线索,而不是被人当作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晾在一边。也许是心智过于早熟的关系,小家伙从来都不喜欢做个闲人,仿佛只有什么都让他参与其中了,才会觉得有成就感。
“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个呢?”之前也有教过他如何去翻墙,包括破译人家一些文件的密保问题答案之类的,但是专门教密码这方面的内容,还真是没想过。
一来他觉得没什么必要,这么小的年纪还不会接触到那方面的信息,二来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精通密码的领域,只能在计算机的范围内根据以往的浏览痕迹之类的去做推断。
小人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面带微笑的说:“没什么啊,多学一点东西不好吗?虽然我距离专家的水平还很遥远,但是我可以趁着还年轻,就多掌握一些知识啊!而且这些和师傅之前教过的都有关联呢,说不定哪天摸索着就能有突破了呢?”
主要是他家的双亲大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人,身边又有这么多的奇人异事,不怕没有用武之地,况且还会有很多的实战机会。
横竖都觉得,像这样的属于很精细的技术活儿,一看就是有文化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去破译密码,人家也想做个有内涵的孩子嘛!
他能有这样的求知欲是很不错的,只是在这方面似乎还真的拜错了师傅。傅岩将两条手臂撑在大腿上,十指随意地在半空中交握着,淡笑着说:“谦谦,如果想学这个,你真应该拜你妈咪为师,她才是这方面的高手。”
在外人的眼中,南宫暮雪只是个医生,有着精湛的医术和制造特殊药品的本领,殊不知她还在密码的领域上也有不凡的造诣。
也许是因为不太好动,所以她更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钻研这些只需要动脑筋不用动手的东西,这么一钻研,还真是让她折腾出一点成绩来。
至少从加入“魅”组织以来,所有专业破解密码的活儿全都是她一个人揽下的,除非是和网络、计算机有关联,那才轮到乔思凡出手。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二人联手去完成任务的,对此,傅岩向来都很放心。
谁知小人儿却因此产生了怀疑,不敢相信原来真正的高手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还是那位不太起眼的孕妇!
瞪大了双眼歪着头看向南宫暮雪,仿佛要从她平静的小脸上看出一丁点高手独有的杀气,或者是有没有霸气外露,很可惜,什么都没看到。对于傅岩给自己的评价,南宫暮雪既没有谦虚地回应两句,更没有否认。
她的性子向来如此,对于既成事实的东西,绝对不会浪费口水去争辩,至于是不是真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盯着她好一会儿,谦谦才略带迟疑地问道:“妈咪,你就是武侠中的那些高手吗?平时用普通的表象去隐藏自己?那你和爹地结婚会不会也是假的?这其实都是用来掩饰你的真实身份吗?你是哪个门派的呀?峨嵋派吗?还是移花宫?”
“噗!”这一下不是一个人喷水,而是好几个人同时都喷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被呛到的咳嗽声,循声望去,乔思凡和“铁三角”已经咳得脸都红了,还没喘过气来。
相比之下,乔思凡要幸福一点,人家最起码还有亲密爱人在旁边帮忙递纸巾,还关切地问他要不要紧之类的。反观其他三位,未免要凄凉很多了,完全只能自生自灭,想要彼此关心一下吧,又怕在旁人的眼中看来会像什么好基友之类的,还是打住吧!
伸手在那小脑袋上轻敲了一下,南宫暮雪很是无语地沉下脸说:“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是峨嵋派的?难道你老娘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师太吗?”她该改名叫灭绝,还是周芷若?
有的时候真心觉得有个儿子太过见多识广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的脑子里总是会不时地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然后说出来的话经常会让人吐血。
她当然不觉得自己和那些所谓的六大门派会有什么关联,只是儿子那天马行空的想法真让人忍俊不禁。别说那只是电视和中的故事情节,就算历史上真的存在过,她也不可能就跟那些人有关联吧?除非穿越……
小家伙听到她的话后,神情立马就在瞬间黯然下来了,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小声说:“唉,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渊源呢!还想问问看,你认不认识张无忌的说。”
一直都埋首研究《圣经》的封老大也坐不住了,抬起头来吐槽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
竟然还敢说他们的婚姻是假的?这小子一定是太久都没有修理了,所以皮痒痒,不然就是他们已经疏忽他太久,以至于他又开始有了想“造反”的心理。每每觉得自己受冷落的时候,谦谦总是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或者说,以此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见到小人儿那委屈的样子,维尼亚于心不忍地将他拉过来,温柔地安慰道:“谦谦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把你扔出去的。”说这话的时候,还若有似无地瞟了边上的封予灏一眼,仿佛在无声地发出警告。
怕什么?大家都是皇室贵族,她好歹还是个嫡亲血统的公主呢,地位可比他高多了。敢欺负她的谦谦小宝贝儿?没门儿!即使是他的亲生爹地也不行。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不忘给小家伙做思想教育工作:“不过谦谦啊,那些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很多情节是不能当真的,你不能老是把里头的东西照搬出来套在大家的头上呀!再说了,你爹地和妈咪要不是真的结婚,不爱对方的话,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小家伙出现吧?”
即使曾经也质疑过为什么他们夫妻要时隔多年,儿子都两岁了才决定要结婚,可她始终相信,这其中就算有再蜿蜒曲折的故事,无非也还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了一起。不然怎么会说孩子都是父母爱情的结晶嘛!
像是下定决心要跟他们卯上了,谦谦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说:“这有什么呀?很多人去敌国做卧底,去给人家当间谍的,不是一样要结婚生孩子吗?我就是很好奇妈咪是不是这样的呀!她又会玩飞刀,又会解密码,说不定有进行过专业培训哦!”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一定的事实做基础的,否则怎么会胡说八道嘛!还有,妈咪经常行踪都很神秘,有时候连爹地都不敢过问,这不是说明她的身份很可疑吗?至于自己是什么情况下的产物,恐怕只有他的双亲大人才清楚了。
可是直到多年后,从封予灏的口中得知自己之所以会降临到这个世上的真正原因时,他就满头黑线,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此为后话。
执着的精神,让南宫暮雪几乎都丧失所有的耐性了,几近崩溃地咬牙切齿道:“谁规定会玩飞刀,会解密码的就不能是正常人?”
生性冷漠是她的错吗?脑子聪明过人也是她的错吗?照她看,最错误的就是生了这么一个难搞的儿子,比谁都要难缠,还喜欢钻牛角尖。但凡他想象出来的很多事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事实——对他来说就是这样。
这小鬼胡说八道的本事可越来越厉害了,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的满腔怒火给挑起,热血沸腾得都想大义灭亲了。
也许是被他们吵得不行了,也许是太过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完成任务,就在这时,封予灏突然开口道:“全部都找出来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移动着身子,往他这边靠过来,瞬间就有很多颗脑袋在他的上方晃悠了。
当看到白纸上写着的大大几个字母“skye”时,大家都沉默了,面面相觑之后,都是无奈的眼神。他们不是不认得这个单词,而是心里的顾虑和列入考虑范围的地点都很多,所以谁都不会贸然开口。
就在这时,谦谦却抢着举起小手嚷嚷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终于觉得,平时苦背英文单词,把什么朗文和牛津字典都看个遍是极其明智的,不但对于英美很多俚语有所了解,还能对当地的地名有印象。这回他应该能猜出一个了吧?管它对不对呢,至少他也参与了,这个才是重点!
在其他人鼓励的目光中,他还故作深沉地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这个‘skye’吧,其实呢,也挺简单的……”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好几道声音不耐烦地催促了:“说重点!”不是他们没有耐心,也不是他们对小朋友没有爱心,而是某只小朋友每次要发言的时候总是会在前面做很长时间的铺垫,东拉西扯的,把人都要弄得犯困了。
被那超大音量给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谦谦不高兴地撅着小嘴说:“好嘛!人家说就是咯,凶什么凶啊!”翻了个白眼,旨在表达他此时的深深不满,就差没有发脾气骂人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isleofskye,那是个小岛,那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啊!”虽然也看到过不少关于那里的文章,可是好像还没有几个人能真正见识到这个天空岛的庐山真面目呢!那里经常都会被云雾缭绕着,加上苏格兰特有的气候原因,乌云压顶是常事。
这是对于小家伙来说的神秘所在,但是对于大人就不一定会这么想了。毕竟那里已经是久负盛名的旅游胜地,凡是去苏格兰的人,有一半以上都会选择那个景色优美的地方,去尽情地享受湖光山色带来的视觉冲击。
看到自己的意见说完后,大家都没有任何反应,小人儿就急了,跺了一下脚急切地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到底对不对啊?”
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表现机会,好歹也给个点评吧?对,或不对,有这么难去判断吗?这是他的小脑袋中,唯一关于“skye”这个单词所能联想到的地方了,这么小的年纪,容易吗?只因为这个拼写和他平时接触到的sky不同,所以他才特别记住的。
沉思片刻后,封予灏轻蹙着眉头说:“这个列入考虑范围,但是我在想着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其他的那些藏着线索的东西,我们是不是要考虑把所有的东西都拼凑在一起?或许就会有更多更明朗的线索出现,而不会像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撞?”
即使他们的时间都很自由,出行也很方便,就连经济都不在需要考虑的范围,但是总不能做些无用功吧?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既然决定要找,那就得用正确的方法,有技巧地去找,而不是瞎子摸象这样。如果有机会能联系上其他那些持有信物的人,那应该会减少很多他们在路上和花在猜测、推敲上的时间,那样就事半功倍了。
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傅岩的赞同,他点了点头说:“不错!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就只会一条接着一条的线索无限循环和连接下去,到最后很有可能发现其实只是一条虚线,全都是当年那些前辈们故意设来忽悠后人的。这样岂不是遥遥无期?也许把几个信物放到一起,综合一下各自所隐藏的线索,再分析下一步该怎么走会比较好。或者,我们还是回去问问公爵大人的意见。”
老实说,像他们这样的“大老粗”,平时都习惯用强势和暴力去解决问题,像这种需要技巧性和专业知识的,还真是不太适合他们去做。
尤其是还涉及到当年的很多事情,这就决定着所有线索的走向应该选择什么地方,不然跟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
只有路子正确了,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处理好。更何况,富森克茨那帮人整天都在后面跟着,虎视眈眈的,看着就心烦。要是想把他们彻底甩掉,恐怕不动手是不行的了,那些家伙比牛皮糖还夸张,恨不得对他们每一个人都贴身防守才甘心。
就在他们经过认真的讨论,决定第二天就启程回美国,将此事暂时搁置的时候,当天晚上,别墅里就有人潜入了。
凌晨将近两点的时候,别墅里黑灯瞎火的,所有人都进入熟睡当中,而这里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地盘,加上也没打算长住,所以众人都没有想过要去折腾什么安防设施。
当大门传来“咔嗒”一声清脆的声音时,正在厨房里的维尼亚就敏锐地听到了,赶紧跑过去把灯关掉,闪身躲在角落里静观其变。脑子里快速过滤着其他人的动态,似乎没听说有谁要出去,更没有谁会突然上门来造访。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遭贼了,要么就是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后会招来杀身之祸。
要不是因为跟国内的表妹视频聊天聊得忘了时间,她也不会在大半夜还跑到厨房来找水喝,现在只能暗自祈祷,不要太倒霉才好。
来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就连鞋子都是同色系的,黑暗中看不清脸部。像是早就对这幢别墅的内部结构了如指掌似的,黑衣人连看都不看周围一眼,就这么蹑手蹑脚地径直往楼梯走去,哪怕是在一片漆黑中也还是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行动力。
维尼亚踮着脚尖来到厨房门口,刚探出脑袋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身形和长相,却立马又缩回来了。那人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经意地回过头来,把维尼亚惊出了一身冷汗。老天!好险啊!幸好她反应还算快,没有被看到!
可是!那比刚才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又是什么?难道?!那家伙不会是起了疑心,要下楼来查看吧?!
这个想法让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怎么办?这里还能往哪躲啊?难道要等到那个坏蛋下来,然后把她杀了灭口吗?呜呜呜,她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啊!都没等到乔思凡那个闷骚男人的求婚,怎么能这么早就撒手人寰了呢?
着急地四下张望着,企图找到一个临时的藏身之处,眼角的余光瞥到水池下方的厨柜时,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起脚尖小跑过去,拉开门就躲了进去。
那狭窄又静谧的空间里,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很清楚,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会因为惊吓过度而惊呼出声。从厨柜的门缝中看到那道身影正在踏入厨房,她的心彻底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那黑衣人不断靠近,维尼亚的精神也紧张到了最高程度,究竟该如何脱身?这时就算要大声呼救只怕也来不及吧?大家都在房间里,就只有她自己在厨房,即使听到了呼救声再赶过来,恐怕她多半已经身首异处了。
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这会儿短短的功夫,她都快被吓出心脏病来了,恨不得直接昏倒过去了事。起码自己完全没有了知觉,这个黑衣人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然就这么提心吊胆的,都快要被搞疯了!
像是很肯定厨房里有人似的,黑衣人进来后,开始仔细地检查里边的情况,先是把厨房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没发现任何踪影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一个个的厨柜上了。
随着他每一次打开厨柜门发出的那“吱呀——”的声音,维尼亚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一跳,呼吸也因此而变得紊乱起来。尤其是看到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她更是怕得几乎要失声尖叫。
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架势,她已经六神无主了,除了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颤抖,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以外,就没有别的感受了。
就在那道黑影来到她的面前,大手已经伸向厨柜的把手时,就听到谦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爹地,你快点啦,人家都快要饿死了!今天的晚饭都没有吃饱耶!我看看还有谁要吃宵夜啊,你快下来给我做蛋炒饭!”
话音刚落,就听见他扯开嗓子喊道:“宵夜来咯!有宵夜吃咯!谁要吃宵夜的赶紧报名啊,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哦!”
听到这里,维尼亚也不禁弯起了唇角,小家伙还挺聪明,知道说出他们的暗号。前两天还开玩笑,说要是有人半夜潜入,偷偷进来要偷东西,或者对他们不利,那要设定什么样的接头暗号。这个“宵夜”的说法还是谦谦自己想出来的呢!
当时他说“大半夜的送上门,还不是来做宵夜给我们吃的吗?”大家因此还笑得东倒西歪的,没想到这会儿倒真的派上用场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听了以后会不会很快就有反应?有了小家伙这样的暗号之后,反而觉得那颗心要安定了很多,不再害怕了。
至少她知道,在这幢别墅里,已经有人发现了坏人的入侵,即使只是众人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个,也足够了。谦谦的智商和应变能力完全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差呢!接下来就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了,希望能尽快出现才好。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循声而来的第一个人竟是乔思凡!当那最熟悉的声音传来时,维尼亚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就渐渐平静下来了。
虽然乔思凡并不是这些人中最厉害,身手最好的,但是他的出现无疑最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尤其是对维尼亚而言。
“谦谦,你爹地今晚又要给大家准备什么宵夜?我可是很期待呢!走,我们到厨房去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可以做食材。”听到小人儿的暗号那一刻,他几乎就已经从床上一跃而起了,特别是睡得迷迷糊糊中,知道维尼亚走出去打水,却迟迟都没有回房,他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们和“铁三角”都住在一楼的房间,是以一听到外头的动静,全都冲出来了,看到谦谦打着手势指向厨房时,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
一直都没有听见呼救声,也没有听到对方发出的任何声响,可是现在小家伙又说人在厨房里,那是不是意味着……难道维尼亚有危险?!不会是被对方挟持来做人质了吧?
那样的话不仅仅能威胁到他们,还能威胁到她身后的整个国家,老天!最不能出差错的人竟然就只身犯险了?那他估计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他那伟大的未来岳父大人恐怕打死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吧?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铁三角”已经光着脚冲到了厨房的门口,分开两边包抄着门口,剩下君少宇大摇大摆地站在厨房门口说:“我们能不能要求老大把厨房里的东西全都做来吃呢?比如烤肉什么的,我可不嫌这个宵夜太腻哦!”
意有所指的话,让其他几个人都满头黑线,就连躲在厨柜里的维尼亚都差点笑出来了。这家伙还能把大坏蛋比喻成烤肉?
就算封老大愿意不辞辛劳地给他们特地烹饪这么一道重口味儿的宵夜,他们也不见得有那个胃口去吃吧?况且,还有个这么讨人厌的东西来做主要食材,想想都觉得反胃恶心,她现在只恨不得出去以后朝那个黑衣人狠狠地吐两口唾沫才解恨。
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惊吓,她都快要尿裤子了,幸好谦谦那小家伙够机灵,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几个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后,就这么随意地晃进了厨房,随着莫少天按下吊灯的开关,整个不算小的空间也能一览无余。奇怪,不是有人在里头吗?为什么这会儿不但看不到什么坏蛋,连维尼亚也不见了?
眼尖地瞥见有一个厨柜的缝隙里露出一块布料,谦谦赶紧往那边指了一下,得到他的示意后,君少宇慢悠悠地踱过去,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说:“你觉得就凭你这单枪匹马的,能斗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就算你手里有枪有怎样?一比四,你还是必死无疑。”
这大半夜的开枪扰人清梦确实不太好,他们的枪械都是安装有消音装置的,这家伙的还未必。为了避免那突兀的声音会引起周围居民和游客的恐慌,他们还是做斯文人,跟人家讲道理,分析形势好了。
如果这家伙识相的话,应该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但他要是要来个鱼死网破的垂死挣扎,他们当然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说穿了,这么些天来都没什么突发状况,让他们都觉得无聊极了,好像一点乐趣都没有,每天都在混日子,熬时间。要不是有老大的三申五令,他们早就反被动为主动,去追着对方乱打一气了,哪还轮得到他们率先上门来叫嚣?
也不知是怎么部署的,也许只排除了一位所谓的“精英”,也许在外头还有他的支援者,但是无论哪种原因,光是单身敢闯进来这一点就很令人佩服。
不得不说,这家伙有一种不怕死的孤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么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进来的,要么就是完全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厉害。
小伙子还挺有个性,听到这样的警告后还是无动于衷,始终保持沉默继续待在里头。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后,几个人分散开来封锁左右两边的路线,同时掏出枪指向那个厨柜。谦谦这样的小胳膊小腿的人儿早就被一把抱起放到厨柜上面,君少宇也很是清闲地晃着双腿坐在他旁边。
秦少凡猛地拉开橱柜门时,小伙子的表情很悲催,因为此时他的左右两侧和正前方都有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他。哦,不,头顶上还有一支枪,那个更直接,已经用枪口对着他的头皮用力往下压了。
只见他吓得全身都在轻轻颤抖着,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贼眉鼠眼,剩下的只是充满哀求的目光。
这个孬种的表现让众人很是困惑,富森克茨的人越来越菜了吗?为什么现在仅仅是被吓唬一下,就会哆嗦成这个德性?
就连谦谦也很是纳闷的说:“他为什么都不说话啊?到底是在怕什么?不是来做坏事的吗?”他一直都以为,坏人是不会害怕的,更加不会被什么突发状况吓到,眼前这位明显与他认知里的坏人有着很大的出入。
那人惊恐万状地抬起眼眸将周围这几个人都看了一遍,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那一双双的眸子里,无一例外都泛着寒光。
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此次凶多吉少了,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别说对方有好几支枪,就算是赤手空拳,他也不见得能打过这么多人。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选了这么一家进来偷窃?要是能换别家,兴许这个时间早就得手,然后安全撤离了。
现在可好,不但走不了,还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经历!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害怕能有个毛线用!即使他说他害怕,别人也不可能高抬贵手就放了他。
所以他决定要从实招来,争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但是他们应该也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杀人吧?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啊!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黑衣人才哑然开口道:“我、我只是想来偷东西的,我没有想做其他的事情,是真的,我可以发誓!”才想抬起手做指天誓日状,那几个人却在发现他手部的动作后,“咔嗒”一下让子弹上膛。
这个只有在电影中才听到过的特殊声音,把他吓得整个人都软倒了,无力地靠到后边,呐呐的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紧紧抱着脑袋的样子,好像就快要被逼疯,看上去和精神病院里头那些患者发作时的表现都差不多了。
他这贪生怕死的表现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小偷没什么两样,但是众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命令他从厨柜里出来,走到客厅里,准备进一步审问。
而乔思凡则着急地又扫视了厨房一周,正准备心焦地去别墅里的其他地方寻找维尼亚,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回头望去,一直在惦记着的人就从另一个厨柜里头钻出来了。还没等维尼亚站稳,就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拥入怀中。
紧接着就听到乔思凡略微颤抖的嗓音:“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刚才都要把我给急死了,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准备出去把那碍眼的家伙给毙了!”这是实话,有那么一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怀里的女人发生了什么危险,那他该如何去面对剩下的人生?他们之间似乎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怎么能就此打住?
安然地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对自己的关心,维尼亚浅笑着问:“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光是这个认知,就让她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了,眸光流转处尽是柔情似水,即使此时被这男人箍得身子都发疼了还是舍不得叫他松开。
最近的改变越来越明显了,尤其是某人对她的态度,从最初的遮遮掩掩,不肯承认,到如今毫不忌讳的直言,不能不说是个很大的改变,让她欣喜得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知道一开始就是自己追在乔思凡的身后扬言要把他弄到手,后来也是她不顾女孩子的脸面和自己是尊贵身份,主动出击爬上了他的床,逼得他勉强接受了自己。可是越是相处下来,就发现她越是离不开这个男人,特别是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和偶尔的温柔宠溺之后,就更是割舍不掉这份感情。
其实她之前在和南宫暮雪聊天的时候也有提过,即使乔思凡这辈子都不能接受她,不能给她机会去成为他的妻子,她还是不会轻易变心。反正一直都是没有太大回应的,她也已经习惯了,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是以这会儿听到乔思凡的话后,还是傻乎乎地想要去求证,生怕自己产生了幻听,实际上这男人什么都没有说。
殊不知她那傻气的问话让乔思凡听了很是心疼,双手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是,我的的确确是在担心你。我没有哪一刻像刚才那么确定,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可能,即使知道你深陷危险,我就会担心得坐立不安,甚至整个人都……”
余下的话,就这么被她用菱唇堵了回去,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彼此表达心迹这件小事上,维尼亚觉得,感情的最直接表达方式还是得用肢体语言。所以她并不介意是自己采取主动,也不介意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这男人的嘴唇。
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乔思凡很快就反应过来,紧搂着她的细腰,夺过主动权,更加深了这个吻。并且比以往要更猛烈,吻得更用心,仿佛是要借此把自己体内所有的热情全部都发泄出来,就怕对方不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就在这时,门口又响起了某个不合时宜的稚嫩的声音:“咳咳!师傅,师母,君叔叔让你们出去三堂会审啦!这种事情留着你们回房再做嘛,这里还是公共区域耶,稍微注意一下影响哦,特别是当着我这个未成年人面前。”
撂下这么一番话后,自己就先一溜烟的跑了,生怕被逮到了就要挨打屁屁。他也就是在面对这几个人的时候敢稍微放肆一点去挑逗,要换做是他们家的双亲大人,哪敢啊?旁敲侧击指桑骂槐一下还是可以的,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是打死都不敢的了,除非他想从此都与零花钱说拜拜。
不过师傅这一对最近的进步也很大了,比起刚开始的时候那扭扭捏捏,现在都敢在大家面前做出亲昵的举动了,这才是一对情侣该有的表现嘛!
“嘿!你这小鬼!你双重标准是不是?为什么平时看到你爹地妈咪接吻的时候你从来都不敢说?”最多就是背后偷偷跟他们抱怨两句,还得避开他的双亲大人来说,生怕被听到后自己会倒大霉。
听到亲亲师傅在后面怒吼,谦谦也不怕,反而还调皮地又探着脑袋进来扮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当然要双重标准啊!谁让他们是我的爹地妈咪呢?”
就算和别人再亲,也亲不过这亲生的吧?好歹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呢!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当然要稍微给爹地妈咪一点面子咯!呃,虽然他偶尔表现得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但还是很有原则性的。
几个人笑着闹着走到客厅时,只听到一道沉稳而略显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大半夜的抓个小毛贼用得着全体出动?”
抬头望去,只见封予灏正搂着亲亲老婆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南宫暮雪则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两人身上的着装一看就是情侣款,而傅岩带着一脸浅笑趴在栏杆上,俨然要看好戏的标准姿势。
小家伙那大嗓门喊得震天响,想让他们继续若无其事的睡觉是不可能了,只能认命地爬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整幢别墅里都是他们的人,即使真有人敢秘密潜入,只怕插翅都难飞,根本不必担心。
只是,忙活了大半天,看到他们居然只抓到了一个入室盗窃的小贼?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点吧?难道他们都太小看富森克茨了,这家伙是先派个鼠辈来试探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算比较沉得住气,不错嘛!
这表现都太出人意表了,说不好还是安老亲自下了指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的呢!看到那小毛贼全身都抖得像筛糠一样,就觉得没劲,对付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成就感?没有挫败感就已经很不错了。
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南宫暮雪兴趣缺缺地开口道:“我还是回房睡觉好了,你们随意,别闹出人命就好。至于会让他少几根手指或者搞残什么部位,自己看着办吧!”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她说的是去菜市场买把青菜这么简单的日常小事,而不是关乎人命,而那随意的表情,活像是根本就不把这个小毛贼放在眼里。
听到她这么说,那黑衣人赶紧开口求饶道:“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又刚好怀孕了,和你一样啊!你怎么忍心看到我将要出生的孩子被饿死?家里都快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将来还怎么给孩子买奶粉啊?”
眼尖地瞥见南宫暮雪微微隆起的腹部,小毛贼立刻就见风使舵地现编了一个谎言,试图利用她那准妈咪的心理,看看能不能让她大发慈悲。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要打错了,对方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还有一双火眼金睛,不会轻易受骗上当,更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给唬住。光是看到楼下那男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南宫暮雪的心里就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眼珠子还滴溜溜地乱转,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么肤浅的小把戏都看不明白,那她岂不是白混了?这黑衣人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想博取同情然后好脱身?呵呵!
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缓缓地开口道:“少宇,你们都听到了吧?要不一会儿你们就亲自‘护送’这位大哥回去,看看他家里是不是已经揭不开锅了。如果真的跟他说的一样,那以后他孩子的奶粉钱就由我包了。”
下巴微微抬起,就这么傲气地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满意地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不禁冷笑不已。
敢跟她耍花样?慢条斯理地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他骗了我们,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要他再也不能说谎去骗人,哦,最好把他的舌头也拔掉好了。”嘴里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来,可是她那小脸上还是保持着恬静的微笑,一点都不以为意。
这回不仅仅是黑衣人,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侧目,心中不断庆幸着自己不是那个倒霉鬼,不必承受她那可怕的恐吓。
不过他们也深知,这不过就是在吓唬人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来,无非就是要把人吓破胆。关于他们一家三口这毒舌的本事,众人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正所谓一个比一个厉害。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掩饰不住眼里那淡淡的笑意,可怜的小毛贼,此时都快要被吓出尿来了吧?也活该他倒霉,遇到了这么强悍的对手,况且封老大的女人是出了名的冷绝,那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往往都能把人给气死,不然就是吓掉半条命。
在这样的恐吓之下,黑衣人就乖乖地投降了,不但老实地承认自己是在瞎说,还吓得直接给他们跪下了。这一切的精彩片段都看完后,楼上的几位老大们就去休息,似乎对于这种小儿科的琐事不屑一顾。
回到纽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联系乔治,从他那块牌牌里的东西一定能找出什么线索,甚至于,南宫暮雪还认为那里头藏着的或许就是一条最直接的线索。
让人崩溃的是,乔治那贪玩的家伙此时正在瑞士滑雪,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因为人家参加的是一个培训的课程,不能半途而废。就算他们用金钱做诱惑,同意赔偿他那些培训费,并承诺将来会帮他报一个更好的课程,人家也没有答应马上过来。
那倔强的小伙子坚持认为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是金钱或者课程本身就能诱惑他更改计划,所以,除了等待,他们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
似笑非笑地盯着南宫暮雪那气呼呼的小脸,封予灏看她从挂掉电话后一直都把手机紧握在手中,还恨得咬牙切齿的,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乔治给碎尸万段。
绕过书桌走到她身旁坐下,搂着她的肩膀柔声说:“没关系,反正又不急在这几天,既然乔治坚持要学完滑雪才过来,那就由他去吧!不过,你这魅力似乎不行啊!当日在岛上的时候不还挺亲热的嘛!”
语气中那酸溜溜的味道瞬间就充斥在整个书房里,一想起他们夫妻俩去度蜜月那会儿所做的无聊事,他就想吐血。
当时一定是昏了头才会答应这女人去跟她做什么比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搭讪,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即使明知道那是故意作秀来气他的,也还是忍不住要难过,就像是小孩子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心如刀割啊!
听出他话里那调侃的意味,南宫暮雪不以为意地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有没有魅力,等乔治来了就知道了。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有办法去给自己找乐子,你还是抓紧时间把公事都处理好吧,下次出去就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了。老这么不务正业的,不怕别人把你的公司搬空了吗?”
似乎从她的嘴里听到倒闭、破产之类的词语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封予灏也早就习以为常,不敢指望老婆能稍微口下留情。
心知她不过就是无聊,在找话题说,所以也顺着她的意思说:“放心吧!那可是你的产业了,小的一定会好好为你打理好的,你只要每年都看着那些分红和盈利傻笑就好了。”
能把集团无限扩大,坐到如今的北美三大龙头企业之首,不是光靠运气就能行的,他对于自己的公司运作自然很有信心。况且,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既然手下那些人能跟着自己这么多年,自然是信得过的。
甚至有好几位高管都是从他最初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这些下属的能力和忠诚度都是百里挑一的,在公事上也都能做出明智的决定。除非是需要他亲自过目的重要文件,或是不一般的合作对象需要签合同,否则平时他老人家大可以在家里尽享天伦之乐,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酬劳方面,他从来都不会吝啬,员工的福利待遇也很好。高层每个人都配房子和车子也就算了,连主管级别的都可以半赠送好地段的商品房,员工只需要承担三分之一的房价就好。
在rhk集团自己开发的楼盘中,更是划出了不少的区域让员工自由选择,可以以内部价去优先购买,让员工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住房。放眼业内的所有企业,能做到这样的只有rhk,也难怪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法设法的也要加入这个大家庭。
但他刚销假回去上班不久,麻烦事就来了,这让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他们家那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儿有多难缠——
某天,秘书慌慌张张地敲门冲进来,神色紧张地汇报道:“总裁!我们的网络系统有人入侵!”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从来都没有人敢招惹rhk,除非想被整死。
所以it部在接到报警信号的时候,还都愣了一下,以为是防火墙系统发生故障了呢,还认真地全面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真是有人入侵时,却都同时在瞬间石化了,这叫什么事?该反攻回去吗?不敢!
要是反攻了估计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回家去吃自己了吧?他们谁都丢不起这个金饭碗啊!何况还有两个月就要发年终奖了,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封予灏埋头翻阅着文件,丝毫不认为秘书汇报的情况有什么值得惊慌的,只是淡然地问道:“哦?哪来的黑客这么不知死活?”在他的印象中,rhk会招来黑客入侵,也是刚创业不久的时候,那会儿很多体系都没有完善,才会给人钻了空子。
不过当时幸好他们发现得比较及时,立刻就做了进一步的防御,并且很快就反攻回去了。系统不够完善并不是说他的手下没有高手,只是在起步初期,人手不足,经常是要一人身兼数职。加上刚开业的时候有很多系统需要不断去更新和完善,疏忽了将防御体系升级。
如今他们都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商业帝国了,还有人敢上门来挑衅,不得不让他好奇,是何方神圣如此勇敢。尽管如此,对于it部门的能力和办事效率,他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仅限于随口问一句,并不会担心。
可是秘书似乎很为难,犹豫了好久都不敢开口,直到对上某人那不耐烦的冰冷眼神后,才喏喏的说:“那个,ip地址好像是您家里……”
唉,真是命苦,都不知道大老板的家里是在闹哪样,不会是夫人和小少爷在家闲得无聊,所以才整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吧?听说小少爷的电脑水平相当了得,会不会就在不知不觉中把公司里的钱给弄出去了呢?
虽说这些都是他们家的钱,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整个集团上上下下还有这么多的员工要吃饭呢,总不能由着小少爷胡来吧?虽然他平时也表现得挺懂事的,好歹也还是个孩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十分忐忑地小心翼翼观察着大老板的反应,生怕他一个昏头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决定来,连带着都不敢呼吸了。
手上翻着文件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封予灏略微思索后说:“加强防御,如果太快被打败了,少爷会不高兴。”果然,还是无聊得找上门来了,他竟然还有幸成了儿子的攻击对象,是不是该回家去表示一下感激?
反正这孩子从来都很懂得把握分寸,也就是玩玩而已,不会真的捅出什么篓子来,也就由着他去吧!
最近也没什么时间带他出去散散心,也唯有这个法子还能让他稍微打发一下时间,睁只眼闭只眼好了,索性让他玩个痛快。希望晚上回家的时候,可以看到那小家伙得意洋洋地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
秘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错了吗?为什么大老板不但不打电话回家去教训小少爷,反而还要叫下属们加强防御,只为了要让小少爷玩得更开心?!
老天!他果然不太理解已婚人士,尤其是做了父亲的人士心里一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至少换做是他将来的孩子闯了祸,他绝对不会这么纵容下去,说不定早就把他吊起来打了。看来他和大老板的思路还是相去甚远啊!
看他还没有任何行动,封予灏不由得纳闷地问道:“还不走?”不是已经下达命令了吗?还在这里赖着不走是想干什么?
“哦,这就去!我立刻吩咐it部把事情办妥!”秘书忙不迭地频频点头应道,微微弯着腰鞠了一躬,快速撤退。再不走,恐怕他都要被搞得脑残了吧?可以想见,it部那帮兄弟们在接到这样的指示后,一定也会和他一样崩溃的反应。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惊吓还算是最基础级别的,因为过了没几天,就接到财务部门的电话,说有要事要直接呈报大老板。
经过他一番询问后,才算弄清楚来龙去脉,这也足以让他的嘴巴张开到可以塞下一枚鸵鸟蛋的程度。他是越发佩服大老板了,家里有这么难搞的两位,他老人家是如何能hold得住的呢?
进去后发现大老板正在打电话,于是他只能双手放在身前,眼观鼻鼻观心地耐心等待着,一边考虑等会儿应该如何开口比较好。
好不容易等到封予灏放下电话,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示意他可以开口了,却又开始手心冒汗了。
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鼓起勇气说:“总裁,夫人下了指令要转账一千万去买医疗设备……”这可不是人民币啊,是白花花的美金啊亲!光是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你就可以想象里头要用的设备是多么的高端和先进!
他们家夫人难道要打造北美第一豪华的治疗室吗?是不是只给那些全球排名多少位之前的富豪和政要看病?否则普通人哪里可能负担得起那昂贵的手术费?
话说,夫人不是已经怀孕了吗?前两天上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的肚子明显凸起了,当时还因为视线在那个部位多停留了几秒钟,而招来大老板的冷眼。这怀孕的人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养胎,折腾这么多干什么?
听说夫人没结婚之前是做法医的,总不能是专门开个什么尸检中心吧?那多吓人啊!这些有钱人的心思真的令人捉摸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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